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茫然無措的楞在那里,口中想說愛,可是卻說不出口,著急的想哭了。
王曄就那樣看著陳靜的眸子,用輕緩的口吻說:“你愛我,所以你才會因為這么一件小事而不懂的隱忍,想要報復詹少陽,不是你恨詹少陽,而是你恨詹少陽欺負我,正如你會放棄整個船而不拼死一搏一樣,你不要否認,如果是雪嫣的話,我也會如此,也許這就是愛,是嗎?”
陳靜無措的站在那里,撓了撓頭發,笑著問:“我真的愛你?”
王曄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陳靜,就好像是看著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
好久之后,陳靜坐在窗臺上,臉上寫滿了苦笑,說:“不知什么時候,你已經汲取了我所有的知識,我所有的才華,開始會教育我了,而我卻由訴說者變成了傾聽者,王曄,你怎么讓我相信你不功成名就?”
王曄淡然一笑,說:“你陳靜永遠就是陳靜,而我卻永遠是我,你永遠都有我要學習的地方,而我卻也有我的魅力,不要厚此薄彼,其實我們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值得研究一輩子。”
陳靜笑了,說:“研究?”
王曄努了努嘴說:“對,研究!”
陳靜開懷暢笑。
王曄卻說:“怎么樣,沒有仇恨了吧?”
陳靜點了點頭,說:“沒有了,不過王曄,我真的不相信你會說出這番話,而且在自己死里逃生之后,能夠如此隱忍,難道你真的有那么厲害,如果這樣的話,你現在一定不會是這番作為。”
王曄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直截了當的說:“因為事情不一樣。”
陳靜也沉思了一會兒,說:“我不是雪嫣,對嗎?”
王曄說:“是!”
“但你卻是王曄!”陳靜鼓起勇氣說道。(就到)
王曄尷尬的笑了。
陳靜跟王曄并不知道此時詹少陽依舊停留在新加坡,只不過似乎詹少陽也沒有猖狂到將人往絕路逼,只不過當詹少陽聽說黛米又給了陳靜一船的石油之后,詹少陽又只是淡定的笑了,只不過似乎詹少陽并沒有打算要跟王曄再來一場石油保衛戰。
詹少陽也并非是神,他上次弄出來一個導彈就花費了好一番功夫,如今要再來一次,他肯定會被外公給罵一頓不可,再說了,即便外公不罵,上面也不允許啊,這次的事情表面上看是風平浪靜,實際上詹少陽已經被通報批評了,而且要不是上面幾個小時候抱過詹少陽的叔叔強壓這件事情,光是一枚導彈就能讓詹少陽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詹少陽并不是那種輕而易舉就放棄的人,多年的耳濡目染讓他知道,有時候想要達到某種目的,可以曲線進攻。
詹少陽看了看時間,拿起電話給酒店的客房服務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買一張飛往燕京的機票。”
詹少陽坐上飛機的時候,王曄跟陳靜又上了一艘貨輪,裝滿了石油的貨輪!看到這一幕,王曄只能說黛米太有錢了,黛米賠償王曄跟陳靜的這些東西,總價值超過王曄原本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黛米多賠償了王曄跟陳靜。
對于此,王曄跟陳靜欣然笑納。
看完東西之后,王曄等人下船到了一家私房菜館吃飯,席間黛米也詳細的說了一下這次事情的一些內幕,王曄聽了之后并沒有什么大收獲,跟王曄猜測的一樣,詹少陽這樣的人,想要在世界局面上掩蓋一件事情其實很容易,而且這次的事情并沒有造成大規模的死亡,盡管對那個海域的環境造成了污染,但是對于詹少陽來說,這都不叫事兒,不就是死兩頭鯊魚嘛,日本人一年吃多少呢,少個一頭兩頭很正常。[]
席間王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爾瑪依娜打過來的,說了一下最近玉田的情況。王曄離開這段時間,讓人出奇的是,玉田依舊風平浪靜,張玫為首的天一重工也沒有跟玉田礦業集團產生任何沖突,至于那個古塘煤礦更是誰都沒有理,由于沒出事兒,玉田礦業集團下屬的二十幾個煤礦都在產煤,這段時間,王曄可謂是賺了個膘肥體胖,爾瑪依娜說了一下利潤之后,王曄都給嚇了一跳。
等到了最后,爾瑪依娜才告訴王曄,據說上面要下來人了,要王曄沒事兒的話趕快回去一趟!
