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山萬里任君行
在觀眾的概念中,倆個體重差異很大的人撞在一起,體重小的肯定要跌出去。16kbook更新
但謝夫爾曼和頭山藤二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時,謝夫爾曼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似乎是痛苦,又像是不相信。此時,在謝夫爾曼的眼前,頭山藤二的眼睛如狼一樣,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的神色。
謝夫爾曼的右手肘貼著頭山藤二的左手拳,往前伸出,無力地彎在自己的左胸前。而頭山藤二的左手拳放在自己的右耳邊,他的臉在自己的左肘彎處,看著謝夫爾曼。他的左肘尖,正頂在謝夫爾曼的心口處。
在他的肘下方,右手拳斜向下沖在謝夫爾曼的腹部。
原來在謝夫爾曼一拳拳時,頭山藤二就迎了上來。這是傳統武術中進身的最重要的一環,往前迎打亂對手的力距頭,就是打中,一般也不是挨上對方最具破壞的。而他的左手一拳就揮出,掛往謝夫爾曼的右肘,向謝夫爾慢的一股直勁兒,引向自己身體的右側,肘部就貼在謝夫爾曼的大臂上。
下面一拳斜向下抱擊,二人同時用力,身體撞在一起時,他的左肘尖就滑到了謝夫爾曼的心窩處,下面一拳也正擊中了腹部。
這個動作,在空手道中,是最常見的一個用于拳法組合變化的過渡型動作。
但就這么一個動作,卻是空手道一個接手的拳架,這也就是空手道前輩將這個動作編在拳中反復讓人練習的原因。
這個動作在搏擊雙方有一定距離時,根本沒有任何威力,也想像不出來有什么作用。但當倆人撞在一起時,緊抱在身上,卻有一定棱角的手臂,才顯示出他人威力和作用來。
頭山藤二的左臂此時展開,做一個在空手道中平常做為下格擋的動作。他屈起的左臂展開,甩下去就成了手刀,斜劈在謝夫爾曼的左肋上,同時右手臂收回,雙臂爭力助勁兒。
嘭地一聲響中,謝夫爾曼身體不由地一晃,顯然這一手刀,份量不輕。
頭山藤二跨腳進步,右手拳發如炮,一拳直擊在謝夫爾曼的下頜上,將比他高了半頭的對手一拳打倒在地上。立刻進步抬腿,一個更兇狠的下劈腿,直劈在謝夫爾曼的面部。就只咚地一聲,謝夫爾曼的頭被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立刻失去了意識。
頭山藤二高舉雙手,有些傲慢地看著臺下驚呆的觀眾。
一連串的動作,顯得干凈利落。
其實在這一連串的戰斗中,里面也是討了一個巧的。就是頭山藤二是直接針對謝夫爾曼的第一拳,就破釜沉舟,迎擊而上。
因為搏擊手往往第一拳都含有試探的成份,所以只有極少數的人在第一拳時會出全力。謝夫爾曼雖然比頭山藤二的力氣大,拳勢猛,但他第一拳卻只出了不到二分之一的,正好被出手無情、舉手無悔的頭山藤二一舉破門而入,傾刻擊潰。
此刻,二樓的包間里,費德拉斯的眼里慢是震驚。
伊斯瑪汗看到船越建夫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明明想笑卻不笑出來,顯得要多賤有多賤。當時就輕輕哼了一聲,扭過身子,只看著樓下拳臺上,那個耀武揚威的家伙。雖然不喜歡這些日本人贏了自己拳場的拳手,但對這些日本人的身手,她還是頗為欣賞的。
此刻,在距離這個包廂不遠的另一個包廂里,墩?特查的眼里就顯出一陣失望來。在他的身邊,站立著一個精悍的瘦黑的漢子,恨恨地跺了一下腳。
“漢都亞!”坐要墩?特查對面的一個年齡稍大的人嚴厲地瞪了漢都亞一眼,輕聲叱道。
這個人的身后,站著倆個同漢都亞一樣的黑瘦漢子,長得一模一樣,竟然是一對雙生子。
這幾個人都是來自于馬來西亞巫統之下“戰士旅”的成員,是馬來土著人士的先鋒組織。也是此次響應日本黑龍會邀請,參與組織“遏華聯盟”的人員。他們一共就來了這五個人,年齡稍大的人是“戰士旅”的軍師級人物,名叫哈邁德?賓?坦?瑟里。
與幾人來之前想像不同的是,一來就明顯感覺到,黑龍會的諸位大哥有點看不起他們。
這一下讓這幾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小黑”很受傷。
因此上,在頭山藤二上臺比武時,五人心中其實都日本人敗了,挫挫日本人的銳氣。但誰知道,這個小個子的“矮寇”不但勝了,而且勝得很瀟灑。
就在此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張笑呵呵的臉就出現在門外。
幾人臉上不由地一陣不自然,門外的笑臉是一個華人,是新加坡一個著名的私會黨“福青社”的黨魁,名叫徐治仁,外號獨眼狼。馬來離新加坡近,所以倆個組織之間,有生意往來。墩?特查就站起身來,雖然都是混黑的,但想著自己來就是參加“遏華聯盟”,心里本能地有些不自然。
