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東道夫)
生物鐘倒過來了，開始早更
空軍制勝論雖然還沒在中國盛行，甚至都沒形成系統的空軍作戰支持，但不妨礙從軍閥混戰時期就開始用空軍的高級軍官們意識到它們的用處之大
可問題是，空軍實在太貴，一架飛機哪怕是自己造的，全木制結構的，也要一萬多元，這還不算進口的發動機，類似如今在天上亂舞的雙翼戰機，美國鬼子的波音218當時的要價可是上兩萬的，美元
只不過跟朱斌鬧僵了后，本來能大力開拓的市場直接封閉，只得了12架的訂單，甚至為了爭口氣，朱斌搞出來的X211原型機連柯蒂斯自家的霍克2都生生憋死了，那原本可是想要打開中國市場的。
現如今上海飛機制造廠能制造先進的F21了，可國府依然沒有裝備，為嘛，貴啊
盡管絕大多數的零部件甚至包括機身、發動機都能自己生產了，可一切航空鋁材、橡膠以及其他原材料全都是進口的，要實現國產還得等年把，就算第一批全部來自德國、美國的二手拆來的現成設備要正式投產，也需要等，所以降不下成本。
人員方面更不用說，幾乎集中了國內最好的一批工程師，王助、王孝豐、曾貽經等人可都是麻省理工這樣的學府畢業的高材生，手下的骨干也都是帶了十幾年的優秀學生，加起來沒有一百人，都在一家工廠，這才能保證了質量和效率不比美國人差。
但制造出來的飛機，出廠價跟全進口也差不多了。即便是對中央空軍，完全版的報價都高達三萬六千美元。拆掉無線電，減輕裝甲，部分用木制機身代替，以低功率的便宜發動機，滿足航速360公里的太監版，都要兩萬八千美元，還是買不起
而美國波音上次來展出的281單翼戰機，報價2萬美元，柯蒂斯改良的霍克2雙翼戰機，各方面都挺符合中國要求的，刪減版還要兩萬四千美元也就是十萬銀元起步
最要命的，培養一個先進戰機的飛行員，前后加吧起來得花上四萬英鎊的成本，英鎊啊相當于四十萬銀元
這玩意你不能買一兩架好看吧？起碼得一個大隊一個大隊的來吧？那就得要一次花上三四百萬銀元都打不住，再加上外聘的駐場人員，輔助設施，五百萬出去了，國府……從去年光看到源源不斷的涌入設備了，錢一毛都沒見長，純投入，入超嚴重，財政，還是吃緊
再加上當時沒覺著中日馬上開打，12架波音218也湊合了，結果……。再一個，北方不是還有張少帥在頂著嘛
總之就是，這邊戰斗一開，空軍方面一面倒的悲劇，類似黃光華師長這種不上不下的級別除了悲憤之外無可奈何，他們的部隊飯都吃不飽，槍都不夠用，哪來的錢和人養飛機？
透過大倍數望遠鏡觀察著天空遠處的燦爛狗斗，除了滿心的感慨之外，黃師長等人不知道好說啥，反正看起來，自己這邊的完全占優嘛八對雙倍自己的敵機也不落下風
武器裝備的技術含量差距太大，就會形成碾壓的優勢，六架至今單機性能世界無敵的P21A在一群有著至少幾百個小時飛行經驗的家伙操縱下，幾乎能發揮出最大的性能
比起日軍，他們不但不缺乏無畏的戰斗意志，更對自己的戰機防護有絕對的信心，能抗住所有8mm以下小口徑子彈的座艙裝甲，彈射椅降落傘，一體式的防火飛行服，先進的機載電臺，全封閉的座艙等等，比日本人強的太多，輸了沒天理啊
一個照面，六架日機被打得當空著火，兩圈纏斗下來，每一個都有斬獲不到一刻鐘沒了一半的飛機，日軍不會傻乎乎等著被他們打爆，不約而同的分開幾個方向加大馬力撒丫子就竄
“我們追上去干掉他們”
恭郎沖著高志航比劃個手勢，示意他們留下來幫助地面進攻，自己這邊六架戰機憑著速度優勢窮追不舍，轉眼間竄出去上百公里
高志航無奈，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日本人的戰機發揮出最大的潛力，速度慢的有限，他們兩個人上去使勁不大，抗打擊能力嚴重不足，不如在這里憑著靈活性低空給予步兵們支持。
點點頭，招呼僚機盤旋著降低高度，朝著肖家營子左翼沖去。
恭郎和另一架戰機相距不到十公里緊追著兩架日機迅速往東飛行，不久便殺出群山，渤海灣就在眼前，下邊就是已經被鬼子占領的綏中，兩架日機貌似慌不擇路，齊齊俯身往下流竄，恭郎不失時機扣動扳機，一個長點射連續命中七八發炮彈，炸得日機當空解體，燃起大火七零八落的往下掉
