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馮斯)
殺戮廢墟有眾多玩家，來自不同宇宙的不同種族，留著不同的血液。某些軟體生物玩家的血液是藍色或者橙色，轉化為亡靈的玩家沒有血液，一些靈能者用特殊魔藥代替血液，一些生化人使用乳白色的人造血液。但那些一個頭，一個身軀，兩條胳膊和兩條腿的人類玩家，不僅身體形態相似，連血液成分也基本近似。人類的血液通常包括血細胞和血漿，血細胞包括紅血球，白血球，血小板等等，血漿包括無機鹽，激素，酶，代謝產物等等。
古鐵應該是最典型的人類，一個頭，一個身軀，兩條胳膊，兩條腿，很典型的人類玩家。但古鐵的血液……實在太另類了。血漿含量6，血細胞含量2，血漿含量明顯偏高，一般人類的血漿和血細胞可是五五開。在血漿中，水含量為66，各種氨基酸和蛋白質含量為4，還有20的不知名重金屬鹽。一般來說，血液含有一定的無機鹽，比如鈉離子，鉀離子，鈣離子，但絕不可能出現20的重金屬鹽。幾乎任何一種重金屬鹽都是有害的。
古鐵的血漿已經足夠奇葩，足夠顛覆世界觀，那古鐵的血細胞更是徹底毀三觀。
古鐵有2種血細胞，一些小，一些巨大，一些有鞭毛，一些細長，一些球型，一些扁圓，一些有細胞核，一些沒細胞核。大部分血細胞是紅色，但一些是紫色。一些是白色，一些是綠色。一些是藍色。在那些巨大血細胞內，還寄生著種類繁多的微生物。正常人的血液不可能是這樣的，除非一具尸體的血液抽出來，撒上一些腐肉和糞便，再放在溫暖潮濕的環境中，那么大約七天之后，腐敗的血液中會出現種類驚人的細菌，小細菌。大細菌，螺旋菌，桿菌，球菌，紅橙黃綠藍青紫什么都有。只有這樣折騰，血液的成分才能這么豐富。
現在，白王拿出這樣一份血液。表示這是古鐵的血液樣本。
投影機的光柱一閃接一閃，大屏幕不斷切換各種相片，最初采集的沾血泥土，從泥土中提取血液的過程，分析血液的方式，血液在顯微鏡下的圍觀圖。血液接受的各種測試……。在場的玩家起初很疑惑，不愿相信那成分圖屬于古鐵。但‘有圖有真相’，他們到這些詳細的圖片資料，也不得不承認古鐵確實復雜，古鐵的血細胞比糞坑的細菌更豐富。
白王等玩家們都冷靜的坐下。才高聲說：“現在，讓我們仔細的。古鐵的血液都告訴我們什么。不過在分析之前，我們先想一想，古鐵是什么人，古鐵周圍有什么人。”大屏幕播三張并列的相片，中央是一個全身迷彩鎧甲，手持重型狙擊槍的戰士，正是他們見過的古鐵；左側是一個身著生物鎧甲，手持生物沖鋒槍的戰士，正是毒液；右側有四個不同的女巫，一個渾身纏繞電流，一個渾身火焰繚繞，一個彌漫著冰霜和雪花，一個被沙塵繚繞。他們從未見過灰燼的本人，只見到灰燼的幻象，所以選擇四個有代表性的元素幻象做相片。
觀眾們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似乎擔心三個強敵從屏幕中跳出。白王沉聲說：“首先，古鐵是惡魔術士，在前天的戰斗中，玩家索沙用兩發貧鈾彈和一條生命為我們做了證明。兩發0口徑精英級貧鈾彈，一發擊中古鐵的左胸，一發擊中古鐵的左太陽穴。古鐵只是踉蹌幾步，沒有受任何損傷。這有兩種可能，古鐵穿著動力裝甲，或者惡魔鎧甲，答案顯然是后者。除去負責防守的惡魔鎧甲，古鐵還有一只懸浮艇形態的惡魔，專門用來進攻。”
“玩家古鐵敢把惡魔留在身邊飼養，還一次性養兩只，這表示他的惡魔變異會很嚴重。”白王沉聲說：“血液是容易變異的組織，容易被惡魔能量侵蝕。血魔會顯著改變血漿，強化運輸營養的效率；懼魔會讓血細胞巨大化，強化供氧的能力；懼魔會增加白細胞的種類和活性，并增加血小板的數量，讓免疫能力大幅增強；魅魔會讓血漿內的激素明顯增多。由此確認古鐵的兩只使魔都是魅魔，古鐵血漿中的激素含量是正常人類的一千多倍。”
