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洺道:“可是也正因為有,所以人才會進步不是么”
蘇陽又不說話了,自顧喝茶。
無憂公子道:“那不知鶴仙人近期的是什么呢”
賀洺悠然道:“追殺尹國軒百曉生的帖子你沒有看么”
布簾內一陣沉默后,無憂公子續道:“當然看過,無憂還以為那只是百曉生的炒作之言。”
賀洺道:“當然是炒作,不過卻是我讓他炒作的。”
無憂公子又是一陣,她自負了解人心,但此時卻完全猜不透賀洺的心思。
無憂公子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鶴仙人何必非要與尹大神火拼到底”
賀洺欣然道:“這一點,你應該替尹國軒擔心才是。”
無憂公子語氣中不覺流露出一絲怒意道:“鶴仙人莫非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賀洺訝道:“貌似大家都這么認為。”
無憂公子又說不出話來。
賀洺咦了一聲,反應過來道:“姑娘不會是尹國軒的粉絲吧,櫻桃什么的太難聽了,不過假如我的荷包蛋吧,這個月加會員有圣誕禮物,還有神秘大禮包哦”
無憂公子沉默。
賀洺道:“偷偷告訴你一聲,神秘大禮包有哥的親筆簽名啊。”
無憂公子聞言悄然吐了口血,她忽然發現,原來鶴鳴真人的思想真的難以測度,至少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測度。
但是。無憂公子并沒有灰心,因為鶴鳴真人至少還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她就有把握對付。
“唉……”
無憂公子一聲宛若呻吟般的嘆息。
賀洺眼前的布簾忽然間,就全部被打開了。
一張半月形狀的大床,忽然出現在賀洺眼前,床上是一張雪白的毛絨柔毯。無憂公子斜臥在床上,周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絲滑長袍,整個酮體曲線曼妙。這件絲袍絕不是裝備一類,賀洺估計是屬于玩家裁縫職業所制作的時裝,但其如蕾絲般透明。絲袍下,僅僅是系統強制賦予玩家的貼身內衣。
賀洺只覺渾身血脈膨脹,他忽然就明白了為何蘇陽在得到這個女人的消息后,就已無反顧地離去。
空氣的奇異香味,更是讓賀洺覺得渾身燥熱,沒來由的口感舌燥,此時的他仿佛忘記了一切,靈臺早已失守。
賀洺只是下意識地往舌尖咬去。
全息模擬下,系統默認痛感高達95,許多玩家在進入游戲后都會調整。賀洺卻是唯一的例外,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調整。
95的痛感,讓賀洺身軀一震,把守做僅恢復了一點的清明,賀洺慌忙道:“不好意思。離開一會兒”
說完,就地強制下線。
賀洺幾乎是直接拽下的游戲頭盔,下線的他仿佛做了一場最為恐怖的春夢,但這個春夢卻又是如此的真實,他只覺自己仿佛要爆炸一樣。
慌不擇路地沖出了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腳步不停,意識似乎在跟隨著腳步行動。
直到他撞開程心雅的房門。
房間內,身著舒適睡袍的程心雅正戴著游戲頭盔靠坐在按摩椅上。
這種按摩椅可以保證程心雅即使玩游戲也能保持美好身份,是她專門為工作室的姑娘們訂做的。
賀洺如同餓鬼一樣,撲了過去。
接到外界打擾的系統提示,程心雅也是一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匆忙下線,摘下游戲頭盔的程心雅卻是打了個哆嗦。
賀洺雙膝跪到在她的跟前,臉色發燙,面目猙獰,雙目充血直勾勾地望著她。
“你,你怎么啦”
刺啦一聲,卻是她的睡袍被賀洺一把撕裂開了,然后賀洺整個腦袋埋進了她的雙腿之間。
“嗯……你……關門”
無憂酒館之內,無憂公子笑吟吟地望著蘇陽,笑得像一只做了壞事的小惡魔。
無憂公子道:“你輸了”
蘇陽搖頭道:“平局,他只是下線了”
蘇陽面無表情道:“不想猜,但至少他面對你的誘惑,還能下線。”
無憂公子起身伸了個懶腰道:“好吧,如果說逃避也算一種本事的話。”
蘇陽瞥了一眼無憂公子身后的屏風道:“但至少他還能下線,不像有些人,只能像條狗一樣跪在你面前去舔你的鞋底。”
無憂公子走下月床,盈盈走到蘇陽面前,伸手輕撫蘇陽的胸膛,一點一點移動到蘇陽的臉頰。
這男子,面容消瘦,但卻堅毅,眼神堅定,宛若磐石。
