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緩緩睜開眼睛，呼吸也略微急促一些，支著古鐵的膝蓋坐起，從桌上拿起一瓶水。古鐵拿著書還沒看幾頁，一見到毒液蘇醒就放下書，歉疚的說：“紅白實在太聒噪，嗓門跟噴氣機一樣，要不你換個地方睡覺。”毒液搖搖頭，一口氣喝掉整瓶水，然后斜靠著古鐵，頭歪在古鐵的肩上，半睜半閉的望著女武神發呆，眼眸深處泛著一種罕見的迷茫和軟弱。古鐵怦然行動，雖然知道毒液的強大，卻忍不住心生一種擁抱和呵護的沖動。
毒液眼眸漸漸恢復清晰，微笑著說：“青琉璃的眼光不錯，女武神很實用。”
“女武神確實很多，她到底有哪些好處，讓這么多人喜歡？”古鐵好奇的問。
“女武神是一個模塊化設計非常合理的作戰平臺……”毒液見古鐵兩眼迷茫，就知道古鐵聽不懂這些術語。她思索一會措辭，接著說：“用地球的計算機打比方。臺式機分品牌機和兼容機，品牌機是一買一套，兼容機是自由搭配，你挑選合適的機箱、電源、主板、處理器、顯卡等等，組裝一臺適合自己的計算機。與品牌機相比，兼容機往往價格便宜一半，性能高一倍。真正意義上的‘女武神’，其實只是一套兼容性極好的機箱、電源和主板。”
“謝謝老師，這下我聽懂了。”古鐵笑瞇瞇的說：“機箱決定計算機的散熱，電源決定計算機的供電。主板決定cpu、顯卡的穩定性，是計算機的硬件基礎。許多半桶水的菜鳥只在意cpu主頻、顯存、內存之類的數值，不愿意挑好的機箱、電源和主板，因為散熱性、供電的性能看不見。事實上，沒有好用的主板，一流cpu也只能發揮二流性能。”
毒液輕輕點頭，微笑著說：“‘機箱’是女武神的機身，女武神的機身很堅固，主要骨架使用納米碳纖維，機身裝甲使用一種輕盈堅固的太空合金。絕對性能不是最優秀，但性價比是絕對最高。‘電源’是女武神的功能系統，女武神有兩套引擎，一套是燃料電池系統，另一套是燃氣輪機系統。女武神可以兼容每一種燃料電池，賽車的電池，輪船的電池，非常的電池，她都能用。女武神的燃氣輪機可以使用任何一種燃料。高能煤油、酒精、氫氧氣、動物脂肪、香水，她的燃料箱能吃下一切。女武神不論到那里。都不怕后勤補給。”
“這確實很神奇。”古鐵笑著說。
“‘機箱’和‘電源’讓女武神成為優秀的飛行器，但‘主板’才是女武神成為大眾情人的關鍵。你需要什么性能，可以選擇不同的處理器、內存、顯卡、硬盤，搭配出最適合自己的女武神。女武神可以成為女武神轟炸機，女武神攻擊機，女武神運輸機，女武神預警機，無法完全列舉。”毒液想了想，微笑著說：“在南方。我見過一個特別有錢的軍閥，他有一架隱身的女武神攻擊機。那架女武神從頭頂上飛過，只有一點細微的嗡嗡聲，就像隔壁鄰居正在用吸塵器。如果硬要說缺點，女武神的速度太慢，不能快速的大范圍作戰。”
“這已經夠厲害了，一款女武神能解決90的空軍機型。”古鐵深深的贊嘆。
“所以女武神到處可見。女武神的仿制品更多，比如被你們擊落的禿鷲。”毒液說。
古鐵想起那次空戰，笑著說：“星彩石大能，廢掉了禿鷲的導彈。”
“利用靈能與電子的相互排斥。釋放高度集中的靈能波，妨礙導彈的電子系統，非常有效的能力。讓我想起了女武神的空戰機型‘電子干擾機’。”毒液微笑著說：“女武神的速度慢，體積大，沒法與高速戰斗機近距離格斗。但女武神可以搭載重型的電子干擾儀器，使用重型雷達，裝配超遠距離的空對空導彈，搖身一變成為空中炮臺。那些高速戰斗機往往找不到女武神在哪，就被女武神先一步鎖定，然后被一輪接一輪的導彈擊落。高速戰斗機就算能成功接近女武神，也要面對龐大的電子干擾，自身的武器和雷達被嚴重妨礙。”
