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很清楚,自己被將了一軍了,民間果然是臥虎藏龍呀,居然還有這樣的牛人存在,以后還是要小心一些。
“姚雙山,既然要比,為了公平起見,不如這樣,兩位就跟剛才比試一樣,蒙上眼睛比試吧!”張殺武突然站了出來說道。
大家都詫異了,雖然姚秉乾跟你不和,這事關大家的利益,你總不至于為了這個拆臺吧?
陸山也有些詫異,他也沒想到張殺武會站出來幫自己,而且一說就說中了自己心理想要說的。
但是這些話偏偏他是不能夠說的,雙鏢或者大來好倒是可以開口,但是他們兩個悟性太低了,根本想不到。
“蒙上眼睛比試,這怎么比?”
“就是,這是比槍法,又不是比拆槍和組裝……”
“看不見,怎么比……”
“張老大莫不是收了這姓陸的什么好吃吧,居然幫著外人說話……”
“順子天生異秉,陸先生跟我們一樣是正常人,用順子的長處跟人家的短處比試,諸位認為這公平了,就算我們贏了,日后在道上還能抬得起頭做人嗎?”張殺武大聲質問道。
“那蒙起眼睛也不好比呀,看不見目標,怎么射擊?”有人提出了異議道。
“其實,我覺得打固定目標沒意思,無非就是一個精度,順子的子彈能夠穿過銅錢中的方孔,無非是他眼力國人,我這個說法,對嗎?順子兄弟?”
順子看了姚秉乾一眼。然后緩緩的轉過來,點了點頭。
“順子自己都承認了,他的子彈能夠穿過銅錢的方孔是他眼力的原因,如此還怎么比?”張殺武道,“我們當中誰的眼力能比過順子。你們大可以站出來跟順子比一比?”
“張殺武,你什么意思,既然比試槍法,那就按照規矩來!”姚秉乾怒道。
“是按照姚老大你的規矩吧!”張殺武道,“道上比試槍法可沒有你說的這個規矩吧?”
姚秉乾嘴角抽動了一下。土匪有土匪的規矩,順子只是特例,土匪比槍法自有土匪的規矩,這一點當土匪的還能不知道,只是他裝作不知道,欺負陸山而已!
陸山當然知道,只是抬出規矩。那是最后一步,雖然也能壓住這個姚秉乾,但如果有更好的辦法,他并不想用,他自給兒也混了一陣土匪。怎么會不知道土匪比試槍法的規矩呢。
當初燕小乙不服雷冬,兩人不是比試槍法決定誰來當團長的嗎?
“既然張老大這么說,那就按照道上的規矩來,怎么樣?”姚秉乾恨死張應武了,但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破壞規矩吧。破壞規矩的人那是要被所有人抵制的,他要當磐石地面上的老大,就不能破這個規矩!
“這里有不少喝空了的酒壇子。咱們就用這個作為目標,咱們出去,派人往天上扔,誰擊中的壇子數量多的獲勝,限十個壇子,如何?”張殺武道。
“順子。你有沒有問題?”姚秉乾問順子道。
順子想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陸某自然沒問題!”陸山微微一笑。這難度一下子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倍,他怎么會有問題呢?
“那咱們就出去吧,這里也施展不開來!”
眾人出了山洞,來到一塊空地上,十個空的酒壇子也被搬了一起出來。
“兩位都有一個彈夾,十發子彈,誰能在酒壇落地之前,打掉的最多,所用子彈最少,就是勝利者!”張殺武宣布比賽規則道。
陸山點了點頭,那個叫順子的年輕人也同意了!
比賽用的是駁殼槍,彈容量都是十發,不存在因為換彈夾影響射擊成績的可能!
所以就要看誰打槍快和誰打的更準了!
“預備,扔!”張殺武一聲令下,十個酒壇子被十個人一齊拋上了天空。
“砰砰……”
各有各的記錄,最后核對確認成績!
“陸先生,五槍,六只酒壇!”
“順子,四槍,四只酒壇!”
“這不可能,他只開了五槍,怎么會打中六只酒壇?”姚秉乾一支盯著順子,沒有注意到陸山的情況。
“姚老大,陸先生第三槍的時候,一顆子彈從酒壇的瓶口擊穿之后又擊中了后面的一只酒壇,所以他開了五槍,擊中了六只酒壇!”劉快腿解釋道。
“這一局,陸先生贏了!”
“陸某贏的僥幸,如果按照姚老大的規則,我恐怕贏的機會不大!”陸山道。
“順子,你怎么搞的,為什么只開四槍?”姚秉乾對順子發火道。
“姚哥,我開了四槍后,發現沒有目標了,就……”順子紅著臉低下了頭。
“姚雙山,順子是個實誠人,沒你那么多花花腸子!”張殺武揶揄道。
“姓張的,你說什么,誰花花腸子?”姚秉乾惱羞成怒。
“你的心思難道我還不知道,如果順子開了五槍,那你就會說順子也擊中了五個酒壇子,對吧?”張殺武道,“陸先生五顆子彈擊中六只酒壇子,如果不是打出十顆子彈,誰會相信呢,對不對?”
