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楚鷹漸行漸遠的身形,就好似與她的距離一般,曾經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但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后,一切都變了。
然而,變的是楚鷹嗎,顯然不是,自始自終楚鷹對她的態度都沒有改變過,變的,只是她自己。
總之,這又有什么區別呢,變了就是變了,兩人的關系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而她,也即將嫁人,嫁給一個楚鷹的敵人。
“楚鷹,我會讓你后悔。”左晴晴那美麗的眸閃過一抹恨意,她恨楚鷹,恨楚鷹剝奪了屬于她的幸福。
雖然,她要嫁給韋顯,但并不代表她一定愛韋顯,反而,因為楚鷹和韋顯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她才會選擇韋顯。
而這一切,左晴晴都將原因,歸結到楚鷹的身上。
對于左晴晴的這種另類的報復,楚鷹當然不知道,此時的已經到了左春年的辦公室,這天昊市堂堂的局長大人,此刻正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他收到的情報,正是昨夜血案的真兇,而真兇便是楚鷹。
楚鷹,是左春年不敢惹不敢碰的,如果他敢將楚鷹抓起來,以楚鷹的那個身份,很有可能會沒事;而如果他不抓楚鷹,就得找出一個兇手,然而這去哪找。
現在社會以及不是古代,隨隨便便就可以屈打成招,而且這種事左春年自問做不出來,這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正在來回踱步的左春年聽到聲音,抬頭,正看到楚鷹出現在他的面前,腳步陡然頓住,心頭也不由一慌,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楚警官,來了,快坐,快坐。”
“坐就不必了,我來這里,左局長是否有話要跟我說呢。”楚鷹淡淡問道。
左春年現在可以肯定,兇手絕對是楚鷹了。
腦袋閃過諸多的念頭,左春年狠狠的咬了咬牙,說道:“沒有。”
楚鷹心一冷,左春年這句話,似乎在表明一個立場,一個選擇。
以楚鷹的聰明,當然能夠明白,左春年收到的情報,必然是韋顯給他的,暗殺團韋顯方面也有人參與,如果死去了個人,韋顯當然知道是楚鷹做的。
而此時左春年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等于是在告訴楚鷹,他選擇了韋顯,他的女婿。
“既然如此,那我有話要給左局長說。”楚鷹說著,坐了下來。
左春年心嘆息,楚鷹的猜測沒有錯,他心的確是選擇了韋顯,而他的選擇,自然有他的理由。
韋顯與楚鷹有仇,而韋顯即將成為他的女婿,他不可能舍棄自己的女兒女婿而選擇站在楚鷹的這一邊。
更何況,韋顯的家族有著深厚的底蘊,雖然有著那個警官證上的身份,但是論起背景,楚鷹是沒辦法跟韋顯相提并論了。
但是,左春年雖然選擇了韋顯,但還是不敢與楚鷹為敵,楚鷹的那個身份,他不敢去嘗試。
“楚警官有話,請說。”左春年沒有敢坐,除了他的選擇外,他對楚鷹的態度沒有改變。
楚鷹淡淡道:“聽說你女兒要結婚了。”
他沒有喊左晴晴的名字,而是說“你女兒”,這表明,楚鷹已經徹底的要跟左春年斷絕關系,也跟左晴晴斷絕一切的關系。
左春年的笑容仍舊勉強,說道:“楚警官消息靈通,是這樣的,哎,晴晴也不小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她的男人,她也喜歡對方,能走到一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要嫁的人,應該是韋顯吧。”楚鷹不咸不淡的問道。
左春年沒有隱瞞,如實點頭道:“是的。”
“以韋顯的身份,與你女兒,倒也挺般配。”楚鷹隨口說道。
左春年笑道:“呵呵,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晴晴喜歡就行。”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楚鷹淡淡說道。
左春年臉色微微一變,“楚警官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韋顯是我的敵人,而他的品性,或許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不過既然你和你女兒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也無話可說,只有祝福。”楚鷹說著,站了起來,舉步朝門口走去。
左春年臉色大變,他很清楚楚鷹這番話的意思,韋顯是他的敵人,那么他左春年也同樣是他的敵人。
走到門口,楚鷹頓步,淡淡道:“昨晚的那些人,是我殺的,而那些人的身份,是殺手,我命的殺手,其的兩個,是韋顯的人。”
說完,不給左春年思考的機會,楚鷹直接離開。
出了辦公樓,楚鷹深深的吸了口氣,當他出了那道門,左春年沒有喊住他,他便知道,從此以后他跟左春年的關系徹底決裂,今后再發生什么事,他就不會那么隨意大膽了。
回到車上,徑直出了警察局。
辦公室內的左春年,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腦袋埋在雙手之,陷入了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狀態。
當初,他攀上楚鷹,當然也是有私心的,因為楚鷹的那個身份,只要找到人為他說句話,那么他的位置絕對不僅僅是個警察局的局長了。
可是,他還沒有等到那一天,就因為左晴晴和韋顯的關系,他主動放棄了楚鷹。
未來之事,誰也無法預測,左春年做出這樣的決定,也無可厚非。
“爸,他給你說了什么。”正在這時,左晴晴出現在辦公室,見左春年埋頭,不由問道。
左春年當然知道左晴晴口的“他”指的是誰,抬頭,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他一定給你說了什么,不然你也不會垂頭喪氣的。”左晴晴倔強的道。
左春年沉吟片刻,目光轉向同樣在望著他的左晴晴,低聲,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你,能不能暫時別結婚。”
聞言,左晴晴一怔,旋即搖頭道:“婚期已經定下來了,而且爸你也同意了,不能更改。”
左春年心暗嘆,楚鷹臨走時,雖然沒有威脅他,但楚鷹留下的那番話,卻比任何的威脅都讓左春年難受,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這意味著在警告他,他的選擇,很有可能會付出代價。
“隨你吧。”左春年擺了擺手,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