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說:
第二卷從第一滴血到妖怪一般的殺戮
庇護所的大廳中，掛在墻壁或者上頂的七八盞野營燈正熠熠生輝，把偌大的房間照得輝煌明亮。紅石正站在一面墻旁，對著燈光查看新買的臂炮。臂炮也不是復雜東西，就是‘護臂外掛武器’的組合，護臂是基座，上面再安裝武器，就像坦克的炮塔安裝在底盤上。紅石今天大賺一把，所以一點都不吝嗇，價值3000星鉆的臂炮護臂‘紅巨星’已經在他的胳膊上，護臂外側裝著同樣價值3000星鉆的噴火槍，下側裝著1500星鉆的霰彈槍，上側還裝著一個捕捉網發射器。他正一臉獰笑的愛撫這大家伙，似乎迫不及待想要試試。
在另一處墻角，藍龍正在改裝那門撿來的火炮。他今天只混到四次助攻，總收入只有三千多一點，買不到什么好裝備，只能把舊裝備修修補補繼續用。好在紅白送來一只大智大能的知更鳥，她竟然破解了機器人火炮的電子驗證系統，然后植入一套適合帕拉迪斯人的程序，另外設計一套適合藍龍的改造方案。藍龍只需要花一千多星鉆購買一些零件，比如瞄準鏡、減震槍托、機槍支架，就可以把火炮改裝成一門價值六七千星鉆的高性能機炮。
在大廳的中央，那個機器人的殘骸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形狀像大垃圾桶的工程機器人帕蒂站在殘骸旁，伸出四五條蛇一樣的機械觸手，每只觸手末端都抓著一件工具，正在呲呲呲的修改機器人的胸膛，弄得火星嘩嘩嘩的直冒。無人機的控制臺就在不遠處，但沒有控制無人機。知更鳥戴著隔音耳塞坐在控制臺前，纖長的雙手正快速點擊控制屏，十指快得肉眼難以看清，三面顯示屏正以偷眼難以看清的速度閃現大量的影像和字符。一個伸出許多線纜，比籃球略大的金屬方塊就在控制臺旁，通過四五根線纜連著控制臺。——這個球是機器人的‘大腦’，知更鳥正在努力破解機器人的智能，把機器人改成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
篝火依然在燃燒，一口長方形的油鍋正在火上嘩嘩沸騰，里面有許多炸雞腿。沙暴正用掣塔人的絕學表演怎么從滾沸的油鍋中撈雞腿。那些炸成黃金色的雞腿全被她撈上來，然后被守在旁邊的小紅白吃掉。紅白左手拎著大酒瓶右手拿著雞腿，小眼睛瞅著沙暴的表演，小嘴啃著美味的雞腿，吃得下巴上都油膩膩，小嘴中不斷發出骨頭被嚼碎的嘎啦嘎啦聲。——沙暴正在代替古鐵討好紅白，這種外交事務太重要了，總得有人干才行。
輕微的腳步聲從庇護所深處傳出，所有人聞聲都停下工作，知更鳥和機器人帕蒂也不例外，只有紅白還在嘎嘣嘎嘣的吃雞腿。過了一會，古鐵大步如飛的走入大廳，向同伴們沉穩的點頭致意，沉聲問：“藍龍，紅石，我記得你們改槍的時候留下很多零件。”
“在那個房間里，用軍火箱裝著。”紅石說。
“謝謝，新武器不錯。”古鐵瞅著紅石的臂炮眨眨右眼，然后大步如飛的走入那房間中。
紅石頓時傻眼了，感覺現在的古鐵很不對勁，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地。原來的古鐵總有些毛毛糙糙，雖然很認真努力，但給人一種不成熟的稚嫩感。現在的古鐵眼神明亮表情沉靜，談吐沉穩中氣十足，從容淡定又瀟灑蕩漾，簡直就像毛毛蟲突然變成了花蝴蝶。
紅石沖藍龍低聲問：“你感覺到沒？”
藍龍點點頭，低聲說：“就像剛出訓練營的新兵蛋子打過一仗，變成了老兵油子。”
沙暴怔怔看著古鐵消失的門口，眼神相當呆滯，呼吸明顯急促。她認識古鐵挺久了，多次一起出生入死，私人關系也是相當……可以，她的裸體被他看過許多次。但她真有些不認識現在的古鐵。古鐵的眼睛有這么賊亮嗎，就像能發光似地，害得她差點Oh了一聲。
