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圣一步跨出,竟穿過了馬承的恐怖攻擊,直接到了他身前。揚手捏出一段道紋,化為劍氣對著馬承所化冰雪巨人的頭部劈下。
沒有華麗的光芒,沒有無匹凌厲的劍氣,沒有大開大伐的恐怖招式,只是簡單的一擊,猶如一個廚師切黃瓜一般,輕松切進了馬承那巨大腦袋中。
毫無疑問,此時的馬承防御力絕對是恐怖的。一個燃燒了所有生命力的圣人,那該是何等可怕,若非對手是殺圣,恐怕整個惡山和包裹的惡人谷都會化成一片充滿死亡氣息的冰雪世界。
可惜,這一切在殺圣面前形同虛設,那一道看似簡單的劍光,割斷了冰之道紋,切碎了可怕的冰雪防御,瞬間將馬承的頭顱劃開。
這才是殺人之劍,不需要太多的華麗,只要達到目的就行。
滿天離魄冰化成的暴風雪無端消失,那龐大的冰雪巨人也轟然倒地,瞬間變成了馬承的模樣,只是已然身死。
“哎!”拿著煙袋的怪老頭搖著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在嘆息什么。
陳磐瞠目結舌,若不是身上還有可怕的傷勢,剛才的一切都仿佛幻覺一般。
這就是殺圣,傳說中最為神秘可怕的圣人。居然可以強到這個程度,眨眼之間,一個大成境界燃燒了所有生命力的圣人就這樣被他擊殺,整個過程輕描淡寫,好似捏死一只螞蟻一般隨意,太不真實了。
是誰告訴自己同境界圣人之間實力差距不大的?陳磐真想把這人揪出來扇幾個耳光。在殺圣面前,恐怕除了個別格外強大的巔峰境界圣人,其他圣人與一般修士沒有多少區別。
論劍術,我不如劍圣。論殺人,十個他都比不過我。殺圣曾經說過的話,唯有此刻才能深深體會。
殺圣落下,回頭看了陳磐一眼,身上包裹著朦朧的氣息。陳磐便是有觀毫妙術也完全看不出這些氣息之后的模樣,難怪被稱為最神秘的圣人,恐怕鮮少有人知道他的模樣。
陳磐全力恢復,如今的情況根本不是他控制的。如果殺圣對自己有殺念,除非體內的靈醒來,還有一線生機,不然還不如直接等死。省的做無用功。
幾道氣息飛了過來,非常強大,不比馬承弱,應該是惡人谷的其他圣人。
當前一個圣人看了一眼馬承的尸體,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不用殺他的。”
“他壞了我的規矩。還挑釁說我不會殺他。”殺圣淡淡的說道。
“一時之過而已,仙戰已經商量好了,多一個圣人,我們又多一分籌碼。”另一個圣人說道。龍亭山圣人聚會。他們都參加了,唯有殺圣沒去。
殺圣搖了搖頭:“你們所謂的商量在我看來可笑無比。天機上人耗盡壽元算出來的天地大劫,豈會因為你這種過家家一般的辦法化。你們愛玩就去玩便是。我也不會阻攔,不過別指望我會參加。”
陳磐在一旁聽著,心中微微一震,對于仙戰的看法,殺圣居然與鬼圣出奇的一致。都認為這將會是一場浩大的劫數,不會因為所謂的商量就能將這威脅降低。
“你好言警告一句便是,何必殺了他,惡人谷多一個圣人,對你也是有幫助的,不是嗎?”一個圣人不的說道,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馬承關系比較近。
殺圣沒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人。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圣人就將頭低了下去。這種可怕的威壓,便是圣人也無法應對。
好一會,殺圣才開口說道:“規矩就是規矩,我不管是誰,壞了我的規矩,我就要殺。我已經給了他機會,他不珍惜,太過驕狂。”
“之前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你從來沒有出來干預過,所以才會以為你已經不計較這規矩了。”最先開口的那圣人說道。看這架勢,他應該是在惡人谷地位比較高,所以相對不是那么害怕殺圣。
殺圣搖了搖頭:“我是定規矩的人,你們守規矩的人。在我沒有說明規矩無效前,那些就一直存在。至于我什么時候收拾,怎么收拾那些不守規矩的人,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與你們無關。在沒有足夠的實力挑戰我之前,你們最好都自覺一點。受不了的,可以離開,你們知道我的習慣,從不勉強。”
“我們也只是想讓惡人谷變得更強而已。”那圣人開口說道。
“惡人谷以后要怎么,該怎么,都是我決定的事情,跟你們無關。而且,我惡人谷強不強與圣人的多少無關,哪怕你們都離開,我惡人谷在荒古大陸的地位,依然不會有任何人敢質疑。你們需要做的,就是記好我的規矩。”殺圣說完,邁開步子朝前去,很是緩慢的步伐,卻極為快速,突然一下就沒了影子,沒人看到他是如何消失的。
幾個圣人面面相覷,心中雖然有不爽,卻不好發作。殺圣那話說的讓他們有些難堪,卻是事實。惡人谷的地位一直都是建立殺圣的聲望上,谷中圣人的多少,外界很少關心。
只要殺圣在一天,哪怕整個谷里面空無一人,這里也是荒古大陸首屈一指的勢力,無人敢惹。若殺圣不在了,哪怕圣人再翻一倍,在別人眼中也遠不如現在有威懾力。
“哎!”一旁的老頭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然后嘆了口氣說道:“我早就給你們說過了,規矩就是規矩,不計較則已,一旦計較起來,后果就是這樣了。”
倚老賣老的模樣,語氣中滿是教訓的意味,若是換了其他準圣,這簡直就是找死。可是這老頭如此開口,那幾個圣人卻絲毫不敢發怒。這老頭太詭異了,恐怕除了殺圣,沒人知道來歷。
雖說他是以看人自居,也從不計較什么事情一般,但是這些準圣圣人們卻沒有一個敢對他不敬。看似不過準圣境界,可是好幾次出手都證明了,這老頭絕對有殺圣人的實力。
幾個圣人們各自看了一眼,沒有在多說什么,各自離去。其他谷中的人也只敢在遠處圍觀,不敢上前。
老頭吧嗒了一口,然后把煙袋別在腰上,提著陳磐朝谷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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