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不錯。”維納斯聽見白蜘蛛的無用想法，倒是想起一些有用的想法：“紅白確實有無堅不摧的乳牙，咬什么都嘎嘣脆。但我們可以使用一些不能嘎嘣脆的東西，比如能量力場。暖風港有一種專門對付玩家的鐐銬，名字叫‘蒼白之環’。即使最強大的玩家，也無法掙脫蒼白之環……”她看向古鐵，眸，笑容可掬的說：“我們家的古鐵魔王不是最強大的玩家，而是更強大的玩家，所以創造史無前例的奇跡，掙脫了蒼白之環的束縛。”
“蒼白之環？”古鐵思索一會，才想起那些在監獄島的遭遇。那時，他被困在一個能量力場，身上纏繞一圈圈的能量環，外面還有一個能量牢籠。只要他試圖掙扎反抗，守衛就能啟動一種機關，讓底座伸出一根大鉆頭，兇狠的捅向囚犯的菊花。為了避開能量環的束縛，他開發了位于大腦的第二個靈泉，突破了蒼白之環的封鎖，然后就地奸了女典獄長，也就是水墨。她當時不是很情愿，也沒有什么抗拒，半推半就的，那蒼白結實的大屁股……
“鐵爺，陛下。”維納斯在古鐵面前搖搖手。
古鐵回過神來，笑著說：“蒼白之環確實是好東西。”
白蜘蛛見古鐵表情猥瑣，便疑惑的問：“蒼白之環是一種‘健身器材’嗎？”
“當時的情況很復雜。”維納斯也知道當時的故事，笑嘻嘻的說：“我的女兒把古鐵綁到監獄島，水墨是監獄島的典獄長。這些故事，你也知道的。他突破蒼白之環耗費很大力量，非常饑渴，所以順手推倒了水墨。嘻嘻，跑題了，我們言歸正傳。”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蒼白之環是好東西，能量枷鎖可以快速再生，不怕被紅白咬壞。”
“那突破天際的鉆頭也有足夠的威懾力。”古鐵補充道。
“對，鉆頭。”維納斯微笑著說：“好家伙。”
白蜘蛛眨眨大眼睛，疑惑的問：“可以仔細描述一下嗎？”
維納斯興奮的描述蒼白之環，白蜘蛛聽得直點頭，然后討論怎么制造蒼白之環。過了一會，她們面無表情的坐著發呆，一起思考怎么制造蒼白之環。古鐵見她們越來越沮喪，便微笑安慰：“我知道這個世界的文明等級低，工業基礎貧乏，高端儀器要慢慢的制造。”
維納斯搖搖頭，苦笑著說：“我想多了，不可能的。”
白蜘蛛沮喪的說：“目前的文明等級大概是農牧時代，要經過熱能工業時代、魔導工業時代，到達后魔導工業時代，才有制造蒼白之環的工藝基礎。唉，我不想這么放棄，但是陛下，如果讓一個農牧文明自然發展，大概要過一萬年，才能到后魔導工業時代。”
“什么是熱能工業時代，什么又是魔導工業和后魔導工業？”古鐵疑惑的問。
維納斯解釋說：“熱能工業相當于地球目前的工業。在地球的工業，能源是一切生產的核心，熱能又是能源的核心，內燃機和熱電廠不必說了，石化燃料燃燒，熱能推動內燃機或者燃氣機，然后轉化為機械能和電能。地球的核電站名叫‘核電’，也是核能轉化為熱能，熱能轉化為水蒸氣的動能，水蒸氣再推動燃氣輪機，燃氣輪機再拉動發電機。經過這樣一通超級煩瑣又效率低下的轉換，才生產出電能。魔導工業相當于地球文明的下一個階段。如果地球能發展到下一個階段，核電站能直接把核輻射轉化為電能，一個步驟到位。”
古鐵想了想，微笑著說：“明白了，繼續。”
“你真明白了？”維納斯似笑非笑的問。
“沒關系，你只要告訴我，能不能制造出蒼白之環？”古鐵微笑著說。
“只有理論上的可能。”白蜘蛛說。
“三百年的時間，無限的資源，外加三千個腦容量幾乎無限的工程師。”維納斯說。
“那就是不能。”古鐵很平靜的說：“下一個想法，姑娘們。”