“都是魅魔？”羅格皺眉問：“那惡魔懸浮艇更像血魔，惡魔鎧甲更像懼魔。”
“表面是這樣，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一些區別。”白王說：“那惡魔懸浮艇火力兇猛，像血魔一樣橫沖直撞，但它每次沖鋒，先會用猛烈的炮火開路，然后才沖入到人群中。如果是血魔，應該先一頭沖入人群中，然后炮火開路。惡魔鎧甲一直變幻色彩，像懼魔一樣擅長偽裝。但懼魔喜靜不喜動，如果要遠距離突襲，懼魔會直接傳送過去，而不是奔跑沖刺。古鐵跑得比飛得快，一直在不停沖突，沒有一次傳送，風格更近似魅魔。”
羅格想了想，才說：“你確實觀察得仔細。”
“因為我一直想著復仇，你們一直想著其他的。”白王冷冷的說。
羅格滿不在乎的揚揚眉毛：“繼續吧，白王大師。”
白王接著說：“古鐵本身是惡魔術士，身邊還有兩大魔女，毒液和灰燼。根據線人提供的可靠情報，白樓城的女海妖討論毒液時，偶爾會稱呼為‘主母’。這表明毒液與古鐵有不同尋常的關系。隆斯人擁有最尖端的生化技術，如果毒液對古鐵使用隆斯人的生化技術，那么古鐵的血液絕對可能變成這樣，一幅大腸桿菌和酵母菌混在一起的鬼樣子。但毒液能力再大，也不可能秘銀溶入古鐵的血液，古鐵血液中的金屬鹽主要成分是秘銀。”
秘銀是一種魔力金屬。隆斯宇宙的魔晶指數為0，不可能擁有秘銀。也不可能把秘銀溶入人體。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多元宇宙最兇殘的魔女灰燼把秘銀溶入古鐵的血液。觀眾們不知道這么做的原因，只感覺很厲害。羅格沉聲問：“古鐵的血液含有秘銀？”
“是的，光譜分析確認了秘銀，具體情況不清楚。”白王說。
“把秘銀溶入血液？”羅格思忖著嘀咕：“灰燼擁有這種技術？”
“你要向灰燼請教嗎？”白王問。
“這個玩笑很不錯。”羅格說。
白王深深羅格一眼，又環顧在場的其他玩家，才沉聲說：“血液是生命流通的貨幣，從血液分析本體是一門技術活。我的個人能力有限。需要一批擅長生化技術和生命法術的大師協助。我們需要檢測古鐵血液的基因，細胞器，元素微粒，逆向重塑古鐵的本體。有興趣參與的玩家請在會后留下，但我丑話說在前頭，只有真正愿意團結的玩家才適合留下。那些一門心思賣隊友，只想著獨吞賞金的玩家請自便。你們我的臉……”他指指自己削瘦的臉頰和深陷的書瘦成巫妖。耐心消耗得所剩無幾，你們別再激怒我。”
白王又介紹一些今天的戰斗情報，分配一些任務給玩家，會議也走到盡頭。那些不擅長生化技術或者生命法術的玩家先離開，剩下二三十個有技術的玩家。那些立場不堅定的玩家陸陸續續離開，白王默默站在講臺上。低頭著一疊資料，似乎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事實上，他密切關注著每一個玩家，尤其是幾個有專業技術，對計劃至關重要的大師。
當一個女玩家試圖站起時。白王連忙發出一道秘密通訊：“日灸大師，請留步。”
這個女玩家身著緊身皮甲。雙臂和雙腿戴著尖刺猙獰的十六殺，皮膚是溫暖的褐色，脖子上圍著一條紅領巾——與天朝少先隊的紅領巾不同，她的領結是在脖頸上，拉起領巾就能遮住口鼻。掣塔人的故鄉是一個風沙嚴重的干燥世界，所以掣塔人喜歡戴領巾，遭遇風沙時拉起領巾當口罩用。這女掣塔名叫‘日灸’，在一次冒險中失去所有裝備，所以加入狩獵聯盟混賞金。與絕大多數玩家一樣，日灸比較謹慎，大部分時間在觀察，很少參加行動。
日灸回頭一眼白王，坐下暗中問：“白王閣下，有何貴干？”
“以你對生命靈能的超凡天賦，難道沒興趣參與嗎？”白王問。
“掣塔武士只是了解自己的生命，不是別人的。”日灸說。
