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徹底毀滅的生命神界。
陳磐浮在虛空之中,掌心托著黃河一號,昂然而立。
夢幻神界的兩大至尊的對峙結果如何,他不知道,當時的他根本不敢多做停留。反正不管結局如何,自己沒虧就行了。兩種道紋到手,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離開了夢幻神界,陳磐不敢有絲毫猶豫,用最快的速度朝黑暗神界方向奔逃。光明與黑暗對立,在宇宙地圖中,是離光明神界最遠的地方。
在黑暗神界中躲藏了近三月后,陳磐這才轉到了這毀滅的生命神界中。
兩大至尊若是真的開戰,陳磐更看好光明至尊。不過光明至尊就算贏了,相信也無法殺死精靈王。拋開各方影響不說,畢竟他并沒有完全恢復,是被強行喚醒。如此也意味著事情完結之后,他必須再次沉睡,等到恢復巔峰狀態再重新出來。
盡管失去了道果的光明至尊定然極為暴怒,不過三個月都沒有任何動靜,相信已經重新回到了神殿沉睡。
如今該學的道紋都已經到手,是時候為自己做進一步打算了。自己的實力短時間內不會有多大的突破,至少還沒有感覺到任何與混元境界有關的東西。想要讓自己戰斗力更強,唯有加強法寶了。
黃河一號的增強勢在必行,它不僅僅是個法寶這么簡單,更是周天星斗大陣的核心。沒有它,自己催動的周天星斗大陣效果還不到一層。形同虛設。
只是異界多混元君王,不過玄器級別的黃河一號,陳磐根本不敢祭出。哪怕它再特殊,等級的局限在這,太容易被徹底摧毀了。
當年寶髓金到手后,陳磐就一直在想著用什么方法將黃河一號增強,早已有了眉目。如今四百多年過去了。整個方法已經了然于胸,是時候動手了。
黃河一號與陳磐心意相通,自然知道主人想要干嘛。不斷的在他手中輕輕的蠕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顯然想讓陳磐打消念頭。
“受點皮肉苦。以后才能跟我一起作戰,不然只能天天被關在里面的。”陳磐笑道。
黃河一號停了下來,似乎在思索什么,馬上又不斷的搖晃,顯然還是不愿意。
不過陳磐可不會如它的意,這是知會,可不是商量,沒的選擇。
在虛空中刻制出火焰道紋、雷電道紋、風之道紋、水之道紋和土之道紋,心中一動,直接將幾種道紋中的力量引了出來。
本來想過如光明至尊一般用道果來重新煉制黃河一號。也許也能成后天至寶。不過那樣的黃河一號對于陳磐而言,并不是最有用的法寶。
如今黃河一號除去自己的實力外,最大的作用就是作為周天星斗大陣的核心,讓這陣法完全發揮作用。如果在黃河一號內部刻制萬千道紋,正好與周天星斗大陣的道紋相呼應。毫無疑問,能夠更大程度的發揮周天星斗大陣的威力。
而且若要使用光明道果和念力道果,就必須去光明神界,這行為與找死沒多大區別。
因為并非是將黃河一號徹底重新煉制,所以要使用特殊的方法,黑紋金鼎爐雖然不錯。但已經無法承受煉制的能量,因此陳磐準備直接用空間道紋為爐來進行。
地水風火雷是這個世界能量的根本,若想讓黃河一號達到預計中的效果,缺一不可。
旋疾天火、神霄怒雷、沉淪域水……幾種能量一出現,老古董立刻出手,用空間道紋在這虛空之中制造出一個如爐子般的空間,將五種能量吸了進去。
陳磐不做絲毫猶豫,直接帶著黃河一號連同自己一起飛了進去。這些能量對于他本人來說并沒有任何傷害,可是對于黃河一號就不同了。
心靈感應中,這小家伙正在對著自己哇哇大哭,大聲叫疼。
陳磐不為所動,將自己的精神力和萬千神識釋放到了極致。為了不讓黃河一號的靈智消失,陳磐這些年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如今將要動手,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不能回爐重煉,只能用替代的方式了。先用精神力將黃河一號內部的陣紋定住,然后用能量將鐘體的材料慢慢提煉出來,同時將寶髓金慢慢的替入。
整個過程就好像從一個人身上挖一塊肉,然后補一塊肉一般,直到將全身的骨肉盡數換掉,讓其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
當第一塊材料被提煉出來時,黃河一號瘋狂的顫抖,顯然很是痛苦。陳磐讓自己和黃河一號的心神連接達到了極致,這痛苦感同身受。
“放心,不會有事的,我陪著你一起痛!”沒有別的話能說,陳磐只能如此安慰。
他每一次渡劫,都幾乎將身體重新凝聚,各種痛苦早已承受到了一種極致,有了相當可怕的免疫力般。饒是如此,剛才通過心靈感應得到的痛覺,依然讓他差點叫出聲來,由此可見,黃河一號自然更難承受。
心靈感應中,黃河一號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啜泣,而是在哭爹喊娘的放聲大叫。
雖然有些不忍,但陳磐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自己必須要有一件可以作為陣眼的法寶使用,至少都得是圣器級別。若黃河一號不能脫胎換骨,自己就必須換其他法寶,那樣的結果,感覺更加殘酷。
不能變的更強,就只能如那三千六百柄仙劍一般,慢慢的被淘汰,這是陳磐不愿看見的事情。
在他心目中,黃河一號對自己來說,就如同玉凝霜之于孟軒、烈陽手套之于楊竹一般,不是魂寶,勝似魂寶。兩者早已性命相連,無論什么情況下都不容分開。
一塊原本的鐘體被提煉而出,一塊同樣大小的寶髓金立刻補上,將用精神力定住的陣紋完全接受。
感覺到沒有出現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后,陳磐終于是松了口氣,自己的方法是可行的。
等到黃河一號的痛楚稍有恢復后,陳磐又開始提煉第二塊材料。
每一次提煉的鐘體都非常的小,黃河一號如同一個人一般,太大的痛楚可能會導致它的靈智潰散,從此消失。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如此不停的反復,足足花了陳磐近半年的時間方才將整個鐘體完全替換。
脫胎換骨之后的黃河一號保留了原來的神韻,依然是暗金色的小鐘。
替換了外邊,接下來便是內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