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怎么辦?”看著那個壯碩的保鏢邊打電話邊走過來,司機有些驚慌地問道。就在他問話的當口,那個保鏢已經打完了電話,將手機裝入口袋中,走過來將肘子一橫,直接一肘擊打在商務車的車窗上。
一聲滲人的嘭聲中,那個玻璃就好像蜘蛛網一樣碎裂出紋。
被稱做頭的年輕人此時就顧不上拾掉落在車座下的電腦了,一伸手,就從懷里抽出一把已經裝上消音器的手槍。
車外的保鏢再一次肘擊,已經碎裂的玻璃就被打開了一個洞。
那人伸手進來,一把揪開車梢子,立刻拉開了車門。
“出來!”低沉的呼喝聲中,那名保鏢伸手來揪司機。
但他立刻愣在那里,因為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他的頭顱。
那名保鏢正想說什么威脅的話,那把槍已經在他眉前一顫,他的眉心就出現一個焦灼的小洞兒,然后一股血肉就從腦后濺開去,濺滿了車子。
壯碩的身體立刻塌下,撲在司機的身上,頭腦整個被掀了起來,白白紅紅地淌了司機一身。年輕的司機臉色有些發白,一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被稱做頭的年輕人立刻一伸手,拉開身邊的車門,對車上的另兩個人道:“棄車!”
另個一個年輕人立刻就下了車子,還不忘拿上自己的電腦。
此時,前面的司機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忙用腳蹬開那具尸體,也下了車子。那個頭這時就站在車門邊,從座位下摸出自己那個電腦。
就在他摸出電腦時,前面已經飛快地駛來了一輛車,是一輛一模一樣的商務車。看到他們的車子,前面的車子立刻一個回旋,就調了頭。
此時。車上就下來三名精悍的漢子。
“頭,怎么回事兒?”領頭的漢子看了一眼正從車中拉出電腦來的年輕人道。
“棄車!”拉出電腦的年輕人此時冷靜地打量著車子里面,看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你倆去卸車牌!”第二輛車領頭的漢子立刻對另倆人道。
那倆人立刻下去。一人車頭,一人車尾,飛快地擰下車牌兒。
花了大約四十秒時間。年輕人仔細地檢查了車子后,又彎下身體,伸手到車子下面,按下了一個開關后,對其他人道:“撤!”
幾個人就立刻上了另一輛商務車子。
車子立刻箭一般地竄了出去。
一上車子,另個年輕人就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打開一個文件后,電腦上立刻顯示出四個畫面來,竟然是剛才那輛車子周圍的情況。原來,剛才在車子下面打開的。竟然是四個攝像頭兒,通過無線發射器,這個電腦可以接收那四個攝像頭發射出來的信號。
就在他們離開大約三分鐘不到的時間,三輛黑色的橋車就出現在那輛車子的旁邊。
車上下來七八個漢子,簇擁著一個瘦瘦的年輕人。那些人一到場,年輕人就一揮手,立刻有三個漢子上了一輛車,就繼續追下去。
其他的人就圍到那輛車子旁邊,準備察看情況。
此時,看著電腦的年輕人就輕叫一聲:“頭!”
被稱做頭的年輕人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手上的一個遙控器。然后,在一聲隱隱傳來的轟隆聲中,那個電腦上的畫面就一下子全變黑了。
而在那個現場,四個靠近過來的黑衣漢子,就倒在了血泊中。
而那國內黑色的商務車,就在爆炸中幾乎化為齏粉。
后面的那些人,都被強大的沖擊波推倒在地,片刻后,那個瘦瘦的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就在兩名黑衣人的扶持下,站了起來,看著那輛幾乎完全地遭到徹底破壞的商務車,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這輛車的關健部位都裝了炸藥,才能炸得這么徹底。
這是非常專業的毀滅證據的手法!
看到這個情景,他也就失去了通過車輛殘核查信息的想法。相信這輛車上一切能顯示制造和購買信息的部位,都早被打磨掉了。
現在只希望,那輛追上去的小車,能有所發現。
商務車飛快地在公路上奔馳,但后面追的那輛車子卻更快,顯然是一輛改裝過的車子。當商務車的司機,從后視鏡中看到那輛黑色的,呼嘯而來的車子時,立刻轉頭對著后面坐的那個年輕人道:“頭,有人追上來了!”
年輕人歪過頭,看了一眼那輛車子,輕蔑地一笑道:“下鐵黎刺!”
坐在后面的那個年輕人就伸手,拉住了車子頂上的一個小鐵環,眼睛看著前面的司機。
司機不動聲色,車子稍微降了點速度,看著后面的那輛車子接近。就在那車子堪堪接近到五六米遠的時候,司機輕喝一聲:“放!”
