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獵王權第八十章 真正的獻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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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真正的獻祭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07日  作者:銀灰冰霜  分類: 奇幻 | 西方奇幻 | 銀灰冰霜 | 心獵王權 


又一個禮拜一了,所以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在極快的流逝啊……為了彌補這種流逝,我需要各位的支持,用一種叫票的東西。

另外,我手頭上還有很多精華,積分什么的,但是你們不在書評區里出現,我也沒法發給你們啊啊啊啊……

——分割——

但烏龜本就不是用速度來閃避攻擊的。

法師的后退的時間很短,但也許只有一個眨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確實剛好起了作用——他的身體上驟然迸發出一道光,而這一眨眼的時間里剛好讓那耀眼的光輝,將法師整個的包裹在其中。

三棱的尖刺首先接觸了那光芒上。

尖刺上也有某種光……微不可查,卻是一種奇異的堅硬的,銀色的光。

兩種光芒一碰觸之間,那耀眼的光輝就像是水面上的浮油一樣分散開來,讓那猙獰的兇器向前,毫不猶豫的向前,即使一團火焰隨即在那個地方爆開,仿佛能夠煮鐵熔金,但那刀鋒還是繼續向前了,直直的刺破法袍,刺破皮膚穿透肌肉挑破血管劃過骨骼再挑破血管挑破血管穿透肌肉刺破皮膚……

法師發出一聲凄慘之極地哀嚎聲,這一刀從他的左胸上竄了進去胸cr,穿過兩根肋骨的間隙,從肺中穿過頂碎肩胛從身后露了出來。

但是襲擊者卻發出了一個短促的嘆息。

那個耀眼的光芒,是一位高階法師賴以保命的的最后手段,不需要手勢咒語甚至不用心思激發,雖然這種被封印在觸發魔法之下的能力并不算太高級,但卻有著數量上的優勢——在那微不可查的一瞬間,在一層破開之后,便又有一層迸發,如是三次之后,刀鋒上加諸的力量終于被消耗,被推動,像是油脂一樣將之滑開了一點,讓對方好可以挪開一點身體,躲開了心臟洞穿的位置。

“嗚啊……”

法師發出了一個凄厲的怪叫,瞬間甚至壓過了洞穴之中那些被燒灼的城衛軍的慘叫惡魔的低吼和正負能量撞擊出的雷鳴與空氣摩擦的聲音,好像是他肺臟里面的空氣都被順著口腔擠壓出來了一樣。

被刺穿了胸膛無疑是個可怕的事情,即使心臟還沒有被損壞但是還有肺葉,還有動脈,這些脆弱器官的缺失哪怕是一小塊都是足夠要人命的,更別說那金屬在攢刺的同時就已經攪碎了其中柔嫩的肉塊,又將其中充溢的血液像是泉水一樣導了出來!

然而這個世界的規則,并不是那樣的簡單。

所以即使正在后退的法師象是個水龍頭一樣的向外擠壓著紅色的漿液,但他也沒有喪失了生命——當他的左腳右腳再左腳落到地面的短短一瞬,有一抹黑光在那個傷口上面迸發了一下,肌肉蠕動著擠壓著,將那個棘手的傷口完全壓制,于是那原本如注的血流立刻就緩了下來。

而法師本人這個凄厲的怪叫在后面的半截也就因此而變了調子,變成了一個復雜的顫抖的聲音,然后一抹綠色的光澤從他的手上迸發出來!這是緊跟在白紅黑的三道光澤之后的第四個顏色,不過這顏色并沒有像是前三道一樣直接擴散,而是聚攏的一道光帶,直接沖向那個對面的人影。

光是沒有速度的,因為它們等同于時間,甚至有可能超越了,只要亮起,就會在任何距離內映現。

并不大的聲音響起,那個站在法師對面的人已經從高高的臺子上落了下去,幾十尺的高度僅僅只夠他翻滾了一下,便重重地撞上了地面。

“該死的……該死的混蛋,該死的……”恩威法師睜大了眼睛,一大口血液沿著他潔白的長胡子向下流淌,將之渲染成為觸目驚心的黑紅,與扭曲的面孔組成一種傳說里面,可怕邪魔的樣子,再沒有半點高階法師的神秘飄逸。