“生命的本質都是一樣，你能洞悉自己的生命與靈能的融合，也能了解其他人的。只是你愿不愿意去做。”白王說：“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可以讓你負責研究古鐵血液中的波紋功痕跡。日后擊殺古鐵之時，你可以獲得你應得的賞金，我可以對智慧之神發誓。”
“古鐵會波紋功？”日灸問。
“有一些痕跡，但不是很明顯，所以我剛才沒有提起。”白王說。
日灸想了想，干脆的回答：“我做了。”
幽暗的遠古機械室內，灰燼摘下頭盔踢到一邊，隨手卸下鎧甲扔到地上，然后撲在柔軟的氣墊床上。床軟得像棉花，灰燼撲到上面就陷下去，然后被彈得輕飄飄飛起。她盡情舒展疲憊的嬌軀，發出一聲愜意的嘆息，嫵媚的嬌哼：“充實勞動后，心情也特別充實啊。”
青琉璃輕飄飄落在灰燼身邊，笑瞇瞇的說：“你難道不嫉妒嗎？明明為白城兩處奔波，一邊幫古鐵打蜂后，一邊協助白城的防御。當勝利凱旋之后，沒有鮮花迎接，沒有美酒美食的慶功宴，沒有男人的溫柔擁抱，只有這個彌漫著老鼠尿騷味的陰冷地下室。”
灰燼不悅的鼓起小臉，幽幽的說：“經你這么一說，我心里不平衡了，該怎么辦？”
“咱把古鐵抓過來，讓你隨意凌辱糟蹋。”青琉璃毫不猶豫的說。
灰燼一臉神往的幻想一會，紅著臉羞答答的說：“討厭。人家很純潔的。”
“切，你這偷窺狂還有臉說。”青琉璃不客氣的嘲諷。
“我只是偷窺和意淫。精神上很淫蕩，肉體還是純潔的。”灰燼說。
“嘻嘻嘻……”青琉璃豎起一根白嫩的小拇指：“這么坦率的承認，真不羞恥。”
“對了，古鐵正在干嘛？”灰燼說。
“正在跟星彩石……”青琉璃收起小拇指，豎起一根纖長的中指，向上輕戳兩下。
“你怎么不早說！”灰燼尖叫著跳起，從床底下掏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取出一個排球大小的黑色水晶球。她把水晶球扔到床上。摩擦幾下念一句咒語，黑水晶緩緩亮起，出現一幅肉香肉色的影像——在一個昏暗的房間里，星彩石雙手被銬在一根低矮的暖氣管上，優雅的上身深深的壓下，臀部卻高高撅起。古鐵正站在后面，抱著星彩石的屁股使勁啪啪啪……
灰燼干咽一口唾沫。一眨不眨的盯著水晶球，不動聲色的夾緊了雙腿。
青琉璃也一眨不眨盯著水晶球，很嚴肅的說：“想自摸就摸吧，不用介意。”
“才沒有……”灰燼紅著臉說：“人家只是研究生理學和行為學。”
“唔，其實你一發情，咱就能聞到蜜糖的香甜。”青琉璃很認真的告誡。
灰燼瞪大眼睛糾結一會。嘟著小嘴嬌嗔：“所以我不養使魔，使魔最討厭了。”
“虛偽，如同那些用‘邪惡’定義惡魔，用正義為幌子驅逐惡魔的勇者。惡魔沒有正義和邪惡，惡魔只是人性欲望的化身。否定惡魔等于否定自己的欲望。”青琉璃收起中指，翹起大拇指戳戳自己的胸口：“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只惡魔。不要再按捺了，釋放她吧。”
灰燼沉默一會，突然一巴掌抽在青琉璃后腦上，冷冷的說：“死相，不就一只小惡魔嗎？裝出一副很有哲學的樣子，還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只惡魔。老娘混了幾百年，還需要你教這些？按照地球的說法，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臂山，如果每人都釋放出來，那會怎么樣？滿世界的男人相互亂搞，女人也相互亂搞，同性戀充斥，人口生育率暴跌，社會老齡化，種族瀕臨滅絕。你知不知道，亂搞基是很危險的，所以珍愛生命，遠離搞基。”
