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劍,我們……呃!”
巫崖正準備先閃,恰在這時,頭上的金光突然間炸開,突然化于無形,九陽母親猛的抬起頭來,喝道:“什么人,敢阻止我,活的不耐煩了嗎?”
“嘿嘿,我老頭子活著很舒服,從來不會不耐煩!”就在這時,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帶著蒼老,似乎才發現了什么:“唔,我說我的好徒兒啊,你怎么傷的這么重,是誰干的,媽的,我不會再顧忌獨孤家的規矩了,誰敢動你,都要死,都要凌遲處死!”
“獨孤清……清海伯!”
在場所有人本來以為有人活的不耐煩了,可是當看到來人的時候都驚呼了一聲,獨孤清海負責了金袍、銀袍的考核多年,很多人都認識他,也知道他的性格,而獨孤九陽母親的本來憤怒的表情一樣憤怒,可卻不敢太放肆,臉色變幻不定……
“獨孤清海……伯,這是我們的家事,請你不要管!”
“家事?我怎么聽你滿口噴糞,你要是有把我家乖徒兒當成家人,我半句不說,轉身就走,你有嗎?”獨孤清海根本不管獨孤九陽母親是他的小輩,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不管她是誰的老婆,直接開罵,剛剛她對巫崖的話也直接還了回去,直接就是“凌遲”兩字!
獨孤九陽母親的臉色再次變幻起來,深吸了口氣:“獨孤清海,你身為長老。這些事不是你該管的吧,你是長老,獨孤家也不止你一個長老。”
“你也知道我是長老?你也知道我是長輩?那你又是什么東西?獨孤家的規矩被你當成什么了,同輩的斗爭長輩絕不能插手,你是獨孤九陽的母親,你救下他無可厚非,但你卻要對小輩出手。既然你喜歡出手,老子也喜歡出手,獨孤家是不止一個長老。你盡管讓他們來對付我就是,老子直接讓他們的小輩參加不了金袍考核。”獨孤清海直接暴喝道,獨孤家人的性格本就傲。而像獨孤清海這種瘋子一樣的人物,最討厭別人威脅的。
“你……”
“怎么,無話可說了嗎?”獨孤清海冷冷地道:“哦,對了,剛剛你似乎還承認你曾經以長輩的身份去廢掉一個獨孤家的一個小輩,這事情,我會報給刑劍閣的。”
“你敢……”
“別忘了,我是獨孤清海,媽的,老子要是看不到這事情的結果。刑劍閣那些高層的小輩,一個都別想參加金袍和銀袍的考核。”獨孤清海繼續發瘋、
獨孤清海倒也不是真的亂發瘋,而是有理有據的,但口中帶著威脅而已,而這時候在場所有人才反應過來。是啊,獨孤九陽母親就是讓這個板磚融合不了劍之玄兵的幕后黑手,這種事獨孤家絕不允許的,這是非常忌諱的事情。
“我沒有說!”九陽母親臉色一白,有些顫抖地道。
“呃,似乎是沒有明確地說。但還可以查,如果刑劍閣不查個水落石出,他們的小輩,一個都別想參加金袍銀袍的測試。”獨孤清海繼續耍無賴。
所有人都是臉色一黑,怪不得總有人說,寧愿得罪家主,不要得罪獨孤清海,這老貨就是瘋子,每一句話都帶威脅,根本就是個超級無賴,幸好剛剛獨孤九陽母親并沒直接承認就是她廢掉巫崖,不然,以獨孤清海的性格恐怕直接拿人了。
“主母,他既然說長輩不插手,我們就讓小輩出手就是。”
就在這時,有人走到獨孤九陽母親的旁邊,陰森森地說道,應該是獨孤九陽的手下,瞬間,獨孤九陽母親眼前一亮,突然笑了起來,她長的肯定是極美,只是眉宇間帶上讓人不舒服的刻薄,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千年老妖精的感覺!
“清海伯,您說的不錯,我剛剛確實太沖動了,不該出手的,既然是小輩的事情,就讓小輩自己去處理,在場的所有小輩聽令,給我拿下這個賤種!”
“是!”
“年輕一代么,終于輪到我們兩個出手了!”
