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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略微傾斜的通道內，爆炸聲、槍聲、哀嚎、慘叫已經遠去，但濃煙依然嗆鼻。古鐵拿著綠光的聚能劍一邊走一邊把玩，避開一具具破碎的尸體，來到另一條尸體和鮮血更多的通道。這些都是玩家，在他們的故鄉都是最頂尖的強者，在這里卻像雜兵一樣死掉。這讓古鐵有些惋惜，但也認識到一個道理。強者只是相對的強，在弱小的強者面前，中等強者可以說是強，但在更高強的強者面前，中等強者就成了沒見識沒力量的弱者。古鐵看著手中的翡翠聚能劍，突然苦笑著說：“其實打敗你的人，不是我，是毒液和灰燼，你也死得其所了。”
青琉璃帶著一個高挑的女戰士出現在前方。這個女戰士擁有淡金色的肌膚，額頭和鼻梁有美麗的t字形花紋，這是泰若女戰士的天然戰紋。順帶一提，泰若也是一個戰亂不斷，靈能與科技并重的高等文明。因為戰亂不斷，所以出產的強者和英雄特別多，被遴選者綁架的倒霉蛋也特別多。殺戮廢墟有很多泰若人玩家，古鐵已經見過四個泰若女戰士，就是寂靜、荒原、狂雷、災炎，個個都是高挑腿長，胸大腰細臀圓的健美女戰士。
古鐵早已收到淘汰日暈的情報，所以嘆息道：“你們真的那么做了？”
“為什么不呢？”青琉璃笑瞇瞇的說。
古鐵抬頭看著遠星，試圖從她的眼中發現什么。遠星按首挺胸的立正站在古鐵面前，腰桿像標槍一樣筆直。繃緊的面容和抿緊的嘴唇散發著嚴肅冷意的氣勢，但微微顫抖的睫毛卻破壞了這份偽裝。古鐵拍拍她的胳膊，柔聲說：“我明白你的心意，辛苦你了。”
遠星眼眸顫抖一下，沉聲說：“回稟主人，這是我的榮幸。”
“接下來還可能碰到霸權的老玩家，你先回去休息吧。”古鐵說。
“遠星愿為主人開辟道路。”遠星說。
“不。你沒有合適的武器和裝備，先回去吧。”古鐵說。
遠星還要堅持，青琉璃笑盈盈的抓住她的手：“唔。主人很心疼你，不愿讓你承擔太大的壓力。嘻嘻，那你就休息一會。今晚的慶功宴。主人肯定會好好的疼愛你。”蒼青色的光芒從青琉璃的手上涌出，像流動的水一樣包裹住遠星，然后把遠星吸收回去。
古鐵警惕的盯著青琉璃：“慶功宴，你是不是替我承諾了很多？”
“唔，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咱家的可愛魅妖妹子們為主人辦那么多事，主人肯定要遙遙的犒勞她們。”青琉璃笑盈盈的眨眨大眼睛，突然抱住古鐵濕漉漉的親吻一通，然后化作流動的青光回到古鐵手背的烙印中。古鐵連忙大聲呼喚。但青琉璃就是裝睡不吭聲。
古鐵頓時郁悶了，只好把這件不正經的事情放到一邊，去尋找正經事做。然而沒走幾步，他突然見到一只意想不到的小家伙。在前方的一個船艙門口，一根大掃把懸浮在門前。上面坐著一只戴著小寬檐帽，身著黑白制服的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小臉讓人恨不得抱著親一口，金色小眼睛中有著與相貌不相稱的成熟。星彩石一見到她，就發出一陣炙熱的躁動。
“黑白，你怎么在這？”古鐵驚訝的問。
“戰斗已經結束。我的出現不算介入玩家的戰斗，當然想出來就出來。”黑白微笑著說。
“噢，你等等，我叫紅白過來跟你玩。”古鐵說。
“如果她來，我或許就得走了，她喜歡拉拉扯扯，會破壞我的立場。”黑白說。
古鐵愣了愣，納悶黑白不是來找紅白玩，那是來干嘛的？黑白微笑著眨眨眼睛，掉轉掃帚飛入船艙中。古鐵連忙跟進去，發現黑白在舷窗旁看風景，一臺售貨機立在船艙的一角。古鐵走到售貨機前上下打量一眼，若有所思的問：“你是來設置售貨機出現點的。”
