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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沉默一會，指指自己的大腦說：“或許你也是知道的，隆斯人的大腦是精密的生物計算機。過度精密，也過度冷漠。隆斯人很難有感情，即使有感情，也非常淡漠。隆斯人有最優越的理智，卻缺少理性、知性和感性，也就是所謂的‘人性’。我知道他對我的感情，但很難回應他同等的感情。我也考慮過不計較感情，在其他方面回報他，比如物資、武力等等。但這種設定有一個很大的障礙，我對他的興趣建立在他的成長之上。”
“嗯，我能理解，真很矛盾。你對他的興趣是觀察史上最弱的肉雞怎么成長為傳奇大鳥。如果對他照顧太多，他本身的成長會被遏制，反而失去興趣的基礎。如果不照顧他，你又無法回報主人對你的愛情，你知道，他隨時愿意為你去死。”青琉璃笑瞇瞇的說。
“是的，這讓我無法決定。”毒液淡淡的說。
“毒液，你真的無法回報主人的感情？”青琉璃笑瞇瞇的問。
“是的，你難道不理解隆斯人的生理機制嗎？”毒液問。
“我理解隆斯人的生理機制，只是不理解你的。你真的不喜歡我的主人？”青琉璃問。
“我不是不喜歡，而是缺乏喜歡的感情，你為什么這么問？”毒液加重語氣反問。
就在這時，一種奇妙的心悸同時出現在她們心中。古鐵又開始醞釀死亡一指。那澎湃咆哮的充斥在他心中，也引起她們的心情蕩漾。她們對視一眼，同時跳到坑中躲著。沒過多久，地動山搖的爆炸發生。沖擊波卷著灰塵從坑上沖過。過分龐大的靈能在他心中容納不下，通過一種神秘的聯系傳遞給她們，從她們的心中擴散開。青琉璃對此無所謂，毒液又被沖擊得渾身麻痹兩眼發黑。好在她有過一次經驗，及時調整狀態消除了異狀。
青琉璃深深的看毒液的胸口一眼，微笑著問：“剛才說到緊固力，這種力量怎么樣？”
“你在說什么？”毒液反問。
“你與他交換了心臟，他得到你的心。你得到他的心啊。”青琉璃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表情是空前的認真：“既然你已經發現那種病毒，那告訴你也是可以的。新手‘出生’時會得到一份新手禮包，里面有新手的初級裝備。有一個潛規則你我都知道。新手禮包有著平衡力量的作用，強勢新手的禮包很貧窮，弱勢新手的禮包很豐富。既然我家主人是史上最弱的新人，那他肯定有史上最優渥的新手禮包。可他的新手禮包，你應該見過吧？”
毒液見過古鐵在出身地的戰斗。自然見過古鐵的新手裝備，但沒有見到任何稀罕的寶貝。她當時滿腦子都想著‘這家伙怎么這么弱，不過也出人意料的堅強’之類的念頭，一時忘記了新手玩家的平衡潛規則。現在經青琉璃這么提醒。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古鐵的新手禮包中肯定有一件強力的禮物。只是這件禮物不容易看出來！
“他的新手禮物是那種病毒？”毒液問。
“這就不確定了，安排禮物的人不可能告訴我們‘玩家古鐵的禮物是什么。什么和什么’。我們只能自己推測。”青琉璃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在主人的身上。我只發現了這種病毒。這種病毒強力又深藏不漏，只有生化技術最頂尖的隆斯人才能發現，完全符合條件。”
“病毒的效果是什么？”毒液問。
“咱發育得不錯。”青琉璃挺起發育良好的小胸脯。
毒液沉默一會，淡淡的說：“他跟我說過，你自稱為‘咱’的時候，就沒有帶上節操。”
