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培,王者培,你給我出來……”
“老李,這是怎么的了,怎么才回來?”李公館,二夫人王者培穿著一身睡衣從樓上下來了,望著一臉怒氣的李杜,有些不解。
“你干的好事!”李杜心中憤憤不平,他被陸山算計了,這事兒還不能對外說,否則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你說,你是不是在陸老弟那兒立軍令狀了?”李杜問道。
“軍令狀,我都好些天沒有見到陸總了,立什么軍令狀?”王者培怪異的問道。
“你沒立軍令狀?”
“沒,我好好的,立什么軍令狀?”王者培無辜的望著丈夫憤怒的眼神,一頭霧水!
“你是不是答應陸老弟,去南京給他弄五百大學生回來?”李杜認真的問道。
“我去南京干啥,這好幾千公里呢!”
“哎呀,好你個陸山,老李讓你給騙了!”李杜一拍大腿,叫苦不迭道。
“啥,你讓誰給騙了?”王者培大吃一驚。
“除了陸山,還能有誰,這家伙拿了一張軍令狀,說是你當面給他立下的,還有你的簽名為證,我一看,果然是你的簽名,我就相信了,也給他立了一張軍令狀,哎!”李杜恨的牙根癢癢道。
“老李,你立什么軍令狀了?”王者培一驚,連忙追問一句。
“還有什么,跟你立的一模一樣,這一次去南京,給他招五百大學生回來。玩不成任務。就得當眾承認我一個大男人還不如你一個小女人!”李杜苦笑道。
“這。這是真的?”王者培想笑又不敢笑,畢竟自己的丈夫被人給耍了,自己再笑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是真的,我以為那軍令狀真的是你立的,我一時激動,覺得我怎么的也不能被你比下去,于是就立下了一張軍令狀!”李杜現在后悔死了。
“陸總剛回來不久吧?”
“嗯。今天下午剛回哈爾濱!”
“我說老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陸總剛回哈爾濱,又怎么會跟我單獨見面,我還當著他的面立下軍令狀呢?”王者培反問道。
“對呀,我也納悶呢,可看到那確實是你的簽名,沒錯,我就沒多想……”
“你呀,中了陸總的激將之計了!”
“不對。除了激將計,還有以假亂真。他手里你的軍令狀是假的!”李杜叫了起來。
“你總算明白過來了!”王者培白眼一翻,對丈夫的才明白過來表示相當的無語。
“酒,酒,我明白了,這喝酒真是壞事兒!”李杜一拍腦門兒,懊惱一場。
“這陸總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不好好說,這么算計我們家老李,我明天找她評理去!”王者培本就潑辣的性子,眼瞅著自己丈夫吃虧,她那里肯依?
“別,這軍令狀是我自愿立下的,你要是去了,我可更丟人了!”李杜忙道。
“可這虧咱們不是白吃了?”
“我算是明白了,我這陸老弟怕我拉不下面子,這是逼著我干呢,北滿太需要人才了,東抗太需要人才了,我這個zfzx要不把這張老臉豁出去是不行了!”李杜一咬牙,一狠心道。
“老李,你這是要干啥,老臉都不要了?”
“不是不要臉,是給咱們招人才,可咱們這地方,苦寒之地,誰愿意來,這的想轍呀!”李杜頭疼道。
“招人,這還不好辦,我給你招去,我王者培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你的面子不管用,那是去南京,江南膏腴之地,我要招的都是大學生,高級知識分子,你行嗎?”
“為什么不行,大學生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不是,再說了,我們這里哪里差了?”王者培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塞北江南……”
“打住,我還是想別的辦法去了!”李杜聽不下去了,趕緊起身上樓去了。
“老李,別介,這一次去南京,你一個人去呀?”
“不是,還得帶上你!”
“帶上我?”王者培眼中迸射出驚喜的光芒,“老李,你可不能忽悠我?”
“我都被人忽悠了,還能忽悠你?”李杜的聲音從樓上房間內傳了下來!
“哈哈……”
“笑什么,上來,睡覺!”
“來了!”王者培趕緊應了一聲,一路竊喜的上了樓。
東抗總部。
“老陸,這李zx的二夫人可不好惹,你還真敢干呀!”秦時雨聽了陸山的損招后,苦笑不已。
“放心吧,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會兒估摸著兩人也許摟著親親我我呢!”陸山滿不在乎道。
“李zx可是個穩重的人,你這回怕是有些過火了?”柳玉書也有些擔憂。
“這么明顯的破綻,他都沒有發現,怪誰呢?”陸山替自己辯解道。
“那是人家李zx對二夫人的絕對信任!”柳玉書道,“這份感情那可真是彌足珍貴!”
