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廢墟求生和吞食天地
第四卷廢墟求生和吞食天地
在兩個魔法少女的帶領下，后勤隊登上一座高山。這座山其實并不高，不過相對周圍的無數低矮丘陵，它已經足夠高，可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奈瑟亡靈的大軍就在高山的另一邊，非常的顯眼。古鐵拿著望遠鏡看一會，不得不承認骷髏軍團的龐大規模。
王子和冰妖的涂鴉地圖確實慘不忍睹，但情報還是準確，這些骷髏軍團駐扎在山谷和山口。每個山谷都有一個軍營，每個山口都有一個山寨，形成一片連綿不絕的包圍網。每個營地都有一根高聳的旗幟，不同營地的旗幟不同。也不知道旗幟是什么材料，比奧林匹克火炬還顯眼，隔著很遠就能看見。古鐵起初納悶冰妖和王子怎么知道敵人有五十個軍團，現在終于明白了。一個營地一旗幟，只要數一數旗幟的數量，就知道有多少營地。
這些營地形成一張龐大的包圍網，網中心自然是被包圍的目標。因為距離太過于遙遠，古鐵看不清這張‘包圍網’的中央有什么，只看見一條條的煙柱。突擊隊和游擊隊應該在煙柱騰起的地方，或許紅石還在鼓著一身難以摧毀的肌肉，在結晶骷髏中橫沖直撞。
古鐵看了一會，皺眉說：“這么短的時間里，招惹這么多敵人，紅石真是個人才啊！”
星彩石默默觀察一會，才說：“我們考慮一些計劃外的問題。”
“什么計劃外的問題？”古鐵問。
“你先帶一部分人回白樓城，解決白樓城的戰役，再回來解決這事。”星彩石說。
“不至于吧？”古鐵驚訝的問：“你竟然放棄了？”
知更鳥點頭說：“鐵爺，這是一場典型的縱深作戰，敵軍依靠絕對的數量優勢，占據每一個交通要道和制高點。我們不論怎么突擊，都會遭遇敵軍的阻遏。我們就算連戰連勝，也只能擊破敵軍的小股兵力，無法動搖敵軍的全局。用鐵爺熟悉的一場戰斗做例子，地球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軍依靠精銳武力突襲蘇軍，在短短十多天之內，把蘇軍打得七零八落。但蘇軍的國土太大，人口太多，戰略縱深的優勢太大。再加上寒冷的冰雪天氣。硬生生耗干了德軍。奈瑟亡靈的陣型與蘇軍差不多，擺明了要依靠人數和地盤打消耗戰。”
“用飛龍快進快出的運輸呢？”古鐵問。
“敵軍有空中力量。”知更鳥遞來一根粗長的單筒望遠鏡。
這根望遠鏡是專業級的反射望遠鏡，視程比古鐵的雙筒望遠鏡優秀多了。古鐵拿著望遠鏡一看，就發現騰起的煙柱中飄著一艘艘‘帆船’。船身的細節看不太清楚。只知道飛船是狹長的梭型，速度很快，能發射一束束的白光，戰斗力似乎很剽悍。飛船非常多，在滾滾的煙霧中像烏鴉一樣成群盤旋。黑壓壓的一片，總數量大概在一百上下。
古鐵把望遠鏡還給知更鳥，皺眉說：“德軍打蘇聯是為了統治，所以才被蘇聯硬生生耗干。我們不需要統治奈瑟亡靈，也不需要殲滅所有的骷髏軍團。我們的目標很簡單——救出五六十個兄弟。這個要求不高，所以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仔細想一想。”
知更鳥搖頭說：“這樣的戰爭沒法投機取巧，只能硬沖硬打。”
“如果打硬仗，我們的人數太少。”星彩石說。
古鐵沒有回答。絞盡腦汁的回想過去的一場場勝仗，試圖借鑒過去的勝利經驗，為現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戰術。來到晶石界域之后，古鐵連戰連勝，但每次勝仗都是讓別人做炮灰。在正面吸引注意力。當敵軍的主力部隊被引開后，他才率領魅妖突襲要害。但是現在，古鐵手下只有一群工程師、煉金師、藥劑師，全都不是當炮灰的料。
