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灰燼再次恢復神智的時候,欸?這地方好熟悉啊!
難得自己這輩子昏迷了兩次,要是放在前世那個普通的偽文藝真2b青年身上,那可是神一般不可直視的成績啊。
但是,這么珍貴的兩次昏迷機會,怎么都在這里醒來?難道這暗示著,我這輩子都逃不出愛麗絲的魔爪嗎?
剛剛醒來的灰燼發現自己又躺到了愛麗絲的豪華大床上面,不過這次的小蘿莉并沒有纏著他流口水,反而一個人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邊上。
手中拿著一只用小木棒穿透的血色果凍質感的蜘蛛,時不時的用小嘴巴從蜘蛛身上扯下一條腿來,嘎吱嘎吱的嚼著。似乎已經沉浸在了‘紅毛蜘蛛糖’的美味之中,對于灰燼的蘇醒沒有半點在意。
“女王陛下?打擾一下。小人只想問一句,小的怎么又上了您的床?”
灰燼摸不著頭腦,自己不是正和血漿商量著,如何改造硬毛老鼠么,怎么一不留神有上了人家小蘿莉的床。
了解自己情況的人,知道自己沒有作案工具,更沒有作案動機;不了解內情的人,會把哥我當成小蘿莉的天敵怪蜀黍,進行毀滅性打擊的。
“你醒啦!那個,那個,這次是人家不好,不應該這么做,以后人家會改正的,保證乖乖的!嗯?你問什么?你怎么到這來的?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么昏倒的嗎?”
反應過來的小丫頭,立刻發現其中的不妥,眼睛一轉放光的問道。
“我不就是因為不清楚,所以才問您的么?”腦袋越來越大的灰燼回道。
到底怎么了?什么我錯了,我會乖乖的,難道她對我做了什么不該做的,而且再也無法挽回的事情?
大驚之下,灰燼本能的低頭看向雙腿之間,一股絕望的情緒從心底彌漫而出。欸?不對,不對,老子本來就沒有的,怕什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感覺到了灰燼的迷茫,愛麗絲長出了一口氣,興奮地對灰燼說道:“小骨頭啊!你可真是個廢物啊!當時的你拿出了個什么什么藥劑,讓那血漿改造了后,就屁顛屁顛喂給了一只硬毛老鼠。誰知那藥劑太過厲害,老鼠喝了后直接變成了堪比領主的剝皮老虎,打得你和血漿兩個廢柴連連后退。眼看你就要葬身虎口的時候,感受到你深陷絕望之中的我,瞬間出現在你的身后。使出了一招只有領主才擁有的絕招‘超級無敵毀滅崩碎波’,直接見那剝皮老虎打成一堆爛肉。好在人家心地善良慈悲為懷,才給它留了一口氣。”
喘了一口氣的愛麗絲,吧嗒著嘴巴繼續唬道:“而那時候的你,早已被那只剝皮老虎的威壓壓昏過去,非但如此,更是損傷了靈魂。而那時候已經消耗掉大半力量的我,不顧自身安危,幫你修復了受損的靈魂,更是讓你覺醒了統領的天賦。也因如此,人家的實力大大損傷,現在連最弱的領主都不如,以后我碰到了危險,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的恩情,粉身碎骨的報答我。記住沒有?小骨頭,一定要有一顆感恩的心,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手中那只還殘存著三條腿的‘紅毛蜘蛛糖’,隨著眉飛色舞的愛麗絲上下翻飛,不斷地晃啊晃啊。灰燼那光禿禿的顱骨,也隨著飛舞不斷地蜘蛛腿,晃啊晃啊。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你丫的就唬我。
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血漿那個深藏不漏的家伙,就絕不會被一只硬毛老鼠追的狼狽不堪,更別提你那個我連名字都不想回憶的絕招了。憑你那連白毛毛都不如的實力,還一招秒殺統領級怪呢!