年輕人拉動了鐵環,立刻間車頂上的一個帆布袋子的口就被拉了開來,一大堆四尖的鐵黎棘就從袋子中滑落,三尖著地,一尖向上,閃著幽幽的寒光。
而此時,司機也已經將車子加速,順著成路畫出一個大大的s形狀,也就封嚴了路面。
然后,就看到后面的車子車頭一歪,打了一個旋兒,在高速之下,就像電影中的特技一樣,慣性翻起,直接翻到了路外面的樹叢中。
片刻后,路邊的樹叢中,冒著煙的汽車中艱難地爬出一個黑衣漢子,看著空空如也的馬路上,那輛黑色的商務車,早已經失去了蹤跡,只好摸出電話,向上面報告情況。
而那輛高速行駛的商務車,此時已經拐上了另一條路的車流中。
車子上,年輕的頭領輕聲問道:“這次是誰聯系的偵探公司?”
在他身后。一個平頭的年輕人輕聲道:“是我!”
“柳東!”年輕的頭領道:“立刻讓公司為小馬定一張飛往加拿大的機票。小林,我們現在就送小馬去機場!”后一句話,卻是對司機說的。
前面的司機應了一聲,車子立刻拐上了去東京成田機場的路。
此時,年輕的頭領就掏出電話來,撥出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他就立刻道:“吳部長。我是陳常,我們情報科的馬原有事外出公干,請你派人將他的護照立刻送到東京成田國際機場!
原來。這個年輕的頭領,就是龍翰東京分公司保安部情報科的科長陳常。
機場中,一直等將那名叫馬原的年輕人送上飛機。陳常才帶著柳東等人返回停車場。
司機小林和另三名年輕一直在車中等著他們,等他們上來,立刻就發動了車子。
陳常上了車子,一邊疲倦地揉著眼眶,一邊忍不住操心地道:“車牌換了嗎?”
“換過了!”一名手下一面拿出一瓶純凈水遞給他,一面道。
“他們幾人,回去就放假,換第二小組的人跟進!”陳常接過水,邊擰蓋子,邊對柳東道。
那邊柳東就應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道:“到底是那位大神讓監視這些人?這些人好像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但似乎能量很大啊!”
陳常看了他一眼,呷了一口水,潤潤嗓子道:“情況是有些不對!我開始以為這人只是個普通的商業人士,隨便跟跟就成!幸好下命令的人提醒過我。說是那怕是再小的事,也提起十二份精神來!不然,今天我們估計非要扔幾個兄弟在那里不可!現在就看吳部長那里,分析確定這些人的身份了……”
車子里一時都沉默了起來,本來和陳常在那輛被毀的車子中的倆個年輕人就對視了一眼,想到了那個保鏢單肘撞裂車玻璃窗的強橫。不由一陣后怕,幸好陳科長當機立斷,動了槍,否則……。
要知道這種有機車玻璃,用小榔頭有時都不一定能敲爛。
內田省吉回東京的消息,很快就在黑龍會總部傳了開來。
聽到這個消息,謝寸官開始有點不相信!
但下午時,消息就得到了證實,因為頭山雄讓人通知他,晚上參加在幕府會所進行的歡迎會,歡迎黑龍會第一副會長內田省吉由北海道歸來。
接到通知后,謝寸官不由地皺起眉頭,雙方已經殺成水火,內田省吉竟然還敢來東京總部,不知道他倚仗的是什么?
看著他皺眉的樣子,一旁的毛利康雄就笑道:“圖越君似乎有心事啊?”
謝寸官聽了他的話,就輕輕笑了笑。
那一戰的當晚,毛利三郎和毛利康雄就同謝寸官坐到了談判桌上。幾懷清茶下肚,雙方就達成了協議。毛利兄弟幫助謝寸官在黑龍會里一路往上走,而謝寸官則要在上位之后,協助他們在黑龍會里為毛利家族爭取一些好處。
謝寸官自然滿口答應,他又不是真的圖越佳兵衛,而是專門來滅黑龍會的煞神。
毛利康雄同他成了盟友,又非常佩服他的武功,自然把他跟得很緊。原本圍著毛利康熊轉的一幫子人,自然就一起投靠了謝寸官。
而謝寸官又有從九州帶來的那四十多個手下做班底,一時在戰斗部,雖然還不能同船越次臣平分秋色,但勢力上卻不遑多讓。
船越次臣這才是一口氣憋出個肚子疼,滿肚子地說不出來。
想想看,自己推薦上來,用來斷對頭念想的人,在上任的頭一天,就同對頭結盟,來對付自己,那是個什么感覺?而他現在還不能明目張膽地對付謝寸官,因為畢竟是自己推薦上來的人。
不過,好太謝寸官雖然兩只毛利兄弟結盟,卻并沒有明刀明槍同他唱對臺戲的意思,人前人后,對他保持著相當的尊重,這讓船越次臣雖然輸了里子,但在面子上還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