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熊羆車子一下被緊緊地卡住,前后移動不了,左右自然也無法移動了。于是,他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右前方的王一丙靠近他的車子,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個鶴嘴鋤一樣的尖物,對著車子的一處銜接處輪起來,隨著嘭哐一聲,尖嘴就咬入進去。槍都打不進去的車子,竟然被這一下鑿穿。
原來防彈車雖然加了防彈合金,但仍然要保持相當的機動性,為了降低重量,一些槍彈不可能擊中的地方,能不加合金,還是盡量不回。因此,對于普通人來說,刀槍不入的車子,在行家眼里,那也是處處漏洞。
這邊王一丙三兩下就拆開一個豁口,車子里的彭熊羆看到這種情形,就不愿意再等待下去了。坐在車子里,他看不到被兩輛車子遮擋住的地方,但已經聽到了彭家子弟的呼喝打殺聲。因為彭熊羆對彭家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彭家選來保護他的人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車子的一邊,羊娃將兩根鋼管當鐵鞭用。
面對沖上來的彭家子弟,兩根鋼管輪圓了,互相照應著,一根封一根打。
最先沖上來的是彭耀,是一個身體墩實的漢子,一柄開山刀在手上,并不像外面看到的混混那樣高高舉起輪劈,而是將刀從體側直接用甩勁刺出去,直奔羊娃的心臟。
羊娃身體向前沖,一到合適距離,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雙手鋼管在體前交叉,形成一個叉角,往上反剪打出。左手的鋼管就錚啷一聲撞上彭耀的砍刀,右手的鋼管則嘭的一聲掃打在彭耀右手小臂上。端是又快又準。
彭耀的右手刀被撞起,右手小臂受到重擊,疼痛徹骨。不由發出一聲悶哼。不過,彭耀平常比較少言。但在彭家子弟中卻是個以出手狠辣而聞名的角色,此時手臂吃疼,卻欺羊娃手中鋼管是純器,竟然不顧一切硬沖硬進,將要撲入羊娃懷中,將他糾纏住。
一對多,最怕被對方糾纏,一旦移動不便。陷入對方圍攻中,就很難脫身。
彭耀能被彭熊羆提拔成這六人的小頭目,也是有過人之處,同羊娃一接手,就知道對方身手強悍,自己遠非對手,此時竟然是拼著自己受傷,也要為其他五人爭得先機。
羊娃手中鋼管展開,管頭已經遠離彭耀的身體,想要回救已經來不及。但做為老打家。他也知道此時萬萬不能讓彭耀貼近自己身體,當時抬起后腳,往前蹬出。
但因為彭耀不顧一要的沖撲。羊娃又不退反進,因此兩人就瞬間撞在一起。而此時,羊娃腿上的勁力還沒有發出,彭耀的身體雖然被羊娃一腿蹬住,卻并沒有什么殺傷力。
彭耀心中大喜,雙手直接就對著羊娃的身體摟抱過來。羊娃此時就是想退,也來不及退出了。眼看著彭耀抱過來,羊娃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清明。
傳統武術修身養心,就是要練出這一份鎮定來。
羊娃雙手鋼管回頭已經沒有了發力的距離。但他雙鋼管就根本沒有回頭,左手鋼管頭就往自己右肩頭靠近。左把往外推出。而右手鋼管也根本不回頭,直接掛把。用右手鋼管的把手掛住彭耀的后腦,左捅右掛,一個交錯勁兒,兩根鋼管的把手就作用在彭耀的咽喉和后腦上,聲音不大,但彭耀墩實的身體瞬間就變得無力,軟軟地癱下去。
他的手臂可以不在乎鋼管的用力抽砸,但咽喉后腦卻經不住鋼管把手一戳。
羊娃雙手鋼管把手夾著彭耀的脖頸,猛然間進步出力,就將彭耀將軟欲癱的身體沖撞出去,直接撞緊跟著撲過來的另一名彭家子弟。
傳統武術和現代搏擊在風格上最大的不同就是,現代搏擊多數在拳腳手為武器,而傳統武術則是以整個身體為武器。四肢只是倚城而守的士兵,一舉一動間,講究的是手不遠手,器不遠離。就是手不能離開身體太遠,兵器在自己身上翻裹,不能因擊敵而遠離身體。
這名彭家子弟正高速前沖,在彭耀撲出去時,他也明白了彭耀的身思,因此奮不顧身沖來接應,想在羊娃被彭耀糾纏住的瞬間,能夠傷了羊娃,援助彭耀。
因為羊娃在被彭耀糾纏的時候,為了脫身,肯定會追求在瞬間重創彭耀。而往往這個時候,也是羊娃最容易被攻擊的時候。因此,及時的救援一方面能救援彭耀,另一方面也能有效擊傷對手。
