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詔命很出乎賀蘭敏之的意外,他是知道武則天準備提他為檢校左千牛衛將軍之事的,但在出征詔令下達前,他并不知道朝廷會委他以青海道行軍副大總管職,武則天也沒一點信透露給他。賀蘭敏之知道行部副大總管職的重要性,他想著這個可以算作遠征軍副總司令的職,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落到他身上的,無論從職位、戰功、經驗上論,他都沒辦法勝任。
要是從旁人眼光看,這份詔令有點荒唐,他這個才二十幾歲,沒領軍打過仗的人,卻去掛個副大總管的職,會讓人誤解只憑了與武則天特殊的裙帶關系,才被授以這樣重職的。
賀蘭敏之不希望被人如此認為,在朝廷發布征戰青海詔令的第二天,他就急匆匆地地進宮,找武則天說事去了,他希望能改變主意,別委他以這么高的職務,讓他在裴行儉手下做事,偶爾可以帶兵撿撿軍功的那種職務就行了。
武則天聽了賀蘭敏之請辭的要求后,卻是很堅持地搖搖頭,“敏之,你難道不明白姨母如此安排的意思嗎”
“姨母,敏之明白,但行軍副大總管的職授予敏之,實是……有點過了,”賀蘭敏之猶猶豫豫地說道:“敏之怕不服眾,手下那些立下不少戰功的分總管不愿意聽服于我這個沒有什么戰功,甚至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副大總管,那樣是件很麻煩的事”
“何人敢不聽服與你”武則天一臉的嚴肅,“我大唐軍中號令嚴明,裴行儉治軍又極嚴,要是有人敢不聽服,他不會饒恕任何一人的,你就放心去,不會出現你擔心的情況的你現在當了千牛衛將軍了。又襲了周國公的爵位,這些年表現非常出色,連英國公、邢國公這樣的軍中老將都很贊賞你,你又是邢國公的嫡傳弟子,沒有人敢不聽服你的,想必你也知道郝處俊的事,出征高麗也是他的第一次征戰,他不是表現的非常好,軍中將士都很尊敬他嗎,你一定會比他出色的……”
聽了武則天這話。賀蘭敏之心里的別扭感覺也稍稍淡去,他當然知道郝處俊的事。出征高麗時候,赦處俊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因其在朝中的地位,第一次出征的他被授遼東道行軍副大總管職,作為李勣的副手協助管理軍隊,指揮作戰,并且在非常出色的表現。
在大軍攻打遼東一座城池時候,郝處巋領的人馬剛剛抵達某一處地方,準備扎營時候。突然遭遇高麗人的突襲,全軍大亂,有不少軍士丟下武器亂跑,但郝處俊臨危不懼,立即親領一部精銳人馬,擊退了高麗人的突襲,轉危為安,將士都非常佩服其膽略。郝處俊也得到了特別的獎賞。
當然,賀蘭敏之也是知道,要是此戰我軍大敗,郝處俊的官也當到頭了。
聽到武則天以郝處俊事來打比方,賀蘭敏之推辭的話也不好再說了,但他依然有點不甘心地爭辯。“姨母,郝處俊出征就列吏部侍郎職,并掛著同中門下三品,他是宰相,而敏之不是,地位相關太多,他的年齡比敏之大很多,處事經驗更豐富……”
賀蘭敏之話沒說完。就被武則天打斷了,“敏之,姨母相信你,在戰場上你的表現絕對會比郝處俊出色,你是邢國公的嫡傳弟子。每一個軍中將領都稱贊你,姨母也相信你”武則天說著,稍稍放低了聲音,“姨母也答應你,要是你有戰功立下,待你回京后,一定會再委你以更高的職”
“姨母,敏之不是這個意思,敏之現在任檢校左千牛衛將軍已經很是戰戰兢兢了,生怕做不好事,讓姨母丟了臉,敏之年少,要是你再委敏之以更高的職,朝中大臣會怎么看呢”賀蘭敏之覺得武則天誤解了他的意思,他對現在任的職都有點惶然了,哪想到在這個年齡謀更高的職呢
他當然想當更高職位的職,但不是現在,而是慢慢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循序漸進,那樣基礎才會扎實,不然當了高官日子也不一定會好過的,會遭很多人嫉妒的。
武則天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要是你有戰功立下,他們還能如何看任何人對大唐有功,朝廷都會給予其相應的獎賞,姨母不會因為你是我的至親就區別對待任人唯賢不避親么,嘻嘻”
看到武則天說到后來竟然笑了起來,賀蘭敏之也只能跟著笑笑,不再分辨,作了一禮后答應道:“姨母既然這樣信任敏之,那敏之一定不負你所望,立下戰功回來”