“唔，好吧，我認真說。我不知道這種病毒到底有那些性能，只能說說我的感受。”青琉璃摸摸平坦的小腹，微笑著說：“主人渾身都攜帶著病毒，那種精華中也有。我每次吸精都吸得滿滿一肚子，也吸得滿滿一肚子的病毒。當然惡魔沒有病毒的概念，而是把它看做一種寄生魔物。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魔物也不會有什么作為。可一旦我試圖挑戰極限，魔物就會發揮效果，幫助我更順利的突破極限。魔物也一直在幫助主人，每當主人極度疲憊、極度傷痛的時候，它都會默默的發揮作用。它不能減輕主人的痛苦，但會加快主人的成長。當主人從疲憊和傷痛中恢復之后，再遭受同樣的疲憊傷痛，不會向前次那樣痛苦。”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的成長速度這么快。”毒液說。
“這個緊固力怎么樣？”青琉璃又問。
毒液默默的思索青琉璃的話。在很早以前，她就對古鐵有著些許的敬畏和羨慕，不是對現在的古鐵，而是對將來的古鐵。因為古鐵的成長速度非常驚人，如果一直保持著這種高速成長，絕對會成為一個傳奇。但她剛好相反，她擁有隆斯人以舉族之力創造的強大力量，卻難以成長，更難進化。現在，她與古鐵交換了心臟，讓古鐵快速成長的病毒在她的心中。如果這種病毒能對她生效，那她能像他一樣成長和進化，朝著傳奇前進嗎？
青琉璃接著說：“按照我的經驗，這寄生魔物是為主人量身定做的，必須生活在他的細胞里，吸收他的靈能繁殖。離開他的身體后，魔物只能存在幾個小時。你沒有徹底同化他的心臟，所以魔物還能在心臟中存活。你沒有遠離他，他的靈能可以傳遞到你的心臟中，繼續滋養這些魔物。可一旦你遠離他，魔物會很快死掉。如果你能得到更多的靈能。讓魔物擁有更好的生存環境。或許它們會向全身擴散，讓你也享受到從未有過的進化。”
毒液沒有回答，不知該怎么回答。青琉璃給出的條件讓她非常神往，卻讓她不知怎么接受。如果她接受這個條件。可以接受古鐵的感情，接受古鐵的靈能，接受古鐵的進化之力。這簡直是無比的完美，她得到了一切。但問題在于，她能回報他什么？
她得到他的感情，卻無法回報他的感情。她得到他的靈能，卻無法回報等同的力量。他現在需要鍛煉和磨難，給他的照顧越多。他的成長越差，成為傳奇的可能性更低。最后，她還得到他的進化之力。這份禮物是如此沉重，她能拿什么回報他！？
青琉璃起初一本正經的看著毒液。唇角慢慢的彎起，濕潤的大眼睛也漸漸彎成月牙兒。嬌小的魅魔終于忍受不住，抱著兩條馬尾辮哈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毒液不知道青琉璃為什么突然發笑，明明在討論嚴肅的話題。青琉璃怎么笑得這么輕佻？
“你笑什么？”毒液問。
“你真的不喜歡我的主人？”青琉璃揪拉著馬尾辮一邊笑一邊問。
“我已經說過，我不是不愿意喜歡，只是缺乏感情。”毒液淡淡的回答。
又是這時候，那種心悸在二女心中出現。古鐵竟然連續第二次發動死亡一指。這一次發動的速度更快，心悸的感覺剛出現沒多久。靈能就從她們心中炸開。毒液渾身麻痹的倒在坑底，青琉璃卻繼續哼哼哧哧的傻笑。連爆炸聲都掩蓋不了銀鈴般的笑聲。
沖擊波過去后，灰燼跳進坑中，笑瞇瞇的問：“什么事這么開心？”
“毒液說，因為隆斯人的生理機制的限制，她沒法喜歡主人。”青琉璃笑著說。
灰燼也笑倒在坑里，用笑得發軟顫抖的手拍拍青琉璃的肩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唉喲……，不行了，趕緊治療你的主人去……他需要補魔……唉喲，笑死我了。”青琉璃輕飄飄的飛走了，灰燼倒在坑底繼續哈哈大笑，笑得眼淚抖出來。
毒液很不滿灰燼的傻笑，冷冷的問：“你笑什么？”
“等等……你……你真的不喜歡他？”灰燼氣喘吁吁的問。
“不是不喜歡，生理機制決定了隆斯人的感情淡漠，沒有能力喜歡他。”