就在這時,獨孤九斜突然也從石坡下冒了出來,嘿嘿地笑著,獨孤九弦也跟著落在巫崖前面,兩人的金袍在這里顯的十分耀眼,讓那些年輕一代都停住了。
“九斜,你是我們一脈的,你不幫九鮮報仇也就罷了,竟敢助紂為虐!”
獨孤九鮮的父親看到獨孤九斜就怒了,獨孤九斜是獨孤九鮮的堂哥,在血脈上跟獨孤九鮮親近的多,當然,跟獨孤清海也很近,但他不敢對獨孤清海吼啊。
至于跟獨孤九陽,那就比較遠了,估計要追述到十幾代以前,巫崖自然也是,也證實了之前的說法,巫崖跟獨孤九弦可以通婚。獨孤家正支與傳統意識的正支不太一樣,大多數都是原來最嫡系的開支散葉,但極少數是有大貢獻,或者得到金袍的年輕人,都可以提拔。
既然有賞,那也有罰,也要被扔出去的,所以各脈都比較亂,有很親近,也有很疏遠。
“是他先不給我面子的,在天劍雄關的時候,我就勸過他不要動巫崖,是他自己一意孤行,他要找死我也沒有辦法!”獨孤九斜聳了聳肩,根本沒有當回事:“現在我是清海伯叔的弟子,他是我的師弟,我當然要幫他,就算沒有這層關系,以我的性格也一樣要幫。”
一邊的巫崖很無語,這兩人一個叫他徒兒,一個叫他師弟,而他現在這種情況卻沒辦法反駁,好吧,繼續沉默,恢復力量才是根本。
獨孤九鮮的家人知道這家伙的性格,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想要說話卻被獨孤九陽打斷。
“你們兩個敢出手,你們不怕……”
“獨孤九崖都不怕。都可以打的你滿地找牙,我們會怕?”獨孤九斜冷然道,瞬間,獨孤九陽的臉色漲的跟被燙開的豬皮一樣,從小到大,就今天最憋屈的,就算是獨孤九天他也可以把他打跑。可是眼前這兩個剛拿到金袍,還沒有正式祭祖的家伙竟敢跟他叫板,可是他們說的也對。該死的私生子都可以把自己打傷,今天算是把臉丟盡了,那個恨啊。
“我一定要……”
“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學你母親的高傲,卻沒有一點高傲自覺,真正的傲,是在任何逆境之下都要傲,都要比別人高一等,即便對方是神。”
就在獨孤九陽暴怒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瞬間,獨孤九陽的母親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同時。所有人也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到兩名中年男子并肩走了過來,其中一位冷板著臉,仿佛別人都欠了他幾百萬金幣一樣,在場很多人都認識的獨孤戰幽。另一個人,也就是說話的人,全身的黑衣,沒有繡上任何東西,感覺如幽靈。
獨孤九斜和獨孤九弦瞳孔微微一縮,而后看向了巫崖。又看向了中年男子。
長像有三分相似,而氣質上現是半點都不相似,可是在之前那帶著死亡氣息的七斬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人知道來人是誰了。
獨孤九陽長的卻與他一些都不像,不管是氣質上還是長相上。
“父親!”獨孤九陽剛想發怒,當看到來人的時候,瞬間把想說的話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在場有人也是一顫,雖然都猜到了,可是證實的時候還是讓人顫抖,突然有人單膝跪下:“見過幽靈閣主!”
“見過幽靈閣主!”
瞬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跟著單膝跪下,就算是獨孤九斜和獨孤九弦也不例外,場中只剩下獨孤九陽母子,巫崖、獨孤清海和獨孤戰幽還站著。
“嗯,都起來吧!”
獨孤戰風的語氣中仿佛都帶著死亡的味道,其實在場不少人,都不敢看他,都不知道他長的什么樣子,獨孤戰風沒有理會,看向了獨孤九陽的母親:“皇甫嫻,你讓我很失望。”
“戰風,我知道這事是我做的不對,但也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不想跟任何女人分享受你,而且還是那種低賤的女人!”獨孤九陽的母親,皇甫嫻尖叫道。
巫崖微微一愣,難道事情這個父親真的不知情,巫崖依舊看著他,體內那幾乎消失殆盡的“人渣巫崖”又冒出來了,這可是他當初最想看到的,不知道期盼的多久。
可惜,只是剎那之間就被巫崖壓制下去了,巫崖對“人渣巫崖”早有準備。
正如靈魂沒有融合一樣,巫崖對眼前這個父親沒有半點感覺。什么傳說中看到親近血脈的沖動,那種見到親人的某某某感覺,壓根沒有,有的只是巫千雪那落寞的表情。
“不用找借口,也是這女人身份低了些,不然你恐怕不是廢掉我兒子那么簡單,這事情我不會包庇,戰幽,你公事公辦就是!”獨孤戰風聲音依掉冷漠,似乎也沒有把皇甫嫻,他的原配放在眼里,竟然讓刑劍閣拿下皇甫嫻!
