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見步練師低下頭,口中念念有詞,覺得甚是奇怪,便湊過頭去聽,只聽到“請父親在天之靈福佑,女兒能順利得到他的歡心!”
呂布不禁歡喜地笑出聲,步練師見呂布在偷聽她,粉白無暇的臉蛋騰地一下漲得通紅,她嬌媚地白了呂布一眼:“好討厭啊,你怎么偷聽人家的心事!”
呂布呵呵笑道:“我是你姐夫,你是我小姨子,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姐夫說的呢?”
呂布是她的姐夫,天塌下來,有姐夫頂著,步練師完全放松下來,心情愉悅輕松起來,若如不是尚在服喪期間,恐怕她都要快樂地笑起來了。
呂布勸說步母放棄前去江東,轉去洛陽,步母和步練師商議了良久,最后決定按照呂布的吩咐,轉道前去洛陽。
呂布整編了賈華的四百多個山賊,只收了賈華做自己的親兵,剩下的山賊全部往壽春,交給九江郡尉整編為地方郡縣兵。
呂布隨后簽了一道軍令,命令淮南和江東所有中央軍和郡縣兵要對境內的山賊、土匪進行招安整編,拒不服從整編的,大規模掃蕩,過了這一年后,保證中央朝廷治下沒有山賊、土匪。
呂布要確保,所有武裝力量都要納入中央朝廷治下各級官府的控制之下,特別是江東本地世家,他們的家兵必須要向當地駐軍報備,隨后還要把家兵改編為地方郡縣兵,逾期不改的將不受中央軍的保護。
呂布和步練師合在一起,共同向淮陰城進。為了繼續體察民情,呂布決定,不向當地官府暴露自己的身份。
呂布在沿路上開始調訓宋謙和賈華,盡管呂布暫時沒有收他們做弟子的意思,可他們用得兵器是仿制的方天畫戟,又在呂布麾下,難免會讓外人以為他們是呂布的親傳弟子,他們的武藝要是太差了,丟的是呂布的臉。呂布稍微測驗了一下,現他們兩人的天賦都只是比普通人強一些,呂布再怎么訓練他們,也只能把他們訓練成二流上層的樣子,大概武力值能破八十五分吧。八十五分看起來挺不錯了。可呂布現在麾下九十五分以上的猛人都一大堆,八十五分就太弱了。
呂布最后決定把宋謙、賈華交給左慈、于吉,這兩個天師在激人體潛能進而激活天賦上似乎有些研究。
呂布之所以在宋謙、賈華身上花費時間、精力,不只是因為他們都用方天畫戟,更因為他們在歷史上還算展露了頭角,算是二流武將,如果用心培養。還是可以躋身一流武將的。
特別是宋謙,現在只有二十歲的他,歷史上他在江東的資格并不遜色于潘璋、徐盛之輩。
宋謙很早就跟從孫策平定江東,曾于神亭嶺一役中與黃蓋、韓當等十三人一同護衛孫策。與太史慈相遇。
在合肥之役時,張遼突襲,江東諸將都沒有防備,陳武戰死。宋謙、徐盛麾下士卒有逃走的,潘璋負責壓陣。斬殺了宋謙、徐盛的幾個逃兵,暫時穩定了局勢。
演義上,把宋謙、賈華寫得非常狼狽,合肥戰役時,宋謙和賈華一起擔任孫權的護衛,一同持畫戟立馬于孫權兩旁。張遼和太史慈單挑時,樂進突入孫權陣中,揮刀砍斷宋、賈二人畫戟。宋謙拿過軍士手中槍,正欲趕去與樂進交鋒,被李典一箭射中心窩,死于馬下。
實際正史上,宋謙安全地渡過合肥之役,并在夷陵之戰大光芒。
劉備東伐江東時,陸遜督朱然、潘璋、宋謙、韓當、徐盛、鮮于丹、孫桓等五萬人跟劉備相拒,宋謙跟隨陸遜攻破蜀國五個營寨,盡皆攻破,斬殺蜀國將領,劉備逃往白帝城,徐盛、潘璋、宋謙等人競相上表,都說肯定可以擒劉備,請求繼續追擊,而陸遜為了防備魏國攻擊,勸阻孫權,沒有采納諸將意見。
從宋謙的履歷看來,他是江東元老級的將領,在孫策時代就和韓當、黃蓋齊名了,當時太史慈只有一騎隨從,而孫策這邊都是像韓當、宋謙、黃蓋這樣的大將,從而極言太史的勇氣。
合肥之戰宋謙、徐盛及潘璋當時各領一軍,潘璋在危難時刻斬殺了宋謙、徐盛部屬的逃兵,使士兵向前,來說明潘璋的果斷,因此,宋謙此時的官職和作用應當不低于徐、潘二人。