“是呀,你這么一說,我倒感覺有點兒罪惡感!”陸山喃喃自語一聲道。
“要不,明天一早,我親自登門道歉?”
“道歉,你能把軍令狀還回去嗎?”秦時雨白了他一眼。
“那不行,軍令狀豈能兒戲,這可是白紙黑字寫著呢!”陸山斷然拒絕道。
“就知道,老李是厚道人,這事兒要用在丁超那個滑頭身上倒是一點兒事情沒有?”
“怎么,丁超是不是不安分?”
“那到沒有,我只是說這兩人性格不一樣,真不知道老李回去跟二夫人怎么說呢!”
“別擔心,這事兒老李很快就會明白,一時糊涂而已!”陸山頓了一下道,“再說,老李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行了,行了,別都來給我開批斗會了,都滾回去睡覺,明天還有大把的事兒呢!”陸山張嘴開始趕人了。
“你看,一說你就急了,秀才,你看看,這是不是忠言逆耳呀!”秦時雨長吁短嘆道。
“老秦,你再說,我讓肖雪天天加班,看你忍得住!”陸山惡狠狠的道。
“陸總,你夠狠,算了,我回去睡覺,順便叫上肖大局長!”秦時雨沖陸山一豎大拇指。
“我也去睡了,這些天,我都快累得脊椎骨都斷了!”柳玉書也起身道。
“哎,都走了……”
“洗洗睡吧,陸總!”剎那間,辦公室內人都走光了,就剩下陸山和楊尚武兩人。
“和尚,去看一下,機要科有沒有人,把最近的有關關東軍調動的電報都給我整理出來,我要看!”陸山吩咐道。
“陸總,這都幾點了,您還是早點兒休息吧!”
“我睡不著,你去吧,能找出多少來就多少!”陸山搖了搖頭,吩咐道,生物鐘不是那么容易調整過來的。
“哎,好的!”楊尚武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東抗,安全局第三處。
“羅處,還沒休息呢?”
“還有一件案子處理一下,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就走!”羅青山答應了一聲。
“羅處,要不要叫食堂給您弄一份宵夜?”
“不用,我這兒有餅干!”
“嘀鈴鈴……”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起,打斷了羅青山的工作思路。
“喂,我是羅青山,請講!”
“是,陸總,好的,我馬上就到!”羅青山迅速的放下電話,將未處理的文件收了起來,鎖進抽屜,穿上衣服,就朝外面走了過去。
“羅處,這么快就處理完了?”
“嗯,完了,替我告訴門衛值班室,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可能晚一點回來。”羅青山騎上一輛邊三輪,發動之后,突突的就沖出了安全局的大門。
“羅處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經常半夜出去,搞得還挺神秘的?”
“別瞎打聽,保密條例不知道嗎,不該問的別問,小心被隔離調查!”
“走,回去睡覺去,困死了!”
“這么晚把你叫來,沒打擾你休息吧?”十分鐘后,羅青山出現在陸山的辦公室。
“沒有,陸總,我剛好手頭還有些事情沒有弄完!”羅青山解釋道。
“待會兒,我要去見她,你來帶路!”陸山緩緩道,“開車來了嗎?”
“開了,一輛邊三輪!”
“有車就好,就坐你的邊三輪過去!”陸山點了點頭。
“陸總,就咱們兩個人嗎?”羅青山有些驚訝的問道,同時更多的是擔心,這可是在夜里,比白天安全系數低多了。
“還有一個和尚,楊尚武,你這邊三輪剛好可以坐三個人,不是嗎?”
“是的,陸總,什么時候走,要不要先通知一下那邊?”
“不用,等我換一下衣服,這身太顯眼了!”陸山指著自己一身軍裝道。
“確實太顯眼了!”羅青山點了點頭。
五分鐘后,陸山喚了一身藏青色的棉袍,長褂子,還有一定褐色的禮帽。
楊尚武也換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翻角狗皮的帽子,遮住了小半個臉,雙手一攏,誰能認出這是那個叱咤風云殺鬼子的英雄楊大和尚呢?
“走吧!”陸山一抬腳坐進挎座里,淡淡的吩咐了一聲,羅青山猛的一踩油門,發動起來,駕駛著邊三輪從東抗總部后門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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