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兔)
只見人影一閃,那個團丁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胡衛東就已經如同閃電一般繞到身后,伸手勾住他的頸項用力一扭,那個團丁連驚呼都沒來得及出口,就軟倒在地沒了呼吸。胡衛東迅即解下他的那支步槍一看,居然是以前在軍事博物館見過的“漢陽造88式步槍”,不禁微微蹙眉。出身于軍工世家的胡衛東自然知道這種步槍精度并不高,再加上他以前又沒用過,縱然他槍法也還可以(高于特種射手標準,但不能與張桃芳那種真正的神槍手相比。),倉促之間拿來使用,命中率顯然不會高到哪兒去,就憑繳獲到的區區一袋子彈,怎么能夠滅掉那么多敵人?畢竟敵人已被驚動,輕松得到槍支與彈藥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干掉一個就得逃了,真是失敗”,胡衛東見遠處一下子跑過來十幾個敵人,只得心有不甘地準備“戰略轉移”,邊退邊朝敵人開槍,可惜用了三發子彈才干掉一個,效率并不太高,好在這些團丁似乎都很怕死,一聽到槍響就立刻就全都趴在了地上,直到那個疑似還鄉團的首領——一個土財主模樣的胖子一臉心痛地懸賞一百大洋之后,這幫烏合之眾才歡呼一聲又沖了上來,但這么一耽擱,胡衛東已經成功地躲進了樹林
林地可是胡衛東當年最喜歡的作戰環境了,雖然冬天沒有樹蔭,但這里的樹木常常有合抱粗細,足以讓一個側身的戰士隱蔽自己了。說起來胡衛東也已經好久沒有實戰了,今天正好看看本事還在不在?
“哎喲,我的腳!”,只聽見一聲爆響,一個走在前面的團丁突然慘叫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立刻又是一聲同樣的爆響,這個倒霉的家伙哼哼了幾聲便沒了動靜。殺死這廝的乃是兩枚胡衛東用子彈和槐刺制成的“釘子雷”,但居然是被爆菊而死,這個家伙也著實夠悲摧了。而他旁邊一個團丁剛想將其扶起看看是怎么回事,卻只聽見“砰”地一聲,這廝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窟窿,一股紅白夾雜的腥臭液體立時噴出,正濺在他對面那個同伴的臉上
“啊!啊!”,那個沾了一臉腦漿的家伙顯然是被嚇壞了,驚慌之中習慣性地扣動了扳機,卻打在另一個團丁的小腿上,而這時胡衛東又是一發子彈打來,團丁之中生得最為高大的那個家伙也倒下了
“這些蠢貨,停下腳步卻又不找地方隱蔽,這不是送給我爆頭嗎?”,胡衛東冷笑了一聲,抬槍又打出了一發子彈,敵人也不出意料地再次減員一名,胡衛東不禁信心大增,他漸漸發現,這些敵人或許并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難對付,人數是不少,但戰斗意志與戰術素養太差勁了,加之拙劣的槍法與遲鈍的動作,對自己根本構不成多大威脅。更令胡衛東高興的是,隨著自己對手中的步槍越來越熟悉,他不但對裝彈射擊等技術動作越來越熟練,槍法也越來越準了。
團丁們吃了這么大的虧,自然想要反擊,可對方隱蔽得太好了,他們只能估計一下胡衛東的位置就亂放一通,手里拿的又不是可以連發的自動武器,打得到才有鬼了。再加上胡衛東的槍法又奇準無比,不一會兒的工夫團丁們就倒下了三分之一,這還怎么打?于是乎這些欺軟怕硬的人形畜生呼啦一聲全都轉過身去撒腿就跑,結果反倒令子彈幾乎已經用光的胡衛東有機會撿起死人身上的槍支彈藥。有了充足子彈的胡衛東信心大增,槍法也愈發精準起來,在他的子彈歡送下,來時的十一個人中只有三個人逃了回去
“沒用的東西!”,那個矮胖子見那些團丁如此不中用,頓時臉色鐵青,拔出腰間的駁殼槍就是一下,當場斃了那個帶頭逃跑的廢物。但就在這個時候,胡衛東對著他遠遠放出一槍,槍聲卻剛好被他這一槍給掩蓋住了,等他察覺到的時候,這發子彈已經從其前額射入,當場就要了他的性命。
這下團丁們頓時亂成一團,敵人在這么遠的距離下也能神準如此,他們卻連敵人在哪兒都沒確定,這戰斗還怎么打?而那些原本就如羔羊一般任人宰割的村民們卻似突然受到了激勵,全都發了瘋一樣朝著剩下的團丁撲了過去
看到那些突然變得面目猙獰的村民,團丁們頓時都被嚇呆了,一時間甚至忘記了自己手里有槍,直到胡衛東再放冷槍,又減員一名的團丁們這才反應過來,但此時他們已經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等到人群散開的時候,胡衛東已經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看不到了
“運氣還真不錯”,胡衛東不禁暗自感嘆,若非鄉親們這次突如其來的暴動意外地令戰斗迅速結束,縱使胡衛東能夠獲勝,也肯定有人漏網,到時候那些漏網之魚叫來一大幫援軍,他一個人身手再好,也只有逃跑了
“小伙子,就你一個人?”,一個頭發稀疏的老頭顫巍巍地問道,眼中盡是掩不住的失望。
胡衛東自然知道他們為何失望,剛才他還聽見人們在奔走相告“紅軍又打回來了”,結果發現居然只有他這么一個人,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滴。”一樣。看著大家重新變得毫無生氣的眼神,胡衛東頓時感到心里就像堵著一塊大石,忍不住對著大家高聲叫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雖然我現在只有一個人”
“小伙子,你難道是派來的?”,那個老頭一下子攥住胡衛東的手,幾乎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這三個字似乎有股神奇的魔力,幾百名原本已經再度陷入絕望的百姓一下子就集體轉過頭來看著胡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