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石破天驚
第八卷石破天驚
顧問被鏡臉帶到了一輛黑色的奢華轎車邊，蓋茨已坐在車中等候，一黑西裝黑墨鏡打扮的司機見鏡臉和顧問上車，便踩下油門，向著自由前線的據點駛去
“你們不給我帶上頭之類的東西嗎？”顧問問道
“有必要嗎？這輛汽車行駛的總時間，度變化、轉彎與停留次數之類的消息，包括全城的交通線路，周遭環境的噪音以至是氣味，都能夠為你的推理佐證，憑你的回憶力和分析能力，只需給你張地圖，五分鐘內你就能知道目的地的確切方位了”蓋茨說道
顧問笑道：“你太抬舉我了”
“你的頭腦，確實是值得炫耀的資本，我只是闡述現實，不算抬舉”蓋茨回道：“你也不必假裝謙虛，尋求優良的自我感覺”
顧問聳肩：“好好……”他瞥了眼邊的鏡臉，繼而對蓋茨道：“你們既然已經與鏡臉先生合作了，那應該也知道了我、天一、以及逆十字的一些報，剛才你在長椅上裝蒜，問了我那么些問題，意義究竟何在呢？”
蓋茨沒有回答，反倒是鏡臉那沙啞的嗓音chā嘴道：“當然是因為聽你本人把一些話再講一遍，才能證明我所言之事的真實”
“哦？”顧問道：“看來你和自由前線魂在一塊兒的時間也并不長嘛”
“互相利用的關系罷了”鏡臉直言不諱道
蓋茨笑道：“請別這樣說，鏡臉先生，并不是我個人不相信你所提供的報，只是對于沒有旁證的一面之詞，組織向來是抱著懷疑態度的”
“哈哈哈……”顧問大笑：“那假如鏡臉是我派來打入你們的臥底呢？他的報和我說的話合不就是理所當然了嗎？到時哪怕我死了，他也成功取得了你們的信任下一步他就會把你們引入逆十字設下的圈之中哦，對了，假如他是臥底，你們連‘逆十字’這三個字都不能相信，因為我們的組織可能是叫別的什么名稱，逆十字這個稱謂你們只從我和鏡臉的口中才聽到過，沒有旁證txt電子書下載”
對這種強詞奪理的諷刺之言，蓋茨也是不置可否：“若事真像你假設的這樣，你也不免太過大膽了一些，為了玩心理戰，而把計劃和盤托出，讓我認為你所說的反而不可能是真的，并且還做好了‘死’的準備，你說過了，你沒有信仰，一個沒有信仰的人，會做這樣的事嗎？”蓋茨拿起車中迷你酒里的飲料，喝上一口，神泰然自若：“再退一步講，即便真的有這種臥底計劃存在，也該建立在自由前線拒絕你背后那個組織所提出條件的基礎上，而你又怎么知道，我們一定會拒絕逆十字？我現在只是帶你回去和決策層談話，并不是動刑審問
難不成你們的組織是從一開始就打算要和我們過不去嗎？那大可不必提出什么條件來，間接選擇完全黑掉矩陣系統，讓帝國來處理我們不就行了？”
顧問冷笑，沒有接他的話頭，而是轉過臉對鏡臉道：“你對這事兒沒意見嗎？假如逆十字和自由前線最終變成了合作關系，你又是什么立場？”
鏡臉沉默了幾秒，面具下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就不需要你來心了”
顧問聽到這兒時，腦中已然推測出了鏡臉和自由前線合作的真相一定是鏡臉主動去找自由前線勾結，而他提出的方案也很簡單，自由前線能夠得到書店中的科技，而他則只需向天一復仇即可
所以，并不是逆十字要算計自由前線，而是自由前線在遇到鏡臉以后，就不斷想著要算計逆十字
在昨天之前，他們還苦于無法找到書店的線索，但沒想到，真乃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顧問竟主動黑進了矩陣系統，與自由前線取得了聯系
顧問清楚，此番前去，面對的一定是一個局，自由前線絕不會與逆十字立刻翻臉，而是以拘自己作為籌碼，并且以談判、合作之類的方式與天一接觸，以圖得之利益
同一時辰，書店中
天一合上了手頭的心之書，這本的主人，是公園里的某個路人
“果然被帶走了啊，除了鏡臉的出現，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他自言自語道：“鏡臉與自由前線合作的話，那也就是說……哼……如此也罷，既然是互相算計，那我們做得過火些也無妨了”
潮汐監獄中，左道被押回了關押區
