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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肖磊言行有多么的不正經,那在這間重癥監護室里,他就有多嚴謹。
站在病房外的徐婉清,透過玻璃窗,望著里面每次都會跪在病床前的肖磊。
看著他笑中帶淚的側臉,那由心底而溢出的悲痛,感染著病房外的徐婉清。
他貌似對自家母親有說不完的話,但每一次的起身,又是那般的‘毅然決然’。
走出這間病房的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
昂然,斗志昂揚;風發,意氣風發……
徐婉清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最為真實的肖磊,也許……
男人真的不止一面!
隔離間的消毒室,是兩人為數不多的獨處時間。
換下隔菌裝的肖磊,要在這里把病服交給徐婉清二次消毒、整理入柜。
每每這個時候,徐婉清都想安慰下,雙眸通紅的肖磊。
“阿姨會好起來的!”
接過肖磊遞來的衣裝,徐婉清輕聲說道。
“一定會好起來!我媽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我結婚生子,妻妾成群……”
“嗯?”
原本已經轉過身的徐婉清,聽到這最后四個字時,猛然扭頭!
“不好意思,說順口了。我把我最大的愿望說出來了。”
如若此時換成是徐婉柔,八成又是口誅筆伐的‘流氓論’。但是徐婉清不會,她會羞澀的轉過身。換個話題,轉移這份尷尬。
“看到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就放心了!”
背朝肖磊的徐婉清,把隔菌服置放于消毒柜內。余光感受到了這道高大身影的臨近!
猛然扭頭的她,只見肖磊單手壓在了消毒柜的門上,居高臨下的直勾勾盯著自己……
“肖……”
“謝謝你的關心!”
就這樣被肖磊如此近距離‘壁咚’的徐婉清,很是緊張的雙手無處安放。
不斷蠕動的嘴角,顯示著她此時的拘謹甚至恐慌。
“應,應該的!”
說完這話的她,便準備躲開。然而,當肖磊‘如影隨形’的擋住了她去處后,小妮子真的慌了。
“來這里的次數也不少了!我發現整個樓層除了這間房外,都有適時的監控。”
先是過度渲染著整個客觀環境,為徐婉清營造出一副‘不可描述’的場景畫面。特別是,當肖磊對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時,這樣的‘渲染’更加到位。
“因為有換衣間,所以這間隔離室……”
伴隨著肖磊的身子下沉,徐婉清的聲音越來越小。
把頭甚至都快埋下去的她,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敢與他對視。
“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和空間,想向你表達我的愛意。呸……謝意!”
“不,不用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說這話時,徐婉清已經開始怯生生的想要推開身前肖磊。
可手心剛礙著肖磊,又立刻蜷縮了回來。
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你不用害怕。你是徐老的孫女,我是他關門弟子。怎么著,我也算是你半個長輩!我會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嗎?”
“會……”自問自答的肖磊,用極為肯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個字。
都快被肖磊的‘耿直’折騰哭了的徐婉清,此時此刻手足無措的蜷在那里。
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不說,而且還一片空白。
手腳更是霎那間冰涼的她,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表白’。
“明天,明天你帶上身份證,我請你吃頓晚飯怎么樣?”
“啊?”
聽到肖磊提出吃飯還要帶身份證,徐婉清真的慌了。
猛然抬頭的她,迎上肖磊那燦爛的笑容。鼓足勇氣道:“肖,肖磊,我只把你當哥哥……”
“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只把我當你‘姐夫’呢。哥哥好啊,哥哥就沒有心理負擔和罪惡感了。”
想起徐婉柔那個彪悍勁,肖磊冷不丁嚇出一身冷汗。
都快急哭了的徐婉清,發現自己怎么解釋,貌似都能被他給繞回來。
“就這樣說定了,房間我已經訂好了。呸,餐位我已經訂好了。屆時,我相信婉清一定是會賞光的吧?”
‘咕嚕……’
深咽一口吐沫的徐婉清,想了一個極為蹩腳的理由道:“我明天是夜班,出不去。”
“夜班?夜班好啊。夜班這里人就少了是吧?”
“我……”
“剛剛看了下值班表,明天你是白班的,丫頭!”
說這話時,肖磊掐了掐她的側臉。霎時間,如同觸電般的徐婉清整個人都繃直了身子!
“放心,不止有你,還有你姐和我老師,以及那些在診所里為老師免費當‘苦力’的師兄弟們。這總該放心了吧?”
聽到這的徐婉清長出一口氣。
特別是此時已然站直身子的肖磊,不再讓她感到壓迫感。
“他們也都帶身份證嗎?”
“啊?哈哈!婉清,磊哥哥就獨愛你這份可愛勁。”
說完這話,肖磊越發造次的雙手輕掐著她的臉頰。
臉色本就脹紅的徐婉清,此時更是滾燙!
“走啊!還真留在這里給我機會?”
待到肖磊拉開房門后,徐婉清是小跑著趕緊出了門。
當她看到走廊上的同事,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
“我就這么讓你害怕嗎?”
“只,只是你的好多行為,讓我不適應。”
并排而行的兩人,在那里聊著。
“以后你會慢慢適應的!”
“啊?”
這還有以后嗎?
“肖磊,你以后若是還這樣的話,那你每次來我就讓其她同事……”
徐婉清剛鼓起的勇氣,伴隨著肖磊停駐的凝望,瞬間又戛然而止。
“讓其她同事做什么?”
“沒,沒事!我還要查房……”
說完這話,徐婉清連忙走開。
可當她查了一圈房時,發現肖磊還趴在護士臺上,與眾多女同事打的火熱。
“華鑫百貨的購物卡,見者有份。謝謝各位對我母親的日常照料。”
“太客氣了肖總……”
多金、帥氣、大方且談吐風趣!
在這些小護士眼中,肖磊儼然就是理想的‘擇偶’人選。
“對了,我的包忘你們辦公室了。你們分了哈,一人一張。多了‘團建’,少了我下次再給你們帶。”
就在眾多護士在那里美滋滋的分卡之際,肖磊已然走到了辦公室。
順勢拿起包的同時,也拔掉了插在監控主機上的U盤。
“婉清,我們可都是沾你的光哈!以后肖總再來,我們可不敢再陪他去探望肖母哈。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肖總,就這一個要求。”
聽到眾同事,你一句我一句的話語。徐婉清欲哭無淚的站在那里!
一張購物卡,就把自己給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