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擊謝寸官的是余下的一名越南鬼子,也是最后一名越南鬼子!
他咆哮著,將手中的軍刺直刺向謝寸官的心窩。
謝寸官快步縱竄,手中的軍刺相對刺出。不過,他的軍刺帶了一個斜角,斜斜地挑在了對方軍刺的內側,占了中線,就將那奪命一刀,斜向外,貼著自己的大臂出去。
三棱軍刺帶著令人窒息的撲聲,就進入了最后一名越南鬼子的心臟。
進步抬腳踏踩拔刀,這名越南鬼子的尸體就后飛出去,阻擋了一側人的進攻。
此刻,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刀,摟頭蓋頂劈了下來。
謝寸官左手軍刺迎刀而上,身體過步前竄,直往對手身體里面鉆。
他的軍刺迎的是對手長刀的后半段,幾乎是戳向對手的手腕。對手的刀雖長,但必須舉高才能有力量。而謝寸官的軍刺卻只要伸出就能刺人。
長刀呼嘯,軍刺如錐。
撲上來的是一名日本武士,正是跟在船越身邊的那個亀井。
軍刺終于還是貫穿了亀井的手腕,因為謝寸官跟何守戒練刺殺術時,最先練的就是刺刀的準頭。開始在身體周圍掛滿一圈圓球,用刺刀一刀一個刺中。等球蕩起來,還有一刀一個刺中。這樣練一段時間,等刀不落空時,球就變小了。
再練球再變小,直到像指頭肚一樣大小時,就開始像武俠小說中傳說的那樣,刺蒼蠅、飛蛾等一切能見到的空中活物。這種練習之下,亀井長刀雖快,手腕的速度卻慢上一倍,謝寸官刺不中才奇怪了。
在亀井的慘叫聲中,謝寸官右手軍刺已經如蛇一般突出,插入他的心口。
軍刺拔出,謝寸官已經進步,右肩一擰,就撞在亀井的腹上,將人撞了出去。直撞向最前面的那道沖來的人影,阻住那人的腳步。
阻住這人的步子,另外一人卻沖了上來,謝寸官此時根本管不著是誰。
群架上,逢人便住懷里撲,雙手占中不離心!拳腳一線取人命,臨去要用靠來擊。所以謝寸官右手軍刺扇面擊格,目標是對方揚起的手,左手軍刺刃尖朝外,手護腹前。
整個身體就撞了進去。
來人慘叫出聲,手腕被軍刺擊碎,慘叫聲嘎然而止時,卻是謝寸官左手軍刺已經突入他的心窩里。//下載左肩隨進步,將人撞飛出去,直接將后面沖上來的人拌倒在地,跌在謝寸官身前。
這人本能地抬頭起身,謝寸官右腳趟出,一腳趟在這人的臉上,直將人頭往后踏折。
這兩人卻是兩名小菲。
此時,剩下的人被壓縮到了樓梯口,空間越來越小,也被慘烈的氣氛感染和壓抑,發一聲喊,數人就同時奔出。
謝寸官此時卻不再進,而是往后退。
他退的時候,雙腳高抬,生怕被后面什么東西拌倒。所以武術中有低進高退一說,就是因為進步愈低,進速越快。而退步太低時,眼不明勢,怕被異物拌倒。
謝寸官雖然已經退步高抬,卻仍然一下踩到了一具尸體身上。
他立刻步不落實,往后就滑,但腳步一落到地上,下面卻是鮮血,腳下不由一滑。
此時,他一頓一滑之間,一名敵人已經沖到了跟前,手中的刀就刺了過來。這人卻正是印尼人拉赫曼兩兄弟中的一個。
雙生子心靈感應超強,兄弟之一用刀刺來,另外一人卻直接由左向右斜下輪劈。
謝寸官退不能退,腳下又滑,用上不勁,索就放松身體,跌個叉下去。同時他的左手的軍刺上舉護頭,右手軍刺突刺而出。
軍刺入的聲音傳來,那個舉刀刺出的就一個踉蹌往前跌撲。
另一把刀下來時,正好劈在謝寸官左手軍刺上,就滑過來。而此時,正好他的兄弟跌下,竟然一刀就劈入他兄弟的身體。
謝寸官此時左手就往前甩出,手中的軍刺就帶著嘯音,直扎入因劈中自己的兄弟,而有些愣神的那人的咽喉中。軍刺脫手,謝寸官左手一扶地,身體像跳街舞那樣一翻,就翻身站了起來,此時,又一道人影飛快地沖過來,謝寸官想也不想,右手中的軍刺就脫手飛出。
來人抱著脖頸,慘叫著往后跌倒。謝寸官迅速后退,退到剛才殺越南鬼子的地方,又拔出一把軍刺,這才看清,自己最后一擊,殺死的是一名分子。
謝寸官一退開,樓道空間一放大,這些人立刻就失去了進攻的勇氣。
剛才謝寸官殺神一般,沖到近前,壓縮了這些人的生存空間。給人的感覺,是退也是死,進也是死。所以人人都拼命反抗。但謝寸官這一退出去,生存空間擴大,這些人也就立刻停止了反擊,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就有了恐懼的感覺。
從他們一群人取了兵刃怒氣地沖沖上樓,到謝寸官剛才的一個沖鋒,他們就被謝寸官殺了兩名日本武士、六名越南鬼子、兩名小菲、馬來的孿生兄弟和一名分子。
此刻船越建夫的眼神已經充滿了不可思議!十八個人沖上來,此刻站在他身邊的就剩下兩名部打顫的小菲,一名還算鎮定的緬甸人和一名眼神中滿是憤怒的分子。
船越健夫的臉有些蒼白,他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是徹底的失敗了。
“你們退下去,讓所有人快快地離開這里!我要和他決斗!”船越建夫吩咐道。
兩名小菲和緬甸人立刻就轉身逃了下去,而那名分子卻眼睛通紅地舉著手里的日本長刀道:“我來幫你!”原來剛才被謝寸官死的另一名藏人,正是他的妻弟。
船越建夫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和他單獨決斗!”