他間接就來到了閻空的監室，進門前還是不忘左右張望一下走廊中獄警所站的位置
“典獄長，開始懷疑你了是嗎？”卻是閻空率先開口了
“懷疑？為何要用這兩個字？”左道回道
閻空接著剛才那句話道：“他懷疑你，并不只是個紙級能力者那么簡單”
左道說道：“你早就知道會這樣？”
“呵呵……我當然知道了在過去這些年里，和我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都被提出去審問過，不止是杰弗遜，前任典獄長也對我格外‘關照’，仿佛別的犯人與我多說幾句就能得道成仙似的”閻空笑著回道
“那血梟也……”左道試探著問道
閻空擺了擺手：“他剛來到這個關押區的時候，平均每天要被提出去審訊兩次，據他對我說，在來到潮汐監獄后進入第一個關押區那陣兒，他在審訊室的時間比在關押區還久，以繼夜的電刑、水刑、鞭刑、疲勞審問、乃至精神污染般的審問，他全都嘗試過
他們要問他的事太多了，單是犯下威尼斯的血色午夜事件這一樁案子，就足夠用上以上所有刑罰，但血梟很明顯是一個字都不會交代的
因而，在換了一次關押區后，審訊的頻次逐步減少，大約一周前，幾乎就停止了，我想，負責審問血梟的拷問官很可能自己崩潰了
至于你今天接受典獄長的問話，不管相同的事有沒有發生在血梟的上，我想杰弗遜都是無法從血梟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的”
左道心中對血梟的敬意不自：“一般人經歷并過了那么多酷刑以后，肯定四周跟人炫耀，曬曬傷口什么的，他在我面前竟然泰然自若，只字不提？”
閻空笑道：“血梟就是這樣的人，既然你不問他，他便沒理由提及這種事，即便問了，答不答也得看他當時的心他看待這個世界的方式和我們是不同的，對他來說，比這些酷刑殘忍百倍的事也不過如此，他能夠毫無心里負擔地運用恐怖的手段，將痛苦施加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上
的損傷能夠用能量來快修復，而精神上的損傷，我想他是沒有的，所以他心中一定覺得并沒有什么值得炫耀”
左道的敬意霎時有七八分成了懼意；“好……”還有半句感嘆他藏在心里沒說出來：天一真沒看錯人
這時閻空忽然問道：“你會來到這潮汐監獄中，并不是因為無法逃脫帝國的追捕？”
左道一愣：“嗯？為何這樣問？”
“呵呵呵……你不是那種強級以上，足以讓高手出動去追捕的能力者，明顯也不是”閻空道：“以你的聰明才智，難道逃不脫一般警方和hl基層探員的追捕？”
左道還是不準備說真話：“我就不能大意那么一回？”
“不能”閻空說話間，他的右掌作刀，橫著掃向左道頸前
左道一縮脖子，狼狽避開，面露驚訝之色：“師父？您這是？”
閻空道：“你我認識時間雖是不長，但依老朽愚見，至此時此刻，你尚未顯露過任何破綻每一秒，你都提防著每一個人，無論這個人表面上或實際上是敵是友，你都不會百分之百的得到戒心，我不知道你的這種天是怎樣養成的，但看似輕浮的言行下，你卻是個非常冷靜的高手”
“師父過獎……這只是……”
“血梟不在這兒，你也不必再稱我為師父”閻空打斷道：“年輕人，你應該確是正一道傳人無誤？”
左道想了幾秒，回道：“我明白了……你以前聽說過正一道”
“不錯，我確實聽過，你這人說話半真半假，在旁人聽來，那句鶴鳴山正一道唯一傳人八成是胡扯，但因為我聽說過，我便知道，那個門派確實是存在的，而且知道的人不多”
左道回道：“看來我也瞞不了了”
閻空笑道：“呵呵……時代不同了，你真正的師父師祖們，就是因為太恪守保守，才搞的鶴鳴山漸衰落假如他們和你一樣懂得變通，有你一半的聰明，正一道也不至淪落到今這般田地”
左道的神變得嚴肅起來：“閻前輩知道得不少啊……”
“但也不多就是了，終究鶴鳴山不是什么反抗組織，只是一群怪癖老道，隱世外，獨善其，哪怕門中出過幾個高手，也未必能引起帝國太大的重視”
左道回道：“分析我的事，到此為止了，我想問幾個關于前輩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