“當然，合理的分布售貨機，這是我的工作。”黑白說。
“售貨機出現在航母上，可以嗎？”古鐵好奇的問。
“如果這艘航母行駛在大海上，被一個玩家支配著，那當然不行。”黑白微笑著說：“但這艘航母漂浮在一個小湖內，過上幾天，雨水累積的湖水干涸了，航母就擱淺在泥沼上，化作一座無主的廢棄之物，與綠森的諸多建筑一樣。既然這樣，那當然能設置售貨機。”
“原來這樣，我確實不能開走這航母。”古鐵笑著說。
“蠢貨，你在想什么呢，你以為她突然出現在你眼前，只是為了設置一個售貨機，湊巧出現在你的眼前？真是蠢不可及。”星彩石的責備聲在古鐵的心中響起，語氣中含有一些罕見的不耐煩。古鐵無奈的說：“我知道她不是湊巧，可你這么著急干嘛，慢慢問不行嗎？”
“慢慢問？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她會這樣出現？”星彩石急躁的質問。
黑白見古鐵低頭發呆，就微笑著說：“古鐵玩家，你不看看商品嗎？”
古鐵本想與黑白聊聊，可被星彩石鬧得沒什么心情，就取出手機貼在櫥門上。絢麗變幻的符文在屏幕上亮起，古鐵正要查詢自己的存款，卻看見一個類似信封的圖標在屏幕中閃爍。黑白微笑著說：“哎呀，你有一份信。對了，你或許已經知道，但我還是強調一點。整個殺戮廢墟的售貨機是聯網的，你可以利用售貨機網絡向某一個玩家發送信息。信件按照信息大小和距離計算郵費。當收件人使用售貨機時，就會得到信件提示，然后看見郵件。”
古鐵點擊一下圖標，就有一副影像閃現在屏幕上。他的心頓時怦怦狂跳。影像的主角是毒液，沒有戴面罩，典雅美麗的面容潔白如玉，深色的發絲略微有些凌亂。她在屏幕中凝視著古鐵，深邃的金色眼眸中蘊含著柔和的波光，唇角還有一絲輕微的彎起。古鐵看見她就喜歡，可聽見她說的話。心情就無限變得沉重。毒液低聲說：“現在是離開風暴之源的第二天，你收到這份信的時候，肯定是已經擊敗霸權的特遣隊。恭喜你。很遺憾，我不能在你身邊祝賀你，與你分享勝利的喜悅。我有不得不去管的麻煩。灰燼正被追殺，很危險。”
過度驚訝讓古鐵嘴巴張得老大，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灰燼竟然被追殺，她連終極門魔獸都能正面硬拼，竟然有人能追殺她，還讓她非常危險。毒液接著說：“為了引發這場亞空間風暴，我們綁架一個基雷德人的女玩家星彩石。我們起初以為星彩石只是孤家寡人，哪知道星彩石竟然與基雷德人的欺瞞者白王勾搭上，還為白王生下了一個孩子。白王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術士，察覺到星彩石的痛苦后就到綠森復仇。灰燼運氣不怎么好。剛離開風暴之源沒多久，就與白王正面碰上。論戰斗力，白王比灰燼差了一截，但白王裝備精良，還率領著一群部下。灰燼剛離開風暴之源，狀態明顯不好。所以灰燼無法與白王對抗。”
毒液頓了頓，才繼續說：“她已經留下密信，我就先一步去找她。你現在肯定很著急，但必須要冷靜。焦慮、急躁是弱者的情緒，只會導致失敗。如果你不冷靜，就無法擊敗白王，無法完成我們的任務。現在，你放開緊握的拳頭，連續深呼吸十次。”她暫時停止了說話，溫柔的注視著古鐵，唇角蘊含著寬容的微笑。古鐵低頭看看緊握的雙拳，就苦笑著嘆了口氣，然后乖乖的遵從毒液的吩咐，放開拳頭連續深呼吸，在心中慢慢的計算數目。