什么實力大損,不就是為自己實力不足找借口么,用得著吹得那么離譜么,果然是一個沒長大的丫頭。
將愛麗絲的話反著理解了一遍,灰燼終于明白了大致情況。應該是硬毛老鼠暴走,自己為了救愛麗絲而被擊傷,小家伙害怕自己教訓她,反過來說她救了我一命。至于統領的天賦覺醒,好像有這么一回事。
仔細感受著地獄之心,果然,絲絲藍色的法則絲線,已經與自己的靈魂交融在一起。自己已經可以調動這種屬于自身的劇毒之力了。不清楚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性質的毒素,除此之外還有什么樣的特性。
看著神游天外的灰燼,害怕他再想起些什么的愛麗絲,急忙打岔道:“小骨頭,你快去看看那個叫血漿的吸血鬼吧,這家伙這好像快急瘋了,不停地問我你到底醒了沒有。你快去吧,我也要去看看,那只剝皮老虎老實沒有。”
不等灰燼反應,愛麗絲捏著手中吃剩下的‘紅毛蜘蛛糖’,一溜煙跑掉了。
自從灰燼昏迷后,愛麗絲就對自己被一只怪物嚇到,導致灰燼受傷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之后便找了個時間,偷偷跑去瞧了瞧硬毛舔食者。在發現被灰燼打成一團爛肉的剝皮君并不可怕后,自尊嚴重受挫的愛麗絲在血漿的無奈同意下,一天八回變本加厲的折磨著,這一團可憐的爛肉。
不僅如此,她還當著一臉肉痛的血漿面,自夸這是什么克服心理障礙、現在已經再也不怕這玩意了、以后這玩意來多少老娘滅多少、千萬別告訴灰燼等云云。
愛麗絲輕車熟路的跑到了血漿所在的會客廳,故作沉穩的打了聲招呼后,便沖向了存放剝皮君的小房間。
無奈的血漿只得站在會客廳中,聽著從小門另一頭傳來的尖叫聲與狂笑聲,如菊花般皺著的老臉,有一下沒一下的抽了起來。
“血漿老哥,聽說你找我?有什么事么,還有那只硬毛如何了?大毛!還不上茶!”灰燼回頭對身后傻頭傻腦的三兄弟喊道。
看到灰燼,血漿那死了爹媽的老臉立刻舒展了開來。
“灰燼老弟你終于來了,快點把你家那個小魔王弄出來吧!老哥求你了,本來還以為她是個普通的小丫頭,充其量也不過擁有安達利爾的記憶罷了。哪里想到,這家伙絕對是做魔王的料,那只幾乎不死之身的怪物,就快被那個小魔王整死了。灰燼老弟,如果你送我的禮物就這么折了,那你就別怪我不幫忙了。不然老哥我把那些沉淪魔留給你,現在就走。”
見識到那只硬毛舔食者的潛力,血漿的心動那是大大滴,也不跟灰燼在再瞎扯直接進入正題說道。
“好!我幫你,你幫我。”
說罷,灰燼就邁步進入小房間里。
費盡千辛萬苦,簽下無數不平等的賣身條約,并以大量的糖果為誘惑,灰燼終于擺平了愛麗絲。
看著被愛麗絲用劇毒折磨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硬毛舔食者,灰燼也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冷。惹不得啊,這小丫頭果然是魔王啊!即使實力不行,但本質依然沒變。
著愛麗絲滿眼天真爛漫的,將硬毛舔食者全身上下的骨刺,一根根的拔了出來。并將自己的劇毒注入硬毛哥的體內,將它身上不重要的器官與肢體,全部化為血水,只剩下了一個變了形的腦袋和圓乎乎的身子。
灰燼清晰地從愛麗絲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種小孩子做完惡作劇后的快樂。一點報復的念頭都沒有,純粹是當這樣做好玩而已,沒有一點負面的情緒,就像不懂事的孩子覺得糖好吃,就自然而然的吃了。
愛麗絲如此的虐待硬毛君,也同樣是天生的本能,果然是地獄中的魔鬼啊,居然有這樣把人往死整的娛樂方式。
灰燼絞盡腦汁的灰燼,終于讓大毛三兄弟將愛麗絲送回了寢宮。
成功完成了任務的灰燼,將依舊頑強存活著的硬毛哥交給了血漿。
此刻的血漿,看著大幅縮水的肉團,那個玉哭無淚啊!那個委屈啊!我招誰惹誰了?血漿暗自嘆道。
“怎么樣?還滿意嗎,血漿哥?”灰燼不好意思的試探道。
“還好,還好!還有一口氣在,沒什么大問題。”
“那是不是說,我的沉淪魔們也沒有問題了?”灰燼終于忍不住了。
丫的,多這么多章了,老子的夢想啊!什么時候才能夠實現啊!沉淪魔養成可是這本書的大賣點啊!直到現在他們才出場了一回,縮了一下菊花,就在也沒戲份了,這樣太不負責了吧!