“這么一說，女武神對空對地全能了。”古鐵說。
毒液搖搖頭，微笑著說：“一般不是這樣，電子干擾儀器昂貴，遠遠不止一臺女武神的價錢，一般的戰團和城市養不起。能養得起電子干擾機的城市和戰團，也不會選擇女武神做電子干擾機。他們一般用更昂貴，更專業的‘臺式機’。總的來說，女武神的優勢是兼容性廣泛，容易養，適應性強，但論絕對性能，還是比不上那些專業的戰斗機。”
“已經夠厲害，我迫不及待想看到青琉璃的淫威了。”古鐵笑著說。
毒液深深看青琉璃一眼，微笑著說：“我回答了這么多，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什么？”古鐵有些緊張，心怦怦跳得厲害。
“為什么青琉璃不能直接占據女武神，那個女鬼卻可以？”毒液問。
“哦，這個啊？”古鐵松了口氣，笑著說：“原理不一樣，惡魔只能占據有執念的物體，比如大師進行制作的藝術品，與戰士生死共存的武器。它們寄托著作者的執念，戰士的性能。執念是一種‘膠水’，可以把惡魔粘在物體上。這架女武神優秀歸優秀，只是普通的飛機，沒有執念，青琉璃不能直接粘上去。但女鬼不一樣，鬼是不甘心的靈魂轉變成，本身是一種‘執念’，可以粘在飛機上面。鬼粘在飛機上面，惡魔就有了粘上去的機會。”
毒液想了想，微笑著說：“你的回答很簡單。也很明了。”
“呵呵，復雜的專業術語，我也沒說不來啊。”古鐵笑著說。
“青琉璃在修理前，似乎說了‘不完全’之類的。”毒液又問。
“大師的藝術品不是一兩天做好的，一副流傳千古的名畫往往要用幾年，與戰士生死存亡的武器也是身經百戰，甚至更換好幾任主人。它們慢慢被執念浸透，渾身上下里外全是膠水，惡魔一下就完全粘上去。那女鬼的時間太短，只是灑在女武神的‘表面’。青琉璃只能淺淺的粘著。”古鐵笑著說：“所以她要讓紅白和黑白繼續改造，盡量徹底的融合。”
“如果不能徹底融合，會怎么樣？”毒液問。
“惡魔一般是沒事的，被寄宿的東西……一般是完蛋。”古鐵說。
毒液沒有說話，默默望著女武神，睫毛簌簌顫抖，似乎在糾結什么問題。
“老師，你在想什么？”古鐵好奇的問。
“我在想……”毒液眼睛一轉，微笑著說：“青琉璃會變成什么樣子。”
“她渴望全秘銀機身。但紅白，唉……！”古鐵長長的嘆息。
毒液罕見的咧嘴笑了。露出八顆潔白整齊的牙齒，燦爛的笑容似乎照明了暗淡的角落。先前古鐵交貨的時候，紅白可是驚天動地的哭鬧，不僅不舍買黑白套餐和魅魔套餐，甚至連自己的套餐也不舍得。她粘在售貨機的櫥門上使勁無理取鬧，現場表演一哭二鬧三上吊，讓泰拉不要收那么多秘銀和精金。星彩石還特意找一臺專業攝像機，把紅白的鬧劇錄下來。
大廳的合金裝甲門緩緩開啟，星彩石和魅妖們拖著小車到達。小推車上滿是大小不一的木箱，全都是魅魔樂園的建材。古鐵連忙去幫忙卸貨，靈能之手搬東西的效率可是一絕。黑白一看見星彩石就緊張，連忙滑下飛機落到地上，屁顛屁顛的跑到毒液旁邊，拿起一罐啤酒悶聲猛喝。毒液拿起一瓶水一口氣喝完，微笑著問：“黑白。你為什么怕星彩石？”
“不是怕，她太熱情了，讓人受不了。”黑白壓低帽檐，遮住紅暈濃濃的小臉。
毒液沒有多問。又拿起一瓶水，咕嚕咕嚕的一口喝完。黑白回頭瞅毒液一眼，掀起帽檐一眨不眨的盯著，秀美的眉心緩緩擰緊。毒液不知道為什么，就指指自己的鼻子。黑白猶豫一會，才紅著小臉說：“很失禮，但我不得不問，你與主人是不是……那個那個……”