掛在古鐵背上酣睡的紅白突然敲一下古鐵的肩膀。吐出一串含糊的哼哼聲。古鐵回頭一看，發現紅白依然閉著眼睛。只是在睡覺說夢話，嘴角滿是濕漉漉的口水。他把紅白摟在懷里，擦掉下巴上的污痕，嘆息：“還是你最快樂，不過你的口水怎么這么多？”
紅白突然張開小嘴，在古鐵的手指上啃了一口。古鐵連忙縮手，但手套的食指尖已經被咬破，鮮血從破口中流出。紅白吐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又哼哼唧唧的說夢話，兩只小手還在虛抓，嬌小的小指甲堅硬又鋒銳，撓得古鐵的胸甲嘎吱嘎吱直響，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古鐵在紅白的腦門上擦掉血跡，警惕的觀察周圍。其他人也紛紛散開，握著兵器警惕周圍。但周圍沒有任何異常，沒有一直結晶猴子突然從地下跳出，也沒有猙獰巨大的骷髏巨爪。突然間，知更鳥嘀咕：“我一直自以為聰明，現在突然感覺自己弱爆了。”
“怎么這么說？”古鐵不解的問。
“因為我實在看不懂，這是為什么？”知更鳥指著最近的一個骷髏軍營說。
古鐵和眾人順著指引望去，一起瞠目結舌的傻掉了。這個軍營位于一處山谷中，規模不小，大概有五六千人，一半是重甲步兵，一半是長弓手。一只只粗壯的骷髏巨爪正從軍營中生出，很暴力的揮舞拍打，拍蒼蠅一樣拍碎結晶骷髏，不一會兒就把軍營攪得稀爛。過了一會，另一個軍營找到巨爪襲擊，數以千計的士兵很快被橫掃，壓根沒法反抗。
古鐵看傻眼了，呆愣半晌才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根黃金劍一樣，也是一份禮物？”知更鳥說。
“鬼知道，我正愁沒人當炮灰。”古鐵說。
在古鐵等人的注視下，這些骷髏巨爪摧毀一個又一個的軍營。整個奈瑟大軍很快被驚動，附近的軍團紛紛趕來支援，但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擊敗敵人。那些骷髏巨爪繼續囂張的揮爪，摧毀一個又一個軍團，把一張疏而不漏的防御網扯得亂七八糟。
古鐵默默看一會，沉聲問：“補給車與裝甲虎一樣，可以封印成一件小東西，是嗎？”
“是的。你打算怎么做？”星彩石問。
“一次足夠精簡和迅捷的突襲。”古鐵說。
惡魔坦克‘裝甲虎’，惡魔火箭炮‘火鷹’，惡魔補給車‘藍鯨’，這些都是可以封印攜帶的惡魔載具。被封印之后，藍鯨只是一個半米長寬的方向盤。現在。這方向盤正擱在古鐵的腳邊。古鐵穿著星彩石魔甲。坐在青琉璃懸浮艇的駕駛艙中。左掛斗內，知更鳥正在最后一次看地圖；右掛斗內，還沒完全睡醒的紅白正抓著方向盤，咧著小嘴傻笑。
后勤隊的玩家們站在周圍。全都一眨不眨的盯著古鐵，個個都滿懷羨慕嫉妒恨。身著惡魔鎧甲，騎著惡魔載具，養著一只魔龍做魔寵，有一只超級聰明的美少女做老婆。有一個超級能打的美少女做二奶，有一打美麗強壯的女龍騎士做女仆，另外還與兩個妖孽級女強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整個多元宇宙的好處竟然全集中到一個人身上！
“鐵爺是愛神的親兒子嗎？”他們恨不得沖入亞空間，找女神當面對質。