然而,羊娃卻在將要被彭耀糾纏的瞬間,已經重創了他,并將他的身體擋做武器,甩出來撞向這名彭姓刀手。這名彭姓刀手的身體不由微微一滯。
就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羊娃雙手中的鋼管已經同時輪圓,摟頭蓋臉,在半空中劃出一個交叉的軌跡,同時劈砸下來。漢子本能舉刀格擋,羊娃左手的鋼管就直接砸在對方刀刃上,右手的鋼管卻瞄準對方右手腕砸下來。這就是雙兵刃運用的一個竅道。
許多人用雙刃時,都會用心意同時指揮兩把兵器做相同的軌跡運動。但真正有效的攻擊,一般都是兩件兵器一件粗瞄,打一個大概的不落空的方位,而將大多數心思用在另一件兵器上,打一個準確有效的攻擊。
這就好像現代戰爭導彈攻擊,兩顆精確制導的導彈,攻擊效果肯定強過一顆精確制導的導彈。而一顆精確制導的導彈的攻擊效果,肯定強過兩顆、三顆甚至更多的導彈的隨意攻擊。不過,人腦不是電腦,根本無法控制同時兩顆導彈進行精確攻擊,因此就將多數心意控制一件兵器做準確有效的攻擊。
這名彭家子弟的右手腕被這準確的一棒直接砸折了,發出一聲慘叫。羊娃一勢得手,腳下不停,倒頭獻把,右手鋼管把手就狠狠地撞在對方心窩口,直接打出對方口中竄了血。
將為兵之膽!彭耀做為頭目被羊娃一個照面之間,打得癱在地上不知生死。第二名彭家子弟也被打倒,另外四名彭家年輕子弟前沖的氣勢不由一弱。
這邊氣勢一弱,此消彼漲之下,羊娃已經如虎入羊群般地沖進四人中間。
而這時,另外一般梁山負責的方向也傳來一聲慘叫。
同羊娃將鋼管做雙鞭不同,梁山手里拿著一根較長的鋼管,大概相當于鞭桿的長度。不過,梁山對上沖來的漢子,用的卻不是鞭桿的打法,而是用了槍法。
年刀月棍一輩子槍!說的是練刀一年就能練出的樣子,棍練一月就基本能用,而槍需要人細細琢磨一輩子。因此,槍法是一門最講功夫和積累的技藝。
正是槍法需要人長年累月的打磨,因此,槍才有百兵之王的稱號。
同羊娃的陽性子不同,梁山在脾性上受陳檑的師父向山影響極大,是能受得了寂寞的人。梁山原本刀法就不錯,后來又迷上了槍法。他練的槍不是平常人演的那種花槍,而是正兒八經的大槍。大槍是戰陣之術,講究的是千錘百煉成一招,就是成就一個刺字。
因為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刺字就能體現一個快字;又因為槍細頭尖,同樣的力量下,壓強大,入肉深,最能體現一個狠字。
后來前輩們在戰場中發現,刺槍時將槍身旋轉起來,就能獲得離心之力,這種力量能在刷開對方的兵刃的同時,保持槍的穿刺力。
于是槍法里就有了月字說。
其實就是槍在旋轉中在槍尖處形成的一短弦弧變化。
梁山性情本來就腆淡獨孤,每日里戳革定槍、刷槍刷樁,人性就合了槍性,長進非常快。不過,因為他一直在印尼幫曾世雄訓練特種兵,倒沒有多少機會用上。此時遇到彭家后面沖上來的六名漢子,梁山就將一根鞭桿長的鋼管用上了槍術。
大槍練就之后,主要是一個戳革纖月的變化。練的好的人,尺棍也能發槍。也就是一尺長的棍子,都能發出槍勁來。
第一個沖過來的漢子正是后面六人的頭目叫彭春。
彭春在近時之時,手中刀已經撩勢起手,刀頭挑向梁山小腹。梁山只將狹長的雙眼一瞇,雙手持著鋼管,前手壓后手抬,直接鋼管頭就迎向彭春的刀頭。鋼管和刀頭穿擦而過,彭春的手臂已經用上數分力量,準備將梁山的鋼管磕起。
但梁山的鋼管卻帶著刷樁養成的旋勁兒,彭春手上的刀不由隨了一個偏勁兒,就有點斜了方向,與梁山的鋼管形成一個夾角。梁山的鋼管頭就往下一沉,點在彭春的刀脊上,輕輕一彈,就刺向彭春的胸口,正是槍法中的騰蛇動作。
這一槍讓彭春的手腕不由一抖,在他本能地較正勁力時,胸前就傳來一陣刺骨的痛感,這股痛感瞬間就深入胸腔,當時彭春就肺如火燒,一口逆血就沖喉而上。
梁山一招得勢,身進步過,同時雙手一拉桿,剛才點上彭春的一端就往后滑,手一滑到桿頭處,立刻緊手捉緊,同時后手就往上滑,放出桿尾。正是鞭桿的滑把。
隨著他過步進身,桿尾就狠狠地斜擊在彭春的脛骨上。
梁山的勁道加上堅硬的鋼管,打在皮包骨的脛骨上,彭春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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