但即使如此他也仍舊不停地詛咒,這短暫的交手實際上不過持續了區區的一個呼吸,但他已經傷得極重!胸口被洞穿這樣的傷勢只依靠剛剛的那點魔力是無法恢復的,只有高階牧師的再生術才能將之完全治愈,更別說那里還插著一支三棱刺了,法師現在還能行動,還能吼叫都已經算是個很奇葩的事情。

而更令他惱怒的是,他完全想不明白那個可惡的小蟲子究竟是怎么忽然從地面上來到了他的身旁的——要知道不管是在進行儀式也好,或者操縱那只惡魔也好,他的目光一直就沒有遠離那片場地,即使沒有特別注意但也不可能讓一個人繞過,至于說空間法術之類會產生魔網震動的效果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他的心中憤恨之極,狂怒至極!他要將那個該死的蟲豸碎尸萬段,化成塵灰,但即使那樣也無法解除他的心頭之恨……

嗯……或者這憤恨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偷襲者,居然還活著。

愛德華連著翻了五六個筋斗才掙扎著站起,只感覺眼前金星亂冒,熾熱的硫磺的火焰在鼻腔和口腔里面灼燒,然后疼痛便又從其他的地方——后背,肋下以及別的細小的地方傳來。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經斷了兩三根的肋骨——雖然說五六十尺的高度并不算太高,不過用后背著地這種事情畢竟還是超出了人類身體結構的限制。而且運氣還十分不好的,撞進了那只該死的惡魔砸碎的一些石頭,以及噴發的火焰余燼之中。

這個結果算是好的吧?

他的目光忍不住轉向那綠光消失的地方——原本平整的洞壁上現在已經凹陷下去了一個足有半人多深的坑,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怪獸一口咬下。

如果他剛才沒有不顧一切地往后跳,而被直接擊中哪怕是只擦到了一點兒的話,那么毫無疑問他就會跟那洞頂落得一個下場——因為那光就是大名鼎鼎的解離術,在它面前不管是人體,秘銀的鎧甲還是花崗巖都會化成一抹灰塵,任何的堅固柔韌都沒有意義。

不過即使法師的吼叫聲響徹整個地下,愛德華也沒有絲毫的喜悅。

這結果與原本的目標相差的太遠了。

當然,在一個高階法師面前耍花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如果不是這個家伙太過小看了外表平凡的心靈術士,要不是心靈術士顯現了一個他自己也沒有把握的靈能,恐怕也無法造成這樣的殺傷。

這靈能是愛德華曾經看過,也準備作為必殺力量而準備的東西,屏蔽意識——可以讓一個人將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管做什么都不會引起關注除非自己首先攻擊他。

愛德華的瞳孔微微收縮,心中暗自嘆息……他已經選擇了對方施法時這個最好的攻擊時機。但是即便如此也沒能一擊必殺。高階法師能夠準備和調用的能量的實在是太充足了,即使是他如此蓄意的偷襲也無法耗盡對方的后手。

不過現在顯然也不是后悔的時候,既然沒有成功,便必須要應付后手……狂怒的法師已經在喃喃的念誦出咒語,魔網的波動在愛德華眼中狂亂的扭曲,顯然那必然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巨大魔法!而場地之中,原本被圣武士吸引了注意力的炎魔竟然也猛地扭過頭來,燃燒著火焰的雙眼釘住了愛德華——顯然是法師給了他某種必要的指令!

而靈晶仆栝噪的聲音更是令人厭惡地適時響起,直戳要害:

“我早就說過,好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個城市毀滅,多少多少人要死?哈!所有有形的東西最終都會毀滅,所有生命最終都會去死!那關你這個小人物什么事情?現在倒好,城市毀滅之前,你自己就會先變成了地獄烈焰之中掙扎的焦炭了!”

