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閣下,時間差不多了,您該出發去水母宮了!”
“騎馬,將軍,您不坐汽車嗎,我們給您準備一輛汽車?”
“不了,我是軍人,不是政客,還是騎馬好,汽車沒了汽油就跑不了,馬只要不餓著,就能跑!”東條英機道。
“好的,將軍!”
“西浦君,看來我想帶你過去是不可能了!”
“將軍……”
“你不要說了,支那人既然定了規矩,我們就要遵守,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東條英機嚴肅道。
“哈伊,西浦明白!”西浦少佐點頭道,“讓我送將軍過去吧,等到了目的地,我再回來?”
東條英機想了一下,如果這都拒絕了,就太不近人情了,于是他點了點頭。
“謝謝將軍!”
“盛島君,美國人到了嗎?”
“已經到了,他們坐的是汽車,比我們慢一些,不過此刻恐怕會比我們快!”
“美國人有錢,汽油多,我們不能跟他們比!”東條英機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
“哈伊!”
“通知永津君和根本君,我們出發了!”東條英機披上披風,取了自己的佩刀,帶上陸軍少將的軍帽,在西浦和盛島角芳的陪同下從日本駐張家口領事館出來!
“盛島君,再見,回來的時候,我請你喝酒!”東條英機翻身上馬,對盛島角芳一抬頭,微微一笑道。
“盛島等著將軍滿載而歸!”盛島角芳略顯激動的回應道。
“蕭總參議,我完全沒有問題,免得讓人說宋zx總是包庇和袒護我們!”裘安微笑的答應下來。
關于讓威爾遜中校進入調查組,這本是意料中事。威爾遜不進來,他也要回避!
否則,英國人肯定會有意見!
換了誰,也會有意見的。
見裘安答應的如此爽快,蕭振瀛倒是有些意料之外,他原本還組織了不少說辭,準備曉以大義。現在看來,人家的格局沒那么小。
這么高的覺悟,哪會干出殺人這種低級的事情?
“多謝裘隊長體諒,蕭某在此多謝了!”蕭振瀛沒有直接將兩人拉到一塊兒說,而是先分別征求一下雙方的意見,這樣比較穩妥。
裘安答應的痛快。反倒顯得格局廣大,而且是一種心底無私的寬廣,讓蕭振瀛心理好感不少。
倒是威爾遜中校,反應激烈多了,協助調查他倒是沒反對,他要是在這個問題上過激的話,那就算是作為受害方。那也沒有人替他說話了。
可是對裘安也在調查組,作為東抗一方協助調查,威爾遜就不同意了!
威爾遜堅決要求東抗方面避嫌,或者說,要求將東抗提出協助調查的范圍。
如果不答應他的條件,他就不配合宣化警方進行調查!
這讓蕭振瀛頗為惱火,就憑一雙鞋子和幾個破腳印,你就認定人家是兇手。敢情這英國警察都是這么辦案的,那還不得冤枉死多少人?
還他媽文明國家呢,簡直比非洲的野蠻部落還要野蠻三分!
這破案要是那么容易,這誰都是神探了,還要刑偵專家,審訊專家干什么?
“行,威爾遜中校。你要是堅持,那我們也沒辦法,你還是找你們的大使先生反應吧,我們也把這個情況上報。等上面的決定吧!”蕭振瀛決定不跟這個威爾遜中校磨嘰了,你不干,拉倒!
“哼!”威爾遜中校憤然離開!
“該死的英國人,還揣著日不落帝國的驕傲呢,醒醒吧!”
“威爾遜,你剛才為什么不答應,這不是一個拆穿他們聯合起來包庇罪犯的好機會嗎?”安吉爾陪著威爾遜中校來的,出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安吉爾,你們中國有句古話,這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要是答應他們,就等于認同他們的調查結果,這是我決不能承認的!”威爾遜中校道。
“為什么呀,你若是不認同,還是可以提出不同意見的!”安吉爾道,“他們還能把你怎么樣了?”
“我不能輕易答應他們,必須得到大使先生的允許才行!”威爾遜道。
“是這樣……”
“談崩了?”
“裘隊長,你猜對了,威爾遜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蕭振瀛罵道。
“也許人家是另外有想法呢?”裘安微微一笑。
“裘隊長,案子還有警察局著手調查,你們有下一步的方案沒有!”蕭振瀛將跟威爾遜見面的不快忘到一邊。
“兩個線索,一個自然是鞋印和鞋子了,現在鞋子出現了,但是我們不知道是誰把鞋子找到交給威爾遜的,所以可以沿著這條線索走下去,第二,就是殺人的毒氣一氧化碳的來源!”裘安道,“這方面已經有了一點兒想法,但是想要查的話,還有些難度,光靠警察局的人手,恐怕不夠,所以想要向貴軍借點兒人!”