青琉璃摸摸后腦勺，納悶的問：“咱讓你釋放惡魔，你怎么扯上搞基了，難道你心中的惡魔是搞基？唔，咱差點忘了，你是一個男女兼愛的雙性戀，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等等，難道你對咱有意圖，主人與星彩石的啪啪啪激發你的欲望，所以你……”
“你這小惡魔也太自戀了。”灰燼臉紅得厲害，一巴掌把青琉璃拍翻在床上，然后揪起青琉璃按在水晶球前。青琉璃軟綿綿的沒反抗，只是嘟著小嘴抱怨：“討厭，你也就欺負欺負咱，在咱見過的強者中，你的肉搏力量是倒數第一，難怪只敢意淫。不敢有實戰。”
“閉嘴，給我專心致志的偷窺。”灰燼紅著臉冷喝，幾乎讓青琉璃貼著水晶球。
接下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魔女和女魔一聲不吭的偷，起初是刻意保持沉默，很快投入到精彩的愛情動作表演中。星彩石一番平常的強勢，像卑賤的肉奴隸一樣擺出各種羞恥姿勢，讓古鐵隨意玩弄。而古鐵一邊拍打星彩石的肉體，一邊得意的猛干。
“唔，不對勁，女王這是怎么了？”青琉璃納悶的嘀咕。
“在外面強悍，在床上往往軟弱，這很正常。”灰燼說。
“別把你的標準套在女王身上，女王可是表里如一的強勢，擁有最旺盛的欲望和最豐富的技巧，只要有需要，她可以冷熱酸麻遠交近攻，把男人的骨髓都榨出來。”青琉璃一本正經的說：“但是現在，她很專心讓古鐵爽，然后央求古鐵什么事情，很詭異很詭異。”
灰燼歪著頭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冷熱酸麻遠交近攻是什么？”
“冷熱酸麻是元素攻擊，女王可以用冰元素降溫，用火元素增溫，再用一些削弱術讓對手酥軟。或者適當的使用電擊。不用奇怪，魅魔的淫o跟秘銀一樣可以附魔。女王可是附魔大師。遠交近攻表示全面作戰，你不僅進行負距離的拉鋸戰，還要顧及遠處的目標，舌頭、手指、胳膊和腿都不閑著。”青琉璃拍拍灰燼的膝蓋：“床上的格斗技也是很復雜的。”
“這……這個……古鐵用了什么格斗技？”灰燼干巴巴的問。
“打狗棍法。”青琉璃說。
“什么？”灰燼納悶的問。
“，女王像狗一樣趴著，主人用棍子使勁戳，唔，打狗棍法。”青琉璃說。
“你……”灰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在青琉璃后腦啪的一巴掌。
接下來，灰燼和青琉璃一起古鐵的打狗棍法，時不時說一些無厘頭的葷話。不知過了多久，灰燼突然感到一種冥冥中的感覺，一個來自亞空間的召喚聲，仿佛自己在浴室中洗澡時，外面有人輕輕敲門。她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這是來自亞空間惡魔的呼喚。事實上，不僅凡人會向惡魔祈求幫助，惡魔也會祈求一些強大的靈能者。作為一個神通廣大的靈能者，灰燼隔三差五會被惡魔騷擾，如同被迫接受發入手機的垃圾短信和促銷廣告。灰燼正忙著分析古鐵的技術細節，沒心情的搭理這個惡魔。所以自顧自專心研究。
平常時，惡魔呼喚幾下就會離去。但這一次，這只惡魔不停的呼喚，沒有一點消停。
灰燼感覺到不同尋常，便把意識沉入心靈深處。通過心靈隧道到達彼端，把心靈壁壘的城門打開一條縫隙。這個聲音驟然清晰起來。是一個曾經合作過的懼魔。灰燼淡淡的說：“羅納雷爾卡恩，我最近很忙，可沒空替你搜集材料和書籍，你的目的應該不是這些吧。”
“現實的擾動會映射到亞空間，你們在現實中激戰，亞空間被掀起滔天巨浪，你的繁忙，我非常清楚，無事不敢打擾。”這個聲音不男不女，沒有男性的粗獷，也沒有女性的尖銳，只是有一種羅嗦的貴族腔：“我這里有一段指名給你的心靈信息，你是否要接收。以智慧之神的權威，這段信息的安全已經堅定，你接收不會有任何損失，也可以拒絕接收。我不知道心靈信息的源頭，但信封上有標注，這是一份來自你的敵方勢力的約談。”
