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敵立天下
“大嘴哥，您看，那頭老虎那里呢？怎么辦？”有手下想起了虎爺，虎爺手底下同樣有幾百人，只比刀疤和周大嘴的人少一點而已，不比兩大勢力差——
“就他？”
周大嘴撇撇嘴：“他敢，他要是敢動手老子揮揮手就能滅了他。”語氣中有著一股輕蔑，在成為進化者后輕易殺死了當地一個市級武術冠軍后他就瞧不起普通人了，認為在聚集地里只有同是進化者的刀疤才配做他的對手。
聽著周大嘴這自信無比的話手下們也不再多說什么了，也許有人看出一些不對，但也不敢說出來，周大嘴是小人物出身，沒什么大毛病，只不過聽不進去旁人的建議，只有順著他說才行。
“嗯，既然咱們下了決定，那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吧，機不可失，不能讓刀疤死灰復燃，就這一兩天咱們就對他們動手！”
“是，大嘴哥！”
同樣，幾個二流勢力也同樣得到了聚集地第一勢力首領刀疤哥重傷的消息，他們有的暗暗盤算著、有的不為所動，相同的是都沒有動作，因為他們最多的勢力也才五六十號人手，跟三大勢力要差很多，有心無力，只能坐觀事態變化。
聚集地的微妙平衡由于刀疤哥的突然受傷被打破，形式變得緊張起來，除了毫不知情的三流勢力和麻木生存的下等貧民外就只有張墨一直漠不關心了。
他知道刀疤哥受傷的事情，在出事當天虎爺就找他談過了。不過并未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只是旁敲側擊。想看看張墨到時會不會出手。
張墨沒給虎爺準確的答案，不過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他是不會管三大勢力的糾紛的，不會出手，讓他們這些人狗咬狗自相殘殺就行了，張墨的吃住雖然都是虎爺提供的，可這幾天他也帶領車隊尋回來許多物資，這已經夠抵償虎爺的吃住待遇了。再加上之前虎爺數次設計他，他毫不覺得自己有虧欠虎爺。
翌日。
打探清楚刀疤的確重傷臥床不起的事實后周大嘴終于下定決心動手了，周大嘴的手下都集結了起來，幾百手持砍刀和少部分拿著警用手槍、老式步槍的人手讓周大嘴心中豪氣大生。再加上幾個依附他的小勢力人手，總共六百多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刀疤勢力的營地沖去。
聚集地總共就巴掌大的地方，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住人，周大嘴的動靜立刻讓聚集地里的人都明白。周大嘴要動手，聚集地要變天了！
周大嘴到了刀疤的營地外時刀疤的營地里數百人集結起來，老式機槍等武器都架在了簡陋的圍墻上，刀疤的手下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不過以周大嘴的視力可以清楚看見刀疤那些手下臉上的緊張神色。
“周爺，您帶著幾百人興師動眾過來。可有點不講情分啊！”營地里一個精壯漢子用喇叭喊道，他是刀疤的心腹。
周大嘴聽到后不由咧嘴一笑，也不敢出去當活靶子，在掩體后面用大喇叭叫道：“老子來干什么你心知肚明，讓刀疤出來見老子！”
“刀疤老大有事。您有什么話就對我說好了。”
“扯淡！你算什么東西，刀疤不出來。是那家伙快死了吧！”周大嘴直接冷笑道。
“你！”那精壯漢子冷聲道：“周大嘴，你別太過分了！我們這幾百個兄弟也不是泥捏的！你要考慮清楚！”
聽著精壯漢子一口叫他周大嘴，周大嘴頓時怒了，氣的臉色陰沉，手一揮：“給老子打！狠狠地打，記住，那個家伙給老子留著，老子要親手廢了他！”他指的是刀疤哥的心腹。
砰！砰！
噠噠噠！
隨著談判破裂，零散的槍聲四處響起，兩邊陣地上幾挺重機槍也紛紛開火。
這種老式機槍是聚集地的人從附近一座小城里的彈藥庫找出來的，不過彈藥庫是八十年代建立的，里面放的都是老式武器，而且大多數都損壞了，只有少數步槍和機槍經過保養維修后還勉強能用，被三大勢力均分。
槍聲不斷，不過控制機槍的機槍手的準頭太差了，由于彈藥緊張平時里周大嘴根本不會讓手下人碰機槍，這次算得上第一次開火了，槍口噴火的機槍掃射出去，很多子彈都打空了，只有少數子彈打在了人身體上，帶起道道血箭。
人們的慘叫聲和機槍聲不斷，在時間不長的機槍壓制后，見對面機槍已經快停了，周大嘴立即揮動手臂，咧著嘴大叫進攻。