毒液剛剛說完，灰燼笑得更加猖狂了。這讓毒液產生冰冷的憤怒，猛的握緊了堅硬的刀柄。灰燼立刻奇跡般的止住笑聲，擦掉眼淚一本正經的說：“好吧，我錯了，我不應該笑的。毒液，你確實缺乏感情，因為你缺乏感情，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喜歡和愛。”
“什么是喜歡和愛？”毒液冷冷的問。
“我不會說的，欣賞你此時呆呆懵懵的傻樣是我畢生難忘的樂趣，我才不會說呢。”
毒液終于忍無可忍，一刀捅在灰燼的大腿上，但沒有碰到任何實物。灰燼的身形逐漸模糊消散，原來只是一個幻象。另一個灰燼出現在洞口，笑盈盈的說：“我的宿敵呀，你可以摘下面罩嗎，你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可愛，隔著面罩想象實在不過癮。”
毒液勃然大怒，跳起一刀割開這個灰燼，但依然沒有真實感。這個灰燼模糊消散，緊接著周圍的虛空中接連出現幾十個灰燼。她們笑嘻嘻的擠眉弄眼做鬼臉，嘰嘰喳喳的不停嘲諷，還三三兩兩的講演、唱雙簧和表演小品，主題都是某個白癡隆斯妹子的情感障礙。
毒液這下沒轍了，只能忍聲吞氣的冷哼一聲，收刀跳回到坑中。盡管灰燼的幻象們還在嘰嘰喳喳，但她迅速的冷靜下來，回想青琉璃先前透露的重要信息。從古鐵的成長和青琉璃的發育來看，再加上那顆心臟的自動進化，基本上能證明神秘病毒的效果。她確實很需要這種病毒，但并不打算立刻接受。反正現在也不必急著做出決斷，那就繼續拖延一段時間，直到她想明白該怎么回報古鐵。如果感情上無法平等，她只能從其他方面多多彌補。
又是幾十個小時后，古鐵依然在練習死亡一指。他一動不動的站著，緊盯著二十多米外的一塊巨石，突然揚手指著巨石冷喝一聲。一束紅色閃電從指尖射出，擊中巨石后劇烈爆炸。沒有戰術核武器級別的大爆炸，只有還能接受的小爆炸，巨石的大半截被炸得粉碎，剩下的半截也明顯的紅熱熔化，效果與灰燼最初演示的閃電術很相似。
因為使用死亡一指做靈能啟蒙的緣故，他學習死亡一指的效率很高，比初等閃電術不知高多少。這段時間內，在灰燼的認真教導下，他先改進死亡一指的施法方式，讓施法更流暢，耗費更省，效率更高。然后，他不斷的削弱死亡一指的威力，讓死亡一指從‘一次性的超級大毀滅’，變成‘可以多次使用，更加精準迅速的實戰法術’。他現在可以連續使用死亡一指，每次使用之后，只需要緩和三分鐘左右，就能使用下一次。
古鐵使用死亡一指后，略微有些困乏和昏沉，但并不妨礙行動。他迅速向前奔跑，越過被摧毀的巨石，跑向一千米外的另一塊巨石。在奔跑的途中，他的困乏和昏沉逐漸消散。當來到巨石前時，他已經恢復到最佳狀態，再次使用死亡一指摧毀這塊巨石。
摧毀巨石后，他又跑向第三處地點，進行第三次摧毀……。摧毀第十塊巨石后，灰燼拍著手掌從旁邊的巨石后走出來，笑盈盈的說：“不錯，已經可以用于實戰。只不過有一個問題，施展死亡一指之后，你的靈能槍陣怎么樣，受到多大的影響。”
古鐵剛剛施展了第十次死亡一指，立刻召喚出兩個槍陣試驗。效果不怎么好，剛才的死亡一指嚴重影響到他的精神，就像剛剛耗費大量的力氣舉重，然后雙手會發抖，沒法干靈巧的細致活。灰燼點頭說：“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對付門魔獸不受影響。”
“是呀，反正槍打門魔獸無效。”古鐵說。
“你接下來可以休息了，去找你的毒液老師吧，她有事找你。”灰燼笑嘻嘻的說。
“什么事？”古鐵一聽就納悶了，毒液如果有事，不會親自找他嗎？
“女孩子家家的事情，很多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灰燼笑嘻嘻的說。
ps：很久違的二更，這話真無恥，如果不是停電，其實可以三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