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無膽)
這次由黑龍會牽頭,有日本、越南、泰國、緬甸、菲律賓以及國內、東突勢力參加的“遏華聯盟”大會,原計劃在兩天之后召開。但因為目前最能發揮作用的和東突勢力卻沒有按預定的時間到,所以黑龍會就將會期拖在了三天后。
已經到達的組織,就是日本的“黑龍會”,越南的“叢林之蛇”、菲律賓的“安蒂波羅女神之劍”、泰國的“泰西猛虎”和緬甸的“湄公河幽靈”。“安蒂波羅女神之劍”和“湄公河幽靈”兩個組織,都是新近才成立的。而泰國的“泰西猛虎”組織,其實就是一個完全的黑道組織。只不過,現在這個組織的頭目,同“黑龍會”來往緊密,于是就來湊熱鬧,壯聲勢。
此刻,在二樓的vip賭廳中,兩名日本人、一名泰國人、兩名緬甸和兩名菲律賓人正在一張桌子上賭梭哈。看樣子,是日本人贏了,因為兩個人不時地用日語交談著,滿臉笑容。泰國人臉上比較平靜,而兩名菲律賓人和兩名緬甸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又是一輪對賭結束時,一個日本人又贏了,當時一樂得一面將籌碼住懷里摟,一面就咯哈哈地笑了起來。這一把,兩個緬甸人輸得最多,其中一個就忍不住用緬甸話罵了一句什么。想著日本人聽不懂。結果,旁邊沒贏錢的那個日本人突然就站了起來,罵一聲:“八格牙魯!”竟然伸手一個耳光就抽在這個緬甸人的臉上。
緬甸人勃然大怒,一把就掀了桌子,沖過去,一腳踹在這個日本人的腹部。
這個日本人就倒在地上,打起了滾,顯然被踹得不輕。
旁邊贏錢的那個人就關心地用日語問,這人就用日語解釋。贏錢的日本人臉色就難看起來,當時就“八格!”地罵一聲,對著門外叫喊道:“島田君,快進來!”。
隨著他的叫聲,門開處,一個穿武士服的日本人就沖了進來。那人就用手指著那個罵了人又踹人的緬甸人,用日語叫道:“給我打!狠狠地打。”
武士裝扮的島田就沖了上去,上面右手一晃,下面右腿就順勢攔腰掃了過去。
但意外的是,那個緬甸人竟然絲毫不怯場,對下面攔腰一腿,竟然恍若未見,雙手一抱拳架,身體一躬,竟然迎著腿就沖了進去。此時,島田的腿已經掃到了他的腰上,但因為他沖得朝前,那一腿就讓過了打擊力度最大的足脛部,而接觸的是大腿部。
只見這名緬甸人伸左手一撈,就將對方的腿摟在體側,右手屈臂,一肘就砸了上去。
島田本能地雙手抱頭,竟然格住了這一肘。但這名緬甸人右肘被格的同時,左手摟住他的腿往前一推,同時右腿低鞭掃出,二力一錯勁,就將島田掃跌出去。
島田倒在地上,忙轉身想爬起來,緬甸人早倒換左腿,又是一個低鞭腿,直直地掃在他的頭上,這一腿力飽勁沉,只聽啪地一聲,這名叫島田的武士直接就暈過去了。
這緬甸人竟然是斌道高手!
斌道是緬甸的武術,與泰拳相當接近。
大家都知道,泰拳以兇狠的掃腿、凌厲的膝法、銳利的肘招聞名格斗界。然而大家對于泰拳欣賞仰慕之余,很少有人能了解風格與其頗為接近,但實際規則更開放、打法更加兇狠、技術更豐富的緬甸拳。
現代泰拳是現代體育擂臺進化的產物,以古泰拳為基礎,針對近代擂臺規則的演變進化而成,在比賽中加入了現代拳擊手套的。相較來說緬甸拳與古泰拳更為接近。
今天的緬甸拳依舊是象古泰拳那樣采用赤手的打法,不使用拳擊手套,同時允許頭撞和摔法,十分接近街頭打斗的模式,其兇狠的打法和過于開放的規則與現代體育格格不入。也正因為如此,緬甸拳一直推廣不起來,至今在世界武術中影響力微弱。
這名日本武士根本沒有料到對手竟然是斌道高手,措手不及之下,竟然給一下子打暈了。
此時,賭場的工作保鏢已經聞訊而來,制止之下,那名緬甸人就沒敢繼續造次。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兒。
兩名參與賭博的日本人臉色都難看起來,倒在地上的那位忙站起身來,對著自己的朋友道:“這人太野蠻了,我要離開了!”說著話,竟然不顧自己朋友的勸阻,慌慌張張地就跑出了vip房,片刻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名日本人倒很光棍,狠狠地瞪了那名緬甸人一眼,就上前扶起自己的武士,離開了。
三名菲律賓人面面相覷,而那名泰國人卻笑著說了句什么,也就收拾桌子上的籌碼離開。兩名緬甸人對視一眼,那名沒動手的人,就神情嚴厲地瞪了動手人漢子一眼,竟然也起身離開。打人的漢子臉上就有些訕訕地,撿了桌上的籌碼,急忙跟了上去。