幾乎同時，另一架日機也被掉。他們正想順道的低空偵查一番，冷不丁就見地面上一片火光閃過，數十條防空高射機槍彈流搖搖擺擺的直沖高空而來
恭郎一聲驚呼猛地拉高機頭，打著旋沖到四千米以上脫離有效射程，海面上又是一陣閃光，更多的防空機槍交叉掃射，看曳光和射高能判斷出，肯定有的防空重機槍，一旦打中了會很不妙
趕緊的繼續往上竄，到了貌似安全的空域，恭郎稍稍松了口氣，幸虧訓練做得充分，而小鬼子的防空力量太渣若是下邊冒出來的是自己老大朱斌設計的防空標準，最高127mm，其次帶無線電炸引信，其次40mm，再次25mm的四級梯次防空火力網，早把他干下來了
“不行了，日軍有準備，想偵查貌似有點難度。”
沒想到日軍這么驚覺，一點機會都不給啊恭郎無奈的舔舔嘴唇，搖擺翅膀拐個大彎準備返回戰場，突然，就覺得后腦勺發涼，好像被人用狙擊槍瞄準了的感覺他下意識的猛力側身一閃，兩條火流幾乎擦著飛機腹部呼嘯而過
翻滾之中，他扭頭看到了后上方高處一群日機從云彩里鉆出來，看模樣跟剛剛被他打得當空爆炸的90戰機差不多，但速度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足足十二架日軍雙翼戰機，分成兩組朝著他們兩機突然撲來，那速度起碼有350公里以上，盡管比起來仍舊差了不少，可突然下手，威脅完全不同
恭郎躲過去了，另一架卻被偷冷子打中左翼和發動機，驚呼一聲“我中彈了”，急忙扭身往這邊靠攏，速度卻下降了不少，勉強有點優勢，恭郎急忙翻身過去代為掩護，沖著蜂擁而來的日軍連續幾個長點射，打傷其中兩架，其余的日機再次加速，不要命的沖上來
“F這是陷阱，躲開啦”
恭郎在無線電里扯著嗓子吆喝一聲，扇動翅膀不停地變換方位令日機無從瞄準，慌不擇路的撒丫子狂竄跟一群日機對干，犯不上
新來的十二架日機性能比以前的高出一大截機身長度、翼展、高度都有所增加，關鍵是發動機，在中島壽2型基礎上，增加了不知道是買來還是偷來的單級機械增壓器，使功率從580馬力提升到730馬力，飛機速度從90式的293km最高，猛增到362km
也就是幸虧他們在飛機設計、氣動布局上面差距太大，機槍還是不頂用的，否則必定會成為一種這時代很有威脅的戰機
這還是去年受到中國戰機刺激的結果，一直以來，日軍首先壓制的都是中國的空軍力量，在數量上占優，然后在速度和火力上再占優。但沒想到，朱斌這怪胎一出，就徹底打破了其優勢，貌似不錯的幾種戰機全成了活靶子，在海軍和陸軍的強烈要求下，才想方設法的改進，這批A3N0戰機就是他們努力了半年的成果，盡管離著P21A還是相去較遠，但已經是中島飛機廠最大的限度了
比起原來的A2N1，這批飛機的速度、靈活性和爬升率更高，已經能全面壓制國府的波音218，對上柯蒂斯的霍克3也有一拼，可以說，僅次于朱斌的戰機，加上數量優勢，還是可以一戰的
恭郎一邊掩護速度降到400km的伙伴，嘴里不停的碎碎念：“我要投訴情報部門的混蛋，日本鬼子有新戰機了，為什么我們不知道？該死的他們真多”
特戰航空隊滿打滿算只有十二架戰機，還得分散出動，太少了每次都得以少打多，不爽啊
一百來公里的路程不過十幾分鐘的事，聽到恭郎在電臺里的吐槽，其他戰機不管追上沒追上的紛紛掉頭聚集過去把他們接住，看看油料和載彈都還夠，掉頭又沖著日機逼過去
而在這時，地面上的日軍攻擊部隊也抓住了時機，服部兵次郎對前面的幾個大隊長怒吼：“英勇的飛行隊已經遏制了支那人的空軍優勢，他們得不到支援，諸君，發揮帝國陸軍之大無畏精神，全力給支那人致命一擊”
增援到肖家營子左翼的第26聯隊2大隊的兩個中隊再次發動攻擊，在六門105mm重炮的掩護下輛戰車開道，直面左翼的大火力防線
右側，早就出發并已經跟守軍交火的半個25聯隊2大隊，在新增兩個中隊的幫助下，迅速打倒陣地前沿；而在更遠的兩條戰線也沒閑著，剩余的力量分成兩個方向攻擊劉家口、馬道溝等地，橫向拉開足有三十公里，在群山之中彎折盤旋就更沒法算了，服部兵次郎咬著牙的發狠，你們不是有重炮么？我看看到底能管得過來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