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獵王權第四百四十六章 所謂權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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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所謂權力


更新時間:2013年07月19日  作者:銀灰冰霜  分類: 奇幻 | 西方奇幻 | 銀灰冰霜 | 心獵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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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灰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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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后面沒完事兒

他并沒有去記憶面前的人所說的東西,因為他不相信,卡達,這座屬于自己的要塞就會這樣陷落。

或許,卡達并不是如海曼一般,號稱鐵壁的城防,但它也同樣是組成了第二道防衛圈的支撐點之一,。若僅僅是區區的滲透,便能將之無聲地消滅,那么它也不可能在這數百年間,一直挺立在海曼——科隆沿線。成為一座歷史悠久的小城。

即使這種堅信,說不定會讓自己因此而喪命于此,但伯爵卻仍舊抱有希望——死亡或者令人畏懼,然而他早就已經做好了直面它的準備;否則,便不會來到這座要塞,這座在海曼消失之后,便如同一顆釘子孤懸在圖米尼斯的前沿的小小城防。

如果自己的生命,可以換來家族繁榮的延續,那么,也算是不虛此生了吧……

或者貴族們在平民眼里,永遠都是富貴,墮落和黑暗的混合,但也正因如此,他們或者永遠也無法理解這份錦衣玉食后面的代價——背負在身上的家族的傳統與榮譽,一個真正的貴族,只要活著,就只能為家族而戰,只有如此,死后方能去追尋自己的東西。天堂山上的光耀,或者是喜悅之野的歌聲。

腦海中凌亂的思緒被慢慢侵染的冷漠所驅逐,眼睛周圍的一陣陣發緊讓伯爵抬起頭。注意到面前那個年輕人手中燃燒的卷軸,以及一支指向了城墻內側的手指。

要我……看什么

伯爵疑惑著,但卻得不到答案……或者,也無需得到那個答案了。

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落在腳下,撞出叮叮當當的一片脆響,在雨中也傳出老遠,然而伯爵本人卻渾然無覺,他瞪大的雙眼里,魔法的縈繞,折射出黑與白勾勒的光影。在那光影里,剛剛城墻上的那一幕正在重演,在遠處,在近處,在城市的每一個碉樓,每一處街區,每一座營房之中。

視野中天與地之間的距離變得狹長而開闊,一道道耀眼的閃光在其中明滅,從人影化為人影。于是在兩道影子的中間。一個個士兵的身體就那樣委頓,或者滑落。化作這黑與白的冷雨夜中,一道道轉瞬即逝的艷麗血紅。

每一道電光,都標示著死亡的蔓延。

那些影子,繞過長長的空隙,落在每一個士兵的面前,鉆進每一處行營,當他們離開,原本的安靜就化作了最為深沉的靜謐,死亡帶走了這個夜晚里。除了雨聲之外的一切聲音。

他們并非在閃電般的行動,而是化身成為閃電……而擁有這種力量的存在,有多少人

十人一百人抑或是……一千

無法回答,因為伯爵幾乎已經無法再捕捉到那些身影,他能夠看到的,只是一面面的旌旗,正在插上卡達要塞的每一個重要地點。

“這是什么他們……那旗幟……你是誰”伯爵的嘴唇哆嗦著。但終于發出了一個語聲,雖然他自己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正在說話了,他做的事。似乎就是在將將自己心里的疑問提出來,可是他心中一時間已經出現了無數的疑問,無數的思緒,無法整理出任何清晰的脈絡。

每一個要塞的士兵,都是他的嫡系,他相信他們的能力,他相信如果有意外發生,那么他們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反應,即使是在這漆黑的冷雨之夜,在這詭秘的突襲之中。

然而,如今,這一份信心被徹底的打碎了,

顫抖的疑問得不到回答,他只能茫然的盯著那個年輕人的身影,看著他身后,城門的掉樓上,一道電光劃過天際,蒼白的光影里,代表著家族的那面藍色獅盾旗在雨中頹然飄下,如落葉一樣消散,取而代之的漆黑旌旗上,一條紅色的巨龍張牙舞爪,然而口中吐出的,卻是閃電一般,明黃的冷光。

那光芒,是如此的冷厲,是比冰還要冰冷的,在看到這一切的人身上,滋生著一種仿佛抽緊了心弦的恐懼。

千里之外的地方,同樣明黃的光線,卻呈現出一種如此溫暖的顏色,盡管它們不過是魔法營造出的,沒有火焰溫度的輝光,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性光,從穹頂吊下來的青銅大吊燈上灑下,幾百塊魔法水晶傾吐著柔和的光焰,把整個大廳照耀得燈火通明。

