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蹇和高橋春城都是高齡老人,連續三回合雙方都沒占優勢,難免體力上有些不足,這次對峙的時間,就稍微長了一些。旁邊看的都是晚輩兒,都不敢說什么。
等倆位老人家喘過一口氣兒,就再次動作起來。
高橋春城長刀斜斜垂地,緩緩地往前逼近。彭蹇的煙桿則橫在身前,平端如槍,對著高橋春城逼近的身體。倆人間的距離縮短,終于進入了攻擊距離,高橋春城呼喝一聲,撩刀起勢,刀從下往上,直取彭蹇的小腹。
彭蹇并不接刀,身體側趔一步,讓過刀勢,雙手持煙桿,就斜戳進去,直點高橋春城的咽喉。高橋春城長刀撩起,對方煙桿已經直破橫入,他立刻斜退半步,雙刀就劈了下來。
彭蹇雙手持桿就斜斜地架上來。
按照一般的接刀法,煙桿斜架都要有與對方的刀有一個斜角,要連格帶讓。就是給對方一個橫力,將對方的刀勢引向空處,而不能硬格硬撞。
因為都知道力如決堤之水,堵不如疏。殺人一萬,自傷八千,硬打硬攔無長力!硬接硬架對雙方都消耗很大,不但耗人,而且耗器!對于年輕力猛者尚且如此,何況對于倆個老人。但彭蹇此時卻是斜桿硬架。
丁當的一聲響中,高橋春○※,..城的刀就劈到了彭蹇雙手桿的中間。
而且,因為刀好刃硬,竟然一刀就劈入了彭蹇的煙桿中,直接深入到煙桿的一半還多。彭蹇和高橋一時間都感覺嗡地一聲,雙手發麻。卻是鋼鐵相交震出了嗡聲。
彭蹇雙手用力擰動自己的煙桿。竟然想靠別扭之力,卸了對方的刀。
高橋自然不能讓對方得逞。雙臂也一較勁,別住對方的同時。就往回抽刀。就聽錚地一聲響,彭蹇的煙桿竟然從中間斷開。
好個彭蹇,在煙桿斷開的瞬間,右手一揚,并截煙桿就打了出去,直擊高橋的面部。左手一回,另半截煙桿回頭,右手擊在桿頭處,半截煙桿就滑把成頭。隨著身體前進,直接刺向高橋春城的心窩。
要知道高橋春城的刀長是斜劈在煙桿上,因此,劈開的地方,就形成一個鋒利的錐頭。
高橋春城頭一偏就避開了飛擊自己面部的桿尾,身體盡力扭動,想避開彭蹇刺心一桿。但因為他偏頭在先,身體重心移動,因此身體扭動自然就慢了半拍。沒有完全避開,這捅心一桿就撲地一聲直接扎入了他的肩頭。
但高橋春城此時重心卻已經調整過來,當時長刀送出,就架在了彭蹇的脖頸上。
彭蹇右手揮出。欲要格開對方持刀的手,但高橋春城長刀輕輕一滑,就割開了他頸間皮肉。彭蹇身體一顫。就停止了動作,他知道自己終是來不及擋住對方的長刀。
一縷鮮血就順著他的脖頸流下來。但高橋春城的長刀卻并沒有再往前送,而是將眼光看向一旁的內田孝恩。顯然是在等他的命令。
“請老師收刀!”內田孝恩對著高橋春城鞠躬道。高橋春城給予他家主的尊重,他自然也不敢怠慢。但從大局想,他還是不能在此時將彭蹇殺死。
因為彭蹇一旦死了,這里的局勢就會失近代。
他才不能相信彭蹇對林寒等人的約束會在他死后還有效。
聽了內田孝恩的話,高橋春城收刀退開,他的左肩上已經血染衣紅,但身體仍然穩穩地,甚至收刀入鞘的動作都沒有一絲不暢。只不過,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顯然傷處痛極。
畢竟拇指粗的鋼管插在肩窩中,絕對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彭蹇君,我們可否先放下爭執,以大局為重,先作完手頭的事情,再論其他?”內田孝恩的眼光就從高橋春城轉向了對面的彭蹇身上。
彭蹇看了一眼高橋春城,用手撫了一下脖頸上的血,正要說話,就聽整個基地中有輕微的嗡聲傳出。眼睛就不由地看往基地入口的那個山洞,因為這聲音正是秘密基地水泥澆鑄的那個大門打開時的聲音。
這道門一般是輕易不會打開的,而即便是要打開,也應該向里面請示。因為無論是日本人還是彭家的人,最高的決策人員都在基地里面。但此時的動靜,顯然是有人在打開這道門,卻并沒有向里面進行請示。
“聯系一下外面,看怎么回事?”內田孝恩就看向了內田孝義道。
內田孝義就從腰間拿下自己的對講機,對著里面道:“板田,外面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打開基地大門?”一連問了三遍,對講機內卻沒有任何回音,眼睛不由地就看了彭蹇。
彭家人有著另外一套對講機。
彭蹇的眼睛就看向了林寒。
林寒立即掏出一只地講機,按下說話鍵:“現在誰在負責外面的警戒,基地的門是誰在打開!”
林寒問第二遍時,就聽到了對講機打開的聲音:“林爺林爺……我是彭勤,外面現在由我帶隊,剛才有一隊不明身份的人沖進洞里,我這里正組織人準備攔截!”
