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紈绔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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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禮節后,賀蘭敏之隨著盧氏和楊綺進了客廳,分賓主就坐。(玲瓏書庫!)
楊綺微紅著臉,站在盧氏身邊,眼睛不時在賀蘭敏之身上瞟,羞羞搭搭的樣子很是動人。
來楊府之前,賀蘭敏之想了許多如何和楊綺父母套近乎的話,但見了盧氏,想好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因為盧氏太年輕了,讓賀蘭敏之有一種同齡人的感覺,雖然他這位岳母在他面前表露出一副端莊的樣子,但還是沒讓他覺得這位挺有姿色的少婦是他的長輩。
因為心里感覺怪怪,所以剛開始時候,他說話都有點不太自然,盧氏也是差不多,客套內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幸好他很快就調節過來,盡量不去看盧氏,心里把她當長輩看待。
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賀蘭敏之長的俊,嘴巴又甜,再加上這些天楊綺已經和盧氏說了許多關于賀蘭敏之的事,盧氏對賀蘭敏之的印象是非常好,最初的客套過后,她無論是神色還是話語上,都表露出非常親切的樣子。
其實,在關于太子妃的紛爭起來之前,無論在楊思儉還是盧氏的心里,賀蘭敏之的形象都非常好,只不過因為這次事,得知女兒已經是賀蘭敏之的人,他們對賀蘭敏之這個未來的女婿有點微詞。
女人的心很軟,特別是非常疼愛女兒的盧氏,知道女兒對賀蘭敏之的情意,又知道賀蘭敏之的模樣和才情后,盧氏很快就消除了成見,今天見到賀蘭敏之驚嘆于這個少年人的模樣和氣度,早已經喜歡上了,聽賀蘭敏之說幾句討好的話后早已經心花怒放,對賀蘭敏之越看越歡喜了。
看到母親沒有責備賀蘭敏之,沒給他臉色看,一直擔心的楊綺也放了心,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羞羞搭搭的樣子也沒了不顧母親在身邊眼睛大部時間都落在賀蘭敏之身上,對這位馬上就要成為她夫君的人,是越來越喜歡,甚至有點敬佩了。(玲瓏書庫!)
這在她心目中幾乎不可改變的事,賀蘭敏之輕輕松松就將結果扭轉過來了還得皇帝和皇后下詔賜婚,這如何不讓她驚喜,原先的擔心、恐懼、傷心、失望全都了影,剩下的全是甜蜜。她可一點都不留戀太子妃,雖然這個稱號非常的誘惑人,賀蘭敏之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這次事件后,這種感覺很甚。
到了后來,在盧氏客套地說著,楊綺年少不懂事,待成了婚后,還要賀蘭敏之呵斥楊綺不要讓她受委屈時,楊綺都搶在賀蘭敏之面前,在那里搖著盧氏的手臂撒嬌了,替賀蘭敏之說好話,說賀蘭敏之以后一定會待她好的讓母親不要擔心。
當母親的只能責怪女兒心性向外,沒過門就替自己的夫君說話了惹的楊綺又一陣嬌嗔。
嘻嘻哈哈氣氛很是融洽,賀蘭敏之來之前的擔心也消除了大半,他想著楊思儉那個還未見過面的岳父,也肯定不會刁難他的。
一會,只聽外面傳來動靜,好似有人進來了。
盧氏和楊綺對看了一眼,站起了身。
“是岳父大人回來了嗎?”跟著站起身的賀蘭敏之小聲問道。
盧氏點點頭,示意賀蘭敏之跟她一道迎接出動。
楊綺在攙著盧氏的手臂走了幾步后,側過頭對走在她身邊的賀蘭敏之輕聲說道:“敏之,你別擔心,爹爹最多會數落你幾句,不會責難你的!”說著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
在三人迎出前廳時候,得到下人報告的楊思儉正往前廳走來,賀蘭敏之搶在盧氏和楊綺之前,上去行了禮,“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楊思儉盯著賀蘭敏之的臉看了一小會后,也客套地回了禮,但言語有點冷淡。
賀蘭敏之當然看的出來,楊思儉面色不是很友好,他也不在意,這是他預料中的事。
盧氏打著圓場,一行人重進前廳,分主賓就坐。
在楊思儉開口問話前,賀蘭敏之站起身,對楊思儉和盧氏行了一個大禮,用帶點自責的口氣請罪道:“岳父、岳母大人,敏之來之前,我外祖母、姨母和母親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向兩位大人表示歉意都是敏之的錯,給你們帶去了不安寧和擔心1敏之年少不懂事,行事又喜歡自作主張,沒有及時把事兒告訴幾位長輩,讓你們擔心了,也讓綺兒受了不受委屈,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說著又再恭敬地!”施了一禮。
“賢婿不必如此,快快免禮!”楊思儉沒料到賀蘭敏之會如此謙恭,當面表示歉意,忙站起身,示意賀蘭敏之不必如此。