知更鳥也怔怔看著古鐵消失的門口，大眼睛水靈靈的，就像剛從水中泡過的無暇瑪瑙。她不知道古鐵過去是什么樣子，但感覺現在的古鐵非常可靠，就像今天早上在屏幕中見到的那樣。這個團長非常勇敢堅強，明明武器完全打不動大機器人，卻敢站在機器人面前為戰友創造機會。她很羨慕有這樣的團長，所以才想破壞掉這個不屬于她的團隊。現在能加入這樣的戰團，她興奮得心跳有些加快，還很緊張。他會不會跟紅白說得一樣，只要她好好的工作，就會喜歡她照顧她，像愛護眼睛一樣愛護她？她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可都是利用她，不需要她的時候，不論她多么努力工作，都對她冷冷淡淡的，都虛偽的敷衍她。
過了一會，古鐵抱著一堆槍械零件回到大廳，發現同伴們都瞅著自己，便笑著問：“我臉上被人畫了一朵花，還是一坨形狀彎曲別致的大便？”紅石笑著說：“鐵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看上去特別精神，特別爽朗，就像行星突然變成了超巨星。”
“有這么明顯嗎？”古鐵微笑著問。
“非常明顯。”紅石說。
“呵呵，其實我是……”古鐵捂著額頭垂下臉做沉思狀，沉聲說：“經過一番深刻的思想檢討，認識到生命的真諦。既然活著，就應該歡樂的活著。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世界如初戀。永遠懷著一顆歡樂的心，享受幸運的歡樂，也從不幸中尋找樂趣。一個真正的戰士，要有施虐狂的心靈和受虐狂的身體。”他抬起頭，捂著胸口微笑著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不管明天多么悲催，今天先享受著，或許明天就掛了呢。”
古鐵說完就走了，紅石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怎么感覺鐵爺是自暴自棄了？”
“對呀，鐵爺今天確實有些不正常。”藍龍瞅著沙暴說。
沙暴兇惡的瞪藍龍一眼，冷冷的說：“你看我干嗎？”
“不，沒什么。”藍龍連忙說。
突然間，喝高的紅白抱著空酒瓶嘩啦倒在地上，像樹袋熊抱樹一樣摟著酒瓶滾來滾去，同時瞇著小眼睛哼哼著叫：“嗚嗚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嗚嗚嗚……，喝酒喝酒，紅白以后再也不想煩心事啦，每天都快快樂樂的喝酒吃骨頭，哇嗚嗚嗚……”
眾人望著發酒瘋的紅白，這次很統一的集體傻眼了。
經過一系列物理學、生物學、化學、心理學和靈能上的奇妙作用，青琉璃槍終于升級成第二代。她依然是槍，沒有變成炮，但任何觀眾都不感覺她是槍。槍身上覆蓋著細密的盾型鱗片，從槍口一直蔓延到槍托，除去消聲器和彈匣都有。鱗片是深邃的蒼青色，泛著華麗耀眼如銀河的金色細斑。槍口的消聲器大體上是T型，生長著密集的青色絨毛，毛絨絨的很別致。青琉璃還加裝了一組別致的瞄準鏡，側面看只是光學瞄準鏡，只是鏡頭特別長，類似于狙擊槍的高倍瞄準鏡，只有從正面看才能發現，鏡頭其實是一只會轉動的大眼睛。
這樣的一把槍，已經不是普通的槍，而是一件惡魔武器，一把惡魔槍。
古鐵抱著槍愛不釋手的撫摸一會，突然想起有一會沒看見同伴們了，倒是挺想念他們的。“青琉璃，去吧。”他在槍托上輕輕的拍了拍，青琉璃就自動懸浮飛起，迅捷的飄浮著離開密室。但距離越遠，主從之間的契約力量越強烈，頻繁的交換彼此的思想和知覺。古鐵隨后集中精力感應青琉璃的心靈，心中就多出一片奇妙的視野。這是一條地下通道的影像，圓形的視野相當開闊，只是越往邊緣越扭曲模糊，就像透過啤酒瓶底看到的世界。視野中央非常清晰，有一個紅色的小圓圈，圓圈附近的影像非常清晰，沒有任何陰影。