“四爺和六爺呢?”林寒的聲音不由高了起來。
“四爺和六爺回了酒店,我已經讓人把情況報告過去!”彭勤的聲音有些微喘,顯然正在跑動。接著就聽到了慘叫聲和呼喊聲,顯然外面已經接上手了。
林寒的眼神不由看向彭蹇。
彭蹇臉色一寒,外面兩名留下守門的金剛竟然不在!不過,卻并沒有說什么,顯然感覺這時候說了也多余。
“帶人去看看!”幾乎同時,內田孝恩和彭蹇都開了口,一個對林寒,一個對內田孝義說道。林寒和內田孝義則幾乎同時揮手。帶著幾個手下往通向階梯的門旁走去。雙方到了入口處,林寒和內田孝義互相對視一眼。林寒就揮揮手,讓彭家的人讓到一邊。示意內田孝義先行。內田孝義冷哼一聲,當下就率先進入通道,順著階梯上行,去往通道口。
因為基地的門是澆鑄成幾乎三米多長的水泥塞,所以每一次開門幾乎需要二十分鐘。因此,直到內田孝義和林寒一前一后到了洞口時,水泥門才打開了一半。
此時,內田孝義就叫了起來:“板田,你在外面嗎?”
林寒也叫道:“彭勤”
但外面卻沒人吱聲。內田孝義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刀,對著身邊的人道:“小心戒備!”。因為站在臺階上,前高后低,于是幾名日本武士都將刀半舉起來。
林寒一手持刀,一手持拐,對著身后的幾個彭家子弟道:“往兩邊靠!準備戰斗!”
林寒身后幾名彭家子弟也就握緊了刀和拐,卻將身體盡量貼著石壁站在臺階的兩邊,這自然是防備前面的日本人被人打落時撞到自己。
隨著水泥門一點點移動,緊張的氣氛在漫延。
終于。水泥門開了一條縫,外面絲絲清涼的空氣就吹了進來,里面的十個人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長時間悶在基地里,雖然有換氣系統。但里面的空氣仍然污濁非常。
終于隨著咔噔一聲響,整個基地的門就完全打開了。
謝寸官正要進去,旁邊的陳虎一把拉住他。正準備自己進去,另一邊的郭踏虜已經先一步竄了進去。郭踏虜剛進到洞口處。不由一愣,內田孝義和幾個日本人正舉著刀。守株待兔的樣子。這一下子碰個當面,數刀瞬間齊發。
郭踏虜本能地橫刀在身前,就聽叮叮當當一陣響,刀光閃爍之間,他身上、臂上、腿上就各中了一刀,不得不迅速退出了門外。后面的刀追來,就劈在石壁上,濺出了點點火花。
不過,刀光閃過之后,卻沒有人追出來。
“有十幾個人堵著門!”郭踏虜伸手捂住自己中刀的手臂,對謝寸官道。
“傷得如何?”謝寸官沒有急著進入,只問郭踏虜傷勢。
“沒有傷到骨頭!”郭踏虜應了一聲,伸出手臂讓陳虎給他裹傷。腿上一刀只削爛了褲子,而身上因為穿了防割放,只打得生疼,并沒有受傷。
謝寸官看了一眼水泥門內的情況。
因為這個門是從水泥塞的側面進,所以正好形成一個拐角。堵門的人視角無障礙,但進門的人卻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而且,這個入口是日本人撤退時為了封閉基地后加的,里面的空間很小,進去的人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
郭踏虜瞬間被傷,就是因為空間太小的緣故。
“同時要面對幾人?”謝寸官伸手緩緩地再抽出一根軍刺,問郭踏虜道。
“里面有兩米來寬,一轉彎就是往下去的臺階……高低上下要面對五個人!”郭踏虜稍一回憶里面的情形,答道。
謝寸官正要行險沖入,旁邊的羊娃卻先一步往前,擋了他道:“馬日象田炮隔山,帥不輕動,交給我和騾子吧!”
謝寸官不由微微一愣。
在康順風支援過來的一行人中,謝寸官最看不明白的就是羊娃和騾子。梁山和他有泗水血戰的交情,陳檑、李道年齡小,因為梁山的關系,都對謝寸官保持了相當的尊重。但羊娃和騾子卻一直對他客客氣氣、半冷不熱。
甚至在謝寸官拜訪彭環時,騾子擅自開口,陰陽怪氣地激怒了彭顯。
因為是客軍,謝寸官事后并沒有多說什么,但對倆人卻有點敬而遠之。就像剛才沖進來,謝寸官下令讓李道傳話給梁山和陳檑阻擊外間彭家的人,也沒有直接給羊娃和騾子下令。
卻沒料到這個時候,羊娃竟然主動請纓,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小心!”謝寸官沒有拒絕羊娃的好意。(未完待續。)
pS:感謝諸位兄弟一直以來對小子的支持!新的一年里,請大家繼續支持國術兇猛,支持六合無雙,支持小子。也請大家加微信guoshuxiongmeng(國術兇猛全拼小寫或15353507172),關注公眾號:國術兇猛。大家有什么問題,可以和小子助理張瑞瑞聯系。
2016年國術因諸位的關注而兇猛!
請訪問999om閱讀,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sj.999om,純綠色清爽閱讀。敬請記住我們最新網址999om
(,,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就能進入本站)
找個寫完的看看全本
如果您認為不錯,請,以方便以后跟進的連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