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
“老陸,鐵猛他們呢?”柳玉書問道。
“我派他們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了,估計過幾天就會回來了!”陸山解釋道。
“老陸,咱們先回去吧,你的房間我都給你收拾好了!”秦時雨道。
“是肖雪收拾的吧?”陸山哈哈一聲,打趣道。
“肖雪跟我不一樣嗎?”秦時雨嘿嘿一笑道。
“是呀,老秦,你什么時候跟肖雪把事情給辦了,你也二十五了,老大不小了!”陸山一副長者表情,諄諄教誨道。
“司令員都還沒有成家,我哪敢拿這個第一?”秦時雨道。
“我,發過誓的,不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是不會成家的!”陸山笑道。
“那我也發誓……”
“別,你要是發這個誓,回頭肖雪還不把我們埋怨死!”陸山忙阻止道,“難不成你們早就滾過床單了?
“滾床單?”三人聞言,皆是一愣,迅即明白是啥意思,頓時笑的前俯后仰,尤其是秦時雨自己,尷尬的一張臉通紅。
“行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陸山道,“柳玉書,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
“請司令員吩咐!”柳玉書立正道。
“挑選一個黃道吉日來,咱們把這件喜事辦了!”陸山大聲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柳玉書嘻嘻一笑,到底是年輕人,一天到晚總崩著一張臉,弦崩的太緊。也不好,該放松的還是得放松。
“老陸,別,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肖雪她愿不愿意……”秦時雨忸怩道。
“怎么,你還沒對她表白?”
“我就是那個意思,她想必也明白,可就是說不出口……”
“嘿嘿,放心,只要你們是郎情妾意,這事兒抱在我身上!”陸山一拍胸脯大包大攬的說道。
“不行,老陸。你要是當媒人,就不能當證婚人,這證婚人和媒人必須兩個人!”柳玉書反對道。
“那我當證婚人,你來當媒人?”
“算了。我還是當證婚人,你來當媒人!”柳玉書想了一下,說道。
“那我呢?”雷冬不干了。
“你是童子雞嗎?”陸山嘿嘿一笑,問道。
“童子雞,貨真價實!”雷冬嘻嘻一笑。
“行了。壓床的事情就歸你了!”陸山大手一揮,哈哈一笑道。
“好,我同意!”柳玉書撫掌大笑道。
“喂,你們三個。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秦時雨有些惱了,怎么他結婚。卻沒他自己什么事兒?
“你,乖乖的做新郎官吧!”三人齊聲道。
三言兩語就把秦時雨的婚事就定下來了。當事人其中之一還蒙在鼓里,秦時雨糾結的要命,都不知道下面他怎么跟肖雪說這件事。
按理說,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的地步,可誰都沒說出來,這就要了命了!
這可比打仗,一道命令可以決定千萬人的生死,秦時雨下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可關系到自身,這個決定就難多了。
“老秦,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你不說,我這個媒人可替你去說了!”陸山道。
“行了,老陸,這事兒我自己來!”秦時雨道。
“這才是真爺們兒!”陸山道,“喜歡就是喜歡,哪有不敢說出來的。”
四人一行,來到玉皇閣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東西兩座山門拱衛著繪有八卦圖的正中朱漆大門。
“這里環境真不錯,你們怎么選在這里作為總部?”陸山隨口問道。
“唐聚五占了通化縣,我們又不能跟他搶地盤兒,這附近就這玉皇山不錯,又靠近通化縣,所以我們就選擇在這里安營扎寨了!”雷冬解釋道。
“跟我說說咱們的部隊都在什么位置?”陸山一邊走,一邊問道。
進入山門是連接馬殿三間,殿內左有岳飛的白馬,右有關公赤兔馬,兩側皆侍立馬童。
“一團張一吼部已經攻下撫民,目前正在修整,二團林天南部攻占濛江后,向北攻擊松江一線的日偽軍,取得重大戰果,三團燕小乙部隨總部一起,野戰醫院、汽車團和炮兵團配屬梅河口一線,工兵團一分為二,一部分配屬一團,一部分配屬二團!”秦時雨道。
“那三個補充團呢!”
“三個補充團,一團配屬總部,駐扎在通化以北的江源,二團駐扎在柳河,三團則進駐撫松!”雷冬接著說道。
陸山點了點頭,東縱的部隊基本上都配屬在北面,這樣避免了跟自衛軍爭地盤,同時也有隨時可以抽身離開的意思。
走出馬殿步入方磚鋪地的庭院,見紙亭、香亭和石碑一通,石碑勒立于民國十八年十月十日,名《重修玉皇閣碑記》。
陸山在石碑前駐足看了十幾秒鐘,然后繼續往后走,這時候已經看到很多東縱的人員來來往往,看到秦時雨、雷冬和柳玉書東縱三大巨頭居然陪著一個人走了進來,而且這三人還似乎這個陌生的面孔為主。
指揮部中當初的參謀都被派到一線去了,因此這里大多數人都不認識陸山,因此看到陸山都十分好奇,但都礙于軍規,不敢隨意指點或者打探!