在夷陵之戰,宋謙多次作為陸遜的重要部將出現,至少與徐盛、潘璋、韓當、鮮于丹、孫桓等并列,而且其中一次是作為主要角色出現,那么他在東吳的地位,尤其是陸遜掌兵時期,應該是比較高的,可以獨當一面的將領。
呂布相信在于吉、左慈的激下,在自己的提點下,宋謙、賈華應該至少能達到一流末、二流高的程度,理想一點的話,可以和樂進等人相提并論。
路上遇到了幾個世家惡少做一些搶男霸女的沒品事,呂布懶得出手去搞扮豬吃老虎的狗血戲碼,他輕蔑地派了一個親兵帶著他的手諭,前去淮陰城里找當地駐軍平滅那些民憤極大的世家,特別是那些擺不上臺面的中小世家,不費吹灰之力,就滅之,呂布若是親自動手,就太過于看得起這些螞蟻一樣的家伙。
一路上,呂布把一應事情都交給陳到、孫策、周瑜去做,他則全心跟步練師培養感情,兩人年齡雖然有差距,但從外貌上判斷,也沒有多大差距,步練師這幾年經歷了家族劇變,成熟了許多,心理年齡比實際年齡大了許多,她非常清楚明白,自己必須要嫁給呂布為妾,和姐姐步梵、族兄步騭一起把臨淮步氏揚光大。
步練師有這樣的心理成因,加上她確實也喜歡呂布,兩人的關系很快就升溫了,在一個美麗的夜晚,在溶溶月光下,呂布吻了步練師,呂布炙熱霸道的吻,永遠銘刻在步練師的心門。
呂布答應,等江東、淮南事務處理完了,他就回去,迎娶步練師,同時迎娶她姐姐步梵過門。
呂布從臨淮抽調四百人馬,交給宋謙、賈華,讓他們沿路護送步練師一家到達洛陽大司馬府,呂布親筆一封書信,讓步練師交給大夫人嚴琳,讓她妥善安置步練師一家,宋謙、賈華到達洛陽后,要帶著呂布的書信前去洛陽城的通天塔里拜見兩大天師左慈、于吉,由他們兩人為宋謙、賈華洗髓。
呂布一行繼續往魯肅的家里趕去。
魯肅家是臨淮一帶世家大族,魯肅本人樂善好施,周濟窮苦,深受鄉民愛戴,一聽呂布一行人去拜見魯肅,就有熱心人帶路。
行到一處山坳,呂布微微一笑,對周瑜說:“公瑾,你讓子敬不要埋伏了,我們沒有惡意!”
前面帶路的熱心人轉頭愕然地看著呂布:“你們不是找子敬先的晦氣的嗎?”
周瑜朗聲大笑,沖著山坡密林大聲喊道:“子敬,故人在此,還不下來相見!”
兩側山坡密林里頓時閃出四五百個青壯,每個都張弓搭箭,當頭一人,身材魁偉,面目清癯俊朗,留著稀疏的胡茬,眼神睿智如電,提著一張大弓,往下面細細一看,便朗聲大笑道:“原來是公瑾兄,你不在伯符將軍那里籌劃軍務,來此做甚?”
周瑜策馬退后,讓出呂布和孫策:“大司馬和伯符都在此,子敬還不前來見禮!”
魯肅一眼就看出,周瑜身前那個身量極其高大氣度極其不凡的男子,正是當今天下第一人物大司馬呂布。
魯肅萬萬沒想到,天下第一權勢人物竟然肯屈身前來訪他,受寵若驚,趕緊從山上一溜煙地跑下來,跑到呂布的馬前,俯身下拜。
呂布飛身下馬,將魯肅扶起,笑著對魯肅說道:“久聞子敬仗義疏財,深得鄉人敬慕,性格豪爽,好騎射,常召集鄉里青少年練兵習武,有名將之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魯肅淡然一笑,躬身謝道:“大司馬謬贊了,魯肅乃一介書,只懂紙上用兵罷了,實在不敢在大漢戰神面前賣弄!”
呂布笑道:“聽聞子敬家資富裕,現在壽春一帶突遇大旱,顆粒無收,子敬可愿奉獻一倉以救壽春難民!”
出乎呂布的意料,魯肅輕輕搖搖頭道:“大司馬不但武功凡,文治亦不遜色,在您的治理下,大漢大部分地方雖遭旱災蝗災,也沒有嚴重欠收的情況,況且大司馬還從異域移植了高產的玉米、紅薯、土豆,過去幾年大部分年景都是豐收的,官府糧倉全都滿倉,中央軍的賑災體系完善,想必現在整個淮南的民眾都安居樂業,秩序井然,不然大司馬微服私訪到此神情不可能這么輕松。所以大司馬您根本不需要我那一倉糧食,只是想試探我一下罷了。”
呂布朗聲大笑道:“子敬,你果然名不虛傳,明見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