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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劉欣縱馬奔馳的時候,許多將士都看見了,得到消息的徐晃、典韋等人已經來到近前。♀聽說劉欣要脫離大隊先去新野,眾人齊聲說道:“主公(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這些人不止是劉欣手下的大將,而且都是身經百戰,死在他們手下的敵人不計其數,往那幾個百姓面前一站,自然而然地便散發出陣陣殺氣,陳老漢等人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劉欣擺了擺手,說道:“沒必要,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們照顧好各自的家眷,等日頭偏西再出發。”
徐晃拱手說道:“主公,末將以為這些百姓來得甚為蹊蹺,還是小心為上。末將愿領一軍向前,為主公開路!”
劉欣冷笑道:“這里是自家地盤,你們謹慎過頭了吧!”
這時,沮授也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慌忙勸道:“主公,這個時節千萬不能出什么岔子,還是多帶幾個人吧。”
劉欣知道不點一員大將陪同,這些人是不肯放自己一個人去冒險的。他環視了一圈,說道:“惡來,你帶一隊親衛隨我前去。李巖,從現在起你正式調任飛虎親衛校尉,帶一隊人護送這幾個百姓前往新野。”
雖然同樣是校尉,但飛虎親衛的校尉和其他軍團的校尉含金量卻有天壤之別。《》一名普通的飛虎親衛,放到其他軍團,運氣好的話就可以提升為校尉,而飛虎親衛中的校尉如果放到其他軍團,往往可以直接任命為裨將。所以,對李巖來說,這次看似平級調動,實際上已經向前邁了一大步。
李巖從來沒想到過這種好運氣會落到自己的頭上,頓時激動得手足無措,還是許褚見狀,大聲喝叱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點兵去!”
許褚是飛虎親衛右統領,李巖調入飛虎親衛便成了許褚的部將,許褚自然有資格對他發號施令。聽了許褚的喝叱,李巖才如夢方醒,趕緊躬身應諾,往飛虎親衛的駐地飛奔而去。而另一邊,典韋的動作比他快多了,一隊五百人的飛虎親衛已經集結完畢,劉欣那匹白馬上的鞍子也配備齊全。
劉欣馬鞭一揚,沉聲說道:“出發,前往新野縣衙!”
飛虎親衛配備的都是來自西域馬,這些西域馬神駿高大,特別適合短距離奔跑。新野縣離此不過三十里路,道路又極其寬闊平坦,縱馬狂奔,轉瞬即至。
果然如劉欣所料,這里是他統治下的核心區域,再加上正是盛夏的正午,一路上別說刺客,甚至路人都沒碰到一個。
對于新野縣,劉欣并不陌生。這里是襄陽北方的門戶,當年劉欣離開洛陽前往荊州赴任的時候,就在新野縣衙住過一晚。也是在那一晚,蔡邕差點失手燒了縣衙。后來還是劉欣冒死相救,才保住了焦尾琴。♀現在,焦尾琴和柯亭笛都成了蔡琰的嫁妝,經常在劉欣面前演奏。
十年來,由于處在襄陽北上的要道,特殊的地理位置,讓新野縣得到了飛速的發展,縣城的規模比過去擴大了兩倍多,城墻四周也新建了許多民居,城里商鋪林立,繁華程度絲毫不亞于北方的郡城。
不過,劉欣現在沒有心思觀賞街上的景致,進了城以后也不下馬,一行人從街道上席卷而過,直奔縣衙。在衙門的修建問題上,劉欣一向主張節約從簡的原則。所以,盡管這些年來新野縣的稅收大幅增長,但是歷任縣令都不敢鋪張浪費,縣衙始終還在老地方,只是將當年失火燒毀的部分后衙進行了重建而已。
劉欣輕車熟路,打馬直到縣衙門口才一躍而下,隨手將馬鞭扔給身后的親衛,帶著典韋直往衙門里闖去。
站在門口的兩個衙役正要阻攔,早被親衛們按倒在地,背剪雙手押了起來。典韋護著劉欣進奔大堂,卻見大堂上空無一人,抬腳便要往后衙走去,卻被劉欣伸手攔住。現在是夏季,許多人都午休的習慣,想必這位新野縣令也正在蒙頭大睡,而且后衙里肯定會有女眷,就這樣闖進去甚為不妥。
劉欣站定身子,環視了大堂一圈。這座大堂比起州牧府的大廳要小了許多,上首的正中間是一張桌案,后面擺著一張太師椅,大堂的兩邊靠墻斜立著許多水火棍,還擺了一些木枷和鐐銬,另外還有一面大鼓和一面銅鑼。當然了,原先的縣衙大堂并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這種格局完全是劉欣按照后世電視劇上的樣子讓人弄出來的。♀
看到鼓,劉欣忽然有了主意,沉聲說道:“惡來,擊鼓!”