維納斯和白蜘蛛一起嘆了口氣，繼續思索對付紅白的工具，越想越是糾結。
突然間，外面遙遙傳來一陣排山倒海的熱鬧喧嘩，古鐵走到窗口搭眼簾眺望，見到一場規模浩大的球賽。球場跟地球的足球場相似，有球門，有禁區，有場，但面積大三倍多，還有亂七八糟的障礙物。球員們一方是紅色，另一方是白色，個個都全身鎧甲。在場的圓圈里，一個紅色球員和一個白色球員面對面站著，裁判站在間，拿著一個橄欖球。
“這是足球還是橄欖球？”古鐵疑惑的嘀咕。
維納斯走到旁邊，看一眼球場就得意的說：“嘿嘿，我知道這個。”
“什么？”古鐵疑惑的問。
“前些天，拜龍教主向我請教事情，說‘教徒們天天只想享受陛下的恩寵，也不愿意鍛煉，屁股都松弛了’。我當時也沒有多想，隨口說‘讓她們多踢球，屁股能像足球一樣滾圓緊繃’。她來了興趣，就問‘足球是什么’，我就胡扯一通足球規則。她想了想搖搖頭，表示‘只練下肢力量不行，需要更全面的鍛煉’。于是，我又增加一套足球規則。”
“這是足球？”古鐵擰緊了眉心，遙遙指著橄欖球。
“美式足球。”維納斯笑嘻嘻的說。
裁判開球了，不是足球式開球，也不是橄欖球式開球，而是籃球式開球。她高高拋起皮球，兩個重甲球員高高跳起。紅色球員更高更有爆發力，首先碰到橄欖球，撥到后方的紅色3號手。紅色3號立刻把球擲向邊場的紅色5號，但白色11號像公牛一下沖上來，把紅色5號直接撞出邊線。裁判立刻一聲哨響，表示紅色5號帶球出界，白方球權。
古鐵當場看傻眼了，不敢置信的驚呼：“我的天啊，這是什么球啊？”
維納斯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我沒教她們這個，這是她們自己添加的規則。”
白色11號開球，遠遠的吊穿給白色2號。白色2號快速帶球突破，躲避撲上來的紅色13號，又踹開紅色6號，然后被紅色1號的一記飛毛腿踹飛。她翻滾落到地上，皮球高高飛起。一時間，全場的紅色球員和白色球員全沖過來，兇狠的亂撞亂踹，噼里啪啦的倒下一大片。當皮球落下時，唯一幸存的紅色10號高高躍起，摘下皮球拔腿狂奔。白色球員們匆匆爬起，試圖追趕紅色10號。但其余的白色球員攔在她們前面，一通兇狠的拳打腳踢……
古鐵已經不敢直視，無奈的嘆息：“想打群架就直說唄，何必拿球做借口。”
“不論哪個世界和文明的人類，都有玩球的愛好。”維納斯說。
“是呀，紅白特喜歡玩球。”白蜘蛛說。
“拜托，紅白……”古鐵突然聯想起一些息息相關的零散畫面：破碎的盾牌，折斷的刀劍，扭曲的合金戰靴，紅白青腫的額頭……。在昨天的大戰，紅白用腦門撞碎無數盾牌、刀劍、戰靴、護膝。她的腦門只是青腫，腦殼沒有一點破裂的跡象，簡直是一個奇跡。當時，古鐵光顧贊嘆紅白的超強腦門，沒有進一步深思。現在想想，紅白確實腦門青腫。
也就是說，紅白的腦門只是超級變態，不是完全無敵，還是能打得青腫。
既然昨天的打擊讓紅白腦門青腫，那么更進一步的打擊，能不能打暈紅白呢？
古鐵突然想起一句正確的謬論：“最強點也是最弱點。”打比方說，某位劍士技巧無敵，比劍一直沒有輸過，敢接受任何對手的挑戰。他一次又一次的擊敗對手，享受征服敵人的榮耀，卻忽略自己的腕關節一點點的磨損，肌肉疲勞正在不知不覺的累積，劍刃也出現一道道肉眼難以察覺的細微裂紋。終于在某一天，他又迎來一次挑戰。長久以來的驕傲和榮耀讓他認為，自己依然能戰勝敵人，如同過去的無數勝利。事實上，他已經達到極限……
古鐵想了想，對維納斯說：“添加曲棍球法則，不準拿球跑，只能用棍子撥球。”
“上哪找球棍啊？”維納斯疑惑的問。
“用拔掉釘子的狼牙棒。”古鐵微笑著說：“先用著，一邊用一邊修改。”