不理在那的灰燼,血漿回答道:“恐怕還不行,現在還有一個大問題沒有解決。”
“又有什么?這家伙不是進化的挺壯實的么,我只求提高沉淪魔的身體素質而已,沒別的要求。”踢了肉團一腳,灰燼哀嘆道。
“身體的強化沒有問題,但是靈魂的分裂卻無法解決。使用了那種藥劑后,實驗體會分裂出一個充滿了本能玉望的靈魂。這個靈魂并不受到契約的控制,并且還嘗試著吞噬原意識,如果成功的話,他就會變成一個新的個體與你再無關聯。”血漿面色復雜的說道。
他現在極度想擁有這只潛力無限的硬毛舔食者,可惜卻無法控制這家伙。他同樣嘗試過再次契約,可惜這個靈魂二位一體的家伙,無法再接受二次契約。而原意識又太過弱小,無法吞噬這股強大的本能,這讓糾結中的血漿進退兩難。
同樣苦大仇深的灰燼,突然靈光一閃,喊道:“有了!有了!我知道怎么解決了!”
“什么!怎么解決?快說啊!”血漿迫不及待的問道。
“嘿嘿,其實也簡單,你看!”
說著,灰燼從自己的骷髏包包中取出了一支t病毒解藥。
聽了血漿的說法,按照灰燼的理解,這只悲慘的硬毛君處還在被病毒感染后變成喪尸前這段時間內,正頑強的掙扎著。
灰燼贊嘆道,地獄生物果然是抵抗力好身體啊!自己昏迷了這么久,它居然還沒尸變,看樣子還能繼續扛下去。
要是自己領著地獄大軍沖到生化危機世界去,一定能在保護傘公司的眼皮下,為人類打出一片大大的樂土來。
“快叫我看看!果然,果然!這瓶藥劑能夠增強原來的靈魂,使其吞噬掉分裂出的野獸本能。如此一來,和靈魂都能突破極限,擁有無限的潛力。如果培養的好,進階為魔王也是有希望的。”
抱著t病毒解藥,血漿那張緊縮已久的菊花臉,終于再次怒放了。
二話不說掏出一塊魔石將藥劑魔化,回憶著灰燼的動作將針頭開啟,對著手中的肉團隨意一捅。
已經躺槍無數次的硬毛哥,再一次駕輕就熟的抽搐起來,最終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血色的豎線瞳孔消退掉,恢復成了原來的黑色圓瞳。不過那悲催的造型卻沒有絲毫改變,看樣子要養一段時間了。
討好的用變了形的頭蹭了蹭血漿,在其衣服上留下了一大片污濁的血跡。
智力果然提高了,但依舊沒有脫離弱智的及格線。
“這樣的話,就沒有問題了吧?”灰燼激動地問道,他仿佛再次看到了心中的夢想。
“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你確定現在就契約那幾只沉淪魔嗎?”血漿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了!”灰燼一臉理所當然。
“額,你現在感受一下你的精神力。”血漿委婉的說道。
“我艸!我的夢想啊!你究竟何時才會降臨啊!”感受到腦海內的精神力幾近干涸,灰燼哀嚎道。
本想著覺醒天賦、實現夢想雙喜臨門,可是現實一向是坑爹坑到底的。做為天賦覺醒的代價,灰燼消耗掉了全部的精神力,沒有幾個月是回不來的。
現在的灰燼與覺醒之前一樣,只能靠著一身地獄之力玩肉搏。以前是有精神力但不會釋放,現在終于可以放出幾個魔法顯擺顯擺了,但精神力被覺醒時的靈魂吸了個干凈,只能一點一點的自然恢復,誰叫他沒有用來冥想的方法。
算了,反正我的沉淪魔六人眾,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先把愛麗絲的寵物,異形女皇的問題解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