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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橫生枝節(二)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03日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賤宗首席弟子 | 東漢末年立志傳 
賤宗首席弟子)

第一百零二章橫生枝節(二)

第一百零二章橫生枝節(二)

張遼、張文遠……

陳驀的額頭隱隱滲出了幾絲汗珠,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撞見張遼。d

“足下認錯人了……”陳驀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剛說完,就見張素素也不知是方才撞在陳驀背上撞暈了頭,亦或是仍然還沒從那首次得到禮物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揉了揉撞疼的額頭,嬌嗔說道,“做什么呀,小驀,突然停下來……”

話音剛落,抱著長槍依在墻旁的張遼嬉笑著吹了聲口哨。

“……”陳驀有些傻眼地回頭望了一眼張素素,后者這才注意到眼下的處境,吐吐舌頭縮到陳驀身后,悄悄打量不遠處的張遼。

“哈哈哈,哈哈!”望了眼那對視的二人,張遼環抱著長槍哈哈大笑,隨即站起了身軀,帶著幾分戲謔笑著說道,“陳副將依然是這般……有意思!”說著,他壞笑著望了一眼陳驀身后的張素素,目光中充斥著揶揄,顯然,他僅僅只是將張素素當成了普通的女子。

不動聲色地將張素素護在身后,陳驀皺眉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張遼愣了愣,笑著說道,“溫侯已得徐州,張某乃溫侯麾下將官,如何不得在此?反倒是辭官已久的陳副將現身徐州,叫張某有些意外!”

“……”陳驀微微皺了皺眉,低聲說道,“你想做什么?”

只見張遼輕笑一聲,突然雙手握緊長槍,擺好架勢,沉聲斥道,“還用問么?自然是將陳副將作為細作拿下,交予溫侯發落!”說著,他右腳一瞪,一個箭步躍向陳驀,他手中的長槍,猶如銀龍出水,直直向陳驀戳去。

“小驀!”張素素驚呼一聲,下意識就想用妖術對付那張遼,卻忽然感覺到陳驀微微捏了捏自己那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再一看陳驀的眼神,心下頓時一愣。

而就在這時,張遼的長槍已直抵陳驀咽喉,槍尖堪堪觸及陳驀咽喉表皮。

陳驀面色不改,再看張遼,卻是一臉失望的表情,在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后,望著陳驀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喂,就算明知我不會真戳下去,你好歹也做做樣子啊!”

只見陳驀用右手拍了拍空無一物的右腰,聳肩說道,“像話么?我眼下可是手無寸鐵啊!”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在一陣笑聲過后,張遼收起了手中長槍,望著伸出右手,誠懇說道,“好久不見,驀哥!”

陳驀微微搖了搖頭,抬手握住張遼右手,隨即點點頭,由衷地說道,“變強了,文遠……”

“那自然!”在重重一握之后,張遼這才松開右手,一拍胸脯,笑著說道,“我如今可是官至騎都尉,再不是當年的小卒了!”說著,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依然比不上驀哥,驀哥當年就是溫侯的左右手!”

見陳驀似乎與張遼極為熟悉,張素素有些錯愕,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驀和這人很熟么?”

陳驀點了點頭,要知道當年擔任呂布副將時,張遼便是他手底下的士卒,每日跟著陳驀出入皇宮當差,哪里會不熟悉?

“這位,是嫂子么?”張遼轉頭望著張素素問道。

這一句話,簡直是說到了張素素心坎,只她羞澀望了一眼陳驀,咬著嘴唇低了下頭。

望著這一幕,陳驀自然不好反口,點點頭含糊地應了一聲。

只見張遼恭敬地對張素素抱拳行了一禮,隨即望著陳驀詫異問道,“驀哥此前不是辭官返鄉了么,怎得會在徐州?”

陳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此事說來話來,不說也罷……”

“唔,”張遼點了點頭,倒也不是很在意,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望著陳驀說道,“驀哥眼下是在野之身,還是已有歸屬?”

陳驀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只見張遼微微皺了皺眉,遲疑說道,“前些日子,我聽說驀哥又回到了那個妖女身邊,與那妖女一道投靠了袁術,甚至還借荊州之刀殺了江東猛虎孫堅,可有此事?”

望著張遼信任的目光,陳驀沉默了。

“原來是真的么,我還道是謠傳……”張遼微微嘆了口氣,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抬起頭來,說道,“回來吧,驀哥,自你走后,不時提及驀哥……”

陳驀微微搖了搖頭。

“驀哥!”張遼雙眉一凝,正色說道,“眼下溫侯已得徐州,再不似當初寄人籬下、步步受制,正是用人之際,以驀哥的勇武,定能助溫侯掃平諸侯、安復天下,到時候光宗耀祖、青史留名亦不在話下!弟不才,原為驀哥馬前卒!”