輝煌的燈火映照出一種分外妖嬈的氣氛。在無數的銀質餐盤和燭臺之間閃亮,籠罩著上面擺放著無數精美的食物以及美酒,與蝴蝶一般穿插游動的,侍應們忙碌的身影。于是貴婦們在談論衣料,香水以及情人等話題;男人們卻端起酒杯三五成群圍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著生意,時局還有最重要的,那些女人們的容貌或者興趣。這無數的喧囂,也交匯出了羅浮堡中,最為常見的繁華景象。

喧囂在高大的廳堂之上凝聚,匯集成為一種嗡嗡的鳴聲,然而那巧妙設計的穹頂,會讓這些雜音互相碰撞,消失,于是在這個廳堂的最上方,那個高于所有人的空間里,便可以安靜得能夠聽見,輕微的液體的碰撞輕響。

杯中的酒漿在光澤里閃著血色的艷麗,在晶瑩的水晶杯上掛出一道道的痕跡,濃稠的芬芳縈繞周遭,恰到好處的和周遭的香水氣息,混合成為一種熏人欲醉的濃。

這是最為上等的精靈古樹葡萄酒,據說釀造的方法是真的傳之于那些精靈之手,被贊譽為歷經時間錘煉的芬芳濃郁,最耐久藏而不失其味,王子手邊的這一瓶,已經窖藏了七十年以上。是價格比同等的黃金還要貴重,也被人稱為流動紫晶的珍品窖藏。

不過當那酒液進入喉嚨的時候,握著酒杯的年輕人,卻仍舊忍不住皺眉……

或者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可能一輩子也無法理解那種酸澀的味道,更別說是從中感受到什么芬芳。

但卻并不妨礙,他繼續飲啜的興致。

就像這樣的宴會一樣,對于他來說,仍舊是新鮮的,具有著獨特的吸引力。雖然不能參與其中。

不能參與其中,自然會讓原本熟悉的事情,變得分外陌生。

即使他成為皇子,已經有接近于兩個十日之久,而這樣的皇家宴會,幾乎是每天都在舉行,他也同樣還是不能享受什么,在任何的公開誠,為了‘那個原因’他仍舊必須減少與那猩能引發麻煩的人們。共聚一堂。

不過,也許。這樣也是一種享受吧,從高處俯視,他真正享受的,是那些人望向他的目光,那永遠充溢在其中的崇敬,迷戀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即使其中有太多的虛假東西,這也是身處這個隔絕之地,唯一能夠讓他恣意享受的東西。

當然,能夠享受的東西。還有另外一樣。

“您好,伯爵大人,祝你身體健康,干杯!”

“呵呵,我的伯爵大人,謝謝,我同樣祝你身體健康。干杯!恩,那么最近的布匹的生意如何”

“該死的,那有你販賣香料賺錢來的快!我們已經認識了多久了,你怎么還在用這個在我面前炫耀明知道這只會讓我生氣!”

“呵呵。我的老朋友,我平日也只是比你多賺了一點點辛苦錢而已。不過,我們已經認識了這么久,你又何必再隱瞞……那位仁慈的殿下,讓你的生意至少擴大了三分之一了吧”

“還一點點,看在渥金陛下的份上,你一船香料的利潤是我得三倍!別以為我不知道,咱們的陛下,也同樣給了你足夠吃上一輩子的好處吧”

“噓噓……我的老朋友,你還是這么直率……別忘記是殿下,殿下。雖然有些事情是那樣的,但話是這么說,就像是我,現在的貨源快要讓帝國佬控制光了,生意同樣不好做了。”

“那是,該死的帝國佬!”

“大家對目前的戰局有什么看法”

“呵呵,當然是一片安寧了,如今只要諸神庇佑,國王陛下逐漸康復,一切便都安穩如常,。”

“哦,是的,是的,當然,我們舉杯,為了國王陛下的安康。”

“對,為了陛下的健康。”

一只手輕輕撫摸著佩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層極淡,幾乎微不可查的光澤在他的身邊環繞,于是目光所注視的地方,那些人的低語,也就一字一句的,輕輕傳進年輕的皇子耳中。

這就夠了。

年輕的皇子無心于接下來的東西,這些貴族們之間的關系,對于他來說與狗屎無異,事實上,若是從高處俯視,這些所謂的貴族,本身與狗又有多少區別想要養出一條好狗,只要給足飼料,在必要的時候教曉他們該做的事情,便可以了,而對于這些貴族,呵呵,只不過是將飼料換成那種名叫利益的東西,之后的事情,就沒有什么不同。

而如今,國王陛下餌料已經散出去了,如果光是從這些對話看來,效果不錯。

貴族,貴族,這種東西,或者遠比狗還要低賤,至少狗兒們不會去啃食死亡的同類,但如今,年輕皇子灑下的餌料,卻無疑源自于那個倒下的家族的尸體。那位軍事大臣的財源,如今已經拆分成為幾十份,被他原本的同僚,吞噬的精光。

