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不是包工頭嗎?干嘛不帶著他們一起干?再說,他們可以去找我爸啊!我爸好歹現在也算是一個當官的,在不違反組織紀律的前提下,給他們安排個工作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劉濤說道。
“你大爺一直都看不起他們兩個,平日里也沒什么來往,哪里還會帶著他們去干活。他們也不愿意去麻煩你爸,說你爸好不容易當上這么大的官,千萬不能因為找份活影響了他的前程。”奶奶解釋道。
“這個有什么影響的。我也真是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外面瞎忙,也沒時間回老家看看。晚上姑父他們都回來吧?到時候我跟他們好好聊聊,順便給他們找個活。”劉濤有些自責道。
“你能給他們找什么活?再說你不是在外面上學嗎?怎么能說是瞎忙。等你大學畢業找份好工作,全家都為你高興。”奶奶笑道。
“奶奶,我現在哪里還用得著找什么工作。我現在自己就是老板。”劉濤說道。
“你什么時候又成了老板?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奶奶非常疑惑的問道。眼前的這個寶貝孫子,已經有些讓她看不透。
“這個等我以后慢慢跟你講。二姑和三姑在家吧?打電話讓她們過來。”劉濤說道。
“我不會打電話。愛梅,你那里應該有她們的電話吧?你給她們打一個。”奶奶吩咐道。
“恩。”關愛梅分別給她們打了電話。
不多會兒,劉濤的二姑和三姑從外面走了進來。
“阿濤。你怎么回來了?你爸呢?他怎么沒回來?”劉濤的二姑劉若蘭問道。
“我爸上班去了。二姑,三姑。你們快請坐。”劉濤招呼道。
“今天應該不是周末吧?你怎么從學校回來了?”二姑上下打量著他,問道。
“學校這幾天沒什么課,我回來看看。這是老媽給你們帶的禮物。”劉濤給她們一人一個手提袋。
“嫂子,又讓你破費了。”劉若蘭將手提袋放在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都是一家人,說這個做什么。以前我們家條件不好的時候,你們也沒少給我們東西。”關愛梅笑道。
“都是自家產的一些東西,不值錢。”劉若蘭說道。以前農村人基本上就是靠著家里的田地過日子。出門務農的很少。等到花生和地瓜甚至還有姜等農產品成熟的時候,她們就會拿出一部分給劉光明夫婦,畢竟在城里不管是吃喝拉撒都要花錢的。
“二姑,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一道道的血印子?誰給你抓的?”劉濤注意到這個細節,不由得問道。
“沒什么事。前幾天跟別人鬧了點矛盾。”劉若蘭連忙捂著脖子說道。
“有事說事,動手又算是怎么回事?二姑,到底是什么事嘛!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出這口氣!”劉濤說道。
“真的沒什么事。你千萬別為了我去找人家!”劉若蘭連忙勸道。
“二姐。這個有什么不能說的。還不是因為家里的那點口糧地。”劉濤的三姑劉若真在旁邊說道。
“口糧地?口糧地怎么了?”劉濤有些不解。
“二姐家的口糧地被徐萬才這個狗娘養的給占了!說什么那里的風水好,要將自家的祖墳都遷到那里去!”劉若真一臉怒氣的說道。
“徐萬才又是誰?他怎么敢強占別人家的田地?”劉濤接著問道。他長大以后就沒怎么在村里呆過,所以對于村民的名字也是非常的陌生。
“徐萬才就是我們村的村委書記。”劉若真回答道。
“怪不得敢這么囂張,原來是書記。他家里沒有口糧地嗎?如果有的話,兩家換一下也就是了。”劉濤問道。
“我當時也是這么說的。如果他想換地的話,我也不是不同意。但是他說我家的那塊地本來也出不了多少糧食。不想拿自家的地換。他想出錢,一年二百塊錢。我不同意,結果跟他吵吵起來,他媳婦朝著我就撲了過來!一邊罵一邊用手抓我的脖子!結果就是現在這樣了。”劉若蘭回答道。
“這件事我姑父知道嗎?他是怎么說的?”劉濤問道。
“知道。他打算將地賣給徐萬才,免得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劉若蘭點了點頭。說道。
“這不是強買強賣嘛!二姑,我不管這個徐萬才有什么本事。他惹了我們家的人算他倒霉。你帶我過去認認門,我找他好好聊聊。”劉濤說道。
“阿濤,我看還是算了吧。徐萬才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我們拼不過人家的。”徐若蘭趕緊勸道。
“他不過就是個村委書記,能有多大的本事!再說他不知道我爸現在是什么職位?”劉濤問道。
“他當然知道。不過他有錢有勢,自認為你爸也不能將他怎么樣。前幾天他還剛當選上咱們市的人大代表。”劉若蘭回答道。
“一個小小的市人大代表,我還不放在眼里。你有他的電話沒有?我打電話跟他聊兩句。”劉濤說道。
徐若蘭有些猶豫。
“他二姑,沒事的。阿濤這孩子做事有分寸,他不會胡來的。”關愛梅在旁邊說道。
徐若蘭見嫂子這么說,將徐萬才的手機號告訴了劉濤。
劉濤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這個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
“你是徐萬才吧?”劉濤確認了一下。
“是我。請問你是哪位?”對方問道。
“我是劉濤。我爸是劉光明。”劉濤回答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對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也沒什么事。我只是想告訴你,做人別太囂張。想動我二姑家的地,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劉濤冷冷的說道。
“你個小毛孩子管得倒挺寬!這是我跟你二姑的事,你小孩子丫丫的少管閑事!”徐萬才說道。
“反正我已經給你提過醒,你如果還敢打那塊地的主意,后果自負。”劉濤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