“你們需要多少?”
“至少一個營!”
“三百人,太多了,我只能給你一個連!”蕭振瀛想了一下,自己權限范圍內,能調給裘安一個連就已經是極限了。
“我要本地人,不要穿軍裝,便服!”裘安道。
“神神秘秘的,能不能透露一點兒?”蕭振瀛有些驚訝。
“到時候蕭總參議就明白了,這會兒讓裘安賣一個關子好不好?”裘安道。
“好,就依你,我去見明公,人手一會兒調撥給你!”
“蕭參議,不要直接去警察局!”
“那去哪兒?”蕭振瀛一回頭,驚詫是問道。
“城南的觀音廟廣場,找賣糖葫蘆的人就可以了,一共三個,一個在廣場的東南角。一個在西北角,還有一個在觀音橋上,怎么分配人手,就看您的了!”
“搞這么復雜,算了,配合你小子一回了!”蕭振瀛搖了搖頭隨后去了。
“張君寶!”
“到!”
“你小子給我聽著,要不是你小子把鞋子弄丟了。給有些人可趁之機,咱們也許就沒這么一道劫難,所以,別,你小子哭啥,多大的人了。你還哭,殺鬼子也沒見你這樣……”
“好了,就算你不丟鞋,有些人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現在反倒好,可以確定是有人跟我們過不去!”裘安忙安慰道。
“小鬼子,一定是小鬼子。咱們最大的仇人就是小鬼子!”張君寶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不是小鬼子,咱們得抓到證據才行,聽我說,宣化城可不是我們的地盤兒,小鬼子在這里設有領事館,他們比我們熟悉環境,也許咱們一進來,就被他們給盯上了。所以,咱們要想找到他們的破綻,就必須調開他們的眼線!”
“這樣,入伍之前你賣過糖葫蘆,還捏過糖人?”
“嗯!”
“你聽好了,這樣,這樣……”
“明白了嗎?”
“明白了!”張君寶鄭重的點了點頭。
“明白就去吧!”裘安微笑的拍了張君寶一下肩膀道。
老周。伍子,這以前風頭都讓你們出了,這回該輪到我老裘了吧?裘安心里忍不住火熱起來!
危機,危險和機遇那是并存的。也許這是俺老裘大顯身手的時機到了!
這總是當替補,裘安自己都快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真的只是在替補了。
“盛島君……”
“有這樣的事情?”
“千真萬確,蕭振瀛已經在調派人手了,全部都是本地的士兵,并且要求換上便裝……”
“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不清楚,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務,讓他們每個人到指定的地方接任務,具體的還不清楚!”
“該死,支那人想要干什么?”盛島角芳憤怒異常,這種不在掌控的感覺令他無比的不適應!
“要不要把人都撒出去,看支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山田小聲的問道。
“我們有多少人,能把所有人都看住嗎?”盛島角芳瞪了他一眼道,“難道支那人察覺到什么了?”
“山田,鞋子真是你撿的嗎?”
“是,化裝成一個牧民,遠遠的跟著,就看到他們丟失了一雙軍鞋,當時我想也沒想就撿起來了!”山田道。
“那你去仁記洋行,都看到什么了?”
“我穿上那雙舊鞋,本來想給支那人栽贓的,可誰知道當我下半夜潛入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詹姆斯已經死了,我沒敢亂動,抹去了在詹姆斯房間內的鞋印,然后就回來了!”
“你是說,你進去之后發現詹姆斯已經死了?”盛島角芳道。
“是呀,人早就死透了,這我還能弄錯!”山田道。
“這就奇怪了,人不是你殺的,那會是誰殺的,難道真的是支那人?”盛島角芳道。
“沒準可能真的是!”
“壞了,咱們這下有麻煩了,聰明反比聰明誤了!”盛島角芳道,“如果讓支那人知道還有人在昨晚進入仁記洋行,那他們豈不是完全可以將詹姆斯的死栽贓到我們頭上!”
“盛島君,你是說,鞋印和鞋子?”山田驚恐起來,“支那人未必能夠查到我們吧?”
“他們現在知道有人在他們去過之后去過仁記洋行,還留下了痕跡,這是最完美的替罪羊,你說他們會不會費勁心思的把我們挖出來?”盛島角芳道。
“對呀!”
“鞋子的事情誰知道,還有鞋子怎么到威爾遜手中的,必須把這條線給我掐斷,快!”盛島角芳氣急敗壞的下令道。(。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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