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牛按時回來了,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去小李老板的辦公阝到。{.首.發}就到‘綠色’)
李悠然坐在辦公椅上,身體靠著后背,微笑著上下打量風塵仆仆但是面帶喜色的馮大牛,他穿了一件條紋短袖襯衫,看得出明顯是新的,只是好幾處被汗水浸濕。
“坐吧,看你樂呵呵的樣子,任務應該完成得不錯吧。”他用手勢示意對方坐到沙發上。
“哎,都是托老板的福,已經訂下了。這是俺爹俺娘專門讓俺捎過來的。”馮大牛說著蹲下身,拉開放在地上的大旅行包拉鏈,從里面拿出了一大堆花生、紅棗、山蘑菇、熏肉之類東西,放到茶幾上。
“嗨,大牛啊,我哪兒吃得了這么多,拿去給齊嬸、翠花她們吧。”李悠然見馮大牛還在往外掏,連忙阻止。
“她們的我已經留了,都有份兒。”馮大牛固執地把包里的東西統統拿了出來,茶幾上頓時五花八門擺了個滿滿當當。
“好吧,怎么個情況?具體說說。”他想起了正事兒,繼續追問。
“老板,是這樣,俺這一回家啊,第二天就被帶著去相親,這一去啊,就相中了,她人比照片上看著還俊,呵呵。順順當當的,她爹娘,俺爹娘,都同意了。按老家的習俗,先訂了親,等著下半年再找個好日子就成了。就是人太多,俺和她沒說上幾句話。呵呵呵。”馮大牛咧開大嘴笑了。
“不錯不錯,馮大牛同志的戰斗力很強嘛,值得表揚。沒說幾句話有什么關系·女人嘛,成親后天天嘮叨還怕你受不了呢。好了,我也算放下了一檔子事兒,要不然你老打著光棍兒·家里的老人就該抱怨我了。呵呵。對了,你對象和她爹媽沒嫌你長得太黑吧?”李悠然笑著問道。
“哪兒能呢,長得黑說明俺能干活兒,靠得住。俺們那兒小白臉不吃香。呵呵。”馮大牛用手摸摸后腦勺兒。
“嗨,還不是讓老家那幫人給帶的·我回來后就得改了。”
接著,李悠然讓馮大牛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開始上班。馮大牛連忙說用不著,自己已經歇過了,馬上就要去后勤部察看。李悠然也只好隨他。
晚上八點半,天海大學第二教學樓二層23教室。
一位五十多歲,頭發謝頂,帶著金邊眼鏡的男教師站在講臺上·抑揚頓挫、聲情并茂地講著課。
下面聽課的有四、五十名學生,年齡參差不齊,其中歲數小的還是一臉稚氣·歲數大的頭發都有些花白了。
孫曉瑩、趙翠花、齊嬸兩口子坐在教室中間靠前位置,正在聚精會神聽課,還不時用筆在桌面攤開的本子上做著記錄。
就在這時,“鐺鐺鐺”的奇怪聲音響起,打斷了男教師的講課,他頓感不悅,開始尋找聲音的來源。發覺異樣的學生們同樣也在尋找,終于看到在靠近講臺的窗戶外站著一只個頭兒不小的黑鳥·正在用長尖嘴敲擊玻璃。
“這是什么鳥兒啊?膽子真大。”
“是啊,現在的鳥兒都不怕人了。”
“沒見過這個品種啊,不會是喜鵲吧?”
“你們家喜鵲尾巴有這么短,啥眼神兒啊?”
同學們議論紛紛,課堂秩序也被攪亂了。
“唧唧,吃飯了,唧唧,吃飯了。”
聲音又尖又高。
教室里一下炸開了鍋。
“嗨,這鳥兒神了哎,會說話啊。”
“真是成精了,還會說吃飯了。哈哈。”
“太好玩了,我知道了,這是八哥。”“八哥說話這么清楚嗎,我也要養一只,嘻嘻。”
那位男教師的反應有些遲鈍,眼神兒似乎也不算太好,還沒搞清楚狀況,只是以為窗臺上飛來一只野鳥,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安靜,安靜,保持秩序,一只野鳥也值得大驚小怪的。剛才這是誰啊?才八點多鐘,又要吃飯了,不是都吃過晚飯才來的嗎?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念念書嗎,要記住,你們中多數人都是帶職進修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而來的,不是為了我。各位都這么大的人了,說多了都不好意思。”男教師拉著臉教訓道。
同學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紛紛捂住嘴,一片竊笑聲。
“唧,唧,吃飯了。”古怪的聲音冉次響起。
這下學生們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孫曉瑩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她也顧不了許多,站起來飛快跑到窗邊,打開紗窗,在嘹嘹的腦袋上拍了兩下。
“快走,要吃飯,找壞哥哥去。”孫曉瑩命令道。
嘹嘹把脖子探了了幾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唧唧,壞哥哥。”嘹嘹叫了一聲,然后轉身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這是……”男教師也走到窗邊,奇怪地問道。
“蔡老師,我錯了,這是我養的鳥兒。”孫曉瑩低著頭認錯。
哈哈哈,許多學生更是樂不可支。
“肅靜!肅靜!”蔡老師用教鞭在講臺上用力敲了幾下,教室里才漸漸安靜下來。
孫曉瑩更是低著頭瞧著腳上的皮涼鞋,涼鞋的絆兒還是個花朵的造型,挺好看的。
蔡老師嚴肅地看著這位班里年歲最小的女學生,足足兩分鐘沒有說話。
終于,他嘆了一口氣。
“回到座位上去吧,以后注意看管好自己的寵物。好了,現在繼續上課。”
孫曉瑩聞言如蒙大赦,趕緊溜回自己的座位。
齊叔、齊嬸、趙翠花都用古怪的眼神兒望著她。孫曉瑩有些惱火,在同桌趙翠花同學的腰上擰了一把。
趙翠花吃疼,本想反擊,又怕被老師發現責罵,只得拍了孫曉瑩的大腿一巴掌。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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