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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無膽
每個固定的物體都有一個重心,只要摧動重心,就能移動他。
但像人這種可以動作,可以調整重心的事物,重心在那里?有經驗的拳師會告訴你,人的重心在頭上。不管扎馬扎得多扎實的人,你推他的身可以推不動,推他的手臂可以推不動,但你一推他的頭,他必然會動。
自己也可以站在那里做試驗,只要頭左右偏移一點兒,你的身體立刻要響應,做出調節。為什么會這樣,是因為人體的平衡系統就在頭上,在耳蝸中。當我們一只手捉另一只耳朵,在地上轉圈時,我們就會胘暈,就會站立不穩,那怕沒人推你。
所以,以郭踏虜的力氣,一把捂在小蟲哥的臉上,盡管沒有抽打,小蟲哥這樣的醉漢,也是一跤重栽到了門外,頭撞在了過道的墻上,再此發出一聲“我”的怒吼。聲音驚動了隔壁包間的幾個人,就聽門外有個聲音問道:“小蟲哥,怎么了?”
那個小蟲此時正爬起來,聞言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彌勒,我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打了,你怎么說?”
“操!”隨著一聲叫,聲音吵雜中,一個胖胖的圓臉就出現在門外,接著就有幾個赤臂紋身的光頭漢出現在包間門口。圓臉漢面相忠厚,嘴角微微上翹,要不是眼神陰沉,你真會認為他一直在笑,怪不得叫做彌勒。這個看著“笑瞇瞇”的漢門口一站,卻讓人感覺溫度似乎都低了兩度,丹丹躲在史錦云的背后,史錦云眼神緊張地看著郭踏虜。
路燕凱、張莎莎和李波也都站了起來。
而此時,郭踏虜卻大不咧咧地坐著,看著正看他的謝寸官。
謝寸官則用手臂將張苗往身后推,眼睛也看著郭踏虜。
“那個位‘好漢’動的手?”圓臉的彌勒開了口,聲音低沉沙啞,許是心理作用,讓人聽著就帶一股的陰森氣息。眼睛則四下打量著房間里的人,看到郭踏虜時,停頓了一下,顯然將他當做目標了。
“我摔了他一瓶,誰讓他動手動腳,怎么了!”在大家都沒開口時,張苗卻率先開了口,并一步跨到謝寸官并排,不示弱地看著圓臉的彌勒。
“哦——”彌勒拉長了聲音,眼睛瞇了起來:“挺牛的嘛,丫頭!”。
“這位老大,其實這是一場誤會……”吳燕凱忙跨前一步道:“我與西單的‘小王爺’是朋友,哥們能不能給個面?今天你們那邊的單,我買了……”吳燕凱家在西單有生意,自然同道上的朋友有點交情,這時忙往前一步,伸手去拉張苗。他的手剛碰到張苗的衣袖,張苗就像被火燒了一樣,一抖臂甩開他的手道:“有話就說,不要拉拉扯扯……”吳燕凱不由地一陣面紅,這2B丫頭這話說的,整得好像自己占她便宜一樣。
“‘小王爺’,是王自海那小嗎?在小蟲爺面前,他算個屁,彌勒爺會鳥他!”圓臉胖還沒說話,那個小蟲爺已經罵出口來。
圓臉的彌勒爺本來臉上已經頗為意動,畢竟在道上混,面是互相給的。雖然西單的“小王爺”勢力比他差得遠,而且又不是跟同一個老大,但自己也難免在西單有事,賣個面自然是應該的。江湖上一個人的勢力再大,都是有限的,面還是靠互相撐。但還沒等他開口,這邊小蟲爺卻已經將話放了出來,這位小爺自己沒什么,但背后那人,在京城道上混的,誰敢不給面。
吳燕凱給小蟲爺一句搶白,臉就有些漲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張莎莎卻不干了,吳張兩家還是有點小勢力的,從小到大她也是被寵出來的。而且,她愛吳燕凱,看吳燕凱尷尬,比她自己尷尬還讓她難受,當時俏臉一變道:“不鳥又怎么樣?別忘了這里是北京!事情弄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喲荷——”小蟲爺就笑了,陰陽怪氣地道:“彌勒爺,這話是人家說的,你聽聽……只要你順得下這口氣兒,小蟲兒我在你地盤上給人開了瓢,我也認了……”
圓臉彌勒的臉上“笑意”濃了,冷笑一聲道:“北京城里牛人多,我彌勒佛本來就不算什么,但還不是給人嚇大的……好處,我不需要什么好處!小蟲哥,既然是給你出氣,你開個章程出來,今天彌勒哥給你辦到就是了!”