“我與他確實發生了性關系。”毒液直率的回答。
黑白小臉更紅了，低聲說：“抱歉，既然是這樣，毒液夫人，你確實得了熱魔癥。”
“熱魔癥？”毒液問。
“非靈能者被靈能污染之后的疾病，第一階段的癥狀是發熱，口渴，容易出汗，容易困倦又容易亢奮。不同污染源會導致不同的熱魔癥，第二階段的表現各不相同，與魅魔相關的熱魔癥往往表現為性器官異常和上癮癥狀。”黑白臉色漸漸恢復正常，瞪著小眼睛一本正經的說：“第三階段的熱魔癥無法預測，全都因人而異，表現為精神和生理的變異。”
“最后會怎么樣？”毒液淡淡的問。
“看你怎么選擇，不一定是惡性的，也有良性的。”黑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脆脆的說：“毒液夫人，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的污染還不嚴重，遠離污染源，隔絕污染途徑，可以消除這些污染。第二，你繼續污染下去，主動接受靈能的侵蝕，保持意識的清醒。如果第一個選擇，你可以回到以前。如果是后者，你最終會轉變成半魔人或者魔獸人。”
毒液凝視著黑白，低聲說：“你知道我的選擇，魔獸人是什么？”
“半魔人開發了靈能，魔獸人沒有開發靈能。差別很簡單，但結果很大……”黑白歪著頭，一眨不眨的盯著毒液：“如果是其他人，變成魔獸人一定會瘋掉，但你不一樣，你是最偉大的隆斯女皇。你的意志堅若磐石，主人的污染也不是惡性，你有最頂尖的生化技術。我可以煉制一些藥劑，讓你的變異更穩定。毒液夫人，你的前途還是很光明的。”
“我該做些什么？”毒液問。
黑白小臉通紅。下壓帽檐遮住臉：“每日攝入足夠的靈能。”
毒液沒有多說，默默望著遠處搬運箱子的古鐵。
過渡劇情提要：古鐵在大廳呆到黎明，當前線爆發槍炮聲，才去前線觀戰。
位于山腹的白城沒有黎明，但黎明依然會來臨。前線的槍炮聲再度響起，白城的居民們已經習慣這種嘈雜，吃早飯的吃早飯，上班的上班，加班的加班，所有事情都井井有條。前線的一道掩體后。古鐵背靠著冰冷崎嶇的巖石，用望遠鏡觀察白城的情景，滿臉都是贊賞的笑容。不遠處的另一道掩體后，瑪各、子爵、納坦正愜意的說笑，渾然沒有一點緊張。
“鐵爺，你前晚炸平了綠森？”瑪各興奮的大喊。
“綠森？！”古鐵嚇了一跳，連忙說：“你是說綠洲鎮吧？”
“對對對，綠洲鎮，綠洲。綠森，挺拗口的。”瑪各大喊。
“我只是把綠洲鎮炸出一朵大葵花。順便炸死十個玩家。”古鐵笑著說。
“哇，真厲害。”瑪各小臉紅紅的喊：“我就算累死，也刷不了這么多。”
“十個玩家？”子爵笑呵呵的問：“鐵爺，這顆炸彈一定夠大。”
“我沒注意，據說是戰術核彈的級別。”古鐵得意的炫耀。
“哇，鐵爺真是厲害。”瑪各崇拜的稱贊。
“團長，你的馬屁拍到馬腳上了。”子爵摸了摸瑪各的頭，笑呵呵的說：“戰術核彈級別的武器，只要有錢就能買得到。價格也不是很貴。一炸十殺的難點不是炸彈，是把十個玩家引到炸彈旁邊。玩家個個都很精明，一般都有預警裝備，可不會一頭沖到炸彈邊。”
“對對對，鐵爺怎么做到的？”瑪各連忙問。
“我就站在炸彈邊。”古鐵笑著說。
瑪各嘟起小嘴，不高興的說：“鐵爺不厚道，找藉口也不帶這樣。”
“我真站在炸彈邊。他們被炸得全死，我被炸得半死。”古鐵笑著說。