“父親!”獨孤九陽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道。
“戰風,你竟然要把我送進刑劍閣?你、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要把我送進刑劍閣,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你已經死了,你別忘了,我是皇族的人。”皇甫嫻尖叫了起來。
獨孤戰風臉上有了些許波動,深吸了口氣:“戰幽,既然受害者并沒有太大的傷害,看在我的面子上加上是我自己的家人,從輕處治,不知可以嗎?”
“我盡力!”獨孤戰幽點了點頭,獨孤戰風的面子沒有人不能不給。
“獨孤戰風,你真的要處治我,到底誰才是你的原配妻子,難道那個低賤的女人跟這個賤種比我重要,比我們母子更重要,如果這樣,你干脆殺了我們算了。”皇甫嫻壓根就沒有因為獨孤戰風的求情而感動,潑婦似的:“九陽,我們一起死算了。”
“夠了,我為的是獨孤家,你犯了錯,我也包庇不了你!”獨孤戰風喝道,不再理會發癲的母子,他直接看向獨孤清海:“清海伯,你可滿意?”
“沒我什么事了”獨孤清海聳了聳肩,拉著獨孤九斜和獨孤九弦兩人退到一邊。
皇甫嫻一滯,她才知道丈夫是在提醒她,現在有獨孤清海在,他不能不給獨孤家一個交待,想來應付了獨孤清海,就會想辦法還自己自由吧?
“我這么處理,你可滿意?”獨孤戰風直到這時才看向了巫崖,沒有太多的情緒。
巫崖本來對獨孤戰風打擊皇甫嫻還是挺有快感的,可他又不是呆子,剛剛一瞬間的各種變化也盡收眼底,他不知道獨孤戰幽還能不能以他的威名公事公辦,他現在很不滿意,說實在的,他和巫千雪沒有死,所以皇甫嫻就算是公事公辦也不會死,而獨孤九陽更是半點事沒有,剛剛的賤種和低賤等字眼還在心里回蕩,還有那種種的威脅和置自己于死地的話……
巫崖會滿意?不,當然不滿意,這母子不死,就不會滿意。
“我滿不滿意又怎樣,還不是你說了算!”巫崖終于開口了,已經不似剛剛那么虛弱。
“嗯!”獨孤戰風點了點頭,也不改變什么道:“既然如此,你養傷吧,參加完金袍儀式后就把你母親接過來,我給她名分,當然,不可能是正妻,但也不會虧待他。”
“這也算交代么?嘿,我想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你沒有去找我們?以你幽靈閣主的身份,找到我們,恐怕比喝口水還容易,為什么要讓我母親在巫家受那么多的白眼?為什么讓我母親找到獨孤家來后還被人驅逐出去,而我,也無法融合劍之玄兵?”
沉默了一會,獨孤戰風道:“這事確實是我疏忽了,當初我讓九陽他母親去接你們,結果得到的消息是你在兩歲的時候就已經夭折了!”
巫崖瞳孔一縮,看向了皇甫嫻,又回過頭來:“她說我夭折你就信了?好吧,就算信了吧,就算是我死了,但我母親還在,你怎么不去接她?”
“哈哈哈,天真的小子,我早跟你說過要不是因為你,你那低賤的母親獨自一人敢找到獨孤家來的話,我早就把殺了,你以為戰風會在意她?他在意的只是你這個屬于獨孤家和他的血脈而已,嘿嘿,當初我還是心太軟,早知道今天,我在你幾歲的時候就該把你殺死,可是你們的卻犯賤到這個程度,你和你那母親竟然跑到獨孤家來,好好的生活不過,來這里干什么,要不是這樣,她的玄氣也不會被廢,你也可以繼續用劍!”皇甫嫻尖酸刻薄地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