無憂公子嘆道:“你知道么只有你最讓人家心疼,這滿屋子的合歡香味,加上魅影女王的媚術秘籍,為何你就不動心呢”
蘇陽冷冷地望著無憂公子道:“你應該知道,你本不需要這些的。”
無憂公子不說話,只是癡癡地望著蘇陽。
忽然間,蘇陽一巴掌重重地摑在無憂公子的臉上,后者直接就被摑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無憂公子放肆地大笑起來。
蘇陽轉身,往門口而去,他狠狠地灌下一口舍得茶,凄苦的滋味直沖心扉,但卻能讓他的頭腦保持清醒,心靈保持冷靜。
“你不過是個膽小鬼”無憂公子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蘇陽卻枉若未聞,腳步堅定不移。
“你這又是何必呢”
蘇陽離開后,屏風后轉出一道人影。背著一口沉重的箱子,楊守誠,望著摔在地上的無憂公子,眼神中滿是憐惜。
“你又算什么東西,要你來管我”無憂公子冷笑。
于是,楊守誠閉上了嘴。
“去,去給我殺掉程心雅。殺光雅馨公會的所有女玩家,現在就去。”無憂公子幾乎是歇斯底里滴喊道。
楊守誠沒有多言,只是默默里走了出去。輕輕滴帶上了門,但他的腳步卻很沉重。
樓梯拐角口,蘇陽并沒有離開。于是楊守誠也就站住。
“你這又是何苦”蘇陽嘆息。
“我要對雅馨公會動手了。”楊守誠道。
“好自為之”蘇陽說。
楊守誠點頭,下樓,走到拐角處,卻聽蘇陽喊道:“老楊”
于是楊守誠又停住了腳步。
“喝一口吧”蘇陽就手中的茶壺扔了過去,用力相當巧妙,茶壺在空中穩穩地飛行,楊守誠一伸手,就已經接住。
楊守誠晃了晃茶壺,忍不住皺了皺眉,里面似乎就剩了一口。于是楊守誠一仰頭就灌入了口中,他一直很好奇,蘇陽每天都抱著的,究竟是然后。
然后他就吐了,扶著墻壁瘋狂滴嘔吐起來。仿佛連整個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一樣,但這畢竟是游戲,除了他剛喝下去的舍得茶水外,沒有吐出任何多余的東西。
楊守誠蹣跚著下樓,蘇陽喃喃道:“苦澀也是人生的一種味道啊。”
程心雅房間內,兩人赤身地躺在地板上。大口喘著粗氣,在激烈大戰了十二個回合,饒是以賀洺的彪悍體質都幾盡虛脫,但他身上的紅潮總算已經退去。
“你……你……你這家伙,你吃錯藥了吧你”程心雅連話都有些結巴了。
“水,水,快給我水”賀洺有氣無力地道。
程心雅指了指飲水機,賀洺幾乎是爬過去的,然后直接將嘴對上去一通猛灌。
“媽的,給老娘也來一杯啊”程心雅怒。
于是賀洺掙扎著找杯子。
“要溫的”程心雅補充道。
程心雅在也喝了一大杯水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溫柔地躺在賀洺的懷中,輕輕玩弄著賀洺的,的身軀宛若綢緞般絲滑。
“我說,你真吃錯藥了啊你”程心雅柔聲道。
“別提了,大概也許估計是被人給擺了一道。”賀洺無奈道。
“你最近風頭這么盛,連我都望塵莫及,還有誰能暗算你。”程心雅奚落道。
賀洺望著天花板,目光深邃,道:“還能有誰啊,你們都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的那個女人。”
程心雅一怔,一把扭棕洺的道:“什么,我靠,你遇上吳莜了”
“啊”
賀洺一聲慘叫,但程心雅已經很及時地伸出右手堵住了賀洺的嘴。
賀洺指了指自己的胸部,程心雅先后松開雙手,賀洺疼得只吐舌頭。
“你給我老實交代,否則,看我怎么收拾你”程心雅又抓著賀洺腦袋怒道。
賀洺很老實地點了點頭,然后將在無憂酒館遇上蘇陽開始,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遍。
“原來無憂公子就是吳莜,媽的,一個女人叫個公子,有病啊,小,居然敢動老娘的男人。”程心雅滿臉殺氣。
“素質,注意素質啊,函數的書群里可都是高中生。”賀洺說。
“所以你跟個發情的豬一樣,就是因為沒有抵擋住吳莜的誘惑”程心雅忽然反應過來。
賀洺立馬搶先一步將程心雅的魔爪握在手中,賠笑道:“是那花,那花有問題,但我總歸完整地回到你身邊了不是么”
程心雅凜然道:“但你的鶴鳴真人角色還在她的房間里不是么”
賀洺忙道:“上線就走,上線就走。”
說完匆忙去找衣服,卻又被程心雅一把拉了出來。
“哼,等老娘再榨你一次,讓你看見她就跟看見頭母豬沒什么區別。”
說完翻身又騎在了賀洺身上。
賀洺淚流滿面啊,上帝啊,他現在已經是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