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文殺到家里才發現葉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有看了看廚房,灶孔明顯有引過火的痕跡,不過卻失敗了,啞然一笑,竟是忘了葉娟不會燒柴火,一看時間,這都下午五點。{}
摸出手機一打,電話里卻提示對方暫時無法接通,難道是因為沒有信號。
方文吹了個口哨,鴿子已經孵化出來大黑也放了,一聽見叫喚立刻就從鴿舍飛了出來。
“咕咕!”
方文比劃了一番,掛了張紙條和小截鉛筆,上面寫著:“我是方文,你在什么地方,速回信!”大黑鴿親昵的啄了啄他的手心,沖天而起,消失在茫茫天際。
葉鵑感覺小就塊斷了,腳底早已經沒了知覺,更是餓得頭昏眼,早晨方文出后她就到附近村民的菜地去看了看,其它的菜她也分不出好壞,就認準了白菜,看見誰家地里有白菜就去摘下片葉子吃進嘴,味道雖然也算不錯,可比起方文地的白菜差太遠了,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葉娟不信邪了,繼續往更遠的地方,這下壞了,遇到一戶村民家里沒栓狗,狗一追出來她就怕了,轉身就跑,一口氣跑回方文家里,差點沒把跑斷,眼見中午了,就打算煮飯吃,忙活了一個小時后,她終于發現自己不會燒柴火,翻出小包,里面有包零嘴合著開水吃飯,葉娟又想到了菜上面,揉了揉小又咬牙堅持上了山,這次她跑得更遠,也不知道翻了幾個山谷,一直沒找和方文地里一樣好的白菜。
她這時才發現方文早就吃定了她,雖然奇怪為什么同樣的山村,同樣的環境,同樣的地,為什么種出來的白菜就是不一樣呢,糾結了啊!更糾結的是她路了,手機也沒信號,移動不是號稱全球通嗎?這還沒出省呢。
一屁股坐在土里,只能休息一會在找找看附近有什么房屋好問問路,就在這時候從天空飛下來一只大黑鴿,一點也不怕她,直接飛到了她的肩膀上,到把她嚇了一跳。
“咕咕!”鴿子好象在述說著什么。
葉娟忽然想起,這不是方文家養的鴿子嗎,上面還有老昨天抓的傷口呢,在一看,發現了鴿上綁著的紙和筆,拿下來一看,上面寫著:“我是方文,你在什么地方,速回信。”葉娟差點眼淚都下來了,簡單的幾個字居然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人感動。
搖了搖頭,葉娟心道:我又不喜歡男人,在說別人都已經有老婆了。見大黑鴿啄著鉛筆,葉娟回過神來,連忙回信……
等了幾分鐘,大黑鴿落到了方文的肩上,筆不見了,取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在山上呢,路了,怎么辦!”
方文頓時無語了,找來筆回了張紙條,寫道:“你跟著大黑鴿。”
大黑鴿這一飛,竟是半個小時都沒回來,也不知道葉娟到底跑出了多遠,方文本打算去魚莊看看,找楊支書問問養雞場的事,關鍵是想咨詢一下雞場拉不拉網線,他好撿個便宜。
沒想家里意外的來了一個客人,而且還是一個熟人。
“大滿叔,你這是?”方文有些意外的問道,來人叫牛大滿,是村里的長工,以幫人干重活為生,村民雖然勤勞,但也不是每戶村民都有強壯的勞動力,如果家里購買了煤炭,化肥,或是需要挑糞到山上,這些重活一般都會找村里的長工。
牛大滿說起來也是個苦命人,老爹死得早,老娘把他拉扯大,家里連個房子也沒有,就住在山頂清風寨的老廟宇里面,只分了兩畝多地,山頂上的地又不好,種不出啥糧食,老娘需要照顧,他也不好外出打工,因為太窮,五十多歲了也沒討到媳婦,只有下苦力給村里人幫工,十年前的價格,從早晨八點干活到晚上八點,十塊錢,包兩頓飯,低得可怕的價格,有時候半天五塊錢也干。
這山溝里以前是金堂鄉,號九村十八寨到是不胡亂說的,如清風寨,鳳凰寨,高林寨,貓兒,獅子崖,這些老山林里也有住戶,至今都還有人沒搬遷下來。
“文娃,叔聽說你家里有好酒,你看能不能打一些,叔以后干活給你抵帳。”牛大滿穿了身四個荷包的青上衣,這是在鎮上扯青布找人自制的,一件不超過三十塊錢,就這衣服牛大滿已經穿了好些年,下面也是黑褲子加一雙七塊錢的膠鞋。
方文忽然想起來,大滿叔平時就好這一口,也喜歡幫工,這樣村民一般都會招待他燒酒喝。
“大滿叔,我這兒酒多的是,不過酒還沒泡出來,要不你先拿一缸稻谷酒去喝著,下次來在給你打養生酒。”方文開口說道,也沒提錢的事,他不當散財童子,但是對熟人親戚卻極為大方。
“文娃,你還跟小時候一樣,心好啊,現在村里種地少了,沒人在找幫工,叔也好些日子沒喝酒了。”牛大滿有些落寞的說道,到現在他也沒搞明白,這好好的地怎么都不種了呢。
方文忽然心情有些沉重,也沒在多少話,找了個背簍,給大滿叔裝了一缸五十斤酒,相當初大滿叔挑著兩百斤的煤炭都能在山道上健步如飛,背五十斤酒上山還不是小意思,不過這路程可不短啊,快都要兩個小時左右才能到清風寨!
