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無膽)
謝寸官沒有再去ga7去上班,因為在那里,根本無法同顏裴交流,反而將自己死死地綁在那里了,。
現在對方已經圖窮匕見,他也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在同租屋里等了一天,謝寸官終于接到了王一丙的電話,他就知道,王一丙終于還不是放心顏裴,帶著六個悍發傭兵一起回來了。因為要安排好日本的事情,所以才動身晚了些。
謝寸官見到王一丙時,這個漢子正處在難以抑制的憤怒當中。
要知道王一丙本來就是顏裴父親還做團長時的通訊員,他比顏裴大十歲,顏裴小時候,母親身體不好,做為顏父的通訊員,照顧顏父的同時,也常常在家里幫忙帶小顏裴。倆人的關系,雖然不是親兄妹,但勝似親兄妹。
本來,顏父對王一丙的前途也是有安排的,褚燕赤收他做弟子,就是顏父的安排,。但當顏裴父親被解職賦閑在家時,王一丙硬是從團長的位置上轉業了。
不過,他一直沒有結婚,所以轉業后也沒在地方上班,而是帶著不菲的轉業費四處流浪去了。到后來,就到了國外去做傭兵。
對于當年國家因和平發展的需要,變相解職顏父這樣的鷹派,王一丙的意見是很大的。做為一個小兵,他可能理解不了國家的大政方針,但他樸素地認為,沒有人愿意打仗,包括顏父。然而,一個國家對外平和,也須身藏利劍,否則和平發展,根本是不可能的。
后來顏裴進入朱建業的體系中,擔任特情處的頭兒,王一丙就回來幫她。
但誰想到,像顏家父女這樣的直人兒,對國家一心一意,卻總是受壓受擠。現在顏裴竟然要被入罪,這讓他情何以堪。
謝寸官同王一丙的交談很簡單,因為斬首刺殺之類的,正是他們所長。
雖然他們只是特情處的外圍人員,而且。特情處已經被徐敬生接管。但這件事也不能說與他們無關。
很快地,六名手下就被派了出去。
王一丙是顏裴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此上,王一丙也掌握著顏裴手里在京城的一些情報暗網。這些情報網并不是特情處的。而是顏裴個人的。因為做為特情處這樣一個特別部門的頭兒,她不光要掌握特情處的對外情報,對于京九城里的水深水淺也需要了解。
當然,這類情報她并不需要在特情處記錄在案,而是要隨時匯報給自己的靠山朱建業的。就好像謝寸官在岳為山那里看到的那疊資料。就是顏裴發現事情不對時,讓人收集的。
她其實已經得到了情報,但朱建業老人一倒下,整個體系內無人坐陣,樹倒猢猻散,她又不想外逃落個叛國的名聲,因此只能束手就擒了,。
這個情報系統,開始時就是王一丙幫他打理的,到后來她就親自上手了。因此王一丙對這個系統是非常熟悉的。
那六名手下,就是被派出去將最近的情報取回來。
王一丙和謝寸官都不能出面,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資料,包括幾歲開始不穿開襠褲的信息。早已經擺在徐敬生的桌子上了。
很快地,資料被取了回來,謝寸官和王一丙就在屋子里,將整個情報都看了一遍。一個又一個的人名子。被列在紙上,又劃掉。又添上。最終,在一張白紙上,列下了將近三十個名字,倆人就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透著決絕。
他們彼此都知道,經此一事,國內是根本無法呆了。
小心地,倆人在三十個名字中先圈了五個名字出來,在圈到徐敬生的名字時,謝寸官猶豫了一會兒,又將筆擱下道:“先就這五個人吧!”