“現在東縱上下有多少人?”陸山問道,雖然之前秦時雨又給他匯報過,不過這已經是四五天前的事情了。
雖然東縱不擴軍,可畢竟還在不斷的跟日偽作戰,還有剿匪,俘虜的土匪和偽軍那也是要消耗一部分,還有傷亡。
“具體數字不太清楚,不過按照現有的編制計算的話。估計有一萬八千人左右!”
“算上蘇昆的教2旅呢?”
“那就兩萬出頭了!”
不到一個月時間,東縱的隊伍居然擴充了近四倍,這還是東縱刻意的限制擴張的結果,不然恐怕還不止這個數字。
擴充四倍。那就等于說后勤壓力一下子增加了四倍!
而在這之前,東縱也有過預算,預算的范圍小了一點兒,只有一倍。
“后勤壓力大嗎?”
“現在還行,我們繳獲了不少,至少可以支撐三個月!”柳玉書說道。
“那就好!”陸山松了一口氣,東縱的后勤暫時沒有壓力對他來說一件開心的事情,至少他不需要再為它操心了。
拾級而上。那便是一層殿,一共間,檐牙高挑,檐頭雕有香爐、馬、車輪、八卦圖。房脊上雕制海豹、海貓、海獅、兩端為咆哮的龍頭。
建造的十分精美,頗有一番道家圣地的氣象。
“老秦,你們來了,這里的主人呢?”陸山問道。
“他們都在這大殿里呢,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擾!”秦時雨說道。
“哦,這我得見見!”陸山說道。
進入大殿,陸山抬眼看到的就是一尊玉皇大帝的塑像,這里既然叫玉皇閣。那供奉的自然是玉皇大帝了。
大殿內煙霧繚繞,兩名道士盤坐在蒲團之上。正在誦讀著道家經文。
除了玉皇大帝之外,還供奉這道家老祖抬上老君以及炎黃子孫的祖先的皇帝軒轅。
“兩位道長有禮了!”
“這位施主有禮!”其中年長的道士轉過身來。站起來,陸山打了而一個道稽道。
“于道長,這位是我們東縱司令員陸山!”秦時雨三人也走了進來,替陸山介紹道。
“陸施主好!”老道士道,“貧道于通文,添為玉皇閣監院!”
“原來是于監院!”
“我們在這里,打擾于監院和一眾道長的清凈了!”陸山歉意道。
“陸施主言重了,貧道雖然是方外之人,但也明白民族大義,你們都是英雄!”
“于監院言重了!”陸山道,“我們有什么做的不當之處,于監院盡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會改正!”
“好的!”于通文點了點頭。
陸山上前拜祭了三位道教先祖,然后出了大殿。
“玉皇閣有多少名道士?”陸山問秦時雨道。
“算上燒火的,一共七個,兩個乾道,四個坤道,一個燒火!”秦時雨道。
除了大殿,兩廡的偏殿還供奉著孔子、岳飛等人的塑像。
兩廡間是十方堂,東西兩角建鐘樓、鼓樓各一座,各樓高12米,上面都有警戒哨,還架上了機槍,防衛森嚴。
這里便是東縱指揮部所在地,這里也是軍事禁區。
后殿道士起居室,還有秦時雨等東縱要員也住在這里,其他指揮部的人員都住在山下,或者在玉皇閣的鐘樓和鼓樓之中。
玉皇閣不大,除了道士們住的地方,其他能住人的地方都住上了人了。
“老陸,這就是我們的指揮部。”秦時雨手一引,走在前面道。
陸山抬腳走了進去,里面布置的跟在馬耳山上基本上差不多,除了當中一個沙盤外,一抬眼就看到十幾副軍用地圖拼湊起來的大地圖掛在墻面上。
還有一個木制的梯子,這可是陸山的習慣,喜歡站在梯子趴在墻上看地圖,因為這樣就感覺自己仿佛就站在這片土地之上!
“很好,老秦,你用心了!”陸山感謝道。
“我們幾個都是你帶出來的,這看地圖的習慣也都跟著一塊兒養成了,這一天不爬上這梯子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秦時雨笑道。
“呵呵!”陸山微微一笑。
“老陸,你先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我去炊事班安排一下,今天加幾個菜,為你接風!”秦時雨道。
“老秦,還是你陪著老陸吧,這點兒小事兒還是我去吧!”柳玉書道。
“不,玉書你和老秦留下,冬子,你去!”陸山指揮雷冬道。
“好,你們先聊,我去去就來!”雷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