“我什么時候要做好事了?”愛德華的眉頭緊皺,已經變成灰白的雙眼之中,映照出凌亂的景色——翻滾的火焰與黑暗,巨大的惡魔,死亡的尸體,狂叫的法師……

還有那個泛著白光的臺座。

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即使身處險境,但心靈術士的腦子卻一直沒有停滯思考——召喚惡魔如果還算正常的話,巴洛炎魔就太過夸張了……除非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否則不可能毫無理由的將這個可以毀滅一切的東西放出來。

在主物質位面召喚巴絡炎魔是什么樣的問題?那是足以驚動眾神的問題!雖然神不會無聊到因此而降下什么神罰之類的東西,但是按照慣例,絕對是要有同樣等級的天界生物被送下來幫助人類,干涉此事的。

魔法的八大派系之中,亡靈系被整個大陸上的不少國家全面禁止,通常的考量,不僅僅是因為其玩弄死者靈魂的大不敬,而且也是因為其力量往往被濫用——一個亡靈法師如果能力出眾,便可以糾結諸多亡靈生物構成大軍,攻城拔地,這是各國的統治階層們難以容忍的。所以才會有眾多勇者習慣組團去刷這些腐肉滿身的家伙。

然而人們通常不了解詳細的事情是,其實咒法派系往往更加強悍——從外層界召喚來的生物大軍不但數量眾多,而且富有智慧,能夠使用花樣眾多的魔法,論實力絕對比骨頭架子還要強出一截,之所以不那么受到禁忌,只是因為膽敢濫用這股力量的家伙們,往往都不是被人類的英雄剿滅,而是直接被天上派遣下來的力量給滅了。

當然,這些還有一個前提。

“因為主物質界面所謂的二重本質規則,通常的惡魔在這里會受到極重的壓制,力量無法完全發揮,弱小一些的很快就會煙消云散,除非不斷的獻祭靈魂,鞏固其存在,或者用某種力量將之固化,如果沒有這些后續的工作,那么召喚出一只高階惡魔來也只是個華麗的煙花。”

靈晶仆并非只能提供一堆抱怨,在愛德華的怒氣上升之前,他開始吐出一串冷靜的分析。

“作為異界生物,惡魔來到主物質位面要耗費巨大的力量——能夠召喚出來的多半是一個投影。總體能力,唔,這里的祭品數量并不是很多,看起來應該是以一個很小的規模來進行了召喚……這樣維持的時間就更短了,如果是魔鬼的話還有價值,因為跟巴洛炎魔相同等級的大魔鬼,深獄煉魔擁有著實現別人愿望的能力,在達成契約之后往往能完成很多看似無法實現的力量,不過那家伙既然能夠主持這樣的一個邪惡儀式,他的能力至少也要碰觸到魔網的第七環才行,就算是自己研究,也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擁有不遜色于煉魔祈愿術的能力……”

等等,他剛才也向那個惡魔下過命令,讓他不能夠對于那些牧師們造成致命的傷害,而自己和艾蓮娜兩個人的到來,應該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恩威!”思路并沒有被完全理清,一個聲音便將之打斷了。

“放棄吧,恩威,你的野心是不可能被實現的,一切妄圖顛覆這個世界固有規則的做法,最終都被證實了不過是臆想而已,而那些想要推動其實現的人,即使他們擁有著數倍于你的力量,最終也只能迎來破滅的結局。”

蘭森德爾的主祭緩緩地站直了身體,他原本就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更加的深了,眼角輕微顫動著,瞇起的雙注視著遠處高臺上的法師。即使血液一滴滴的從他的發際中涌出,順著起伏縱橫的老皮流下,在下頜上匯聚成滴,然后一點點的染紅他的罩袍,但那目光仍舊是平和溫暖和明亮的。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聲音,逐漸的宏大,鏗鏘起來:“那不是你能夠操縱的東西,那是神器,是神的力量,而且,還……”

“破滅?笑話!你以為我是誰?你那種無聊的……咳咳,說辭,留給那些白癡們去贊同吧。”法師的咒文并沒有停滯,可是他居然能夠同時開口:“成功者的功績只是被你們用謊言遮蓋起來而已,你們那些土木的偶像,擁有的也就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力量——愚弄凡俗,蒙蔽眾生,一切不過都是謊言罷了……”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周圍那些咆哮聲、尖嚎聲,摩擦聲坍塌聲爆炸聲各種各樣各種各樣的噪音卻無法掩蓋其中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就像從他口中飛出的每一個音符仿佛都蘊含著奇怪的力量,那不再只是聽在耳里的話語。而是成為了一個思維的意念,強行朝聽者地朝著每個人的腦海里涌。

隨著謊言二字出口,整個空間里忽然寂靜了一瞬。

是的,寂靜,因為那些原本構成了嘈雜的,人類的慘嚎聲忽然在這一瞬停滯!

