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組長,這是一個新情況,必須馬上上報雷總”蘭玉虎聽了智子的供述,吃驚的說道。)
“我同意,但是不是等我把對智子的問話結束之后”上杉若云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這個情況非常重要了。
“對不起,我太心急了”蘭玉虎尷尬的臉一紅道,“上杉組長,你繼續”
“智子,你為什么要加入特高課,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機構嗎”上杉若云問道。
“一開始我不知道,后來我漸漸明白了,但是只要加入進來,想要在退出去,基本上不可能了”智子說道。
“你是什么時候被喚醒的”上杉若云問道。
“就在北島優子小姐來了本溪的前三天,我接到喚醒我的信號,上面讓我跟北島優子聯絡,然后做她的助手”智子回答道。
“你的上線是誰”上杉若云問道。
“不知道,他喚醒我,交代我任務之后,就沒有再出現”智子道。
上杉若云與蘭玉虎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訝,本溪城內還有潛伏的日本特務
“你覺得,你的上線還在本溪嗎”
“我不知道,但知道我存在的人不多,在本溪,除了北島優子小姐外,就只有一個人知道”智子想了一下道。
“誰”
“木村毅夫,他也是跟北島優子小姐聯系上之后才知道的”智子道。
“北島優子每次出去巡診的黃包車夫你認識嗎”上杉若云道。
“黃包車夫,不認識。”智子搖了搖頭。
“你還有什么沒有說,我們沒有問道的。”上杉若云點了點頭,問道。
這么審訊恐怕是令很多人費解,不過上杉若云知道,這個柳原美智子膽子并不大,而且走上間諜這條路也并非自愿行為,雖然有那么一點潛質,但太不堪大用了。
所以,這就是一個屬于你還沒有把她怎么樣。心理防線已崩潰的人,你問什么,她就答什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堪稱是最配合的間諜了。
“什么”
“沒什么,你知道北島優子把電臺藏在什么地方嗎”上杉若云問道。
“電臺,我沒有看到優子小姐有什么電臺。她對外的聯絡都是通過木村先生的電臺”智子說道。
“難道是我推測錯了”上杉若云微微皺眉道,北島優子不屬于本溪本地的特務組織,就算借調,也必然要跟自己原來的上級有所聯系,攜帶電臺是肯定的
難道北島優子就只用木村的電臺。
“我記住了,請你耐心等待,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你奶奶還活著,我保證你會在哈爾濱見到她”上杉若云道,“當然,為了說服你奶奶,你必須給我們寫一份親筆信還有信物,這些都不忙,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回去好好想一想,這信怎么寫。”
“謝謝你”智子再一次鞠躬感謝道,這一次臉上的微笑透著一股真誠
“帶走吧,好好照顧她”蘭玉虎一揮手,牢頭和獄警走進來,將智子扶了出去。
“沒想到這智子這么容易就交代了”汪二喜嘆息一聲道。
“人跟人是不同的,智子跟木村毅夫和北島優子都是不同,智子雖然受過培訓,但基本上沒有什么經驗,從她這兩天來出去聯絡佐佐木次郎等人行動看。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我們的人在跟蹤她,就足以說明問題了”上杉若云道。
“而且,她在準備用毒針刺殺木村夫人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要不是北島優子說那一針是麻醉劑,恐怕她有沒有膽子下這個手也說不定”上杉若云道。
“北島優子也是無人可用,才用她的吧”蘭玉虎咂巴一下嘴唇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也不能她說什么我們就相信,派人詳細調查一下吧,看這個智子說的到底是不是全部都是真的。”上杉若云吩咐道。
“這個應該不太難。”汪二喜點了點頭,通過“天網”完全可以查到智子到中國的一切活動情況。
“走,下一個”上杉若云一揮手道。
“上杉組長。是不是歇一會兒”蘭玉虎提醒道,“這都連續審問了兩個人了”
“歇一會兒,也好,正好吃點兒東西,我這一早上的,還沒吃飯呢”
“哎呀,忙昏頭了,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趕緊的。吃早飯去,恒盛樓,我請”蘭玉虎一拍腦袋道。
