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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盒子放下,輕輕打開,一股香甜的氣息在客廳里散發開來。
卻說劉備正在廳堂中編著草鞋,簡雍匆匆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回主公,屬下已將草鞋分別送給了陶謙、糜竺、陳登等人,他們也都收下了!”
劉備趕緊停下手里的活計,抬起頭來,連連還禮道:“憲和,你這趟辛苦了,來,快坐下來說說,他們看到草鞋都有什么反應!”
簡雍向來不拘小節,而且又與劉備自幼相交,當下也不客氣,就在他對面盤膝坐下,這才說道:“回主公,陶謙、糜竺二人看到草鞋都是十分感動,其他人雖然也是表面稱贊,眼神里卻透著不屑!”
劉備哈哈笑道:“陶謙老矣,雖然有劉欣派人為他治病,茍延殘喘,又能活上幾時,糜竺確實是個正人君子,以后要多與他保持交往,至于其他人,目光短淺,成不了大事!”
簡雍少年時代就和劉備在一起,他對劉備非常了解,也知道劉備的志向,而劉備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放下偽裝,說話也才這樣肆無忌憚起來,簡雍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屬下還有兩件事稟報,今天在糜竺府,屬下遇到了荊州牧劉欣手下的張遼,此人也是前去給糜竺送禮的,看上去與糜竺的關系似乎十分密切!”
劉備滿不在乎地說道:“張遼這個人我聽說過,他原來是丁原的手下,后來追隨呂布投靠了董卓,現在又轉投劉欣,想來是個反復無常的小人,他給糜竺送禮,無非是些金銀珠寶之類,哪里比得上我送的禮物叫人記憶深刻,不用理他!”
簡雍可是親眼看見張遼進入糜府連通報都不需要的,對劉備的話并不贊同,眉頭皺了皺,終于忍住了沒有再說張遼的事情,而是換了個話題道:“主公,屬下還有一事稟報,糜竺有一個妹妹,生得花容月貌,像是宜子之相,屬下想為主公禮聘為妾,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劉備妻妾不多,并不說明他不好色,而是他很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以他現在的條件,還遠遠沒有到可以好色的地步,再說了,他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陪著關羽一起的,不管娶多漂亮的媳婦回來也沒什么用啊。
古人說劉備是皇帝命,命硬,一般的女子承受不起,常常被他克死,其實都是妄言,劉備的前幾房妻妾確實都死得比較早,那是因為這些年輕女子嫁給了劉備,而劉備卻嫁給了他的遠大抱負,冷落了這些女子,這些女子嫁給劉備就和守活寡差不多,她們大多年輕,耐不住寂寞,又遠處發泄,一個個幽怨抑郁而終。
雖然劉備對納妾興趣不大,但聽說是糜竺的妹妹,還是覺得可以考慮考慮,不禁問道:“他妹妹多大年紀了!”
簡雍知道劉備和自己想到了一處,都是看中了糜竺的家財,于是繼續說道:“具體多大年紀,糜竺沒講,只說年未及笄,不過看她身形,十三四歲應該有了,主公何不修書一封,前去試試!”
劉備清楚,像糜竺這樣的人家,女孩子沒有到及笄之年是不會讓她出嫁的,不由有些失望,說道:“算了,既然她年紀還小,那就等兩年再說吧!”
甘夫人恰巧從屏風后面經過,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暗暗落淚,自己嫁給劉備兩年多了,他都幾乎沒有碰過自己,現在又想著納妾的事,不禁傷心欲絕。
又過了兩天,糜竺果然讓人趕著大批豬羊,擔了美酒,送入荊州軍的軍營,并邀請張遼晚上去他府中赴宴,張遼自是欣然前往。
那一夜,圓月當空,桂花飄香。
宴席就擺在糜府的后花園,酒過三巡,糜竺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長嘆一聲,說道:“八月十五,家家戶戶團團圓圓,這樣的情景恐怕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亂世一至,百姓顛沛流離,困苦不堪,但愿我輩能夠保徐州一方平安!”
張遼本來還是滿面春風,聽了糜竺的話臉色也沉了下來,滿腹傷感地說道:“子仲,你們是沒有見過洛陽在董卓魔爪下的慘狀,當時洛陽城中十室九空,百姓妻離子散,溝壑之中尸體隨處可見,縱使僥幸逃得性命,也是食不裹腹,衣不蔽體,若非我家主公及時趕到,整個洛陽城都要付之一炬,徐州歷來乃是兵家必爭之地,若天下戰亂紛起,恐怕難以獨存,不過你們放心,除非主公相召,我定與徐州共存亡!”
糜芳擊掌道:“好,張大哥果然豪氣干云,有張大哥在,想那些宵小之徒絕不敢輕易來犯!”
糜貞聽他們只顧著談論國家大事,忍不住將那盒月餅拿了出來,自己先取了一個,說道:“哥哥,張大哥,這酒也喝了,咱們是不是該嘗嘗月餅了,我可等了足足兩天,實在饞得不行了,你們不吃我先吃一個,這里一共四個,你們不吃,到時候我全吃完了,你們可不要后悔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糜竺、糜芳也各自拿了一個細細品嘗起來,這月餅不僅聞起來香甜,吃到嘴里更是又酥又軟,那甜甜的滋味一直滲到心坎里去。
糜貞不喝酒,剛才沒怎么吃東西,一直留著肚子等著嘗這月餅的味道呢,早有些餓了,她嘴巴雖小,吃得倒是飛快,轉眼間便將自己手里的那只月餅吃個干干凈凈,仍然有些意猶未盡,眼巴巴地盯著盒子里剩下的那只月餅。
劉欣送來的月餅并不是很多,軍營也是兩名士兵才能分到一只,張遼自己也只有這一盒,全送到糜竺家來了,既然是自己送出去的禮物,張遼可不好意思自己吃掉,盡管他也很想嘗嘗這月餅的味道。
張遼看了一眼糜貞,笑著說道:“小妹,這里還有一只,你要想吃就吃掉吧!”
糜貞瞄了一眼哥哥,見他正用眼神制止自己,只得將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說道:“張大哥,這份是你的,你吃吧!”
張遼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軍營里還有,這份你吃吧,誰讓你年紀最小呢!”
糜貞家境富裕,吃過各種糕點,但沒有哪一種可以和月餅相提并論,她聽了張遼的話,哪里還管哥哥的警告,伸手抓過月餅便吃了起來。
這一下倒把糜竺弄得過意不去,對張遼說道:“平時都怪我太寵她了,將她慣得不成樣子,賢弟不要放在心上啊!”
張遼滿不在乎地說道:“唉,小妹還是個孩子嘛,天性使然,要是也學我們你推我讓的,卻反而做作了!”
糜貞剛剛將最后一口月餅咽了下肚,聽了張遼的話不高興起來,說道:“誰說我還是個孩子,人家已經長大了,個子都快趕上大哥了!”
糜竺聽了心頭一動,借著酒勁說道:“對對對,我家小妹已經是個大姑娘,該找個婆家了,文遠賢弟,你尚未成家,我想將小妹許配給你,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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