灰燼其實已經猜到寄信人的身份，因為在狩獵聯盟中，只有兩股勢力能讓惡魔做信使，發送跨越亞空間的信息。一股勢力是白王領導的基雷德術士，另一股力量是羅格領導的真理兄弟會，他們都是懼魔術士，與亞空間的懼魔有著極其良好的關系，能讓懼魔跑腿送信。白王與古鐵勢不兩立，不可能妥協，但真理兄弟會剛吃過苦頭，或許有另外的想法。
“把信給我吧。”灰燼微笑著說，隨后收到一股溫開水般的心靈信息。
雨又嘩嘩的下起，凌晨的迷霧森林黑暗潮濕，彌漫著枯葉腐敗的自然腥味。披著雨衣的古鐵蹲在一根枯樹前，用終結者匕首挖開樹皮，從里面挑出一條條的蟲子。終結者就是高更的贈禮，古鐵一直沒給它起名字，現在決心命名為‘終結者t000’，出處是經典大片‘終結者2’中的液態金屬機器人。高更的贈禮是液態金屬，終結者t000也是液態金屬，兩者非常合適。不過終結者t000太拗口，所以古鐵簡稱為‘終結者’。如果變成匕首，就是終結者匕首，如果是大盾，就是終結者大盾。除去懲戒劍之外，統一都是‘終結者xx’。
古鐵每挑出一條蟲子，就擰掉頭塞入口中，隨意拒絕兩下就吞下去。灰燼披著雨衣站在旁邊，擰著眉心古鐵大快朵頤，嫵媚的俏臉像地上的枯葉一樣難。她剛開始還能忍耐，直到古鐵不小心嚼爆了一只蟲子，那黃色的蟲子內臟像膿汁一樣噴出來。她終于忍無可忍了，拽著小拳頭氣鼓鼓的說：“古鐵，親愛的男人，你是故意欺負我，你一定是故意欺負我。”
“在凌晨點，把我從一張充滿大腿的床上脫下來，誰欺負誰？”古鐵沒好氣的反問。
“我帶你到這里是有理由的，你吃這蟲子有理由嗎？”灰燼也反問。
“補充蛋白質，你的理由最好像我一樣充分。”古鐵說。
“補充蛋白質？”灰燼拉長臉問：“你有必要吃這個？”
“這個挺好吃的。”古鐵說。
“好吃？那你形容一下味道。”灰燼說。
“冷冷的，腥腥的，有一點酸，像隔夜的生雞肉，多嚼幾下還是有鮮味。”古鐵說。
“你……”灰燼嘆了口氣：“你的餅干呢？”
“那是她的有機燃料電池。”古鐵拍拍懷里的兵蜂槍。
“突然感覺你好可憐。”灰燼幽幽嘆息：“你的魔寵，你的槍都比你吃的高級。”
“少羅嗦，你拉我出來干嘛。”古鐵問。
“你猜。”灰燼突然又笑了，露出六顆潔白整齊的牙齒。
古鐵翻了個白眼，繼續用終結者匕首剝樹皮找蟲子吃。灰燼羞惱的推古鐵一下，嬌嗔道：“討厭，一點都不體恤女孩子家的心意。哼，狩獵聯盟中有個別人認為，你的身體秘銀化是我干的，所以給我發來一封信，希望得到這種技術，并展開一段互利雙贏的合作。”
古鐵想了想，試探著問：“這個別人是真理兄弟會？”
灰燼笑容頓時僵硬，搖晃著古鐵的脖子惡狠狠的問：“喂，你怎么這么聰明了？”
古鐵嘆了口氣，把蟲子塞入口中，含糊的問：“他們怎么說？”
灰燼擔心古鐵又一次噴蟲子內臟，連忙后退到三米外，氣鼓鼓的說：“闡明一個前提，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友誼。真理兄弟會丟掉了三套動力裝甲和配套武器，總損失超過00萬星鉆。他們就算搶到你的人頭，也只是收回成本。如果只是收回成本，他們還有另一種方法。動力裝甲有追蹤印記，他們已經知道你收集了所有戰利品。”
“他們試圖合作，收回那些破爛。”古鐵說。
“如果能收回破爛，他們只損失一點修理費。”灰燼說。
“他們愿意付出什么，換取三套動力裝甲和你的技術？”古鐵問。
“待會就談這個，我們要見首席真理守護者羅格，一個超級大混蛋。”灰燼笑瞇瞇的說。
古鐵猜到羅格可能賣什么，長長的嘆息：“果然只有利益，沒有友誼啊。”
ps：記得有一次，姐夫跟我說一些男人的話題，我一下車就告訴我姐。我姐夫郁悶的說‘你怎么一轉身就賣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