三個愛之戰士起初還在笑，但漸漸笑不出來了。昨天他們就得知古鐵回來的消息，卻一直沒見到古鐵。也沒有見到毒液。據說，醫院的特護病房一直被占用著，娜迦姐妹和蜘蛛姐妹都有點急躁。如果古鐵真被炸得半死，那這一切小疑點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鐵爺，你真的……”瑪各瞪著小眼睛。
“誰知道呢？”古鐵笑著說：“那灰燼看我不順眼，向我扔了一顆隕石。”
“噢，原來這樣。”瑪各恍然大悟，子爵和納坦也點頭表示贊同。
古鐵郁悶了，正要解釋一下，迷霧翻滾的山洞中突然飛出一連串火箭彈，落在陣地上轟隆隆爆炸。幾個機槍塔被炸壞，爆炸聲隆隆回響，古鐵大吃一驚，顧不得跟瑪各胡扯，瞪大眼睛盯著迷霧。——白城可是有‘引爆結界’，炸藥進入山洞都會自動引爆。狩獵聯盟占據著絕對人力和物力又是，卻無法把白城夷為平地，全因為引爆結界的強大功效。
現在，一連串火箭彈穿過山洞，卻沒有提前爆炸，難道引爆結界失效了？
子爵探頭看一會，縮回頭大喊：“他們學聰明了，使用了ab炸藥。”
“什么ab炸藥？”瑪各是魔法少女，對炸藥什么的不明白。古鐵也不明白什么是ab炸藥，所以豎起耳朵聽著。子爵等連環爆炸過去，才說：“a不是炸藥，b不是炸藥，不會被提前引爆。但a和b混合在一起，就成了烈性炸藥，炸得他媽的狗屁沖天。”
火箭彈不停飛出迷霧，落在陣地上轟隆隆爆炸，炸壞越來越多的機槍塔和炮塔。白城的裝甲部隊在二環周圍集結，做好了戰斗準備。古鐵知道今天會有一場大戰，倒是不怎么緊張。最近連戰連勝讓他的信心滿滿，在怒蜂巢穴，在綠洲鎮，他人單勢孤都沒輸，現在更不可能輸。瑪各卻緊張得厲害，抱著法杖念念有詞，小臉煞白煞白的，膝蓋還簌簌發抖。
轟炸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炮塔陣地已經被夷平，灰塵和火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讓人窒息的陰霾。地面微微的顫抖，不如轟炸那么劇烈，卻均勻持續，似乎有沉重的車輛正在駛來。又過了十多分鐘，一輛龐大而丑陋的坦克駛出迷霧，它比并排行駛的三輛卡車更寬，高度超過兩層樓，形狀就像巨大的烏龜。前面還有一門又短又粗的巨炮。
“王八坦克，還真他媽專業。”子爵笑著說。
“我見過這種坦克，不過沒有這么大。”古鐵說。
“對付這種車其實很簡單。”子爵滿不在乎的說，調了一下狙擊槍的準鏡，然后探出半個頭瞄著坦克。這坦克駛出洞口后停下，揚起短粗的大炮對著白塔，底盤下排出大量廢氣和火焰。子爵快速閃電的開槍，把一發爆矢彈送到炮口，擊中一枚剛剛射出的炮彈。炮彈在炮膛內爆炸。炮管被炸得裂開。過了一會，整個龜殼車身炸得跳起。噴出大量火浪。
古鐵看傻眼了，不敢置信的說：“不可能吧，這也太神了。”
“呵呵呵，說穿了就簡單。”子爵笑著說：“鐵爺，你不覺得王八頭太粗太短嗎？”
“確實是的。”古鐵經子爵提醒，也感覺到不對勁。大炮越大，威力和后座力越大。這王八坦克的主炮口徑將近一米，后座力足夠震塌一座房子。而且相對于一米粗的口徑，炮管只有三米長左右。不論怎么看都太短。子爵笑著解釋：“王八車不用炮彈，只能射火箭。火箭點火，火焰排出底盤，然后火箭從炮口射出。我只要估算好時間差，朝炮口一槍。”
“這要很豐富的經驗。”古鐵贊嘆。