維納斯頓時一陣惡寒，皺眉問：“還允許激烈沖撞嗎？”
“不準對人不對球，允許打到球之后的不可避免接觸。”古鐵說。
白蜘蛛連忙說：“喂，這真有些過分了！”
“看看效果。”古鐵說：“順帶告訴她們，我喜歡兇悍強壯的女人。”
維納斯也不知道古鐵圖謀什么，就離開城堡前往球場，把古鐵的要求告訴球員和觀眾們。這些女人一聽古鐵的要求，就集體前往軍械庫尋找狼牙棒。過了一會，球員們回到球場上，掄著大棒追球狂抽。皮球滾來滾去，大棒抽打板甲的打擊聲也接連不絕。球員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替補一個接一個上場。裁判們的哨響個不停，時不時有裁判被敲翻。
古鐵俯瞰激烈膠著的賽況，眼的皮球不知不覺變了模樣，變成一只屁顛屁顛的紅白。紅白在人群沖來沖去，不斷被大棒毆打腦門。她對自己的腦門充滿自信，看見大棒迎面抽來，總是硬起腦門沖上去。一根大棒敲碎，又一根大棒敲碎，一個球員倒下，又一個球員倒下……，但紅白不是無敵的。她的小腦門越來越青腫，最后頭破血流的趴下！
一個血色球員一記大力抽射，把皮球打入球門。她渾身都是血，鎧甲被鮮血完全染紅，看不出紅色或者白色。但無所謂，她進球了，冠軍誕生了。全場觀眾沸騰的歡呼，她摘下頭盔撕掉胸甲，露出一雙堅挺的大向古鐵搖晃，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古鐵的嘉獎。
古鐵向冠軍球員揮揮手，對白蜘蛛說：“帶她上來，以后作為我的御前侍衛。”
“可是……她是一個拜龍教徒，不需要紅白的批準嗎？”白蜘蛛疑惑的說。
“拜托，紅白是一個昏庸的暴君，才不計較這些小事。”古鐵笑著說。
日落時分，龍城軍營的cāo場上，激烈的球賽還如火如荼的舉行。古鐵坐在高高的看臺上，一手拿著戰術板寫寫畫畫，仔細記錄球賽的情況。現在的球賽更加龐大，也更加復雜。紅白兩隊分許多小組，一些小組前途進攻，一些小組堅守球門，一些小組穿插策應，戰術非常明確。在交戰的時候，球員們打得鎧甲破裂棍棒折斷，一點都不比上午差。但不需要交戰的時候，球員們冷靜的堅守陣地，或者快速的戰術轉移，像軍事編隊一般嚴謹有序。
事實上，他不只留心賽況，還留心周圍的動靜。——根據信徒們傳來的情報，紅白在南方荒漠大鬧一場，戰況跟昨天差不多。龍語‘禁空’讓她墜落塵埃，她變成狂狗亂沖亂撞亂撲亂咬。經過一番惡戰，反抗軍逃走，紅白也精疲力竭的無法撤退。戰斗是二小時前結束，紅白應該處于過度運動的極度饑餓狀態，應該會一路狂奔回家尋找酒肉美食。以她的行動效率，這時候差不多該到了。所以他得多留心一些，避免被紅白突然襲擊。
一只焦黑的小動物從看臺右后角爬上來。她像壁虎一樣粘在墻上，小尾巴像樹蛇一樣緊貼墻面，無聲無息的緩緩移動。她爬到看臺最上面，扒著邊緣探出小腦袋，眨巴小眼睛瞅瞅古鐵，視線隨后鎖定他右手邊的櫥柜，上面有冰鎮葡萄酒，雞肉串，牛排，黑椒肋排。她吐出小舌頭舔舔嘴唇，無聲無息的貼地爬到櫥柜旁，舉起小爪子抓向酒瓶。
但她剛剛碰到酒瓶，古鐵伸手抓住她的項圈，像抓小狗一樣提起她，放在大腿上。她很是羞惱，從古鐵的腿上跳下，像小狗一樣蹲在櫥柜前，氣鼓鼓的喊：“古鐵哥哥，紅白是驕傲尊貴的巨龍，不許像抓小狗狗一樣抓紅白。這是對紅白的不尊敬，大大的失禮。”
古鐵回頭打量紅白，從小尾巴開始，一直看到腦門。紅白的傷痕跟昨天一樣，渾身都是刮痕和灼傷，鱗片脫落無數，腦門還有一團特別大的青腫。古鐵輕戳一下紅白的腦門，紅白痛哼一聲，氣鼓鼓的喊：“傷痕是戰士的榮耀，哼，紅白是銅墻鐵壁的戰士，才不怕痛。”
