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差點就笑出聲來,
少爺,這名字還真夠臭屁的,
屎殼郎滾糞球,臭味相投,明俊理整天跟那個號稱燕京第一公子的鄭無名混在一起,結果就給自己起了這么一個臭屁的稱號,不過話說回來,不管男女老幼,見到你就叫你一聲少爺,那感覺倒也挺爽的,
“他在嗎,”燕慕容問道,
“不在,你要找他嗎,”任雅芳顯然不是那種胸大腦容量小的女人,這個男人花了那么高的價錢就只讓她陪著聊天,現在又問起少爺的事情,看來,他的目的可不是來玩的,
朋友還是仇人,任雅芳心里暗想,
“嗯,我們是朋友,”燕慕容說道,“就是那種失散很多年的朋友,我挺想他的,”
是呀,燕慕容的確挺想他的,想他想的恨不得把他揍成豬頭奶奶的,好歹也是個海龜,你有點眼光行不行,跟鄭無名混在一起有什么前途,
任雅芳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朋友,開什么玩笑,你一來就非要拉著我陪你聊天,然后又七拐八拐的打聽消息,這算是朋友嗎,
“燕少,您坐一會,我去下洗手間,”任雅芳站起來說道,
“包廂里不就有嗎,”燕慕容說道,
“那可不行,”任雅芳笑著說道,“包廂里的洗手間可是為客人準備的,我們可不能用,”
“行,快去快回,”燕慕容點了點頭,這個借口雖然蹩腳,但燕慕容也想看看,這女人出去后會帶什么人回來,
“這樣行嗎,”寧坤坐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什么行不行,”燕慕容反問,
“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寧坤說道,“在這里工作的人,都是人精,她說她去洗手間,你相信,”
“不相信,”燕慕容搖頭,“我就是想看看她會帶什么人回來,”
果不其然,五分鐘后,包廂的門就被推開,回來的不只是任雅芳,在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燕慕容眼神帶笑的掃過去,任雅芳就低下了頭,
是的,她怕燕慕容這些人在這里鬧事,所以,她借口去洗手間,然后去找人,現在看到燕慕容那幾乎能看穿人心的眼神,小心肝就跳的厲害,更不敢跟燕慕容對視,
“任經理,你這事做的可不對啊,”燕慕容仿佛沒看到那男人一樣,笑瞇瞇的說道,“拿了我的錢,就應該陪我聊天喝酒,找了個男人來算什么,我可沒有跟男人喝酒聊天的習慣哦,你是去洗手間了,難道去的是男洗手間,”
任雅芳腦袋更低了,燕慕容的話讓她一陣心虛,
“這位先生,任經理她沒別的意思,”男人笑呵呵的把手伸進西裝口袋,掏出一張紙放在燕慕容面前的茶幾上,說道,“你看,她是我們的大堂經理,讓她陪酒不合適吧,呵呵,所以,先生,支票還給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再為你安排,算我請客,”
“你是誰,”燕慕容沒去動那張支票,看著男人問道,
“你看我,差點忘了介紹,”男人一愣,眼神中的冷意一閃,但又很快笑了起來,“鄙人張光遠,西湖會所的保安部經理,”
“保安部經理,”燕慕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們這保安部管的還真寬啊,怎么,你認為我們是來鬧事的,你們這生意是怎么做的,知道什么叫顧客是上帝嗎,”
沒錯,顧客是上帝,但是,也免不了有些打著上帝旗號來鬧事的,
“先生”
“停,”燕慕容擺了擺手,打斷了張光遠的話,轉頭看著任雅芳,說道,“你確定不要這二十萬了,”
“我”任雅芳臉色有些蒼白,吱唔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知道,這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嗯,我尊重你的選擇,”讓她意外的是,燕慕容居然沒有強求,
“嗖砰”
燕慕容的話音剛落,昏暗的房間中,一道黑影破空而出,帶起一道弧線,最終降落在了張光遠的腦袋上,
看看,要不怎么說這些大少們都是敗家孩子呢,那么貴的一瓶酒,還沒喝呢就拿起來給人開瓢,實在是太浪費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些陪酒的漂亮女人都嚇了一跳,接著就尖叫著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的男人和一個不知所措臉色蒼白的任雅芳,
酒水混著血水從張光遠額頭流下,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真他媽給臉不要臉,”燕慕容沒有說話,一個理著寸頭的青年卻站了起來,手里還提著一個酒瓶子,顯然,剛才上演飛瓶絕技給張光遠開瓢的就是他了,
“我們燕少讓這娘們兒陪著聊天喝酒是給她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小北,坐下,”寧坤看著寸頭青年叫道,“咱可不是在燕京,這可是蘇杭,人家的地盤,”
“嘿嘿,寧少吩咐,我照辦,”他嘿嘿一笑,就坐了下來,也不用被子,直接用牙要開瓶蓋就直接對嘴猛吹,
“幾位,看來我們談不攏了,”張光遠推開正拿著紙巾給他擦拭額頭上血跡的任雅芳,眼神陰冷的看著燕慕容,接著就拿出對講機,喊了一聲進來,
“嘩啦啦”
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堆跟張光遠一樣,穿著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都提著一根橡膠警棍,虎視眈眈的看著穩穩當當坐在沙發上的一群人,
“先生,請你離開,”張光遠沉聲說道,
“不離開是不是就要把我們丟出去,”燕慕容笑著問道,
“我希望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張光遠說道,話鋒一轉,“但是,我更不希望有人在我們西湖會所鬧事,”
“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找人的,”燕慕容一臉認真的說道,
“扔出去,”張光遠低喝著下令道,
他是保安部的經理,一聲令下,手下的人就提著警棍向燕慕容沖了過來,
“砰哐”
“砰哐”
三秒后,燕慕容穩穩的坐在沙發上,而那兩個沖過來的家伙卻是倒著飛了出去,砸在鋪著羊毛地毯的地板上,發出一陣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