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郭嘉、賈詡的部署,孫策部參軍魯肅和周瑜部參軍劉曄全面處理詐降之事,魯肅、劉曄完全明白最高參謀部的意圖,他們配合著孫策、周瑜,給袁紹的書信里,開始是嚴詞拒絕,然后在袁紹不斷加強的利益誘惑下,他們寄給袁紹的書信里漸漸顯現了對呂布的不滿,從一點點不滿慢慢擴展到全面的不滿,對袁紹開出的條件從一點點動心慢慢地變成了非常滿意,全力配合,孫策、周瑜對荊州商隊開始悄悄放行。
袁紹在這些日子里,接收到的情報都是利好消息,除了孫策、周瑜、黃蓋來信說擇期歸降之外,呂布那邊驕奢淫逸的生活持續不斷,呂布又迎娶了一個美妾,臨淮人步練師。
袁紹笑對麾下文武:“呂布本人身在洛陽花天酒地,中央軍主力也必在洛陽,我們正好可以前往鄱陽湖接收周瑜、黃蓋的人馬!”
許攸此前曾提醒過袁紹好幾次,可每次都被郭圖、荀諶等人反駁,袁紹都沒有聽受,許攸跟呂布那邊也沒有舊交,無法上演那一世在烏巢投奔曹操的那一幕,只得悶坐家中,圍繞袁紹的要么是心懷叵測被呂布收買的人物,要么就是智力短缺的人,這樣的班底組成已經鑄就了它的命運。
袁紹湊了三十萬人馬,留二兒子袁熙領五萬人馬防守江陵,顏良、審配領五萬人馬跟襄陽的曹仁對峙,外甥高干領五萬人馬前去蒼梧郡接收孫策的降兵,而他跟文丑、韓猛、蔡瑁、張允、小兒子袁尚以及眾謀士一起領十萬人馬接收周瑜、黃蓋的降兵,袁紹想好了,接收了周瑜、黃蓋的降兵后,就順便收復了被呂布麾下大將張遼占據的江夏。袁紹又派大兒子袁譚、大將文聘等人領五萬人馬分別把守荊州其他城池。
袁紹意氣風發地離開了江陵,數千只戰船遮天蔽日,浩浩蕩蕩,順流而下,十余天后,到達江夏。江夏的守將張遼嚴陣以待,袁紹把船隊停在江夏城外的江岸上,并沒有乘勢攻打江夏城,他要等周瑜、黃蓋領著五萬長江水師前來。
此時的江夏是日后武漢三鎮的雛形,千湖之城早已形成,江夏城和長江之間縱橫著大大小小無數個湖泊,袁紹的船隊原本散落在好幾個湖泊里,周瑜、黃蓋發信前來,說袁紹的船隊過于分散。無法及時救援,要提防張遼出城各個擊破,且盛夏江上颶風將至,船只不宜停泊在江上。
袁紹聽后,覺得周瑜的話非常有道理,又問詢最近拍他馬屁拍得最好的荀諶:“該如何是好?”
荀諶稍微想了一下,答道:“野柳湖距離江夏城最近,面積最大。能夠容下我們的三千大船,我們不妨全部停泊在野柳湖里。一方面做好攻打江夏城的準備,一邊做好接收周瑜、黃蓋所部的準備,還能躲避這個季節江上的颶風!”
袁紹聽后大喜,連忙下令,把所有船只都駛入野柳湖。
兩日后,江上起了西北向的大風。又下起了大暴雨,將許多漁船打翻,袁紹愈加相信了周瑜和荀諶的話,野柳湖里密密麻麻地停泊了數千只戰船,每個戰船的間隙只夠它們掉頭轉彎。
過了一日。西北向的大風停止了,大雨也停了,周瑜、黃蓋的五萬水師距離野柳湖不到五十里地。
袁紹這邊開始準備大擺筵席,好好招待周瑜、黃蓋。
周瑜、黃蓋的五萬水師繼續進軍,當天晚上到達野柳湖跟長江的相連處,開始互派使者,約定相投時間。
袁紹十分納悶:“公瑾若來,直接進來野柳湖便是,何必約定時間呢?”
周瑜派去的使者說:“呂布在軍中安插了很多親信將領,我們只能掌握到三萬多人馬,只要約定好時間,我們才好偷入野柳湖,不然貿然進入,必定被其他將領懷疑,到時功敗垂成。”
袁紹聽信了,按照周瑜約定好的時間,當晚三更時分,袁紹的水軍放開湖口,周瑜領兵進入歸降。
當晚二更時分,原本吹得好好的西北風,忽然變成了東南風,袁紹周邊謀士都覺得這風向變得有些奇怪,卻因為沒有人懂得這里的地理,都沒有多想。
袁紹讓人把自己的帥船裝扮的雕龍畫棟富麗堂皇,還點起了數百只油燈和蠟燭,把帥船照耀得如同白晝。
周瑜、黃蓋、甘寧、周泰站在長江水師的帥船船頭,端著千里鏡觀看,周瑜朗聲笑道:“你們看到了嗎?那個嘴華麗最亮堂的大船,肯定就是袁紹的帥船,等下一定要把這艘大船炸毀,其他諸將各安其職,切斷袁紹水軍出逃的水路。”
黃蓋、甘寧、周泰、凌操諸將聽命,回到各自的戰船,開始準備行動。
有二十艘艨艟小船上打著黃蓋的旗號,小船上堆得滿滿的,看上去似乎堆的都是糧草。
袁紹這邊也有千里鏡,看到小船上堆得是糧草,便笑對諸將:“此定然是周瑜、黃蓋先送糧給我們,一表誠意!”