“恒盛樓可不遠,來回至少半個小時,還是在監獄湊合吃點兒吧”汪二喜道。
“你小子,真不懂得憐香惜玉。監獄里吃的東西能夠跟外面比嗎”
“還是聽汪君的吧,我們的時間寶貴。恒盛樓,以后可以去的。只要蘭長官還愿意做東”上杉若云微微一笑,一副夫唱婦隨的摸樣道。
“一定做東”蘭玉虎拍著胸脯保證道。
其實監獄內的伙食還是不錯的,犯人的除外,獄警們吃的要比普通人家要好一點兒,也不算難吃,在后人看來,他們現在吃的可都是好東西,將來有錢都吃不到的。
玉米面的窩頭,里面還摻了一些高粱,小米粥,那黃燦燦的,看上去還挺養眼的,熬的正好夠火候,一碟兒小咸菜,這可是相當不錯了。
上杉若云吃了一小碗小米粥,兩個窩頭,就吃飽了,蘭玉虎和汪二喜兩個大男人那可是吃了兩位碗小米粥,每個人吃了六個窩頭這次停下來打了一個飽嗝兒
佐佐木次郎,這小子受到的待遇一點不比那位死去的黃德利差,他也算是硬氣,居然也一聲不吭的挺了過來
用了一晚上的刑,佐佐木次郎昏過去三次,最后施刑的人怕把他給打死了,拖到牢房內暫時關了起來。
“問這小子什么話都不敢開口,一支咬牙挺著。”
“看來用刑對他用處不大,這種人就是死硬,想要撬開他的嘴,恐怕得另外想辦法”蘭玉虎道。
“普通刑罰對這種人未必有用,他們都是受過一定訓練的”上杉若云道,“用一些特殊刑罰吧。”
“特殊刑罰”
“有電椅沒有”上杉若云道。
“電椅是什么東西”蘭玉虎與汪二喜面面相覷道。
“是做一個椅子,將犯人固定在上面,然后通電”上杉若云簡單的解釋道。
“我的媽呀,這是電打雷劈呀”汪二喜叫道。
“也可以這么說,要不要咱們在這個佐佐木身上試驗一下”上杉若云道。
“會不會把人給弄死了”
“不會,可以把電壓調的低一點兒,時間很短,用你們中國話說,會非常的欲仙欲死”上杉若云道。
“欲仙欲死”兩個大男人都不自然的老臉一紅
簡易的電椅很簡單,監獄要別的沒有,各種做刑具的材料還是非常充足的,電線自然不在話下
在上杉若云指導下,忙活了半天,一張簡易的電椅就給弄了出來,還弄了一個可以調整電壓的簡單的變壓器
當然,準確度就不好說了,反正上杉若云說了,電一下,也死不了人。
觸電死的人一是時間太長,第二,雷電劈死的,那是電壓太高了,幾百萬伏的電壓,不死人那就是奇跡了,這個供電的電壓才兩百多伏,掌握好時間,就死不了人
做好了電椅,蘭玉虎還不放心,先是弄來一只狗做實驗,電暈過去了,冷水一淋,醒過來了,不過精神蔫了不少,然后又借來一只大肥豬,電的嗷嗷直叫,差不多半分鐘才暈了過去,沒死
從肥豬嗷嗷慘叫看,這電刑一定是非常痛苦的,還死不了人,肥豬也不過兩百多斤,人正常情況下一百多斤,一半兒吧。
于是蘭玉虎將電刑的時間定為五秒,最高不超過十五秒
差不多中午吃飯的時候,電椅重要初步的搞了出來,并通過實驗摸索出一套操作規程出來
接下來就是投入實際應用了。
吃過飯后,佐佐木次郎也稍微緩過勁兒來了,也許他不一定是被使用電刑的第一個日本人,但是絕對想不到,他會成為東縱電刑第一個人,而且還是白老鼠一枚
佐佐木次郎知道有人當了叛徒,他還知道這個叛徒一定是已經被捕的木村毅夫
因為除了他沒有人知道佐佐木次郎,更不會因為自己的暴露而將“竹葉青”小組也帶入了險境
現在“竹葉青”小組差不多完全暴露,對大日本帝國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以后要刺探支那軍的情報就更加困難了。
佐佐木次郎不知道“竹葉青”已經暴露,否則他會更恨木村毅夫的
他跟木村毅夫隸屬不同的情報組織,雖然倆家有合作關系,但佐佐木次郎聽命滿鐵特別調查科,而木村毅夫則是特高課的人。
兩個組織既有職能的重疊,也有不一樣的地方,當然就有競爭了,過去大家都是為大日本帝國服務,大家還算克制,基本上各干各的。
而自從本溪被占領后,上面要求統一本溪地區情報力量的使用,木村毅夫憑特高課的身份當上了負責人,而佐佐木次郎則做了副手
佐佐木次郎當然不服,可日本人素來服從性很強,雖然心里不服,可表面上他還是遵從了木村毅夫的所有的命令。
但是這一次木村毅夫被抓,這讓他感動一絲驚訝,也可以說是一種驚恐
知道木村毅夫真正身份的人太少了,佐佐木次郎也就跟幾個心腹提起過,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當時,他也懷疑是不是木村毅夫故意的弄出被捕的假象,實際上投靠了支那軍
這種懷疑被“竹葉青”斥責為無端懷疑,現在看來,他的這種無端懷疑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果聽他的,何至于會到現在這部田地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