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維坐在床鋪上長長地嘆了口氣。(百度搜p)
在他手背上那個如同時鐘般的紋印指針此時則指向了5的字樣。
最后他還是死在了副本里……而且還是連敵人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能搞清楚的情況下就被秒出來了。
自從成為了高階魔法師之后,這還是西維第一次從心底生出了無力感。
雖然不知道那些從地底冒出來的八面體里關著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不過實在太特么變態了!難怪這次的主線任務居然只要活到一定時間就行。
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窺伺到了一絲歷史的真面目。
難道說,塔利埃西德的真相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怪物參戰,導致人類和深淵勢力一同全軍覆沒嗎?
西維撓了撓頭,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著。
系統雖然常常會提供類似歷史場景復刻型的副本讓他攻略,不過這也不能說明系統所展示的一切就是真實的。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現實的歷史,魔偶蓋波加毫無疑問是和瘟疫之主、饕餮之主兩個魔王,以及天界三位天使長扯上關系的重要角色,很多不同種族的神話故事都提到了這一段,應該并非虛假。而系統歷史的蓋波加則只是一個連臉都沒來得及露就被放逐到了虛空的龍套而已……
但西維總覺得現實世界和系統的副本世界冥冥之肯定有著什么聯系。
考慮了半天都沒能想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最后西維也只能無奈得放棄了繼續思考,轉而開始檢討起這一次副本攻略的失敗。
首先毫無疑問的,這次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情報不足。
原本以為磨礪之塔第四層最多也就和前三層一樣,只要做好準備就沒什么大問題。然而,沒想到卻直接被丟進了整個人類歷史都數一數二的戰場。
和那種恢弘浩大的戰役比起來。他之前所做的那些準備算個毛線……
而且因為不知道進入之后,自己身上出自系統的裝備竟然也會被替換,使得他的戰斗力直接下降了不少,更重要的是連能夠鑒定出敵人姓名的巫師帽都沒有能夠帶進去,使得他連殺死自己的敵人究竟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讓西維現在即便想要進行針對性的查找也找不到對象。
真是失策,早知道應該把帽子放進寶箱術里的……
他一邊檢討著自己的失誤,同時開始默默地做起下一次要怎么進行攻略的計劃。
倒不是說西維有很大把握能夠通過磨礪之塔第四層,而是因為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瓶頸。
大魔法師以下西維幾乎已經成為了無敵的存在。即便是碰上大魔法師,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試煉之門面板上幾乎所有已經滿足條件開啟的副本西維都攻略過了一遍。
其余沒有開啟的副本,不是因為學院的知名度(或是其他方面)還不夠,就是其他暫時沒辦法達成的條件還未滿足。
換言之。他現在已經沒有能夠繼續收入強者之證的途徑了。
余下的強者之證如果不用來學魔法的話,大概還能撐上一年半。乍看起來似乎很多,但問題是,這一次的磨礪之塔難度高的有些離譜,想要通關,恐怕得花上不少時間,死上不知多少次才行。而每死一次,就會消耗掉一個月的生命。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能在23次以內通關掉磨礪之塔第四層,讓自己晉級成為大魔法師的話。那他就會真正意義上的死掉。
“23次,每天三次副本機會,加上今天還剩余的兩次機會,實際上我只有八天的時間么……看來得要認真一點了啊。”
西維不由得嘆了口氣。再一次陷入了思慮之……
——圣域.啟示回廊——
“尼祿,你已經回圣域了啊……”
芙蕾看到自己對面走來的男子。不由得有些驚喜。
不過最后她就皺起了眉頭:“你的手怎么了?”
尼祿的右手被打上了厚重的石膏,用繃帶吊在了胸口。
“出了點事,不過教皇冕下說了沒什么大問題。”
尼祿打了個哈哈。
神職者不能說謊(雖然很多駐外神父修女啥的都不在意這條戒律),所以尼祿沒說受了點傷,而是說出了點事,雖然在別人聽來差不多,但以字面意思來理解卻也不算說謊。
實際上,就連教皇都搞不清楚尼祿的右手到底發生過什么反應才會變成那種詭異的樣子。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那只詭異的右手擁有著令人驚異的力量。
雖然長老團們想要把尼祿暫時監禁起來,觀察一段時間,不過在經過強力破除偽裝、強力偵測邪惡和強力偵測詛咒三重檢定,沒有發現什么大問題后,教皇力排眾議,強硬地拒絕了那些老人的提議,只讓尼祿在一切搞清楚之前,在圣域不要把手露在外面而已。
“沒事就好。”
圣銀劍姬露出了短短一瞬安心的笑容,旋即又馬上板起臉,恢復了常人面前的威嚴形象:“說起來,你是從莫拉格回來的吧?能和我說一下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嗎?”
“沒問題,教皇冕下也沒說這個需要保密。”
反正目擊者有足足四十萬,就算他們想要保密也不可能做得到——教廷又沒有那種白光一閃就能讓人忘記一切的洗腦棍子……
“在那之前……”芙蕾看到尼祿想要開口說明的時候,馬上出聲打斷:“我們先去其他地方好了。”
“額,這里也沒差吧?”尼祿來回張望了一下,作為通向后殿的道路,只有身份較為高貴的人才會經過這里,所以啟示回廊來往的行人非常少。
“不,不是這個意思。”
少女帶著尼祿一道離開了啟示回廊,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還有另外一位大人對你在莫拉格的故事也很感興趣。”
“等、等一下,芙蕾小姐,這條路是……”走了一段路后,尼祿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驚慌。
“只不過是通往白蘭之庭的小路而已。”
“才不是‘只不過’的程?一般我這種品階的男性信徒是不能靠近白蘭之庭的!”
“沒關系,這是圣女大人自己的要求。”
芙蕾毫不猶豫的說道:“所以就算你進去了也不會有事的,我向這顆糖果發誓!”
“等等,用來發誓的對象是不是有點奇怪?”
“啊姆啊姆……”
“發誓的對象被吃掉了?!果然還是會很危險的吧!”
“別擔心,很快就會結束的。”嘴里含著糖果的少女口齒不清地說道。
“是什么很快結束?面談還是懲罰?”
“大概是你的人生吧。”
“請務必放過在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著,尼祿的劍術本來就是芙蕾教授的,兩人之間也有一些小默契。像剛才的那種對話只不過是為了緩解尼祿的疏離和緊張感。
隨后在與守衛們打了個招呼之后,尼祿發現自己出乎意料順利地進入了白蘭之庭這個在整個圣域內神秘程度都十分靠前的地方。
“我說,這里的守衛是不是松懈了很多啊?明明不久之前才發生了休勃梭魯那回事……”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打哈欠的守衛,尼祿皺起了眉頭。
“不要小看那些守衛,他們可都是教廷實力派的精銳,單論劍術的話你可能還贏不了他們最弱的。”
“說起來,我只在祭祀典禮上看到過圣女大人。”尼祿有些憧憬地說道:“那種圣潔無比,高貴神圣的樣子,我永遠都無法忘記……”
這幾乎是每個信徒提到圣女之后都會有的心情。
這個時候,芙蕾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尼祿好奇地問道。
緊接著,他看到了站在少女面前,那個看上去年齡大概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這位就是圣女大人了。”少女指了指前面超小只的女孩,對尼祿說道:“行個禮吧。”
“誒?咦咦咦————?!”
好吧,現實有時候是很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