王一丙看了又看,良久才終于點點頭。
做為一個已經國際化的大都市,京九城的夜生活,自然也是極其繁華的。在曾楚生開的私人會所的下面,一輛輛看似普通的車子,讓這家會所顯得毫不起眼。
不過,如果是有心人的話,看看這些普通車子后面,那一個個車牌,就會感覺大有玄機。因為這些車牌兒,都是一些特別的號兒,那怕你不知道這些號代表著什么,也能從號碼上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來。
近年來,隨著轎車大量地進入家庭,京九城中的車位就越來越緊張了。
在整條街上,街邊能停上一輛車子的地方,都已經停滿了車子。而這家會所門口的車位,卻空了的很多,這看著不起眼的情況,卻顯示著這家會所主人的能量,。
要知道這里是京九城,而這條街又是京九城里夜生活最豐富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車子中,豪車如云,都顯示著車主的金貴。但這些豪車此時,都一個個像烏龜蛋兒一樣,縮在路邊,卻沒有一個人敢將這停入這些車位中,甚至沒有人有這個想法,就不能不感到奇怪了。
三輛黑色的越野車靜悄悄地停在這家沒有名字,只在門楣上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字的會所附近的路邊。因為沒有車位,車子只能靠在別的車子旁邊。而三輛車子,一輛車子在這家私人會所的正對面,一輛在大門的右側,一輛在大門在左側,靜靜地等待著。
此刻,在正對酒店的那輛車子的后坐上,一個漢子正用一個小型的望遠鏡,看著會所的大門。在副駕位上,謝寸官半躺在那里,靜靜地閉目養神。
今天就是斬首行動的第一戰,他要殺了曾楚生!
按照謝寸官的分析,曾楚生在徐敬生的陣營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徐敬生對于曾楚生的依賴,就是利用他廣泛的交往,將許多人脈資源組合在一起,組成一個體系,為這個體系的人謀取一定的利益,換取大家的支持。以此為基礎,獲取徐家再次興盛的機會。
而同樣的,曾楚生則是要在此次對顏裴背后大佬朱建業一系的打壓中,將同自己關系交好的一些人上位,從而謀取更大的利益。
對于徐敬生,謝寸官并不是沒想過,但他考慮再三,還是沒有將他輕易地列在要殺的人物當中。因為對方畢竟是ga7的頭兒,是體制內的人。在體制內做事情,自然有一定的規矩,犯了這個規矩,就會惹來整個體制的對抗。
而政治斗爭中不能輕易地運用直接刺殺的方式,就是這個體制內的潛規則之一。否則,身居高位,那個人不蓄養幾個死士,你殺我我殺你,那還成什么體統。所以,不動用刺殺的方式,不僅僅是保護你的對手,更是保護你自己。
而曾楚生卻并不是體制內的人,。
謝寸官只所以選擇曾楚生做為下手的第一個對象,就是基于這一點。
因為他對這種人看得很透。
像曾楚生這樣靠金錢和交情交往著官場中人,靠著為官員們謀取一定利益,獲得一定權力的人,其實是非常脆弱的。
因為這種人就像一個游離在體制中的萬金油,同大量身有高位的人都能扯上關系。大家有什么需要時,就會以他做為中介人,互相聯系。所以,只要他活著,肯定有許多身居高位的人,會同他互相利用,從而給予他支持。但也僅限于此。
謝寸官可以肯定,自己如果真的將曾楚生干掉了,相信沒有人會傾盡心力,為他報仇。因為曾楚生這樣的人,一旦死了,也就完全沒有用了。
自古以來,官場上是老爺死不如太太死!官員從來都是最勢利的人,這個與個人道德無關,而是做官的必須作為。所以老話才說得好,為人莫做官,做官都一般。
就是因為如果你不在職位上,做什么事都是個人的私事,自然無所謂。但你一旦進入體制內,卻需要按體制的運做規律去做事,絕對不能由著性子來。
曾楚生只所以能左右逢源,就是因為他體制外的身份,以及他對官員的傾心結交。但也正因為如此,謝寸官將他列為斬首的第一對象,是最合適的。因為他在徐敬生的陣營中,雖然作用很大,但卻不在體制之內。
車子玻璃上是覆了特殊的膜,從里面看外面容易,從外面不容易看清里面,倒也不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突然,正在監視的漢子輕聲道:“來了!”
謝寸官的身體立刻從位置上直起身來,看向會所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