古鐵笑了笑，把酒瓶和點心放在地上，然后繼續看比賽。看臺很高，還有護欄的掩護，觀眾們只能看見古鐵的上半身，看不見古鐵腳邊的情況。所以紅白安心的趴在古鐵腳邊，瞇著小眼睛開心喝酒吃肉。過了一會，她叼著一塊肋條，歪著小腦袋瞅瞅古鐵，不高興的哼哼：“嘛嘛，古鐵哥哥，你不認真玩弄女人，卻認真看球賽，算不算沒職業道德？”
古鐵笑而不語，伸手指指地板。看臺是木頭搭建，地板也是木制的，不是特別厚。紅白起先一門心思想著酒肉，沒注意看臺里面有什么。現在古鐵一提醒，她便側耳貼著地板偷聽，扒著木板縫隙偷窺。原來看臺下是一個設備齊全的健身房，很多健美的女戰士正在健身，有人聯系打樁機，有人連多功能車床，有人跟機器人對練，個個都練得渾身是汗。
紅白眨眨小眼睛，疑惑的問：“古鐵哥哥，為什么變場地，這健身房太小。”
“這大小合適，專門讓少數精英鍛煉。”古鐵說。
“那其他人呢？”紅白有些不高興的問。
“沒得練。紅白，我們是邪惡的資本主義國家，講究少數人富裕，多數人貧窮，才不是我們的作風。”古鐵嚴肅的說：“只有勤奮、努力、強壯、上進的戰士，才能享受我的親自訓練。大多數戰士一無所有，她們如果想要優渥的條件，必須更強更兇。”
紅白小眼睛瞪得滾圓，認真的喊：“所以古鐵哥哥舉行球賽，挑選優秀的精英。”
“是的，古鐵哥哥告訴她們，邪惡的魔王只喜歡少數的精英戰士，不喜歡平庸的雜兵。從今天開始，她們要證明自己的兇惡和暴力，才能獲得魔王的寵愛。”古鐵嚴肅的說：“從今天開始，魔王的健身房不再是無限制的公園，而是一個只面向冠軍的精英會所。”
“古鐵哥哥，你真厲害。”紅白很是興奮，拽緊小爪子說：“嘛嘛，古鐵哥哥這么做，不會改變拜龍教的邪惡吸引力，加入拜龍教依然可以跟古鐵哥哥啪啪啪，但不是無條件的啪啪啪，只有少數精英才可以啪啪啪。嗯嗯嗯，古鐵哥哥真是太壞了，跟天朝一樣。當初，天朝用‘大家一起分田地’的口號，拉所有工農兄弟入伙。當工農兄弟加入團伙，幫團伙一統天下之后，天朝給出‘少數人先富裕’的制度。嘛嘛，古鐵哥哥果然是純粹的天朝傳人。”
老奸巨猾的古鐵也聽傻了，肅然起敬的嘆息：“唉，紅白，你概括得太正確。”
紅白點點頭，提起空酒瓶說：“古鐵哥哥，紅白還要。”
古鐵拍拍手，維納斯和白蜘蛛嫻熟的送上酒肉，直接擺放在地上。紅白繼續像小狗一樣蹲著，咔咔咔的胡吃海喝。接下來，天漸漸黑了，但妹子們用火把照亮球場，球賽繼續一場接一場舉行，上場的球員一波接一波，訓練的精英也一波接一波。直到寒風凜冽的午夜，第一輪球賽才結束，精英們也精疲力竭的訓練完畢，紅白也爬上古鐵大腿蜷縮酣睡。
古鐵把戰術板擱在紅白身上，仔細總結今天的成果。維納斯和白蜘蛛站在兩邊，打著火把幫古鐵照明，也一起查看各種戰術。過了一會，維納斯深深的贊嘆：“真了不起啊，僅僅一天，你就發明一種體系完整的新球類運動，不僅僅有規則，連戰術都出來了。”
“這絕對是人類文明史上最暴力的球賽。”古鐵低聲說。
“估計得三千球員參賽，打斷千根球棍。”白蜘蛛說。
維納斯想了想，又說：“我們應該適當改進球棍的工藝，讓球棍更結實。”
古鐵想了想，輕輕撫摸紅白的腦門。紅白發出呼嚕呼嚕的歡快哼聲。
ps：抱歉，今天被朋友邀請，去一個地方耍。他是我的大學同學，拉我一起創業。我可能接受邀請，跳出現在的固定工作，做一個創業者。如果這樣的話，很可能無法穩定的碼字。我會認真考慮這個邀請，不論怎么說，在換工作之前，我會先完成這本書，不陽痿，不太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