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這樣講豈不沒意思了么。”桑星爺訕笑著賠禮道:“就算是那個地方你覺得沒有解釋清楚。還可以接著發問嘛。何必大家閨秀變成了罵街潑婦呢。”
看著這個柳惠兒的找碴意思。桑星爺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再加上這些天碰動的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讓他極度傷神。現在說話的態度自然不是很好了。
“咯咯。不好意思。老板。我剛才確實有些過火。這樣吧。我告訴你們一個線索。這個東西確實是清朝的東西。而且是康熙皇帝的貼身帽子。你們可以再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說出道理。我還是愿意給錢的。行不行。”
桑星爺的腦子里面過了一遍。有些覺得恐怖。就這么一件破帽子。竟然是康熙的帽子。這個歷史上出了名的君王會帶這么奢侈的東西么。看上去根本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文哥的眼神卻越發的恭敬。這是古玩人在面對一件歷史上的重寶所表現出來的必須的情緒。如果這個帽子確實是康熙大帝的貼身用品。很好。無價之寶、價值連城這些詞語將會用在他的身上。
就算是店里面用來鎮店的寶貝。。司母戊鼎。也比不過。
而且司母戊鼎還有一個太大的缺陷。想買它的人沒有錢。比如說吳寶。有錢的人不想買它。誰也不能夠忍受自己的家里頭墩著一件看上去有些丑陋、三四百斤的青銅器。
但是康熙爺的帽子就不一樣了。輕盈。隨便一個包就能夠提走。方便炫耀。而且第一眼的高貴模樣就能夠讓人大拍桌子:“我他媽給你花的錢值了。”
這次更加仔細的揣摩著康熙爺的帽子。每一路細微的地方都務必要求自己看清楚。光是確定每一條的紋路是不是一樣的。都瞄上了好久。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工匠的手藝絕對巔峰造極。因為每一條金絲的間隔之中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文哥拍了拍桌子。一副滿足的模樣說道:“柳大小姐。沒問題了。這個帽子絕對是真的。先說上面的裝飾。九龍戲珠。在清朝。。如果不是皇帝。就算是索額圖這樣的王公大臣。也要被砍了腦袋。”
桑星爺有些無語。中間插了一句嘴說道:“莫非當時索額圖給人砍掉了腦袋就是因為帶了康熙爺的帽子。”雖然他的文化水準比較低。但還是知道索額圖給康熙砍了腦袋。當時的四大首輔幾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我就是這么一說。領會意思就可以。哪有什么權傾天下的大臣得到了一個好的結果呢。”文哥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時之間出了一個嘴誤。就算是乾隆爺那個時代。一手遮天的和珅和中堂。還不是難逃嘉慶皇帝的白綾賜死。
柳惠兒點了點頭。抬抬手說道:“那你接著說吧。”
“可以。出去了這上面的圖紋代表這非當事至高皇權者才能夠佩戴。這里面還有更多的線索。比如說這金縷的工藝。在華夏的歷史上。金匠的水平最高的就是康乾盛世。當事宮廷里面有御金司。很有水準的人才都集齊在一塊。”:文哥吸了一口氣:“當事的著名金匠桃旺、白璧都是當時最頂尖的人物。”
“看這金縷幾乎沒有任何的縫隙。編織的手藝都是宮廷風范。因此我覺得這個帽子絕對是康熙爺的。無價之寶沒跑。”文哥激動的拍了拍桌子。
一時間的嘴遁之后。柳惠兒好看的嘴角兩邊勾起。笑了笑:“都說磐石古玩現在是潘家園第一店。掌眼的水準之高果然是名不虛傳。”
桑星爺笑了笑:“很好。那么咱們是不是進行最關鍵的事情不。”
“什么事情。”柳惠兒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掏錢啊。”桑星爺伸了伸手。他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是商業鑒定。自然是要給錢的。怎么都不可能白白給你鑒定吧。那么掌眼們吃什么。喝什么。
柳惠兒點了點頭:“可以。沒有問題。但是現在我們簽署一份協議吧。好像行里頭都有這種規矩。是吧。”
桑星爺的眼睛微微張了張。盯著柳惠兒。
確實古玩行里面有這樣的規矩。一旦掌眼鑒定了的東西。除了出具一張鑒定書之外。同時還需要開一張協議。如果掌眼的鑒定失誤。古玩店里面需要賠償十倍的鑒定費用。
所以一些小的古玩店里面拿不準的東西基本上就會推掉。根本不會冒險。某些用心險惡的人物甚至通過這一手法斂財。
“額。這個事情我們再等等。”桑星爺摸了摸桌上的金縷帽。如果貿然開出了這份協議。萬一真的打眼了怎么辦。他跟文哥對視了一眼。