“文娃,叔家里的犁子熟了,改明兒給你討一背簍來,你啥時候有重活提前給叔帶個口信就成。”牛大滿有些不好意思,一張黑臉都漲得有些通紅,可他酒癮來了整夜整夜都睡不著,可他除了幫工和種些土地其它啥都不會,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掙錢,在說現在年紀也大了,體力下降得厲害,不如當年了。
方文忽然想到起初楊站長說的鴛鴦鴨的事,一想,清風寨其實就是最佳養殖地點,也不需要承包費用,整個清風寨占地n個山頭,加起來不足十戶人家,他要圈地政根本不會管,只要不砍伐樹木就成,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大滿叔,我打算在清風寨上面養鴨子,過兩天就上來看看,到時候想請大滿叔長期幫工怎么樣。”
“這是好事啊,叔也不要你的工錢,每天能喝半斤酒就成。”牛大滿有些興奮的說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牛大滿急著趕山路也就告辭了,背著一缸酒卻是腳步飛快,很快就變成了小黑點,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咕咕!”大黑鴿回來了,上有張紙條,也沒見到葉娟的身影。
方文有些奇怪的取下紙條,上面寫著:“方哥,我抽筋不動了,來接我,帶上一盆飯。”
方文頓時無語了,哦滴娘勒,你沒事跑山上去干什么啊,看了看表,時候還真不早了,他還指望今下午就把菜收割了送孩呢。
嘆了口氣說道:“大黑,帶我去找她。”
這一,方文更加無語,不說葉娟,如果沒有大黑他都有可能路,翻了好幾個山谷終于見到仰躺在土坡上的葉鵑,那形象就別提了。
“你沒摔著吧。”方文看孩白衫變成了黃衫,裙子上也沾滿了草屑,出的大上都刮出了幾道傷口,這也太夸張了點吧,不會摔著了吧。
“方哥,你可算來了,沒摔著,就是太餓了,你帶吃的了嗎。”葉娟聽見聲音,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猛的就坐了起來,一瞬間的激蕩差點就光了。
方文呵呵一笑,把腰上青皮葫蘆遞了過去,道:“喝幾口,暖暖身子。”
葉娟疑的接過葫蘆,實在太漂亮了,這是仿翡翠的嗎,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多想,扯下木塞,仰頭就慣進嘴里,咕嚕了一口,頓時睜開了目,這里面怎么是酒,不過也好喝了,咕嚕,一時沒控制住,竟是喝下了大半葫蘆,等方文發現這才搶了下來。
“怎么樣,還能嗎。”方文隨口問道。
葉娟擦了擦嘴,酒一喝下去,身體里的疲倦仿佛一下就掃光了,雙也恢復了知覺,感覺能了,這是什么酒,效果居然這么好,也好好喝,目一轉,可惜眼裝早就了,看著有些恐怖。
“不動了,等我在歇上半個小時。”話一出口,葉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撒謊。
方文看了看手表,不能在耽擱了,天一黑山里的路也不好,笑著說道:“算了,我吃點虧,背你回去得了,你嘴可得嚴點,這事別讓我媳婦知道。”
葉娟微笑道:“你就放心吧,等我見到嫂子我就說你沒背過我。”
方文頓時無語,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還好咱是單身,“行啊,等我見到你朋友,我也說你從來沒背過我,呵呵。”話一出口,頓時覺得無比別扭!
“嬉嬉,誰怕誰啊。”
“好了,快上來吧,天都快黑了。”
等一到家,葉娟從背上下來,笑著說道:“你都摸過我的大了,菜算便宜點吧。”
方文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反說道:“這也算是摸?可惜手感太差,剛好夠抵晚上的飯錢!”
“行啊,每天讓你讓你背一次,就能免費吃飯了呢。”葉娟大膽的開著玩笑。
方文敗退了,這玩笑在開下去不知道會說出什么來,在說和一個拉拉,開男玩笑不是扯淡嗎,“打住,咱們回到正題,買菜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
“早就考慮好啊,就按你的價格算,咱們說好了哦,等我虧本了就割兩斤豬賠償給你。”
“行啊,不過太瘦的豬我不吃的。”
“你,你拐著說我是豬呢……”
方文心想怎么又開起玩笑了,搖了搖頭,讓葉娟去洗澡,他也得開始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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