然而,張遼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卻只換來了陳驀的輕搖其首。

“莫不是又因為那個妖女么!”張遼眼中露出了幾分怒意,看他模樣,倘若張素素此刻就在他跟前,他多半會對其揮刀。

唔……其實嘛,張素素真的就在他跟前……

在張素素暗暗生悶氣之余,陳驀微微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必再說了,人各有所志,不可強求……”

張遼沉默了,半響之后,他突然抬起頭來,正色說道,“小弟再問一句,驀哥在袁術麾下,可受重用?”

“我非其麾下……算是吧!”

“是么……”張遼長長嘆了口氣,繼而沉聲說道,“換而言之,此刻屯兵于青羊關的黑狼騎,便是驀哥麾下兵馬?”

“不是只問一句?”

“是也不是?”張遼沉聲問道。

陳驀深深望了一眼張遼,也不回答,顧自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張遼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只是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有一名士卒匆匆跑了過來,手中捧著陳驀方才抵當出去的佩劍,只見張遼凝視著陳驀良久,忽然將手中的佩劍丟還給了陳驀。

望了一眼手中的佩劍,又望了一眼張遼,陳驀微微嘆了口氣,問道,“要動手么?”

張遼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在彭城之內,驀哥又攜有女眷,心有旁騖之下,即便我勝,亦勝之不武!”說著,他轉過身去,背對著陳驀,腳步微微一頓,繼而竟就此離開。

文遠……

唉,這家伙這么回去,必然會稟告奉先,糟糕了……

搖搖頭,陳驀微微嘆了口氣。

“回去吧,素素……”

“唔……”

在回去的路上,陳驀滿腦子都是張遼那失望的眼神,以至于竟然沒有察覺張素素的異樣。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什么都不懂……

望了一眼自己那被他握在手心中的左手,感受著左手掌心的溫度,來自于他的溫度,張素素低著頭,默默地跟著他的步伐。

笨蛋,怎么可以將隨身的佩劍拿來抵當?身上沒有帶著銅錢,那就算了呀,自己……又不會真的生氣……

只是為稍稍有些失望罷了,只是稍稍……

悄悄抬起頭,偷偷望向身旁的他,望著他的側臉,張素素只感覺胸口依然是砰砰直跳。

就在方才,她經歷了她有史以來最漫長的一刻……

說實話,當身旁的他露出那樣尷尬表情時,張素素確實感到十分失望,唔,更確切地說,那應該是失落。

與陳驀不同,這個時代的人們堅信宿命的存在,他們將一切自己無法改變既定事實歸于天意,尤其是曾經翻閱過那三卷冊天書的張素素……

張素素堅信,無論是她在潁川遇到陳驀也好,還是眼下陳驀身上分文無有也罷,那都是天意,是命中注定的。

或許命中注定自己無法得到那枚竹簪……

那時,張素素如此安慰著自己。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陳驀竟然用自己的佩劍換來了那枚竹簪……

難道這才是命中注定的結果?或者說,只是因為他……

張素素忍不住又偷偷望了一眼身旁的他,眼中隱隱浮現出幾分濃濃的愛慕。

自己的小驀,果然是全天下最特別的男人……

回想起方才,當他將那枚竹簪插在自己發束之上時自己那呆滯的表情,張素素羞地面紅耳赤,恨不得將那段丟人的記憶從腦海中徹底刪除,尤其是那之后……

直到此刻,張素素依然清晰地記得那一刻,那淚水即將奪眶而出的一刻……

可惡的家伙……

張素素低著頭小聲嘀咕著,但是臉上卻洋溢著名為幸福的笑容。

不單單只是喜悅于他送自己的飾物,而是因為感動于他用自己隨身的佩劍換來了那枚竹簪!

隨身佩劍,那不應該是世間男子視如性命的東西么?

當然了,更主要的,是因為那時陳驀的舉動。

他,親自為她插上發簪……

他到底明白嗎,那究竟代表著什么?

咬了咬嘴唇,張素素偷偷望向身旁的陳驀,然而陳驀那一如既往的表情叫她有些失望。

這個笨蛋,不懂就不要做出這種會叫自己誤會的事啊!

很顯然,陳驀并不了解,在這個時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為一名女子插上發簪,哪怕是親屬都沒有這個資格,除了那位女子的雙親,以及丈夫……

尤其是對于張素素這樣未婚的女子,陳驀那般的舉動,顯然是代表愛慕的意思,甚至于有類似求婚的意思,而如果那位女子默默地接受了該男子這般親昵的舉動,那么無疑是默許了這份姻緣。

也難怪張素素那般激動,只可惜她的期待注定要白費,畢竟陳驀并不了解這個時代的習俗,那哪里知道,那個動作包含著諸多涵義。

略顯遺憾地鼓了鼓臉頰,繼而,張素素又釋然了,畢竟她太過了解身旁的男人了,再者,她今日已經得到了太多的驚喜……

雖說仍然還有一絲小小的遺憾,但是不得不說,今日的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吶……小驀?”