一聽到這個,王曄就知道爾瑪依娜沒有說笑,王曄頜首點頭道:“我擇日回去。”
早在跟著陳靜出來跑船的時候,王曄就已經在等待這一天了,因為煤炭是國有資產,只有經過了國家的允許,也就是注資,私人集團成為國有企業,只有這樣才能實現企業的長久化,而需要國家注資,就需要看這上面的人,所以這也就是爾瑪依娜為什么會趕緊讓王曄回去的原因,因為此時的玉田已經是暗流涌動,馬上即會風起云涌。
盡管著急,但是也并非趕時間,送走黛米之后,回到酒店王曄就將事情告訴了陳靜,聽到這個消息的陳靜楞了楞,說:“后天回去吧,到時候剛好我也要登船了。”
王曄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陳靜卻是笑盈盈的對王曄說:“今天晚上,我要你陪我做一件事情。”
看著詭笑的陳靜,王曄不由一愣,問:“什么事情?”
“秘密!”
晚上的時候,陳靜帶著王曄到了一個離岸小島,島上是一個正在開發的別墅群,環境優美但是卻無人居住,看著荒無人煙的小島,王曄不由一愣,說:“你帶我來這兒干嘛?”
陳靜說:“當習慣了都市生活的我們永遠處于哪個鋼鐵與水泥澆筑的籠子中的時候,任何記憶都有可能被繁華抹滅,唯有找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才能記住這永恒的記憶。”
王曄笑著調侃道:“那我們應該去原始森林。”
陳靜說:“不管在那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就足矣。”
王曄笑了,其實陳靜到底要做什么,王曄已經猜的出來,這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小心思罷了,想跟王曄有一段難忘的夜晚,并不想是玫瑰紅酒激情夜,反而是夜空月亮荒島記。
只不過,似乎用童趣來說兩人,根本不合適!
陳靜靠在王曄的肩膀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星星,說:“小時候看星星,總感覺數也數不完,如今看星星,卻感覺只是一個亮點,還不如車站上車模的一個露點來的驚艷。”
王曄仰頭看了看夜幕上的兩三繁星,笑著說:“不是星星變了,是我們變了,就好像是十年前的周杰倫一樣,當時我們只感覺他才華橫溢,如今卻感覺他江郎才盡,不是他倒退了,而是我們長大了!”
陳靜看了看王曄,說:“我從來都不喜歡周杰倫!”
王曄說:“懂,你肯定不會喜歡流行明星,我只是打個比喻而已!”
陳靜仰面看著王曄,說:“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無聊啊,大半夜帶你過來!”
王曄看了看陳靜說:“無聊也是我作繭自縛,誰讓我跟你過來了呢!”
陳靜微微頜首,說:“這還算是說了一句人話,哈哈!”
“我……”王曄只能說女人心海底針啊,不過說實話,盡管很無聊,但是王曄也能體會到這中間的韻味,王曄感覺,陳靜的真正意思并非這片土地,也并非這個夜晚,而是一輩子的記憶,等到驀然回首時,才發現,還有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
月光下,海岸邊,話人生,談信念!也許,這才是陳靜的真正目的!
大海送來了涼爽的海風,讓兩人舒適的躺在了沙灘上,說這話睡著了!
醒來之后,兩人乘船回去,然后都沒有休息,直接奔赴港口,辦理一切手續,并且跟黛米交涉,一直忙了一天,總算是將那一船貨的手續以及各方面人都給聯系妥當了,于是兩人休息一晚上之后,第二天陳靜就登上了船,分別的時候,王曄再次看了看一群黛米找來的安保,這才離開,到了機場,坐飛機去京城。
王曄在機場的時候,收到了陳靜的一條短信:“一個人的時候,我會很勇敢!”
王曄正準備登機,收到這條短信,不由想給陳靜打了一個電話,可是結果卻是不在服務區,王曄猜想這是陳靜在最后僅有信號的時候用手機給王曄發過來的吧,王曄看了看手機,想起這段時間兩人的荒誕事情,不由還真是懷念,盡管有時候是陳靜故意塑造的,有時候是意外發生的,但是這是王曄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記憶,盡管這里面沒有春色。
飛往燕京的飛機已經廣播了兩遍了,王曄看了看這片土地,登上了飛機。
當飛機到達在燕京的時候,聽到純正中文的廣播,王曄長舒了一口氣,不出國不知道什么叫故土,只有這種味道,才是故土的味道。坐上出租車,王曄熟稔的跟司機聊著天,不由想起了還在海上的陳靜,也許陳靜也會想念故土的味道吧!王曄想。
只希望陳靜這一行能夠平安,不,是一定平安。
王曄合掌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