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魔法理論的筆試難度一如既往的低,但即便如此,還是刷下了很多野雞學院——在這個還沒有標準教材,教師資源也極為稀缺的世界,哪怕只是這種基礎級別的理論也有很多學校的學沒能掌握。
這讓原本上千所參賽的學院一下子降到了只剩三百多所。
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實踐考核就開始了。
學們按照學院筆試的平均分分成五批,依次進入了棋盤世界。
而領隊教師們則分別待在自己居住的場所。
“這玩意……太省錢了吧?”西維看著自己面前的臉盆,臉色囧。
臉盆是由法師協會送來的,此外他們還送來了十小瓶容量和注射用的針劑玻璃瓶差不多,泛著詭異紫色的試劑,以及一支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白色羽毛筆。
臉盆里面是一種銀色的魔藥,法師協會通過覆蓋在整個霍恩海格的魔仿制物,將遍布于棋盤世界的法師之眼所觀測到的各個隊伍的狀況,分別送到所屬的那些教師們所在之處,而這盆銀色魔藥的效果就是接收這些信息,并將其化為倒映顯示在液面上。
試劑代表著干涉力,將其倒入臉盆里就能朝里面的人說話了。而倒入三瓶的話,魔法協會就會直接將通往棋盤世界的‘門’投影到相應的房間里。當然進入的狀態只能保持十分鐘,而且不能離開相應的格子……
西維有些不滿地向他面前的少女說道:“我原先以為七曜法師協會能派送面魔鏡啥的,再不濟也是水晶球之類的……這種隨便拿盆會過期的魔藥來糊弄我們也太過分了吧?”
“就算是法師協會也不可能有錢到準備上五百面魔鏡的。”一身銀色鎧甲的圣銀劍姬用看待笨蛋的目光盯著西維:“現實可不是那種可以隨便編編的騎士小說!”
“你對騎士小說就那么有怨念嗎……”西維也毫無懼意地和這位不之客對視著。
“廢話!你難道不知道因為騎士小說比言情小說更加暢銷,現在很多書屋都開始轉型騎士小說了嗎!那種打打殺殺的小說有什么好看的啦!”
可能是因為被壓抑的太久了,加之西維和她算是同共死過的戰友,因此少女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形象地著牢騷。現在的她像個更年期的婦人更多過坊間傳聞的那位圣女般的劍姬。
“比起這個,為什么你會跑到霍恩海格來?”西維挖了挖耳朵,覺得為了自己的聽力著想,還是快點轉移話題比較好:“我可不認為圣銀劍姬會專程跑來魔法師的大本營欣賞‘打打殺殺’的學院評鑒會。”
“你難道不知道嗎?”
少女眨了眨碧藍色的眸子,有些訝異地說道:“這次的評鑒會我們純白教廷也有參與。”
說著,她向西維說明了一下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
因為各個學院帶來參加評鑒會的學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一個都有著不錯的魔法天賦,如果因為評鑒會而夭折——從
以往的經歷來看這種可能性還不小——那不僅有可能會讓那些學院遷怒魔法協會,對于魔法界本身也實在是太可惜了。指不定他們活下去能讓人類多一兩個大魔法師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多月前,圣域的那次事件的關系,最近七曜法師協會和純白教廷突然間就開始親密了起來,這一次評鑒會他們也理所當然的勾搭到了一起。
教廷派遣了大量掌握治愈魔法的神官和修女前來霍恩海格,并進入棋盤世界。一部分駐扎在那些荒蕪的城鎮中,為到達了城鎮的學們進行治療和補給,同時另外一部分則通過七曜法師協會的指揮前往各處給重傷瀕死的學們維持命,并將其遣送出棋盤世界——當然,這樣一來那個學就算是出局了。
而芙蕾來霍恩海格的主要任務就是護送這一批戰斗力只有五的神官和修女們……
“說起來,關于休勃梭魯的調查,你們那邊進行的怎么樣了?”一邊感嘆著這次法師協會安全保障措施做的還算不錯。西維一邊向芙蕾問道:“都一個多月過去了,總該有些進展了吧?”
“這個你就算問我也沒用。”少女擺擺手,一臉無奈:“這次的調查由兩位紅衣大主教接手,到現在為止的一切都還在保密中。就算是我的權限等級也沒辦法知道詳細的進展。”
對于少女的說辭,西維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再怎么說芙蕾都是教廷的高層,而且還是內部圈子里的那種,肯定不可能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不過休勃梭魯在深淵之中畢竟也是僅次于魔王的存在。即便這次出現的只是一個投影,也能算得上是事關重大了。這一點從少女所說的由兩位紅衣大主教一起親手調查此事就能知道。
保密等級這么高的東西。人家就算真的知道一點內情,確實也不可能會告訴自己。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
芙蕾撩了撩垂到胸甲上的金色鬢角,突然指著窗外說道:“快看,那個是你們學院的院徽吧?”
帶隊教師們那一臉盆魔藥能夠看到的只有自己學院學們的景象,而主要的大局,也就是之前那個年輕魔法師所演示的棋盤,則會通過一種‘雖然不明白,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投影技術直接投影到霍恩海格的天空中,讓全城的居民們都能觀賞到。
順帶一提,那些棋子就是各個學院的院徽。
而現在位于西面的處,第三批棋子也已經就位,其中就包含有艾德里克學院的院徽。
“既然連第三批都已經進去了,那我也得要出了。”少女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出?你要回圣域了嗎?”
西維好奇地詢問道。
“當然不是。”少女搖搖頭,臉上泛起一絲笑容:“我是要去棋盤世界。”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