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寸官走出踢拳道總會交流的道場時,心中也是一陣欣喜。因為這次出游及交流,讓他終于突破了功夫的瓶頸,進入了勁起髓意的新境界。
有了這種高頻顫勁,能發出電擊似的攻擊效果,他以后不用懼破別人身高力壯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達到完美的境界,但這種勁意一旦打開了大門,要登堂入室,所需要的也就是時間的打磨了。
馬炮兒看向謝寸官的眼神中,充滿了欽佩。
做為心意拳傳人的一支,又是老先生帶過的,他深深地知道這種勁發髓意是怎樣的一種境界。雖然心意拳分了幾支,但雞腿、龍腰、熊膀、鷹捉、虎抱頭和雷聲這六藝卻是相同的。
雞腿踩撲侵斗意,龍腰起落扭轉力,熊膀樹項晃天力,鷹捉把把手捉雞,虎抱頭勢步步撲,雷聲震髓勁起身。六藝之得,心意入門!
而這六藝當中,雷聲震髓是最難得的一把勁意。
這個時候,遠遠地一聲清脆:“空妮七瓦……”中,兩個人影就從道場中追了出來。前面跑得是田中由起,后面跟著被她緊緊扯住的朱佳。
謝寸官看到倆人,不由地愕然,這也太巧了吧,怎么到那都能碰到!
“圖越君!”田中由起跑到跟前,向他一鞠躬道:“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謝寸官向她點頭,但眼睛卻越過她,看向了朱佳。朱佳感覺到他的眼光,臉上不由地一紅,輕輕地向他點點頭,眼光卻避了開去。
“真是巧啊!”田中由起抬起頭來,眼睛又變成了月牙兒:“我們在福岡碰見,在京都碰見。現在在大阪又碰見了……”
“……”對于這幾句廢話,謝寸官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上次圖越君說可以帶我們一起去旅游,我們還有點猶豫,現在看來,既然這么有緣,在那里都能碰到,不如就一起結伴吧!”田中由起接著說道。并再次一鞠躬:“請多多關照!”
“哦?”謝寸官不由一愣,眼睛再次看向朱佳。
不過。朱佳的眼光卻看著別處,只是臉孔還是有些紅紅的,卻沒有向上次一樣表示反對。
“好呀!”謝寸官點頭道:“不過,很多時候,我們是住在野外的,你們怕嗎?”
“啊!”田中由起略帶夸張地驚叫一聲,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謝寸官不由一汗:“那太好了。不過,在野外住宿,你們可不能打我們的主意哦?”
“……”謝寸官只能無語。
帶著兩人走向停車場時,謝寸官主問田中由起道:“你們倆人住一頂帳篷,還是住兩頂!趁著天色還早,我們一起去給你們買帳篷吧!”
他看得出,兩個女孩當中,朱佳是很少發表意見的一個。
“當然住了一啦!”田中由起看了他一眼道:“才不給你機會追求我的中國朋友!看你每次眼睛賊兮兮地盯著她,我才不放心她單獨住一個帳篷……”
謝寸官頭上再次爆汗一個,看不出這看著有些大不咧咧的女孩子。竟然還這樣細膩,能看出他對朱佳的打量
“由起!”朱佳則嗔怪地拉了一下田中由起,似乎嫌她口無遮攔。
田中由地就嘻嘻哈哈地向她扮可愛,耍鬼臉兒,卻拉著她到一邊去私語。但謝寸官卻分明聽到,她在問朱佳:“怎么了,你看上圖越君了?”
朱佳那邊就伸手卻撓她,田中由起就咯咯地笑著。躲到謝寸官身邊來。
朱佳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手,氣呼呼地瞪著她。田中由地得意地笑,又將眼睛瞇成了月牙兒。卻轉頭對謝寸官道:“圖越君你有女朋友嗎?”
“哦?”謝寸官微一愣神。卻脫口道:“我已經結婚了!”
“什么?”這次卻輪到田中由起露出吃驚的表情:“你已經結婚了,怎么還在外面招惹女孩子……”
謝寸官微微一笑。卻不作答,而是直接問道:“你們到大阪多長時間了?對這里熟悉嗎?我們該去那里買帳篷?”
“我們也是昨天剛到,只逛了個夜景,今天正好細川……啊,細川,怎么把他忘了!”田中由起這才驚道,忙拿出自己的電話,撥打出去。那邊接通電話后,先是一陣埋怨。田中由起只道:“先別埋怨了啦,快到停車場來,我們要走了!”
掛上電話,才對謝寸官解釋道:“我的同學,他家正好在大阪……”
數分鐘后,那個叫細川的男孩子就跑了過來,一看見田中由起,正要埋怨她,卻一眼就看到了謝寸官,不由地驚訝道:“啊,是您!圖越佳兵衛……閣下!”