“唔?”

“其實……其實小驀不用拿佩劍換這枚竹簪的……”

“哦?”

“素素的意思是,那是隨身的兵刃……”

轉頭望了一眼眼中隱含著幾分內疚的張素素,陳驀淡淡一笑,聳肩說道,“反正那柄劍我也不是用地很順手,丟了就丟了吧!”

望著陳驀那毫不在意的模樣,張素素輕笑一聲,打趣道,“素素很想知道呢,倘若此事被袁術知道,他會是怎樣一副表情……那家伙必然會大發雷霆!”說著,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這個嘛……”在腦海中幻想了一下袁術沉著臉怒視自己的情景,陳驀被逗樂了,一邊輕笑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的笑聲漸漸消逝,在一段極為短暫的沉默過后,張素素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謝謝,小驀……”

似乎是聽出了話語中飽含的深情,陳驀點了點頭,輕笑著問道,“喜歡么?”

“嗯!”張素素使勁地點了點頭,繼而好似想到了什么,補充說道,“因為是小驀送給素素的……”

“……”陳驀不由轉頭望了一眼張素素,望著她眼中那難以掩飾的濃濃深情,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忽然間,陳驀想到了遠在下蔡的愛妻唐馨兒,頓時心中一驚,急忙岔開話題,顧左言他道,“不……不是因為喜歡么?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才拿過來擺弄……”

此刻正滿心歡喜的張素素顯然沒有注意到陳驀的異樣,笑嘻嘻說道,“不是呀,素素只是……”說著,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歪了歪頭,抬起右手摘下了插在那枚自己發束上竹簪,喃喃說道,“素素只是覺得,這支竹簪有種熟悉的感覺……唔,素素記得,素素在鉅鹿的家中,好似也有這樣一枚竹簪……”

“呵,”陳驀微微笑了笑,說道,“這種竹制的簪子,應該很常見吧。張伯父送你的么?”他口中的張伯父,指的便是人公將軍張梁,畢竟以他與張素素的關系,用人公將軍來稱呼來稱呼張素素的父親,那實在有些不妥。

張素素小臉微微一紅,嗔怒地瞥了一眼陳驀,隨即好似想到了什么,自嘲說道,“素素父親才不會送這樣的飾物給素素,從小到大,素素都沒有從父親手中收到過任何禮物,有時候,素素總有些懷疑父親并不是很喜歡素素,或許是因為……你應該知道的,小驀,素素自出生就未見過娘親……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吧,父親一直對素素不冷不熱……”

“……”見張素素一臉傷感,陳驀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隨即堆其幾分笑意,岔開話題問道,“那難道是張寶?”

不得不說,就算是死者為大,但是出身潁川黃巾的陳驀、裴元紹、周倉等人,至今亦對當初長社一敗難以釋懷,在他們看來,當初要不是張寶頻頻催促,潁川黃巾渠帥波才又如何會急功近利地強攻長社?

說實話,就算是以如今的陳驀看來,當初長社那一戰,其實黃巾軍已經占到了絕對優勢,只要不急不躁,按照圍城、劫糧、打援的方針一步一步逼迫長社,就算長社城內當時有萬人敵的孫堅,亦難以阻止黃巾軍攻下此城,畢竟當時雙方兵馬實在是相距太大。

見陳驀直呼二伯張寶之名,張素素有些無可奈何,其實她也明白,二伯張寶好大喜功卻才能平平,但說到底,總歸是長輩,多少要顧及一些顏面,更何況張寶早已逝去。

“也并非二伯呢!”張素素沒好氣地望了一眼陳驀,繼而臉上浮現幾分疑惑,喃喃說道,“不是二伯,也不是大伯……那……是誰呢?”

陳驀疑惑地望著張素素,卻見一臉追憶思索的神色,倒也不以為意。

足足過了半響,張素素仿佛泄氣般地長長嘆了口氣,看她臉上表情,顯然是想不起來。

望著她那氣餒的模樣,陳驀不禁感覺有些好笑,輕笑說道,“想不起來么?”

“唔,”張素素長長吐了口氣,伸手敲了敲腦袋,懊惱說道,“可能年歲相隔地太久了,素素只記得,那時素素才幾歲,有一日跟著父親去鉅鹿城外的山上拜祭過世的娘親,卻因為貪玩,追逐著一只兔子誤入了山林深處……”

“啊?什么?”陳驀愣了愣,忍俊不禁輕笑起來。

“你還笑!”羞地面紅耳赤的張素素嗔怒地狠狠瞪著陳驀,跺跺腳嗔聲說道,“那時候素素還小嘛!哪里懂得哪里多?”