他剛好連續深呼吸十次，毒液點點頭，柔聲說：“很好，你終于冷靜下來了。現在，你計算一下是幾天之后見到這封信。如果是七天之后，那你不必要趕時間，你先用三天時間整理好戰團，然后前往清泉城尋找我們的消息。清泉城是距離綠森最近的中立開放城市，向南行走五天差不多能到。如果是四到七天，你的時間會比較匆忙，你要率領一個行動快速的精銳小隊，快速前往綠森東南的黑鬼山，你們在路上要盡量保持體能，隨時準備戰斗，白王非常危險。如果你是在三天內見到這封信，那你做得非常好，這么快就擊敗了霸權的特遣隊。所以你的任務會非常艱巨，你不必要直接支援我們。你用最快的速度，前往綠森西南方二千里外的白樓城。你要在三天內到達白樓城，然后擊破白樓城，劫持白王的女兒。”
古鐵連忙計算現在的時間。出現的第一天，他召喚了星彩石——是惡魔星彩石，不是玩家星彩石，他很好奇這個名字的巧合，但暫時沒心情去管。然后，他睡了一覺，在第二天，他得到紅白，襲擊霸權的搜索隊，解救弒星者、齒輪。第三天，他襲擊中轉站，殺死蒼力大師，然后連夜奔襲這里。現在是第四天的黎明時刻，他擊破了霸權的要塞。毒液是離開風暴之源后的第二天發信，那么他是在三天之內見到這封信，符合最后的方案。
毒液在影像中繼續說：“不論是哪一個方案，都是非常的困難，我希望你是第一個可能。但你總是比我預期中更優秀，所以你也可能是第二個可能，甚至是第三個可能。離開新手場，玩家的生涯才真正開始，危機重重，你一定要小心，期待與你重分的一刻。”
視頻到此結束，古鐵沉默一會，才向黑白問：“要怎么回信？”
“先輸入名字，因為可能有重名的玩家，所以要輸入其他的特征，比如性別，種族，身高，體重，能力等等，當可能的收信人為唯一時，系統會有顯示。”黑白微笑著說：“根據玩家保護原則，你只能看見你見過的玩家。如果收信人是你沒見過的，就不會顯示相片。對了，為了避免垃圾郵件，可能的收信人為多個時。就不能發送郵件。”
古鐵點點頭，對售貨機說：“我要發送郵件，收件人名稱‘毒液”隆斯人。”名為毒液的隆斯人只有一個，古鐵還沒描述性別和能力，系統已經彈出‘收件人確定’的提示，接著彈出一張毒液的半身相片。然后又彈出一個對話框：“是否立刻開始錄像？”
古鐵沉默一會，才說：“是的。”
屏幕右上方出現一個類似攝像機的標記，毒液的相片周圍也出現一個緩緩旋轉的圓框。古鐵輕咳一聲。盯著毒液的面具，微笑著說：“老師，我已經看了你的信。現在是離開風暴之源的第三天黎明。兩個考官已經死了。我馬上執行第三套方案，請你多多保重。”
接下來，古鐵的舌頭打結了，憋了半天都沒說出來，只好說：“結束錄像，可以把后面發呆的那段剪掉嗎？”屏幕一閃，自動進入視頻的剪輯模式，古鐵迅速修理好錄像，接著確認郵件發出，然后說：“第二封郵件。收件人灰燼，種族艾爾達，性別女。”
名為灰燼的女性艾爾達玩家只有一個，彈出一張灰燼的半身照。古鐵確認收件人后，又開始對著屏幕說：“灰燼老師。你的情況，毒液老師已經告訴我。現在是離開風暴之源的第四天黎明，我馬上前往白樓城。你還欠我四萬億星鉆，可別死了。——結束錄像。”
古鐵簡單的剪輯這份視頻，也把它發送出去。
黑白眨巴著小眼睛上下瞅瞅古鐵，微笑著說：“玩家古鐵。你真不擅長甜言蜜語呢？”
“沒辦法，在地球上，我就對煲電話粥和短信聊天深惡痛絕。在大學里，就因為不耐煩與妹子煲電話粥，追了幾次都沒耐心追下去。”古鐵苦笑著搖搖頭，又問：“你這里有沒有世界地圖，全球衛星定位？不論怎么著，只要能讓我準確找到白樓城就行。”
“有世界地圖，但只顯示中立的開放城市。”黑白說。
“什么是中立開放城市？白樓城是不是中立開放城市？”古鐵問。
半個小時后，微微發亮的晨光下，在湖畔的一角，得到自由的玩家們正在一起燒烤早餐，嘻嘻哈哈的有說有笑。他們本該是敵對，但自從并肩對抗霸權之后，敵意已經不復存在。他們還沒組成一個戰團，但戰意已經擰成一團。——他們幾乎全都是強壯魁梧的漢子，現在是寒冷的清晨，他們卻個個都光著膀子，暴露著胸毛濃密的大塊胸肌，甭提有多威武。