青琉璃在快速飄浮，視野快速的前進。沒過多久，古鐵就看見同伴們。紅石、藍龍、沙暴、知更鳥站成一圈，正在圍觀什么。一陣含糊的哼哼聲從人圈中傳出，似乎某只小動物在不高興的撒潑。他們很快注意到青琉璃，紛紛轉身圍觀青琉璃，好奇的指指點點討論。
“別管他們，看看他們在看什么。”古鐵在心中說。
青琉璃從人群中穿過，視野中很快出現一只正在扔酒瓶的小醉鬼，紅紅的頭發，紅撲撲的小臉，她應該改名叫‘紅紅’，而不是什么紅白。她扔酒瓶的技術相當好，兩只酒瓶飛起又落下，簡直比馬戲團的小丑都麻利。不過看見青琉璃，她就忘記了扔酒瓶，小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古鐵——不，是瞪著青琉璃。兩只酒瓶嘩啦砸在地上，紅白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古鐵讓青琉璃快退。但是太遲了，只見視野一陣劇烈搖晃，然后一張可愛的小嘴越來越大，紅艷艷的小嘴唇，白生生的小牙齒，粉嫩嫩的小舌頭，最后一陣天昏地暗。
古鐵立刻察覺到青琉璃的怒意，連忙大喊著‘青琉璃，冷靜’，然后急吼吼的沖到大廳。但戰爭已經爆發了，紅白正像小狗一樣狂奔，不僅像小狗一樣夾著尾巴，還像小狗一樣四爪著地的‘奔爬’，那嫻熟的動作讓人不禁懷疑她并非直立行走的人類，只是偶爾直立行走的小狗。青琉璃正追著紅白，時不時瞄準紅白開幾槍，打得紅白周圍的地上火星四濺。兩只小怪物從大廳這頭沖到那頭，又從那頭沖到這頭，鬧得沒完沒了。
紅白看見古鐵出現就風風火火的直沖過來，先從古鐵的胯下鉆過，隨后華麗的甩尾急停，再飛撲到古鐵的背上。青琉璃追到古鐵面前停頓一會，然后從旁邊繞過去。紅白立刻扒著古鐵的身體爬到古鐵的胸口。青琉璃又繞回到古鐵身前，紅白又爬到古鐵的背后……。就這樣繞了一會后，青琉璃突然停在古鐵的背后，一動不動的保持靜止。紅白趴在古鐵的胸口吐著小舌頭哈呼哈呼的喘氣一會，卻沒有等到青琉璃的追擊，就有些不甘寂寞的意思。
她伸出小爪子扒著古鐵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腦袋，打算瞅瞅青琉璃正在干嘛。青琉璃啥都沒干，就是懸浮在古鐵背后等著。紅白探出半張小臉，就看見黑黝黝的槍口和冰冷的大眼睛。“哇嗚……”她哼了一聲，然后被一槍打中腦門，翻滾著掉在地上。
還沒等古鐵幾個表示震驚、遺憾、哀悼、惋惜和懷念，紅白在地上打一個滾就爬起來，腦門上還嵌著一顆彈頭。她拔下變形的子彈頭瞅了瞅，又摸摸腦門上的槍眼，然后吐出一些口水在爪心，捂著腦門上的槍眼揉了揉。這個淺淺的槍眼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青琉璃繞到前面，又要找紅白的麻煩。紅白像小狗一樣蹲下，向青琉璃瞪大小眼睛，小尾巴戰意十足的高高揚起。古鐵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紅白的小尾巴，一把抓住青琉璃的槍管，提起兩只小家伙沉聲說：“夠了，別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腦殘事……”
紅白倒掛著搖晃幾下，嬌小的身子高高蕩起，四肢并用的抱住古鐵的左臂。古鐵大吃一驚，以為她會咬人，哪知道紅白把小臉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瞇著小眼睛嘟囔幾句，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古鐵頓時傻眼了，呆愣半晌才問同伴們：“她到底是怎么了？”