文哥大方的說道:“如果真的是要簽這一份協議。我看咱們還是給潘總打個電話吧。”
“嗯。”桑星爺也是這個意思。一千萬的十倍就是一個億。一旦打了眼。就等于再次讓磐石古玩進入了一個大的坑。又很難再從坑里面爬起來。對于風雨中搖搖欲墜的磐石。這很可能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柳大小姐。我能夠打個電話么。”桑星爺問道。
柳惠兒點了點頭:“可以。我有時間。今天都可以在這里等著你。”
桑星爺掏出手機。走出了門口。跟潘小強撥了一個電話。
而此時的潘小強也根本沒睡。剛剛回了家。用血狼鼎充滿了能量。然后去洗了一個澡。準備揣摩揣摩這里面的秘密的時候。桑星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小強哥。有急活兒。”桑星爺說道。
潘小強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干澀的說道:“文哥也搞不定。”
“他倒是搞定了。可惜沒有自信。對方愿意給我們一千萬的鑒定費用。但是需要開一個協議。如果打眼。十倍償還。”桑星爺說道這個地方就是頭痛。我給你看錯了。陪你個本錢不就行了么。非要十倍。
潘小強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你先把人穩住。”
“可以。”桑星爺掛上了電話。
潘小強抱著血狼鼎上了樓。緩緩的關上了門。心里有壓力。怎能快意逍遙。
桑星爺這個人別的本事可能都不算。最突出的就是逗逗小美女了。隨著自己各種冷笑話。笑話。都將柳惠兒逗得咯咯直笑。聲音亮銀色。奪目卻不耀眼。
“我們小強哥馬上就要過來了。到時候給你一個特別大的驚喜。要知道他可是我們磐石古玩的招牌哈。”
柳惠兒輕捂著嘴說道:“招牌。這么厲害。”
“嗨。一看你就是沒有聽說過我們小強哥的傳說。潘小強。潘家園第一掌眼。現在華夏燕京古玩的領頭人物。知道嘛。”桑星爺說道了潘小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柳惠兒巴掌貼著玻璃桌面。輕輕的拍著。狐疑的說:“是么。這么湊巧。好像我以前有個同學也叫潘小強唉。不過應該不是你說的那一個。這個臭小子是天天去打游戲。怎么可能成為潘家園的掌眼呢。”
“你可別這么說。我們小強哥以前確實也喜歡打游戲呢。”桑星爺瞪大了眼睛說道:“不是每一個絲都喜歡打游戲。不是每一個愛打游戲的人。都不能成為高富帥。”
對于桑星爺這個偽人生的命題。柳惠兒再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位小姐。你是今天的主顧吧。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潘小強襯衫西褲。程亮的皮鞋挺有派頭。雙手叉在褲兜里。酷酷的走了進來。
柳惠兒一回頭。看到了潘小強。竟然大聲的笑了出來:“哈哈。真的是你啊。小強。”
“額。”潘小強一發愣:“惠兒同志。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柳惠兒乖張的說道。
潘小強這個扶起啊。他和惠兒之間其實開始過一段不長的感情。主要是惠兒追的潘小強。雖然一個是白富美。一個是純吊絲。可惜惠兒也不知道喜歡了潘小強的哪點。非要上趕著追。
第一次是給潘小強送花。潘小強正和石大壯兩人玩著游戲在呢。他抓起電話說道:“你真讓我郁悶。我跟我哥們玩游戲在呢。”
第二次是柳惠兒和潘小強出去逛街。潘小強依舊喋喋不休的說道:“你真讓我郁悶。我跟我哥們玩游戲在呢。”
第三次是柳惠兒讓潘小強送他回家。指著一輛銀色的寶馬說道:“這是我爸爸的座駕。最近新換的。”
潘小強還是說道:“你真讓我郁悶。我要跟我哥們玩游戲去呢。”
于是再也沒有了然后。畢業的時候。潘小強才想通了里面的關節。對石大壯說道:“我要是以后再跟你玩游戲。我就沒有小。”
柳惠兒一副羞澀的表情:“小強你真讓我郁悶。”
“哈哈。”潘小強點了點頭。說道:“我怎么讓你郁悶了。”他以前其實還是心里有些自卑。現在可就不一樣了。高富帥一枚。自然有著更多的事情要做。
“怎么讓我郁悶。等了一晚上。竟然是你。”柳惠兒有些不相信的說道:“雖然上大學的時候。我追你是因為你的知識很淵博。但是要變成第一掌眼。只怕這里面吹牛的成分比較大吧。”
潘小強笑了笑:“還真是別說。你現在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一點都不給別人面子。你真是讓我郁悶啊。”
柳惠兒打心眼里面想看看以前追過的男孩到底有什么出色的表現。連忙催促道:“別郁悶來。郁悶去了。現在開始吧。趕緊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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