在燒烤營地的一角，有一片帳篷，擅長醫術的玩家正在給受傷的玩家治療。最大的帳篷中，醫術最頂尖的幾個玩家正修補弒星者。這個強悍得逆天的混蛋竟然沒被動力裝甲炸死，只是渾身二十多處骨折，外加一些比較嚴重的腦震蕩，還有一些比較嚴重的內出血。在大帳篷旁邊的另一頂帳篷中，紅石、藍龍和鷹眼正在毯子上趴著，享受死亡狂熱的副作用。這些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幻覺、抽搐、內出血、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大腦神經痛……
遠離這片營地的一角，古鐵坐在一塊平坦的石塊上，沙暴和知更鳥并肩坐在他的身邊。沙暴握著他的左手，知更鳥握著他的右手，都是十指緊緊相扣。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享受這份難得的清閑。一場戰役已經告一段落，但另一場戰役已經無聲無息的開始了。
不知過了多久，熬過副作用的紅石和藍龍來找古鐵，看見這一幕就停住腳步。古鐵放開沙暴和知更鳥的手，然后向紅石和藍龍招招手。沙暴和知更鳥同時站起，默默的離開了這里。兩個壯漢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便走到古鐵身邊，齊聲說：“鐵爺，啥事。”
“總共多少個新人？”古鐵問。
“除去鐵爺帶來的六個和那個半殘的弒星者，總共五十五人。”紅石說。
“有沒有自信鎮住他們？”古鐵問。
“這個沒必要，都是直爽的漢子。”紅石爽朗的說。
“瑪各的下落呢？”古鐵問。
“不清楚，幾天前弒星者逃亡的時候。曾引發大混亂，許多玩家趁機一起逃跑，瑪各或許那時候逃了。不過她還活著，這就好辦，我們待會給她發一封信，她看見信就好辦了。鐵爺，你和她倆發展得很快啊……”藍龍笑容變得猥瑣：“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古鐵笑著搖搖頭。嘆息道：“等我從白樓城回來吧。”
“鐵爺，什么白樓城？”紅石問。
“西南二千里外的一座城市，我要去那里辦一件私事。”古鐵站起來。嚴肅的盯著紅石和藍龍，沉聲說：“我這么做確實很自私，但事情不由得我選擇。我只能這么做。五頭龍戰團的所有事物都交給你們。我給你們的要求只有兩個，第一，找到瑪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第二，完成女神的團隊任務。我剛剛看了一下黑名單，發現上面的名字增加到一千多個，估計得沒完沒了一段時間。我會把索敵程序轉給你們，你們慢慢的打怪吧。”
“鐵爺，沒有你，我們心里很不踏實啊。”藍龍說。
“操。大老爺們別扭扭捏捏的。”古鐵沒好氣的說。
紅石和藍龍見古鐵的態度很堅決，只好一起點頭：“鐵爺，你保重。”
“保個頭，還要我做些什么，快說吧？”古鐵問。
藍龍摩拳擦掌幾下。笑著說：“鐵爺，那個死亡狂熱挺給力的。”
“行，我把配方給你們，你們還要什么？”古鐵問。
“鐵爺，你在臨走之前，對兄弟們說些什么吧？”紅石問。
古鐵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有些話要說，便點頭說：“行吧，讓我仔細想想。”
過了一會，傷員們陸陸續續走出帳篷，快速治療藥可以快速恢復普通創傷，他們的傷勢幾乎已經痊愈。弒星者也走了出來，雖然沒法發力，但已經可以拄著拐杖走動。所有人聚集在湖畔的空地上，大部分人都屏住呼吸，偶爾有人交頭接耳，也都是盡量壓低聲音。