惡魔鎧甲，惡魔載具，外加bug級性能的超級駕駛插件和超級導航插件，這基本是古鐵千里突襲白樓城的配置，足夠精簡，也足夠強力。古鐵又十三分的信心完成任務。把藍鯨送到突擊隊和游擊隊的手中，讓他們得到充分的補充。但他怎么都放松不下來，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繃得硬邦邦的，都在死命的尖叫‘別去，千萬別去。快下來，你還年輕，你有很多妹子需要照顧，你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好青年。不要這么自虐。如果要自虐，你可以用狼牙棒捅自己的屁眼。可以用一塊銹刀片割自己的包皮，但千萬不要這么想不開……’
因為過度緊張，古鐵胃正在抽痛，強烈的嘔吐在喉嚨下翻滾，隨時可能吐出來。
沙暴站在懸浮艇前面，憂慮的問：“準備好了嗎？”
古鐵沉默一會，才生硬的說：“我的胃正在抽筋，腸子蠕動過快。”
“你太緊張了，深呼吸放松。”沙暴說。
“如果生呼吸，我可能會吐出來。”古鐵說。
沙暴更加擔心了，憂心忡忡的說：“我應該跟你一起。”
“你可以跟我一起，如果抱著你，我可能放松一些。”古鐵說。
沙暴看一眼傻笑的紅白，就138看書網：“鐵爺，加油。”
古鐵嘆了口氣，趴在軟墊上抓住握把，低聲說：“閉合艙蓋，出發。”
駕駛艙和左右座艙的艙蓋閉合，青琉璃號輕盈的滑出，安靜優雅。古鐵看著外面快速后掠的景物，緊張得心怦怦狂跳，劇烈發汗讓掌心濕漉漉的。剛才他是站在地獄的門口，現在已經一只腳邁入地獄，另一只腳已經提起來。地獄的惡犬應該快完全醒了。
“青琉璃，讓我看看紅白的樣子。”古鐵沙啞的說。
“唔，靈能干擾阻礙了幻影屏幕。”青琉璃柔柔的說：“放棄吧，主人。”
“你到底是不是……”古鐵還沒說完，懸浮艇突然瘋狂加速，幾乎把他甩到駕駛艙的玻璃上。他不得不使勁抓住把手，把身體緊緊的壓在駕駛艙蓋上。青琉璃笑嘻嘻的說：“很抱歉，沒有提前告訴主人，紅白剛剛接手駕駛，即將遭遇第一群障礙物。”
古鐵在心中怒罵青琉璃的無恥，卻連張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
“需要幫助嗎？”星彩石在他心中說。
“現在不需要。”古鐵在心中怒吼。
“什么？”星彩石有些驚訝的問。
“等我忍不住的時候，再……我日你娘，紅白！”
古鐵忍無可忍的尖叫起來。前方突然出現一群結晶骷髏，紅白卻沒有減速也沒有拐彎，直線加速沖了上去。古鐵感到坐墊正在顫抖，這表示青琉璃號已經達到極限速度，進入不穩定的行駛狀態。但紅白依然沒有減速，依然在繼續加速，轟鳴著一頭沖入結晶骷髏中。
結晶骷髏分成兩列行軍，列與列之間有一段距離的空隙。但依然不夠青琉璃號過去。在即將撞擊的一瞬間，懸浮艇突然測斜，側著艇身插入這道空隙。因為慣性，古鐵被甩到駕駛艙一側，臉壓在艙蓋上。看見一個個結晶骷髏在鼻子前風馳電掣的掠過。他什么感慨都來不及產生。懸浮艇再一次測斜，把他甩到另一側，途中屁股撞上了艙蓋上頂。
尾椎遭受重擊，屁股瞬間失去了知覺。屁股以下的雙腿也是。
古鐵咬牙咒罵著，撲到軟墊上死死抓住把手，雙腿緊緊夾住鞍部，同時強行克服靈能風暴釋放一點微弱的靈能，把自己用力壓在軟墊上。接下來。他的身體遭受到有史以來最殘酷的折磨，每一次拐彎，每一次旋轉，每一次加減速，他都要承受20g到30g的恐怖加速度。化作普通地球人，早就炸成一坨血淋淋的肉塊，撒得駕駛艙內到處都是……
什么時候停止的，古鐵不知道。古鐵只知道自己意識恢復時，正趴在地上嘔吐。兩眼一陣陣的發花。知更鳥蹲在旁邊，一手拿著水瓶一手拿著手巾，但在古鐵眼中，知更鳥的小臉一會拉長一會壓扁，仿佛隔著一塊凹凸不平的玻璃。紅白和青琉璃也不知道在哪里。正在嘰嘰喳喳的傻笑唱歌，歌聲一會清晰一會模糊，飄飄蕩蕩時聚時散像天上的云彩。古鐵干嘔了半天，在青琉璃的幫助下漱口擦嘴。又用冷水淋臉，頭腦才略微清醒一點。