所有原本掙扎求存的人類,所有的動作都僵硬下來,他們無聲地委頓在地,而一抹抹灰白的光澤,就從他們的身體之上慢慢浮現,氣泡一樣扭動著,從最初的人形,化作小小的光球!

那正是那些可憐犧牲品的靈魂。

靈魂之光宛如風中殘燭般的閃現著美麗而脆弱的光澤,但對于一個惡魔來說,這光澤卻象征著良好的胃口——惡魔哈哈的大笑隨即震動空間,

“不要!”圣武士憤怒的咆哮,連人帶劍畫出的白光沖向惡魔,可是卻無法阻止那些靈魂的泯滅——惡魔張大了獠牙參差的大嘴,胸腹之間猛地高高隆起,而那些靈魂之光,已經泯滅其中!

“憤怒吧,發瘋吧,但這些可憐的人們之所以會使,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這些愚蠢的神奴的錯。”法師的聲音繼續著,在惡魔的狂笑之中更顯得冷酷,沉寂,他現在就仿佛是一只正在施法的夢魘,不只是要把自己的聲音灌進別人的腦子,還要在記憶和靈魂的最深處鑿刻出一個個印記。

看似不成比例的交鋒,帶來了令人驚異的結果!

惡魔手中的大劍向下,似乎想要將那個人類幻化的光芒斬斷,然而在爆響中,火焰凝結的巨劍在這光芒中猛地收縮!繼而炸裂成為無數的碎片,巴洛炎魔舉起巨大的爪子掩面后退,同時爆出悶雷般的怒吼——所有人一時之間都停下了動作,看著那位念年輕的武者。

她舉劍而立,本來就白皙如玉的面容,被長劍上火焰般靈動跳躍的蒼白光芒映得更是晶瑩,周身絢麗地銀色火焰擴散流溢。最后在升騰間逐漸分成兩路。一路隨著她的腳步在地上畫出繁復奇異的法陣,另一路則上升到她的背部,竟然幻化出一對潔白的光翼。

宛如天使降臨世間。

但是法師卻在狂笑。

“一個神選者?很好,實在是太好了!”

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法杖,胸口的傷口因此而崩裂,鮮血隨即又沿著深入其中的利刃噴涌,但他卻不管不顧:“你的力量,足夠替代那些老家伙了!那么,偉大的王權啊,毀滅掉那束縛著你的枷鎖吧!讓那些可笑的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存在,再一次的陷入恐慌之中吧!”

“獻祭!”隨著這聲音,銀色的光線,一瞬間已經充斥了整個世界!

“啊!”炎魔驚駭而又不甘地瞪大眼睛,首當其沖的它,鱗片之下立刻滲出血來,然后鱗片一片片立起、斷裂,帶起一大團大團的黑色的血花,銀光縈繞,惡魔的咆哮也徹底化為慘叫。“啊!凡人,我詛咒你!你竟然膽敢欺騙……”

帶著這聲包含恨意的怒吼,這頭巨大的怪物,竟然被沛然的力量活生生從地面扯起,

然后是圣武士。她舉起大劍,試圖后退,但是那流水一般的銀光向下鋪散,他身上的神能竟然在一瞬間被拉扯了過去——那銀色就像是活的生物一般扭動,進食,不僅纏繞住惡魔,也吞噬著每一絲的正能量!

“獻祭,獻祭……這世間最為強大的力量,最終將歸諸于我!”

法師喃喃的低語,不過這個時候,一連串的爆響,卻打斷他的聲音,打斷他的美好臆想,讓他立刻爆發出一聲咆哮!

但這聲音隨即就被淹沒在了可怕的震動之中!臺座下方的巖石在隆隆的爆裂聲中不斷的崩毀,那高高的底座頃刻就被轟掉了一大片,蛛網一般的裂紋向外延伸!隨即整個的崩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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