船越建夫已經看出,這些人的功夫,要么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要么是日常打架中磨煉出來的,并沒有系統的個人格斗技藝。而謝寸官卻是一種極高深的個人格斗技藝,但這種格斗技藝,卻是非常簡單直接,殺伐決斷,沒有現代搏擊的許多禁忌。
更可怕的是,謝寸官對于格斗有一種本能的臨場發揮智慧,對于格斗,對于人的心理,他有極準確的察力,所以他能極有效地利用格斗中的種種意外,甚至是制造種種意外。
就像剛才擊殺六名越南人,他先是敵深入,利用狙擊干掉一個。
然后他將計就計,干掉了第二個單挑的越南人。接下來又利用一具尸體,干掉了三個偷龔的越南人。最后卻突然一改用講的風格,直突猛進,以技藝殺掉最后一名。
所以如果這個藏人幫自己,極有可能不但不能幫到自己,反而被謝寸官利用了。
那名藏人聽了船越建夫的話,就默默地退到一邊,手持長刀,盯著謝寸官。
謝寸官輕輕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對上了船越建夫。
船越建夫將手中的太刀擔在肩上,輕輕地蹲下身體,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謝寸官。
謝寸官慢慢地開去,彎下腰又撿起一把三棱軍,兩把軍刺輕輕在出叮的一聲響,就對著船越建夫過去。
船越健夫也蹲著身體,雙腳慢慢地換著,向謝寸官靠近。
倆人終于進入了攻擊距離,船越建夫大喝一聲,猛然進就,雙手一輪擔在肩頭上的刀,燈光之下,刀如匹練,斜劈向謝寸官的頸肩,打算將他一刀兩斷。
謝寸官在船越建夫手臂一緊張時,就往前進了左腳步子,左手軍刺斜往上插,直插向他的手腕。右手軍刺緊貼體側,左腳落地一扒地,就進了右步,卻沒直接出刀,而是前后箭,將右肩靠上去,同時手中的軍刺就護到腹前,刀柄擱在丹田上,刺尖朝向船越建夫。
船越建夫眼看軍刺直穿向自己的手腕,雙臂微一曲,手腕微收,手中長刀就劈在謝寸官手里的軍刺上。船越建夫雙手持刀,刀長力猛,謝寸官左出叮的一聲向,虎口一麻,竟然就脫手而出。
船越建夫一刀磕飛謝寸官左手軍刺,立刻滑步揚刀再劈。
這是劍道中最基本的組合——滑步連劈。船越建夫一口氣可以連劈幾十刀,在和同伴們練劍時,往往數次就將對手手中的劍劈掉了。那還是以長刀對長刀。現在謝寸官手中軍刺是輕兵,自然更經不住他連劈了。
但謝寸官左手軍刺一飛,并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往后撤退。
他不但不退,反而對當頭之刀,恍若未見,竟然踏步硬進。
這里面其實沒有什么道理可講,練兵器的人都聽過,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長兵自然要同對方拉開距離,而短兵卻要貼身近戰。
船越建夫刀長,應該拉開距離。謝寸官手上軍刺短,卻要貼身才有利。而且,刀光一閃,電光火之間,你那有時間算計,這一刀能不能劈住你。所以,從師學武,先學一個信字。就是要信老師,信拳譜!老師和拳譜上既然說了一寸短,一寸險!那你就要近身。
但如何進身?
肯定要閃過對方的刀,進對方的身。
那么怎么閃?
拳譜云,進即閃,閃即近,不必遠求!也就是你往前沖自然就閃了,不要左躲右閃的想太多。所以謝寸官左手刺刀被擊落,卻直接進步。
他進,船越建夫也滑步而進,倆人的身體就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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