“經驗是什么，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搞上床。這就是經驗。”子爵粗獷的大笑。
“喂喂喂，別教壞鐵爺。”瑪各羞惱的喊。
子爵突然收斂笑容，嚴肅的問：“團長小姐，鐵爺是魅魔術士。我該怎么教壞他？”
瑪各怔怔發呆一會，納悶的說：“魅魔術士跟說臟話有什么關系嗎？”
子爵聽得一愣，笑著說：“確實沒關系，但我還是不可能教壞鐵爺。”
突然間，山洞那邊傳來一陣隆隆轟響，似乎有無數鋼鐵巨人正大步走來。古鐵顧不得聽愛之戰士們的拌嘴，探出半個臉窺視山洞口，但巨大的龜殼擺在洞口，熊熊大火和滾滾濃煙遮蔽了視野，什么都看不見。瑪各立刻挺身而出，舉起法杖指著山洞口，射出一道轟鳴的螺旋風柱。狂風熄滅了大火，席卷了濃煙，讓視野略微清晰一些。一大群魁梧雄壯的重甲戰士正從山洞中跑出，個個都身高三米多，背著巨大的背包，扛著粗長的火箭筒。
古鐵連忙把兵蜂槍調到3號檔，然后沖著人群開槍，但這些戰士們的鎧甲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古鐵一口氣打空了彈匣，也沒有射倒一個戰士。子爵也一槍接一槍的點射，從爆矢彈的爆炸來看，每一槍都是爆頭。但所有被爆頭的戰士僅僅只身體搖晃幾下。
古鐵擰緊了眉心，沉聲說：“子爵，這東西你搞了幾回，上床了沒？”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南方的樹妖傭兵團，他們的鎧甲很邪門，好像是什么樹藤編織成，然后涂上什么油漆，名字叫‘古藤甲’。”子爵皺眉想了想，咒罵道：“古藤甲可以支配戰士，我們就算射殺戰士，古藤甲依然能操縱尸體，讓尸體變成行尸繼續戰斗。”
“那怎么摧毀古藤甲？”古鐵問。
“暴力轟炸，或者用一種特制的毒氣，具體就不清楚，我是北方來的。”子爵說。
古藤甲戰士們迅速排列成方陣，射出一片鋪天蓋地的火箭彈。古鐵、子爵和瑪各連忙逃跑，但納坦不聲不響的消失在黑暗中，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這片火箭彈呼嘯落下，把古鐵先前所在的掩體炸得粉碎。古鐵跑到一道新的掩體后，換上新彈匣繼續掃射，依然沒有一點效果。古藤甲戰士們迅速推進，一輛輛坦克和裝甲車沖出山洞，跟在后面推進。
古鐵看著黑壓壓的一片敵軍，苦惱的長長嘆氣。
“鐵爺，我們馬上回去換兇狠的大槍，干趴這群龜孫子。”子爵罵罵咧咧的說。
“子爵，我告訴過你，我是魅魔術士。”古鐵說。
“我知道，但鐵爺……”子爵很禮貌的沒多說，但言下之意很明顯，古鐵并不擅長攻擊性的法術，流星雨、閃電鏈、火山噴發之類的。古鐵從掩體后走出，沉聲說：“我是一個惡魔術士，有兩只使魔，一只沒節操，一只有節操。以前有一只魔寵，現在新增加一只，也湊成兩只，一只沒節操，一只有節操。她們剛剛弄到一批新玩具，都激動得不行。”
子爵明白了，笑著說：“有了新裝備，剛好拿出來練練啊。”
“問題在于，這批裝備太不人道了。”古鐵嘆了口氣，在手機上連戳幾下，發出一道指令。
瑪各有些興奮，緊張的說：“鐵爺，能給一點提示不？”
“第一輪，魔女們的音波轟炸。”古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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