三名菲律賓“小黑”也對視一眼,拿著桌上的殘余的籌碼,哭喪著臉回房間去了。
早早離開的那名挨打的日本人,走到通道拐彎的地方,突然就敲開門,鉆進了另一個間里,里面開門的人,竟然是徐治仁。不一會兒出來時,已經去年仁丹胡,成了一個華人打扮的樣子。然后就站在路口上,看著剛才一起在vip間的人一個個從眼前走過后,就拿出手機,跟在那名打人的緬甸人身后,一邊打電話,一邊跟著。確定了緬甸人的行走路線后,就走向了另一條岔路上。
獨立的倉間里,謝寸官放下電話,立刻站起身來。
此刻的他,一身黑衣,完全是一副日本武士的打扮。不過,在他的腰上,沒有太刀和短刀,只有一把脅差。謝寸官出了自己的倉間,往前幾步,就到了過道上。然后就順著過道,走到王一丙說的那條過道,繼續往前走。直走到從二樓下來樓梯口不遠處,一個稍黑的地方,就停在那里,背對著過道,好像在窗前欣賞海上的夜景一樣,靜靜地站著。
從身后看,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個人。
倆名日本人過來時,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看清什么,就走了過去。
然后泰國人就走了過來,還是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過去。
此時,謝寸官就走了出來,他做出正打電話的樣子,用手拿著電話,捂著臉。前面的那名緬甸人同他擦肩而過。謝寸官沒有理會他,卻站在了路當中,擋住了后一名緬甸人。
緬甸人就帶著挑釁的神情,冷冷地看著他。
謝寸官右手一把就拔出了脅差,單手往空中一舉。緬甸人緩緩地脫下自己的上衣,纏在手臂上,雙手往起一抱,雙目緊盯著他手中的脅差,拉開架式。
謝寸官左腿向前跨了一步,就在這一進步間,他左手一抖,寬大的衣袖中一頭沉就溜了出來,往前落向地上。就在將落還未落地時,他右腳已經抬起,腳尖一盤,就準確地拌住了一頭沉的繩子,猛地彈腿進步。
手中的刀就帶著一道弧光,劈向緬甸人的脖頸。
緬甸人見他手中刀劈下來,也是不退反進,將纏了衣服的一條手臂高舉,竟然想貼身對刀。但他往前沖時,突然間就聽嘭地一聲,身體不由地一震,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下方。在他的小腹下,正當啷一聲,掉下一塊鐵器。
那正是謝寸官用腳將一頭沉像流星捶一樣踢了出去,正打在他的腹部。
寒光閃過,緬甸人的咽喉上就像小孩嘴巴一樣,張開了一個口子。他雙手無力地抱向自己的喉嚨,那里正隨著絲絲的出氣聲,噴著血沫子。謝寸官刀峰掠過他的咽喉,身體一蹲,反手一刀,就直插入他的心臟中。然后,刀也不取,往前直竄兩步,就竄上了樓梯。
此時,發現同伴被殺死的緬甸人已經叫了起來,叫聲驚動了樓下的保安,幾名保安立刻拉出警棍,順著那名緬甸人的指示,追上樓梯。邊追邊用對講機,聯系樓上的保安支援。
謝寸官邊上樓梯邊將身上的武士翻起來,遮住面部。他剛剛上樓轉過彎,過道里已經有兩個保安截了過來。謝寸官無奈之下,就想返身下樓。但此時,樓下的保安已經擁上了樓梯。
情急之下,謝寸官將手上的一頭沉對著一扇窗子的右上角甩出。
玻璃嘩一聲就碎掉了!顯然同他估計的一樣,游輪上的玻璃,與旅游車上的玻璃是一樣的擊碎點。謝寸官將一頭沉收回來時,就甩在了樓梯扶手上,然后向前竄去,直接從碎裂的窗子中跳了出去,趁著一頭沉纏在樓梯上的那一股勁兒,飛快地往下滑去。
外面一層樓下就是甲板,此刻甲板除了巡邏的幾個保安,上幾乎沒有人。
玻璃碎裂聲自然驚動了甲板上的保安,回頭處,就看謝寸官滑落下來。離這邊最近的三個保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已經本能地抽出警棍,叫喊著奔過來,想要抓人。
謝寸官還沒滑到地上,上面的一頭沉已經滑開,在最后兩米的距離,他就直接跌落下來。
一頭沉落在地上,謝寸官伸手接住,一甩手直接就丟向最后面的那名保安。這時,前面的保安已經到了跟前,手中的橡膠警棍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謝寸官跨步進身,手起身落,頭仰丹翻就出了猴形,腳下一滑,就貼入保安的身體,雙手出把,直托在保安的腋下肩窩處,一拔根兒,驚尾展身,就將人拋出去,砸在第二名保安的身上。然后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