他們前方有一塊軍火箱堆砌的高臺，跟一人差不多高，上面正空著。又過了幾分鐘，側面的人群紛紛后退，在紅石和藍龍的護衛下，古鐵進入人群中，輕輕的跳上了高臺。他站在臺上環顧眾人，視線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后向人群最后的弒星者點點頭，才開始說話。
“我是古鐵，五頭龍戰團長。到目前為止，我的累計擊殺數已經超過二百，其中八十多個是昨夜，今早的戰斗中，我連續收了一百一十多個人頭。”古鐵晃一晃自己的手機，鏗鏘有力的說：“連續擊殺的獎金累積起來是很恐怖的，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我的存款已經超過二百萬星鉆，比你們加起來都多。霸權的特遣隊有兩個考官，我逼死了擅長靈能預知的綠光，殺死了超級戰士日暈。我甚至沒有親自動手，我的魔寵就讓綠光焦頭爛額，我的使魔輕而易舉的殺死了日暈。我還做過更多的事情，其中一些與亞空間風暴有關，我無法向你們解釋里面的內幕，只能這么告訴你們。如果我不插手這場靈能風暴，這片綠森早已變成人間煉獄。恐怖的惡魔在這里橫行，而不是你們現在看見的一些小雜碎。”
人群中響起熱烈的掌聲，這是對強者的贊嘆和敬畏。古鐵這番話雖然不符合天朝的中庸哲學，但在這片弱肉強食，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的殺戮廢墟，他只有展現自己的力量，才能得到眾人的敬畏。況且他沒有吹噓，這些都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實，一點夸大都沒有。
古鐵等他們的掌聲平息，才接著說：“這就是我，這就是五頭龍戰團長，你們都知道我是五頭龍戰團長，卻不知道我怎么成為戰團長。你們不知道，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差點被一群樹葉怪和兩只綠森龍鷹殺死，因為我來自一個科技剛剛發展到信息時代初期，完全沒有靈能的世界。我剛出生時，不會靈能之手，也不會這該死的法術。”他用靈能之手抓起旁邊一塊幾噸重的巨石扔到高空，隨后發出一發猩紅閃電，把巨石凌空打碎。
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敬畏。古鐵接著說：“剛出生時，我只有一把非常簡單的步槍。你們如果有興趣，可以去售貨機上查詢地球的ak47，然后買十把槍和十箱銅芯子彈打著玩，它們加起來不到一個星鉆，你們可以了解它的威力。我被龍鷹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注入一支‘心靈凈化’。所有靈能者都知道，非靈能者注射靈能藥劑。整個人會像漂亮的自燃。當時，我沒得選擇，只能那么做。我的運氣不錯。成功激發了靈能，殺死了龍鷹。那是我的第一次進化，從一個無能者變成一個略微有能力的人。”
“我的第一滴血是一個多戈洛玩家昆塔。霸權的那個蒼力大師。你們中的一些人應該見到過，他就是一個多戈洛人。我見到昆塔的時候，手中還是拿著ak，只是子彈換成了鋼芯穿甲彈，另外會一些簡單的法術。我完全沒法跟他打，我的子彈打在他身上，只是打破一點皮。他的撕裂槍能夠轟塌一面墻壁，他只要一槍就能秒殺我。我怎么干掉他呢？我把他引到一個巨魔的巢穴，讓他與巨魔打。等他半死不活的時候，我再去干掉他。”