“好好好,后來呢?”

只見張素素咬了咬嘴,見陳驀一臉興致勃勃,捻了捻手中的竹簪,不情不愿地說道,“然后就迷路了,那時候天色也暗了下來,林中漆黑一片,素素又是一個人,只好一邊哭一邊尋找出路,但是林子太大了,直到漫天星辰,素素依然未能走出林子之外……”

“哦?”陳驀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隨即好似想起了什么,詫異說道,“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你害怕在夜里孤身一人?”

張素素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陳驀愣住了,滿臉古怪地說道,“不過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話音剛落,就連張素素滿臉通紅,氣惱地瞪著陳驀,也是,這種丟人的理由,叫她如何說得出口嘛!

或許是無法承受張素素那嗔怒的目光,陳驀輕笑一聲,連連求饒道,“好好好,我不笑了,那后來呢?”

“后來……”張素素臉上露出幾分回憶的神色,在思索了一番后,輕聲說道,“那時候素素還很小,沒走多遠就累了,而那時林中還有傳來狼的叫聲……走又走不動,心里有很害怕,素素就坐在一棵樹下哭,就在那個時候,素素碰到了一個人……”

說著,張素素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幾分肯定,連連點頭說道,“對!就是那個人,那個人送了素素一支竹制的簪子,與這支很相似……”說著,她舉起了手中的竹簪。

“那個人長什么樣子?”陳驀有些好奇地問道。

張素素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實在想不起來了,那時候素素還很小……素素只記得,那個人坐在素素身邊,很溫柔地安慰素素……如今想起來,那個人真的很厲害,僅僅用眼神就嚇退了一群被素素哭聲引來的狼……”

“單單用氣勢便震懾住了群狼么?”陳驀微微皺了皺眉,眼中露出了幾分凝重,要知道用氣勢震懾一群饑餓的狼,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得到的!

萬人敵么?

“他有說什么么?那個人?”

“沒有呢,”張素素搖了搖頭,回憶說道,“只是說天亮以后就把素素送回去,那時素素又累又困,沒一會就睡著了,半夜醒過來時,就看到那個人坐在素素身旁,握著一支竹簪,默默地看著……”

“和這支很相似的竹簪么?”

“唔,”張素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時候素素還小,不懂得禮數,伸手就拿過了那人手中的竹簪……”

“他沒有說什么么?”

“他只是問素素……”

喜歡么?

唔……

那就送給你吧……

真的嗎?

啊!無論是我,還是她,都不再需要它了……

“那是什么意思?”陳驀滿臉詫異。

“素素也不明白,”張素素搖了搖頭,忽然,她好似察覺到了什么,驚訝地圍著陳驀轉了一圈。

“你做什么?”陳驀一頭霧水。

只見張素素歪了歪腦袋,忽然嘻嘻一笑,打趣道,“很像呢,小驀和那個人……”

“啊?”

“一種感覺……”想了想,張素素繼續說道,“有一種只要在他身邊,就算天塌下來,也能相安無事的感覺……就像小驀一樣可靠!”

“哦?”陳驀淡淡應了一聲,心中不知怎么,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或許是注意到了陳驀異樣的表情,張素素仿佛惡作劇得逞般嘻嘻一笑,得意地笑道,“不過嘛,素素還是覺得,小驀更加可靠……”

“是么?”

“小驀是嫉妒了么,嘻嘻……小驀可以安心啦,那是素素三、四歲時遇到的事,都十幾年了,當時那個人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不過眼下如果還活著,早已年過四旬了……”

“喂喂,別胡說八道……你笑什么?我根本沒有在意……”

望著陳驀眼中那一絲異樣,摟著陳驀胳膊的張素素笑地險些岔了氣。

“咯咯咯,小驀絕對是嫉妒了,嘻嘻,好啦……素素騙你的,小驀和那個人一點都不像,嘻嘻嘻……”

望了一眼張素素的嬌軀緊緊貼著自己的胳膊,還不時挑逗自己,陳驀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在深深吸了口氣后,故意板起臉說道,“快到陳府了,不許再胡鬧了!”

或許,就如同張素素所說的,他真的有些在意……

“!”可能是今日太過于愉快,張素素顯得很乖順,將腦袋貼在陳驀手臂上,跟著他的步伐朝陳府而去。

“喂,好好走啊!”

“素素感覺有些累了嘛……”

張素素仿佛撒嬌般說了一句,隨即,她微微仰起頭,默默注視著陳驀的側臉。

真的……

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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