有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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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走到賀蘭敏之面前,仰著頭看著他,輕聲說道:“敏之,姨母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而且你還會表現的讓所有人都吃驚的,姨母相信你,沒有你做不到的事”
“姨母,敏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武則天的話讓賀蘭敏之心里有了豪氣。
武則天再笑笑,依然輕輕說道:“敏之,此番征戰可能不會短期結束,你在軍中呆的時間會很長,這正是你熟悉軍務,與軍中將領打好交道的好機會姨母不擔心你與裴行儉如何相處,但阿史那道真你不熟悉,出征前的日子你多與他交集幾番,相信他會善待你的,其他分總管你也聯絡一下,大軍出發后,會少很多事兒這也是你開始樹立威望的好時候”
“是,姨母,敏之明白”賀蘭敏之趕緊答應。
阿史那道真是歸附的胡將阿史那社爾與衡陽長公主所生之長子,與他的父親一樣,非常勇武,數次隨軍出征,并有不小戰功立下,在軍中身居高位。只是此人性子有點高傲,只服那些能力出眾的人,賀蘭敏之不知道這位胡二代會不會看輕他。
“敏之,你別去想能不能勝任,別人會如何看待你這些事,你要做的是盡快去熟悉軍務,履好自己的責,有裴行儉在,姨母相信你很快就會進入角色的”武則天說著再露出柔柔的笑容,聲音也再次放輕,“這段時間你就忙自己的事去,姨母也有事要忙,但有要事想和姨母稟報,可以隨時進宮來,抽空多回幾次府,陪陪你的姨母、妹妹及妻妾孩子,你外祖母那里也要時常過去一下,不要讓她們傷了心,可否明白”
“敏之明白了”賀蘭敏之點點頭,作了一禮,“姨母,那敏之先告退了”
武則天不要求他來陪她玩激情,這讓賀蘭敏之心里的負擔少了很多,他真怕這個女人在他出征前索取無度,他還要滿足府上的妻妾們過份的要求,被她們聯手掏空了,那就是悲劇了。
“唔,你去”武則天揮揮手,讓賀蘭敏之走了。
與武則天說這些事后,賀蘭敏之徹底放下包袱,擺下自己的位置,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大軍計劃在年后就出征,這樣二月初或者月中能抵達蘭州、鄯州一帶,雖然這個時候青海一帶還很寒冷,沒到適合舉行大規模戰事的季節,但為了預防吐蕃人更在規模的用兵,大軍必須遲早開拔,到鄯州一帶集結,待到青海附近再作休整。如今離過年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大軍出發前要做的準備工作非常多,以府兵為主的出征大軍還要臨時征召,可以說軍中的事千頭萬緒,作為大總管的裴行儉差不多吃住都在軍營中,賀蘭敏之、阿史那道真及其他分總管大多也是如此。
各部的相關官員也在忙碌,可以說整個長安全都陷入一片忙碌狀態,無數的人都在為征戰做著準備,從各州征召的府兵也源源不斷送到長安來,重新整編,并進行訓練。
武則天雖然有吩咐讓賀蘭敏之多回去陪伴一下家人,但他真的有點分身乏術的感覺,只能盡量抽時間回去,要是當天的事兒都解決好了,他就回府,陪妻妾兒女們,當然作為補償,他對妻妾們也付出了許多體力上的努力,盡量不讓妻妾們有太多傷感。
除了剛剛有了身孕不久的雪兒,其他身子方便的妻妾賀蘭敏之都盡量滿足她們身體上的需求,有時候一個晚上他去進幾個妻妾的房,每次都要讓妻妾們滿意才結束,這是件很累人的事。
但在付出體力的同時,他也收獲著快樂,甚至數次玩荒唐事,讓幾個妻妾到一個房間,在一張床上玩激情,這種感覺遠比一對一的戰斗更刺激,只是妻妾們有點放不開,她們也不敢在姐妹面前表現的很“放蕩”,這倒讓賀蘭敏之少付出了一些就讓妻妾們得到了滿足……
還有一個人他也不落下,那就是知道他要出征,哭得死去活來的鄭凌瑤,只是安慰的次數沒有達到讓他滿意的數量,因為他實在沒太多時間……(。。)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