這面鼓當然不是為了讓百姓鳴冤而設置的,這是用來召集三班衙役點卯用的。鼓槌就放在鼓架旁邊,典韋搶上一步,掄起鼓槌便敲了起來,“咚咚咚”的鼓聲回蕩在縣衙上空。
隨著鼓聲響起,縣里不當值的衙役們紛紛跑了過來。飛虎親衛早就候在這里,來一個逮一個,來兩個逮一雙,轉眼間,全縣的衙役一個不落全被押到了一邊。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縣令穿戴整齊,迷糊著雙眼走了進來,想必真是在睡夢中被鼓聲吵醒了。不過,這縣令倒是好脾氣,被吵了美夢卻沒有發火,一臉的平靜。只是進了大堂以后,發現自己手下的衙役都已經被一群彪悍的士兵看押起來,這才變了臉色。
那縣令很快便看見了劉欣和典韋,慌忙躬身施禮道:“下官拜見主公,拜見典將軍。”
這些年來,劉欣的重點一直放在軍隊方面,牙將以上的軍隊將領,他大多能夠叫得出名字。但是地方官員他認識的就不多了,不要說一個小小的縣令,就連太守他都認不全。而且縣令不任都是由吏部直接決定的,并不需要劉欣批準,也不需要向劉欣辭行,所以,大多數縣令也沒有見過劉欣。
雖然劉欣來過新野縣多次,但一直都是來去匆匆,也沒有來過縣衙,這個縣令居然能認識自己的典韋,倒讓劉欣頗為詫異,不由皺眉問道:“你認識劉某?”
縣令拱了拱手,說道:“家父彌留之際,主公星座由長安趕回襄陽,見了家父最后一面。主公的恩情,下官始終銘記在心,須臾不敢有忘。”
這一說劉欣就明白了。十年來,他南征北伐,陣亡的將士不計其數,襄陽南郊的烈士陵園已經一擴再擴,但是讓劉欣從長安星座趕回的重要人物只有一個,那就是昔日的新野縣令、襄陽蒯家的家主蒯良。眼前這個年輕的縣令原來是蒯良的兒子,難怪他認得自己和典韋。
劉欣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是子柔先生的公子。”
縣令欠身說道:“下官蒯秀。”
劉欣突然面色一沉,厲聲喝道:“蒯秀,你可知罪?”
蒯秀神情一愣,趕緊說道:“回主公,下官未曾犯罪。”
劉欣冷冷地說道:“蒯秀,你身為新野縣令,一方父母官,居然知法犯法,做出強搶民女的勾當。”
蒯秀看看滿臉怒容的劉欣,又看看大堂上被押到一邊的衙役們,已經明白劉欣絕對不是說笑,慌忙拱手說道:“回主公,下官絕對沒有做過這種喪良心的事情。”
劉欣冷哼一聲,說道:“苦主已經將狀子告到了劉某那里,他們馬上便會過來和你對質。你現在主動交代,劉某還會看在子柔先生的份上從輕發落,若是執迷不悟,倒時候休怪劉某翻臉無情!”
蒯秀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便流了下來,哆哆嗦嗦地說道:“主公明鑒,下官,下官確實沒有做過強搶民女的事情。”
這時,縣衙外面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片刻功夫,李巖帶著陳老漢一家人闖了進來。其實,陳老漢一家人并不會騎馬,還是李巖和一眾親衛與他們老少共乘一馬,才來得如此迅速。
李巖當先來到劉欣面前,深施一禮,說道:“末將奉命護送陳家老少前來,請主公示下!”
劉欣揮了揮手,讓人將陳老漢一家帶到蒯秀面前,說道:“李巖,你給蒯縣令介紹一下,這些百姓是什么人。”
這是劉欣在考驗李巖,看他做事是否細心。幸好李巖在來的路上是與陳老漢共乘一馬的,已經問明了陳老漢家的情況和事情發生的經過,劉欣的指令倒也難不倒他。
陳老漢家中有老少十口人,來到這里的共有七人,分別是陳老漢、陳老漢的大兒媳、二兒子、二兒媳,還有兩個孫子一個孫女。據陳老漢所說,他的孫女被蒯秀強搶進府,他的大兒子前來討要,反被衙役打傷,臥床在家,還有一個孫女在家照顧受傷的大兒子。
聽完李巖的介紹,蒯秀一臉茫然地說道:“回稟主公,下官確實不認識這一家人,也沒有搶過他們的孫女。”
陳老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道:“劉大人,你一定要給草民作主啊。草民的孫女肯定被他關在后衙里,大人只要派人一搜便知。”
劉欣猶豫了一下,忽然朝著被押在一旁的那些衙役一指,說道:“陳大爺,你說你家大兒子是被衙役打傷的,你且看看,打傷你兒子的人可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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