“你認識我?”謝寸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啊——不是,是我剛才在里面看見您比武了……”細川結結巴巴地道:“很佩服您的武技!中村先生他們都說您肯定是日本新一代武神!”
謝寸官聽了,不由一愣,不過,卻不置可否地對田中由起道:“我們可以去買帳篷了吧?”
田中由起就對細川道:“細川同學,我們想買個雙人帳篷,您可以帶我們去嗎?”
“當然!”叫細川的男孩就去開自己的車子,一面走一面問田中由起:“你怎么會認識這個圖越佳兵衛?”
田中由起就給他講認識的經營,倆人聊著天就走在前面。朱佳就同謝寸官、馬炮兒走在一起,卻用中文同馬炮兒交談,問馬炮兒是那里人。
一時就剩下謝寸官沒人說話,他也不以為意,卻從側面打量著朱佳那酷似張苗兒的面容。因為有了田中由起和朱佳做伴兒,原計劃第二天就起程離開大阪的謝寸官和馬炮兒就在大阪停留了三天,在細川的帶領下,將這個日本第二大城市轉了轉。
然后就離開大阪,四個人做伴,繼續北上。
不過,一路上朱佳同馬炮兒很快就熟識了起來。朱佳是碩士畢業,而馬炮兒是個地道的高中都沒上畢業的農村孩子,這兩個在國內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年輕人,在日本成了好朋友。
朱佳幾乎同謝寸官是不說話的,雖然謝寸官總有意無意地看向他。反倒是田中由起同謝寸官聊天比較多,當然也時不時會調侃他對朱佳的關注。
不過,對于謝寸官來說,他只是貪看朱佳長得像張苗兒,倒不是對她真有什么想法。
他為田中由起和朱佳購買了一頂雙人帳篷,他自己同馬炮兒是一人一頂單人帳篷。四個人在一起,行程就慢了許多,而且去的地方,也就沒以前那個偏僻了,因為田中由起帶著朱佳旅游,是有一定的目的地的。
謝寸官和馬炮兒也趁此機會,領略了日本的生態美感。
他們住宿的地方,大部分仍然是住在野外靠近海的地方,只有進入城市中時,才會住酒店。不過,這個并不影響謝寸官和馬炮兒練功。
他們晚上總是在兩個女孩睡著后,早上卻是在她們起床前,就練完功夫。
一路上同一些著名的道館也有交流。而且,田中由起很樂意地做了他們的“經紀人”。一個漂亮的女孩聯系搏擊交流,還是比較容易為大多數人接受的。
不過,大部分出手都是馬炮兒,謝寸官只有在看到武功高強的對手時,才會出手略做交流,而且往往都是一招制敵。
漸漸地,“武神”之名,已經從大阪一路北傳,慢慢傳遍了整個本州島。
在后面的行程中,就不光是他們挑戰別人,也會有人慕名來挑戰他們。
東京黑龍會總部,船越次臣正看著電腦上的比武視頻,眼神復雜。
他是在長崎專門見過謝寸官的,并且接受他加入了黑龍會。而且,同意他在九州道和四國島經營黑龍會的分會。結果,九州目前動靜還不大,但據手下的報告,四國島的黑龍聯合會所已經頗具規模。
而且,四國島黑龍聯合會所成立過程中,同鶴岡家族的沖突情況,也已經擺到了他的桌子上,雖然不知道特別詳細的情況,卻已經知道,在整個沖突中,做為高知縣的地頭蛇的鶴岡家族,竟然沒占上風。不但將高知會讓了出來,好像還將一個進出口公司,賠給了黑龍聯合會所。
要知道,鶴岡家族可是在高知縣同山口組的沖突中都占了上風的一個大家族。
這個圖越佳兵衛還真不簡單吶!船越次臣輕輕嘆了口氣,在一張紙上寫上了圖越佳兵衛五個字,塞入一個信封,然后按響了桌上的一個叫人的按鈕。
片刻之間,一個黑衣男子就走了進來。
“將這個人的一切背景資料都查清楚!”船越次臣吩咐道。
“是!”黑人男子深深地鞠躬,從他手里接過那個信封,根本看都沒看,就退了出去。黑衣男子就是戰斗部專門搞情報的水部頭目。
在黑龍會東京總會戰斗部中,金部主要管刺殺;木部主要是做為其他部門的武力配合;水部主要是情報工作;火部最強大,主要是面對面的武力爭斗;而土部則是內部的糾查管理。
看著黑衣男子走出去,船越次臣陷入了沉思中,他現在考慮的,是對謝寸官的安排。畢竟這么一個能干的人物,對于黑龍會來說,至關重要。
因為隨著他的年齡漸老,他也一直在考慮接班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