當然,最大的貢獻,被握在最合適的人手里,那個家族在各個城市里囤積的貨物,還有一處藏在羅曼蒂成為不遠處,某一處莊園之中的秘密鑄幣廠,還有與之相關聯的那個金礦礦脈,對于年輕的皇子來說,是最為豐厚的回報。

當然,在那些貴族們看來,這些又不算是什么,畢竟若說這些實體的財富是幾十個金蛋,那么那些走私線路,就是會生金蛋的雞。只要給他們一小段時間,他們就能得到幾倍于那些東西的價值。

各取所需而已。不是么

當然,他們并不知道,在不遠的將來,這些金母雞,就要被人屠宰了……當戰爭的烽煙燃點起來的時候。

“所以所謂權力的核心,其實不過是信息權——因為知道的比不明真相的人多,或者假裝比別人多,所以以此為憑來管理他人。眼界不那么深刻的人,或者會將之歸結到關系網上,。可關系網的維護也是靠信息流來支撐的。啊,我說這些你大概不會懂,總之就是說,是否動手擱在一邊,但白楊鎮周邊那幾個大股的馬賊,我們必須都得了解得透徹才行。”

年輕的皇子搖動著酒杯,忽然想起這樣的一句話。

并非出自于哪個先賢,或者能臣之口,而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獵人。說出來的東西。然而不得不說,這似乎是比那些大圖書館之中的手卷上。任何的理念,都更加準確,實際的總結。

事實上這些都是要上斷頭臺或者絞架的勾當,不過就像是愛德華經常說的一樣一個被砍掉了頭的人,是不會咒罵你去剁掉他的小的。

這就是所謂的權力,他的本質就是對分配權的掌握,誰可以得到什么,得到多少,什么時候可以得到。這是權力存在的根源。至于說什么生殺予奪,那都是由分配權衍生出來的,也是受分配權操縱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那個小鬼,總是能夠說出這樣令人無法理解,卻又深刻可怕的道理,他總是說,那是那些來往的傭兵們告訴他的。不過,自己也曾經學著他的樣子,在酒館里呆了三天,但除了幾句罵人的俚語之外。就沒學到過什么好聽的大道理。

但不要緊,至少,自己已經可以實踐這些道理的意義了,是不是

這位魔狼,永遠是與這一切格格不入的、

或者,他也同樣討厭這種排場,或者,他是在監視自己,不過,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無聊的收回目光,

第一次坐在這里的那種興奮早就已經消退,這樣放平視線的時候,代之而起的竟然是一種難言的恐懼和無助感,眼前的視野是如此的空曠。仰起頭,便只能看到那高大宏偉的穹隆,上面懸掛著傾瀉而下的巨大天鵝絨長旗,隱約能看到猙獰恐怖的紋飾;向下俯視地面,又覺得離那里太遠。在這不上不下的半空中,的確沒有多少安全感可言。就算環列在身周,9名全副武裝的禁衛軍也無法提供那種切實的安全感。

不,或者這種不安,并非是源自于位置,而是源自于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惶恐。

那本名為米斯多爾克手卷里,同樣記載了許多和權臣,與法師斗爭的古代皇帝,他們都沒能夠獲得好下場。這種從歷史中沉淀出來的智慧是任何一位帝王都需要具備的,否則后果實在難以預料。

現在他的一切都是那位法師給予的,所以一切都不需要他來操心,然而,這樣的局面是不可能一直維持的,一旦無法得到那個人的認同,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目前為止,自己必須拼命地積攢屬于自己的東西。

對于自己有好感的人,可能幫助到自己的人,擁有獅者的人。

腦中思慮著這一切的時候,年輕皇子臉上的表情,卻仍舊是在笑,看上去他的眼睛正追隨場地內一名年輕美麗的女子,好像正在努力弄清楚,那華麗的孔雀羽毛扇的后面,遮掩著的櫻唇是精巧誘人,還是豐潤野性。

他們分別是羅希恩安德泰爾和麥尼恩普尼安特,家族和奧斯家族同樣古老高貴,最重要的是傳說中,它們擁有著幾個高階法師的拂罩,哦,當然也不能忘記了那位到場聽完了開場白就離開的金鵜鶘,以及那位已經得到了十三張請柬卻從未到場的密探的頭子,它們掌控的力量里,肯定有一部分可以利用。

只是,這幫老家伙都是油罐之中爬出來的老狐貍,如果沒有足夠的籌碼,要他們達成自己的目的,便只能依靠欺騙才勉強行得通。

時間,時間……一位都在于時間。

太早了一點吧

年輕的皇子,不由一愣。不過,他僅僅只是張開了嘴,便將自己真實的意圖,壓制在了心中:“怎么回事帝國人造成了什么樣的破壞”他問道。

腦中閃過一些粗略的有關的畫面,對于帝國的疆土和分布,他記憶得并不牢靠,

這個動作極其自然,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一個不成熟的決策者,一瞬間的失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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