別看馬來人對自己境內的華人欺壓得狠,但對于別處的中國人,還是畢恭畢敬,不敢放肆的。
其實每每看到印尼的華人如何被當地的土著癟三欺負,各地的華人在同情印尼華人,痛罵“小黑”時都會感覺到很奇怪。
要知道整個印尼有600萬華人,就算除去老弱病殘和女性,以百分之一的幾率來算,選出6萬年輕力壯的人怎么也有了吧!6萬人,就算手無寸鐵,也是一股驚人的。但印尼華人在干什么?被人搶掠、屠殺……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讓人同情,但每次都沒有聲音,連一聲吶喊也沒有……。
相比印尼華人受到的歧視,大家看一件日本發生的事情。
在2002年,日本僅次于杯的新聞,就是日本最大的黑社會山口組史無前例的與其他社團合作,共同對付以福建人為主的“福青幫”。據說在年底的那幾個月,新宿每天晚上都有人被殺,有店鋪被放火,比香港的黑社會電影還厲害。這件事發展到時,終于發生了100名福青幫成員在光天化日下,拿著砍刀沖進山口組的本部大樓,雙方對峙了3個小時,山口組實在堅持不住了,竟然打電話報警,成為一大笑談。
同樣在加拿大,二十年前的加拿大主流社會對華人更為歧視,唐人街的那些臺山華僑對著洋人只會唯唯懦懦,只敢在唐人街里耀武揚威,收收保護費。
當時華人在加拿大幾乎沒有地位。
接著越南人開始登陸加拿大,橫沖直撞,諾大個唐人街,竟然一夜之間就成了越南幫的天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些被當地華人稱為“大圈”的大陸人來到了這里,其中很多人都是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退伍兵。就是這些在洋老外眼里“懦弱”可欺的中國人,主動出擊,大開殺戒,數日之間,就將越南幫會給滅了幾家。就這樣,“大圈”們把加拿大的越南幫幾乎全部趕到多倫多。
多倫多是加拿大人口最多的城市,華人也最多,“大圈”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越南仔在那里稱霸?
可是由于各地的越南幫都來到多倫多,一時間,雙方勢均力敵。多市警方如臨大敵,雙方的武器來源都斷了。于是多倫多的“大圈”急忙絡溫哥華的戰友,要求武器支援。
當時溫哥華的“大圈”出錢出人,連跑幾晝夜,將武器送過去。
一時間多倫多雞飛狗跳,越南幫大敗,從此加拿大全境的唐人街都被解放,“大圈”從此也有了根據地。華人也不用再受氣了。
這兩個例子,看起來有些極端,一方面是印尼的華人,被人欺負的生不如死;另一方面,中國人在欺負別人,為什么?原因只有一個,印尼的老華人,大多是清末明初移居過去的,生長在那個積弱的中國,他們絲毫沒有一點點地自信心,似乎被人欺負是天經地義的事,奴性深深的侵入了他們的骨髓。
而日本和歐美的中國人,都是80年代才出去的,這個時代的中國人,天生就有一種民族自豪感,在國內做過敢把皇帝拉下馬的“造反派”之后,骨子里就有一種敢于藐視一切的霸氣!敢當著外國人,拍著胸口說:“我是中國人!”
所以在國內欺負慣華人的巫統“戰士旅”的高級成員,見了徐治仁這樣的華人小幫會頭領,也是不敢造次的。
“兄弟冒昧造訪!想來諸位不會見怪吧?”徐治仁一拱手道。
“不敢,不敢!”一旁的哈邁德也站了起來,一面舉手肅客,一面道:“不知道徐老板有什么事情?”
徐治仁舉步進來,身后竟然跟了三個人,一時間小小的包間就有些擁擠起來。
墩?特查就將自己的位置騰出來,一面讓給徐治仁,同時也打量他身后的三人。這三人中,有兩個人他都認識,是徐治仁手下的紅棍打手,一個叫趙,另一個叫戴華軍,都是打過交道的。另外一個人,黑黑瘦瘦地,卻有些面生。
“剛才樓上有個日本人對賭贏了費德拉斯,我聽說是一百萬美金的彩頭兒!”徐治仁道:“我老徐來這里也是想找點錢花,想同那個人對賭一把。不過,你也知道,我同費德拉斯有些糾紛,他這賭場里不歡迎我。所以,就來找你們看能不能幫我出面,剛好我這個拳師,是你們馬來人!”說著一指那個黑黑瘦瘦的漢子。
“當然,這忙不會讓你們白幫,贏了錢,抽頭之外,你們拿20……”徐仁道。
“你準備賭多大?”墩?特查忍不住問道,他雖然是戰士旅的中層,但也不富裕。
“那個人自己肯定有一百萬的本金,又贏了費德拉斯一百萬,我們就跟他賭二百萬!”徐治仁道:“我也是聽說這幾個日本人不太看得起你們,才想出這招!否則,對方不了解我們的底細,也不一定會接賭!贏了你們又拿錢,又出氣,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