小蟲哥就笑了道:“還是彌勒哥有豪氣!”伸手一指謝寸官和郭踏虜道:“這兩個一人打斷一只手”然后一指吳燕凱道:“這哥們想給咱結賬,夠義氣,賴好給王自海一點面,買了兩邊的單趕緊滾……”
后一指李波道:“至于這小,同小蟲哥也算是無怨無仇,不過跟他們一起,算你倒霉,小打一頓扔街上去……”
后看著四個女孩,就笑得有點淫色地道:“陪哥哥們喝酒,打打波,活活就成了,我要這個……”說著就一邊伸手來拉張苗一邊道:“其他三個給彌勒哥曖場吧!”他這邊剛伸手,張苗下面早起一腳,直蹬入他的襠中。看得謝寸官心中一陣惡寒,這妮還真狠!
小蟲哥的話音剛落,就一下彎腰蜷身,身體只往一邊倒去,一只手捂襠,另一只手就扶了門框,臉憋得紫紅,偏偏岔住了氣,喊都喊不出聲來。
彌勒哥的臉色不由一變,上前一把扶住小蟲哥,對旁邊一使眼色喝道:“錛!”。
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漢就越眾而出道:“好辣的妞!你也踢哥哥一腳試試……”口中一邊說話,一邊就伸手來抓張苗。張苗也不客氣,又是一腳踢襠。那漢的前膝一合,就將張苗的腿滑向一邊,手就抓向張苗的脖頸。漢出手極,眼看得他一把就要抓住張苗,謝寸官已經伸手一把拉住張苗的手臂,將她拉開。那漢一把走空,已經面對了謝寸官。
張苗驚魂初定,看著謝寸官拉自己的手,使勁一扭身道:“放手!”
謝寸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發現她對同別人身體接觸,太過敏感。但還是放開了她。此時那個叫錛的漢已經冷笑道:“想玩英雄救美么?”說著,不等謝寸官說話,已經一步跨出,右手揮拳,斜擊謝寸官的臉。
他那邊剛一開步,謝寸官已經右手理鬢般地抬起右手護了頭,右小臂橫在臉前,護住自己。左手掌扶在自己的右肘彎處,右腿一提,腳掌一橫,就將膝蓋橫在身前。而右腳踝就格踢在對方膝蓋處,阻住錛的步。錛身體一頓,步沒到位,手上的力氣立刻就散了,給謝寸官阻在右臂外,就順著右臂滑了上去。
第一手的攻擊半途受阻,他的組合也就發不出來了。
謝寸官此時右腳落步,直踩向他的后腿腳面,與同時,右手肘已經往前塌頂有對方右肋下,肘帶身勁這一點,就聽錛發出一聲悶哼,顯然這一肘不輕。而此時,謝寸官的左掌幾乎同時就印在錛的肋部,在勁口初吐之時,他后腿一蹬,前腿一弓,吐氣開聲,隨著一聲“噫”,力由脊發,錛的身體就被撞向往一邊,嗵地一聲撞在墻上,翻身倒地。
郭踏虜不知道謝寸官身手到底如何,此時已經站起身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地叫一聲“好!原來寸官你是心意門的……”
謝寸官輕輕點頭,臉上卻沒有絲毫放松。他用心意拳中一式單虎抱頭放翻了錛,卻將眼光看向了彌勒佛身邊的一個三十左右的漢。那人在動手的時候,一直站在彌勒哥的身后,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但謝寸官分明看到,自己放倒錛這一手,人人動容,這個人卻恍如未見。而且,這人站在彌勒佛身后,雖然是輕輕松松地站著,但謝寸官卻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沉穩氣息,顯然也是個有功夫在身的人。
彌勒哥此時已經冷笑一聲道:“怪不得這么猖狂,原來是有點身手!馬超,你會會這位心意門的朋友!”
那個漢就點點頭,抬步往前。這時,錛已經掙扎著站起身來,但剛一移步,就再次踉蹌地要跌在地上。那漢緊前一步,一把扶住錛,眼神就已經變了,看著謝寸官道:“好勁口!”要知道,像錛這樣的漢,打倒容易,有一定的技巧就成。但一把打得雙腿發軟,站不起來,那就是心意的勁口功夫就有一定火候了。
此時,小蟲哥已經緩過神來,看著謝寸官,眼神陰晴不定,卻沒說話,只是推開了彌勒哥的扶持。
“八卦門馬超!”說著一拱手,練武的遇到練武的,動起手來,自然少了幾分流氣,多了幾分禮儀。
謝寸官正想答話,就聽一旁的郭踏虜道:“原來是京城八卦圈里有名的馬王爺,我深州形意圈里的,叫郭踏虜,想替我這個朋友接你幾招!”
馬王爺聽了,眼睛不由地一瞇,卻不是看謝寸官,而是看向了郭踏虜,冷聲微訝道:“你就是‘小郭云深’!”
郭踏虜大步而進,長聲笑道:“不敢辱沒袓師威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