紅石、藍龍和知更鳥一起瞅著沙暴。沙暴臉頓時紅了，訕訕的說：“她喝高了。”
“發酒瘋能發到這種境界，到底是她太瘋狂，還是我這個地球人太膚淺。”
古鐵瞅瞅掛在手上的紅白考拉熊，無奈的長長嘆了口氣，然后走到小消防車旁，在櫥門上輕輕敲了敲。櫥門自動開啟，從里面伸出兩只機械手抓住紅白。但紅白緊緊纏著古鐵的胳膊，嬌小的四肢有著匪夷所思的力氣，古鐵和兩只機械手一起努力好久才把她弄下來。
兩只機械手抓著紅白縮內，櫥門隨后閉合，大廳頓時安靜了。紅石、藍龍、沙暴、知更鳥瞅瞅古鐵，再瞅瞅古鐵手中的青琉璃，又瞅瞅古鐵，再又瞅瞅古鐵手中的青琉璃……。古鐵扶著門站了一會，整理清楚思路才轉過身，拍拍手中的青琉璃笑著說：“我不知道從哪說起，因為事情實在太多，干脆你們問出心中的疑問，我來回答。不過在回答提問之前，讓我先認識一下這位美麗可愛的小小姐，非常抱歉，我先前不是刻意冷漠。”
古鐵走到知更鳥前蹲下，仰望著她潔白無瑕的小臉，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知更鳥顯得不適應，靦腆的別開小臉，明亮的大眼睛微微顫抖著。古鐵笑著口氣，笑著說：“唉，怎么說呢，紅白突然送來這么一個漂亮可愛又多才多藝的小美女，我是非常的緊張、惶恐，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只是一個低等種族的普通人，沒有豐富的經驗，也沒有充沛的理論。所以先前一時激動過度思維混亂，像鴕鳥一樣把腦袋藏在沙子里。嗯，鴕鳥是地球上的一種陸行鳥，不會飛，脖子又細又長。一旦受到驚嚇，它們就把腦袋扎進沙子里。”
知更鳥撲哧一笑，細細軟軟的問：“它們的鼻子長在腦袋上嗎？”
“是的，跟這個世界的大多數鳥一樣。”古鐵笑著說。
“那它們把頭扎進沙子里時，不會窒息嗎？”知更鳥細聲問。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確實，鴕鳥會窒息的。地球上的動物學者們也研究過，鴕鳥把腦袋扎進沙土中躲避危險是誤傳。不過地球人智商普遍不高，總是用鴕鳥埋頭來形容那些逃避麻煩的懦夫，我也是其中一個。而且我也像誤傳中的鴕鳥一樣，藏著頭逃避麻煩。”
“我會努力的工作，不會逃避麻煩，我可以每天工作18小時。”
知更鳥似乎有些緊張，瞪著大眼睛握著小拳頭。古鐵笑著搖搖頭，柔聲說：“不，你不是麻煩，是我麻煩了。我不知道該怎么照顧你，所以困擾的躲了起來。好在我不是蠢得無可救藥，經過一番深刻的自我檢討，我終于想明白了道理。”他語氣漸漸變得深沉，聲音仿佛是從胸腔深處吐出：“我沒法給你什么保證和承諾，明天怎么樣、后天怎么樣，未來又怎么樣。在這個見鬼的地方，或許我明天就死了，就像被我殺死的那些玩家一樣，他們又怎么知道會那一刻死在我的手里。我只能這么說，——在我活著的現在，我會盡我所能的照顧你。——如果我們的處境很糟糕，那我肯定是最糟糕的一個。”
知更鳥理解到古鐵的善意，卻疑惑的問：“你會突然餓得暈倒嗎？”
“不會，如果我真的很餓，我會吃掉我看見的一切。”古鐵說。
“你喝了冷茶后會肚子一直冰涼涼的嗎？”知更鳥問。
“這個應該不會，只要不吃太多。”古鐵說。
“你會晚上一直很冷，裹著厚厚的毯子一直哆嗦嗎？”知更鳥問。
“目前這個溫度，還是不會冷的。”古鐵說。
“你會明明很困卻睡不著？”知更鳥問。
“自從來到殺戮廢墟后，我從沒睡過一個好覺，最近更是這樣。”古鐵說。
知更鳥眨眨眼睛說：“我經常不知不覺的餓暈過去，如果不小心喝了冷茶，肚子就會一直冰涼涼的，怎么捂都捂不熱。如果后半夜熬夜工作，我總是渾身發抖，裹著三條毯子也覺得冷。我睡覺前一定要喝熱茶，不喝熱茶就會冷得直哆嗦，整個人軟綿綿的沒力氣。”