諸位文武都點頭附和,言必稱主公英明。
許攸心道,既然是送糧,又何必用這樣的艨艟小船呢,其中必然有詐,他有心直諫,但看到袁紹在文武群臣的奉承下意得志滿的樣子,肯定是聽不得他的忠言逆耳,許攸悄悄地從帥船上下來,換了一個艨艟小船,讓麾下士卒拼命往岸邊劃去。
周瑜的船隊進入野柳湖后,距離袁紹的船隊只有七八里地,四十只艨艟小船吃水很深,但在東南風的吹拂之下,行進極快,而且越來越快,因為船上的兵士不斷地悄悄地把糧草下面的石頭往江中扔,東南風吹拂著越來越輕的船只,使得全帆前進的船只行進得越來越快,等到距離袁紹帥船一里外,二十只艨艟小船快得如同一道閃電,沖向前方。而船上全都點起了火,船上的水兵全都翻身入水,消失不見。
許攸逃走了,其他人都正忙著拍袁紹的馬屁,沒有人注意到船的吃水線越來越淺,沒有人注意到船速越來越快。直到船上點起了火,直撲帥船的時候,這些袁軍文武將領才如夢初醒,卻也已經晚了。
那四十只小船中的四個撞上了袁紹的帥船,四個小船上都安置了特別的火藥裝置,在劇烈碰撞中爆炸,當場把帥船的前端炸毀,袁紹麾下文武大臣剛才都陪著袁紹站在甲板前端等待,都被火藥炸上了天空。
袁紹當時為了在周瑜面前擺架子。還穿著金盔金甲,金盔金甲落入水中,很快就沉沒了,后來被蔡瑁張允等水軍將領救起來以后,他已經喝飽了水,當場就翻了白眼。
那小船上的糧草上都是撒了火藥、石油,大火騰空而起,開始焚燒著帥船。帥船上的大火迅速蔓延,在強勁的東南風吹拂下。其他三十幾艘裝了火藥、石油的艨艟在袁紹的船隊間橫行,撞倒了袁軍船只就迅速爆炸起火,火勢越來越大,一開始只是三十多艘袁軍戰船被炸毀,這些戰船上蔓延的火勢迅速擴張。
因為沒有辦法施行連鎖計,袁軍的船只都沒有鎖住。他們騰挪還算有序,很多靠帥船遠的船只都在拼命往岸上滑動,眼看有些船只上的袁軍要沖下船,逃脫生地,江夏城城門大開。里面殺出兩彪人馬,張遼、徐晃統領四萬人馬,迂回包抄,把袁軍堵在水中,但凡試圖逃上岸的要不被生擒要不就被亂箭射倒。
有些船試圖滑向其他的湖泊,卻發現那些湖泊的接口處早就埋伏下了長江水師的船只。
周瑜見袁紹的帥船被炸,袁紹生死不知,便愉快地下令,長江水師五萬水兵和岸上張遼、徐晃的四萬人馬都齊聲高喊:“袁紹已死!袁紹已死!”
袁軍很多將士都親眼看到袁紹的帥船被炸毀,有些人甚至還看到袁紹的身體被炸得飛上半空繼而又落入水中,過了半天才救上來,他們的士氣頓時大潰,沒有多少人能穩定心神去組織抵抗,周瑜統領長江水師一擁而入,對袁紹水軍進行痛擊。
這一場一邊倒的戰爭進行了一整晚,袁紹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十萬水軍幾乎全軍覆沒,最后只有袁尚、蔡瑁、張允、韓猛、文丑帶著一萬多殘兵和袁紹的尸體,殺出了重圍,狼狽不堪地逃往江陵,周瑜統領長江水師,不斷地追擊,一直追到江陵城。
此時的江陵城里,飄揚的正是呂布的旗幟。
袁尚大驚失色:“呂布現在不是在跟步練師完婚的嗎?他怎么會在這里呢?”
數天之前,顏良也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呂布從洛陽悄悄出動了五萬精兵,到宛城、新野和新近鎮守在此的趙云、魏延各部回合,十萬人馬,以雷霆之勢,迅速包圍了顏良、審配的軍營。
顏良麾下人馬看到呂布的軍旗在前線飄揚,都喪失了反抗的勇氣。
顏良試圖靠單挑來挽回敗局,在呂布面前走不過十個回合就被呂布生擒,呂布把他放了,改由趙云、魏延虐顏良,顏良悲哀地發現,原來跟自己武藝相差無幾的趙云在三十回合就把自己擊敗,原來不如自己的魏延在六十回合勝過自己,這一切的改變就因為他們有個好主公,他又從呂布的口中得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知道袁紹這次肯定完蛋,考慮了沒多久,就殺掉審配,投靠呂布。
呂布站在江陵城頭,笑看袁尚的狼狽,他長戟一揮,顏良一馬當先,領著一萬中央騎兵,殺向袁軍的一萬多開始登岸的殘兵,一場屠殺開始了一會兒,就宣告結束了。
文丑被顏良勸降,韓猛被殺,蔡瑁、張允保著袁尚,領著一千多殘兵繼續向上游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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