“我們到哪了？”古鐵沙啞的問。
“已經到了。”知更鳥扶著古鐵站起。
古鐵搖搖頭再眨眨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彈坑中，周圍是一片千瘡百孔的山坡。在不遠處，三輛坦克正在隆隆對空開炮，三輛坦克正在裝填炮彈。一群精壯生猛的壯漢正圍著一輛類似擎天柱的大卡車，把結晶殘骸送入車尾門，從側門內搬出一箱箱的炮彈和子彈。青琉璃和紅白正在操縱一門雙聯裝高射機槍，一個裝子彈一個開槍，一邊唱歌一邊傻笑。
在空中，一艘艘結晶飛船正在盤旋，不斷射出一根根尺寸如長矛的銀色巨箭。這些巨箭攜帶著毀滅的能量從天而降，落在地上轟然爆炸。一根巨箭就能炸出一個足夠做游泳池的大坑，威力極端恐怖。但這些巨箭要么凌空爆炸，要么射偏落在周圍，沒造成任何傷害。
古鐵很快注意到，這些銀色巨箭是被人用槍凌空打爆。
在周圍的幾塊巨石上，單膝跪著幾個身體修長的戰士。他們個子比較高瘦，胳膊和腿特別長，讓人聯想起長手長腳的蜘蛛。他們穿著類似潛水服的黑色緊身戰斗服，戴著寬闊類似潛水眼鏡的視鏡，拿著外觀科幻的長管狙擊槍，正在射擊空中飛來的銀色巨箭。每一聲槍響，就有一根銀色巨箭被打爆。古鐵看了一會，也沒看到任何一槍的落空。
“死神小隊？”古鐵驚訝的問。
“是的，死神小隊。”一個狙擊手跳到古鐵身邊，揭開頭盔露出一張足夠讓寂寞少婦和花癡少女們一見就的英俊臉蛋。他風情萬種的眨眨眼睛，捂著胸口鞠躬朗聲說：“我是鷹眼，死神小隊的隊長，萬分榮幸的見到戰團長鐵爺。”他直起腰凝視著古鐵，熒熒發光的雙眸中變得濕潤，籠罩著朦朧的霧氣，深深的嘆息：“噢，鐵爺，你是在太迷人？”
古鐵莫名的渾身惡寒，正要詢問鷹眼的用意，卻聽見一聲刺耳的破空聲。一根銀色巨箭從天而降，直奔著古鐵的腦門射來，沒有任何人攔截。古鐵大吃一驚，正要拉著知更鳥逃跑。鷹眼卻頭都不抬，看都不看一眼，單手拿著狙擊槍對空開火。這個銀色巨箭轟隆爆炸，變成一團絢麗的橘紅色大火球，像煙花一樣在古鐵和鷹眼的頭頂上綻放。
古鐵看傻眼了，鷹眼帥氣的鞠躬說：“很榮幸為你服務，鐵爺。”
“這是什么槍法？”古鐵不敢置信的說。
“我是艾爾達人。”鷹眼扶起鬢發，露出尖尖的耳梢，微笑著問：“鐵爺猜呢？”
“心靈瞄準鏡。”古鐵恍然大悟的說。
鷹眼豎起大拇指稱贊：“果然不愧是親王，一下就猜準了答案。”
“親王？”古鐵驚訝的問：“我什么時候有這個綽號？”
“呵呵，那是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我與一位最美麗，最豐滿，最聰明的艾爾達女巫相逢，展開一場艾爾達式的切磋。”鷹眼笑瞇瞇的說：“艾爾達人喜歡動嘴皮子，切磋就是辯論賽。這位女巫實在太……雄辯，滔滔不絕的說了三個鐘頭，愣是把我洗腦了。”
古鐵頓時拉長臉，沒好氣的說：“與灰燼辯論，你不找死嗎？”
“呵呵，總之到了最后，我輸了，稱呼她為‘女王’。”鷹眼說。
“跟我有什么關系？”古鐵問。
“她自稱為‘鐵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女王的丈夫，自然是親王。”
ps：我發現嚼口香糖可以制止打瞌睡，比喝咖啡更管用，今晚就是這么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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