古鐵聽得傻眼了，心中驚嘆：“就算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也沒這樣極品的嬌嫩吧？”
知更鳥認真的接著說：“所以我們變得糟糕的時候，我才會是最糟糕的。”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那看來我們得多多努力，避免糟糕的處境。”
“我們現在的陣容勝過綠森的任何玩家，只要我們不放錯，不會變糟糕的。”知更鳥說。
古鐵聽知更鳥這么一說，就心生一種荒謬的感覺。知更鳥確實很聰明，但似乎情商不怎么高，他開頭說了一大通內涵有所特指的話，她都沒有察覺，只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確實讓人感覺很單純，卻又顯得很聰明，似乎是一個高智商低情商的家伙，那她知道紅白對她做了什么嗎？”古鐵心中很是疑惑，但沒有向知更鳥求證。如果他當真去問，知更鳥說‘是的’，再順勢提出什么要求，那么他會非常被動。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是的，我們只要不放錯。”
“我可以每天工作18個小時。”知更鳥又睜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說。
古鐵笑著搖搖頭，緩緩的站起身體。與沙暴、紅石、藍龍相比，古鐵只是矮個子，但絕對比知更鳥高了一頭多。知更鳥明顯有些緊張，雙手緊緊的拽著鬢發，小腦袋低低的垂著，大眼睛上的睫毛不住的顫抖。古鐵微笑著伸出手，柔聲說：“忘記了真正應該做的第一件事，我是古鐵，一個孤陋寡聞的地球人，會打槍，會一些靈能，還有一只使魔。這是地球上表示友好的理解，我向你伸出手，你把手放在我的手里，握住我的手，我也握住你的手。”
“我是知更鳥……來自伊姆星盟的第117遠征艦隊的中心實驗室。”
知更鳥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一眼古鐵，伸出小手放在古鐵的掌心。古鐵心砰的一跳，感覺這只小手難以置信的滑膩柔軟，似乎完全沒有骨頭，稍微用力就會化掉。他小心翼翼的握著知更鳥的手，微笑著說：“知更鳥，你愿意加入五頭龍戰團，與我們一起戰斗嗎？”
知更鳥露出歡喜的笑容，仰望著古鐵脆脆的喊：“愿意，我可以每天工作18個小時。”
古鐵笑著點點頭，翻轉右護臂露出個人終端說：“那就要辦團員證啰？”
知更鳥也掏出一塊又寬又扁，類似觸摸屏手機的個人終端壓在古鐵的手機上。古鐵加入知更鳥入團，然后找出最后一枚團徽送給知更鳥。這只小家伙非常興奮，小眼睛水汪汪的捧著團徽，激動得似乎要哭出來。古鐵見到她這么興奮，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氣。
既然知更鳥連入團都這么興奮，那應該不知道紅白對她做了什么。
如果只有紅白的斑斑劣跡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應該能一直隱瞞下去。
古鐵松了口氣，抱起青琉璃笑著說：“好了，現在開始團長答疑時間，青琉璃。”青琉璃槍在青光閃耀間變成了人形，輕盈的懸浮在古鐵的身邊，明亮的雙眸不住打量四個團員。與先前相比，她面相和身段略微圓潤一些，渾身上下還隱隱籠罩著青色光暈。
古鐵微笑著說：“這是我的使魔，名叫青琉璃。”
紅石三個瞅瞅嬌小幼嫩的青琉璃，再瞅瞅更嬌小幼嫩的知更鳥，表情變得很怪異。
PSS：大概是下周上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