“姓張的,你別血口噴人,我姚雙山還輸的起!”姚秉乾大怒道。
“既然你承認輸了,那下面就該由其他人來了!”張殺武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明白了,姓張的,你果然好算計!”姚秉乾雙目欲噴出火來。
果然,這個張殺武沒理由這么賣力的幫自己,他還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擊敗自己,成為這群綹子中英雄,那自然就會把姚秉乾比下去了。
傅殿臣死了,他們還沒有把“他”這個外人趕走。就爭著想當老大,難怪這些人最終死的死,亡的亡,還有的做了可恥的漢奸,不團結。焉能打敗日本人?
陸山冷眼旁觀,現在他才是那坐穩釣魚臺的人,在他眼里,這些人很可笑,要不是他要收服他們為抗日出力。真沒有必要搞這些,山下早就布置好了,鐵猛帶著王東根的一個營早已將這些人帶來的人馬團團圍住,雖然人數相差懸殊,可被正規軍圍住的土匪,還能有什么反抗能力,四五挺重機槍一架。橫掃一大片,只是等待陸山的命令沒有發動罷了!
張殺武得意洋洋,那表情里分明寫著“是又怎樣,你能把我怎樣?”
“好,我就看你用什么方法贏陸先生!”姚秉乾怒吼道。這時候,十七支綹子也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支,支持姚秉乾的有八支,支持張殺武的也有七支,雙方實力相當,張殺武稍微弱一些。
“陸先生。在下想跟您討教一下腳力!”張殺武沖陸山一抱拳,眼中精光一閃。
“腳力,什么意思?”
“比試腳力。就是從這里到山下,然后再從山下回來,看誰用的時間最短!”張殺武道。
“從這里到山下來回至少有四公里,來回一趟得十來分鐘,你確定要跟我比試這個?”陸山問道。
“確定,不過跟陸先生比試的人不是我。是我這位劉萬奎兄弟!”張殺武將劉快腿推了上來。
“劉快腿,久仰大名了!”陸山微微一笑。
“陸先生客氣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劉萬奎沖陸山一抱拳道。
“好……”
陸山“好”字剛出口,一旁的和尚楊尚武卻怒了,要是讓鐵猛等人知道,他讓陸山去跟人比試上下山,那還不把他的腦袋給敲腫了,這事需要陸總親自出馬嗎?
“等一下,你們一個個都要跟我們陸老大一個人比,那他還不累死,這不行!”楊尚武沖上前道,“這一場,我替我們陸老大跟你們比!”
“和尚,退下!”陸山佯怒道。
楊尚武雖然生的一副老實巴交的臉,可不笨,陸山語氣并不甚嚴厲,很顯然并沒有真生氣,當下膽氣不由壯了不少:“陸老大,他們這是車陸戰,不公平!”
“你替我比,就公平了?”
“怎么不公平,難道屬下替老大比,就不公平了,他們怎么就可以?”楊尚武悲憤的反問道。
“劉萬奎先生不是張殺武的手下!”
這話一出口,劉萬奎尷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本來就不是嘛!
“不行,您這一場一場的比下去,身體總有吃不消的時候,那到時候豈不是會輸?”楊尚武道。
這個倒是讓姚、張等一眾綹子尷尬了起來,車輪戰嗎,只要是想起什么來都可以拿來比試,總能找到你一處弱項吧,再不,耗也能把你給耗輸吧?
恐怕存了這個心思的人還不在少數,這一下被楊尚武點破,有些人不好意思扭頭看風景或者低頭數地上的螞蟻,單數還是雙數?
“我既然答應比試,豈能食言?”
“您只是說要跟他們比試,可沒說您一個人把所有的比試都包攬了呀!”
“是呀,我們陸老大可沒說所有比試都是他一個人來,你們可以換人,我們同樣可以!”雙鏢大聲附和道。
“姚老大,張老大,這樣比下去,恐怕就是鐵人也吃不消的,這對我們陸老大來說,很不公平!”大來好也不陰不陽的說道。
這一下誰都明白了,仙人洞上下一體了,這兩位已經徹底的倒向這位新的陸老大了!
“比試規則是你們提的,我們都沒有意見,但是你們隨便換人,我們也有換人的權利吧,再說都比試了這么多場了,總的有個限制吧?”雙鏢得到陸山贊許的目光,馬上福至心靈,繼續說道。
“好,你們也可以換人,現在已經比試了拆槍組槍和槍法,接下來耐力算一項,然后是比武,最后比殺鬼子!”張殺武想了一下,大聲說道。
陸山點了點頭,最后一項根本不用比,東縱殺了多少鬼子,恐怕就連統計報告都不準確,但肯定比這些綹子殺的鬼子的總和要多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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