賀蘭敏之以前沒和楊思儉打過照面,但楊思儉卻是見過賀蘭敏之,就在那次宮中宴飲時候。原本楊思儉很震驚皇后娘娘的這個外甥才貌竟然這般出色,是個非常出色的人,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玩出這么大的動靜來,事兒還關系到他的寶貝女兒,讓原本以為附上皇家,成為皇家親眷而沾沾自喜的楊思儉,很是憤憤,對賀蘭敏之也很有成見。
但楊思儉在聽了武則天的一番解釋及勸慰后,也接受下來,他也明白皇后娘娘對這個外甥的寵愛程度,再加上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沒給他們造成名譽上的損失,讓他稍稍的釋懷。
只不過女兒沒再可能成為太子妃,還是讓楊思儉有點郁悶,換作任何一個人,同樣都會非常不開心,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一國之母,皇后的父親,那榮耀是沒多少人可以比的。
雖然先太子李忠被廢了,太子妃命運讓人揪心,但廢太子李忠并不是現在皇后的親生兒子·被皇后借機廢掉并不難理解,現在的太子是皇后的親生兒子,無論皇帝還是皇后對太子都傾注了心血培養·沒有人會認為,這個太子,還會遭遇惡運。
因為有這樣的心理作祟,楊思儉雖然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局,但還是想對賀蘭敏之表示點什么,只不過賀蘭敏之一番謙恭的話·再加上盧氏在邊上的示意·楊思儉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見楊思儉神色比剛才好多了,賀蘭敏之也趁勢“出擊”,揀一些他們這個年紀人喜歡聽人話題說,當然也沒忘記自吹自擂,把后世所學的一些“知識”拿出來賣弄·無論是生活賞識,還是是詩賦及關乎朝事民生方面的事,都說的頭頭是道,聽的楊思儉和盧氏目瞪口呆,驚嘆連連。
一邊的楊綺可是樂開了花,她知道賀蘭敏之才情很不錯·但想不到她博學的父親,在賀蘭敏之面前都只有當聽眾的份,這如何不讓她得意。
在說了小半個時辰后,楊思儉心里的包袱徹底解除,他完全認可了面前這個女婿,有這般才學的女婿,又極得當朝皇后寵愛·以后的榮耀是不可估量的。
看到楊思儉態度的轉變,賀蘭敏之當然很得意,他心里憋著一句話非常想說,但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這句話就是,楊綺沒成為太子妃·那是一件萬幸的事,要是成了李弘的妻子·很可能下場會很悲慘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橫插一桿,強娶楊綺,是救了楊綺和楊家
賀蘭敏之不知道原來歷史上李弘的太子妃是何人,命運如何,但他知道,肯定是跟著李弘一起倒霉的,與太子結親的人家也肯定沒好日子過,他想著某一天一定要打趣楊綺,他是上天派來救她的,要叫她在某方面好好“報答”他。
說了小半天話后,楊思儉站了起來,說還有一點事要處置,讓楊綺陪賀蘭敏之說會話,盧氏當然知道自己夫君的意思,在稍稍愕然的同時,也沒表示異意,同樣站起身,說身子乏了,要去休息一會,讓楊綺陪賀蘭敏之說話。
知道父母心意的楊綺羞紅著臉,在父親和母親出了前廳后·羞羞然地叫賀蘭敏之到她房中去說話,戴著面具表演了半天的賀蘭敏之當然求之不得,馬上屁顛顛地跟著楊綺過去了。
進了楊綺的閨房,跟隨而來的小蕓在端茶用水后,也退了出去,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賀蘭敏之不管這是在楊府中,一把將楊綺摟進懷里,不顧楊綺的反對,長吻了一通,面紅耳赤的楊綺費了好大的勁,在被賀蘭敏之啃咬了好一會后,才掙脫起來。
“登徒子,這么急色!”楊綺擰了一把賀蘭敏之的手臂后,嗔怪道:“一會讓我爹娘看見,會把你趕出去的,你可知道他們這段時間心里多難過!”
“我才不怕1”賀蘭敏之涎著臉笑嘻嘻地說道:“你爹娘已經認可了我這個女婿,再說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只是沒成婚而已,我們做一點夫妻間應該做的事,那是天經地義的!”
楊綺紅著臉啐了一口,“越發沒正經了,早知道不答應嫁給你了!”
賀蘭敏之拉住楊綺的身,走近她身邊,低著頭看著她道:“你現在不想嫁,已經遲了,你已經是我賀蘭敏之的女人,誰也搶不走的,到時乖乖地跟我過去,當我的妻子吧!”
楊綺皺了兩下鼻眼,當然抗議賀蘭敏之的油腔滑調,但也馬上溫情流露,倒入賀蘭敏之的懷里,幽幽地說道:“前些日子,你來拜訪,爹爹都閉門不見,我還怕他不接受你,當面辱罵你,幸好···”
“怎么會呢?本公子才貌雙全,人見人愛,男女老少通殺,無論誰見了我,都會喜歡上的,嘻嘻,所以你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賀蘭敏之無恥地笑著。
“真是受不了你···唔···”楊綺嗔怪的話又只有說出半句,另半句被賀蘭敏之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