“兄弟們，殺一個人老子就獎勵他一斤白米，殺兩個給兩斤，殺人最多的老子給他吃肉！殺死刀疤的，老子讓他喝酒吃肉玩女人！”周大嘴大叫著，算不上什么有氣勢的戰前動員，卻是在末世中最打動人心的。
喝酒吃肉玩女人！
這幾個字深深印刻在他們的心里，士氣高漲！
“殺啊！”
數百個拿著簡陋盾牌和砍刀棍棒的漢子大吼著紛紛沖了出去，沖向營地，不時有人被機槍連同盾牌一同貫穿，但更多的人則沖了上去，與營地里的人接上了手。
短兵相接，周大嘴和刀疤的勢力交織在一起，冷兵器閃爍，廝殺起來。
血漿噴灑，不時有切開皮肉的悶響聲響起，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不時有人倒在血泊里，人們都殺紅了眼，血漿碎肉到處都是，不時有人被砍死。
一聲聲慘叫，不斷有人倒地。
有人肚子被刨開，腸肚流淌一地；有人的頭蓋骨被掀開，露出白花花的腦髓，用手一摸腦袋頂上軟滑的東西，反應過來后才被生生嚇死，甚至還有人被殺紅眼的自己人殺死，短短時間里血腥的廝殺不斷，數十具尸體糾結在一起，倒在血泊里。這慘烈的場面讓從小大都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周大嘴有些發怔，回不過神兒來。
“大嘴哥，您出手吧，已經死了幾十個弟兄了，要是再殺下去兄弟們的士氣非得跌光了不可。”一個心腹在一旁勸道。
可周大嘴沒說話，他被眼前血淋淋的場面嚇到了，小腿肚子都有些發顫，他不敢上去，雖然他變成進化者了，實力不弱，但骨子里仍然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屁民周強。
兩撥人仍然在廝殺著，不過刀疤營地那里卻有些頂不住了，刀疤重傷的消息在內部也流傳著，這幾百人本來就人心不穩，再加上這一番慘烈的廝殺，血淋淋的場面讓很多人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要是首領刀疤再不出現的話，這幾百人就徹底垮了！
而周大嘴這邊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周大嘴不敢上，他手下的人數和刀疤營地的人手相差不多，沒有周大嘴的壓制，營地那邊靠著低矮的圍墻優勢反擊著，到現在周大嘴勢力死的人比刀疤的人還要多一些。
看著很多人都腿發軟的退下了，周大嘴也有些不安，他這才發現滅掉刀疤勢力這事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沒了刀疤的營地也不是他嘴邊的肥肉。
“虎爺，虎爺！周大嘴真的和刀疤干起來了！”營地小樓里獨耳帶著最新的消息跑到虎爺身前匯報。
虎爺表情沒什么變化，像是早已料到，他問道：“戰況怎么樣？刀疤有沒有出現？”
“沒有，刀疤一直沒出現，不過周大嘴的人還沒能攻進營地，而且手底下的人死得比刀疤那邊還要多。周大嘴一直在后面縮著沒出手。”
“草包！”虎爺冷冷嗤笑一聲：“周大嘴果然就是個草包，估計是被嚇傻了吧，只要是他敢沖一下，以他進化者的實力肯定能在營地上打開一個缺口，而且這對沒有刀疤在的刀疤手下人是很大的打擊，士氣會大跌，很有可能兵敗如山倒。可惜草包就是草包，白白錯失戰機。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敢上他也就不是周大嘴了！呵呵”
“虎爺英明。”獨耳連連恭維道。
“你給我繼續打探那邊的消息，看時候差不多就把他們兩敗俱傷的謠言散布出去，讓那些墻頭草都出動。”虎爺說道，陰冷的眼睛微微瞇起：“還有，把咱們的人也聚集起來，等他們全完了就該咱們上場了。”
“是！”獨耳準備退下。
“等下”忽然虎爺叫住手下，他沉思了一番：“a那里有什么動靜？”
獨耳想了想：“沒什么變化，依然是老樣子，常是一個人進進出出，沒見他和人聯系過。”
“嗯，那女人在他那里待了這些天，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比如a的來頭？”
“沒有，a基本沒和陸瑤那娘們說過話，也沒再碰過她。”獨耳老實地道。
“嗯，告訴路瑤，如果想讓她弟弟活命就給我把a盯緊了，最好能套出他點有用秘密，我總感覺a的身份沒那么簡單。對了，你現在就去營地里把a找來，我要找他商量下，看看他的看法。”虎爺沉思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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