“我贏得很卑鄙。但我活著，他死了。我站在這里對你們說話，他只能站在地獄里聽我說。”古鐵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從那之后，我經歷了很多戰斗。先后結識了紅石、沙暴、藍龍，得到我的使魔，得到我的第二只使魔和我的魔寵。每一場戰斗，都讓我發生改變。我盡量的學習，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因為我知道我很弱，只有不停的學習。不停的改變，不停的成長，才能夠生存下去。你們中的每一個，起點都比我高，學識比我豐富，經歷的戰斗比我更多。但我殺死了兩百多個與你們一樣優秀出色的人，為什么？”
“因為我不斷的學習，不折手段的活下去，用任何能打敗敵人的手段去打敗敵人。很多人覺得我是惡魔術士，其實我不是的，我喜歡用槍。”古鐵從封印護臂中釋放出六把魔槍：“從剛開始的ak步槍，到后來的改裝槍，更后來是伊姆人的黑蟒槍，現在，我使用特別制作的浮游槍。它們的外觀和控制方式與普通槍不一樣，但原理還是一樣，都是撞針擊發底火，；爆炸的火藥把彈頭推出槍膛。我還喜歡坦克，那邊就有一輛被掃成蜂窩的坦克。我很喜歡它，我的魔寵還趴在車里面掉眼淚珠子，待會我要花二十萬星鉆搞一輛更好的坦克哄她開心。我會用靈能的浮空裝置減輕它的重力，用附魔武器的原理強化它的火炮。你們說我是術士，我會用槍，還開著坦克。你們說我是科技槍手，我會用靈能之手和其他法術。我到底是什么？這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打敗敵人，我最喜歡的戰術是用靈能之手當敵人突然浮空，然后用槍陣對著他猛烈掃射。這招很管用，尤其在突然見面的遭遇戰中。”
古鐵連續呼吸幾下，整理思路后繼續說：“這是我對你們的告誡，以五頭龍戰團長的身份，以謀殺霸權特遣隊的兇手的姿態。你們被遴選者帶到這里，來到這個名叫‘殺戮廢墟’的鬼地方，參加這場殺戮游戲，成為讓眾人娛樂的棋子。你們的世界變了，生活變了，身份徹底的變了。你們的身份不再是英雄，而是玩家，被玩弄的家伙。你們將面對無休止的戰爭，每場戰斗都是沒有榮耀和人性。按照我的經驗，世上只有兩種玩家，打勝仗活著的玩家，打敗仗死掉的玩家。你們只要做一件事，打敗敵人活下去，再打敗敵人，再活下去。”
如雷的掌聲猛烈爆發，古鐵微點點頭，壓了壓手掌讓他們暫且安靜，然后接著說：“你們很多人來自純粹科技的世界，也有很多人來自純粹靈能的世界，當然也有人來自科技和靈能并重的世界。這是一個很好的團體，你們可以相互學習。你們中的很多人，在自己的領域走到極限，再也沒法學習其他的東西。這是不行的，無法學習，就無法改變。無法改變，就無法適應環境。無法適應環境，就會被環境淘汰。你們要設法學習，槍手要學會靈能，靈能的適用性廣還變化多端，比如狙擊手配靈能預知，那該是多么賞心悅目的連續擊殺。擅長沖鋒陷陣的鎧甲戰士們，你們要學活攜帶額外的武器，比如突擊步槍和霰彈槍，猛烈的彈幕可以讓你們如虎添翼。還有科學家和工程師們，你們要學會靈能。靈能不是超自然能力，而是來自意識宇宙的能量，它也有它的法則，學習靈能只是一場跨宇宙的物理法則的研修。法師們，你們要收回目光，不再癡迷的注視意識宇宙的風景。你們要看著現實宇宙的風光，數學、物理學、化學、生理學、醫學，這些可以讓你們獲得大把現成的好處。所有只能吃干凈衛生食品的每個人，你們只怕不得不適應骯臟的食物，你們要學會戰勝每個敵對的玩家，每個敵對的戰團，還要學會戰勝這個惡劣苛刻的廢墟，如果你們隨時隨地都能獲得食物，那狂野的廢墟會是你們的奴隸，隨時供上各種高熱量高蛋白的美食。”
“我的學識和才能有限，不能告訴你們該怎么做，只能告訴你們一個道理。”古鐵頓了頓，用最堅硬的聲音說：“不斷的改變，不斷的學習，為了勝利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