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
“伙計,謝謝你了!”陸山付了錢,提了藥,慢慢的從濟仁堂中走了出來。
“您慢走!”
小鬼子肯定會監聽,只要查到號碼,就不難找到這個的地址。
不過陸山不在乎,他打的時候已經偽裝過了,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
卸去偽裝,陸山、虎子還有董元禮就上了馬路斜對面的酒樓,點了幾道菜,一邊吃,一邊聊著。
半個小時了,一陣急促的車鳴聲傳來,領頭的是一隊身穿黑衣的警察,后面跟著兩輛邊三輪,還有一輛卡車,上面全都是穿土黃色軍裝的鬼子兵!
嘩啦啦……
小鬼子在一個少尉軍官的指揮下,從車上跳了下來,荷槍實彈,驅趕著人群,沖濟仁堂門前包圍了。
這一下嚇得街上的百姓四散奔逃,尤其是濟仁堂內部是一片慌亂,濟仁堂的兩個伙計沖了出來,看到一幫兇神惡煞的鬼子兵,當場就嚇的臉色發白。
小鬼子好快的動作!
陸山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這東北的燒刀子就是夠烈,夠醇,吃進嘴里火辣辣的,到了肚子里如同一團烈火燃燒,令人忍不住熱血上涌。
虎子人雖然不大,酒量倒是不小,小半斤燒刀子下去,居然臉不紅氣不喘。
董元禮酒量就不行了,他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才喝幾口,那白白胖胖的臉上就脹的通紅,
陸山沒想過給這家濟仁堂帶來禍事,但是,他也必須要打這個,人多混雜的濟仁堂是他挑選的幾個地點中最好的,容易脫身。
這是一家當地很有名的藥店,除了經營中藥之外,還兼賣西藥,另外里面除了坐堂的中醫之外,還有西醫坐診。
這個時代,可不是隨便人家都能夠裝的,公用也不是隨處可見,只有大城市才有,陸山這也是無奈之舉。
濟仁堂說是藥房,其實不如說是一間中西合璧的小醫院,老板是蘇家屯著名的名醫周純如,同時也是一名藥材商人。
周純如沒有,只有一個女兒,他這個女兒可不簡單,留學日本,學貫中西,同時還是濟仁堂坐診的西醫大夫。
櫻木少尉對于有日本留學背景的濟仁堂,他是不敢輕易的沖撞的。
要這位周在東京的時候,很多名門貴族都曾瘋狂追求過,他們當中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捏死,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陸大哥,出來一女的,你看?”虎子坐的位置,正好斜對這濟仁堂的大門,一舉一動都清楚的看到。
“哦?我看看……”陸山微微側身看了,一瞬間他表情凝固了。
“小云!”
陸山一瞬間眼神凝固了,他下意識的忍不住喚了一聲,手上的酒杯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
這是一個令他刻骨銘心的名字,一個他還沒來得及表白,而伊人的芳魂已經渺渺名字。
她是首都第一軍醫大學最年輕、最美麗的博士,他是安全局第九處最年輕的處長,按理說,他們之間不會有交集。
一次任務,她們相識了,短暫的三個月,他們并肩作戰,粉碎了一個制造細菌武器的極端組織的陰謀。
但是,等到她們都明白在對方心中的位置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她抱著細菌武器的試驗品與實驗室一起化成灰燼。
三年,整整三年,他默默的忍受了三年痛苦的折磨,才從那痛楚中走了出來!
沒想到,居然在這里,他見到了幾乎跟小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實在是太像了。
甚至連走路姿勢都是那么的相像!
難道小云也跟一樣,靈魂穿越來到這個時代?
或者是上天憐憫,讓在這個世界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小云,無論是或者不是你,我都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了!
陸山眼神瞬間從迷茫變得堅毅起來!
濟仁堂前,櫻木從邊三輪上跳了下來,態度十分恭敬的走到周雪暉跟前對不起,周,打擾了。”
“櫻木隊長,我濟仁堂究竟犯了事情,勞您這么興師動眾的抓人?”周雪暉一臉冰霜的問道。
“周,我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來調查一件案子,它跟濟仁堂有一點點的關系。”櫻木貪婪的目光從周雪暉臉頰上掃過,這個又冷又傲,很多人都在追求他,他雖然也有一些想法,但卻沒有那個膽子。
這個在關東軍司令部都是掛了號的。
“濟仁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要查案子,可以,請出示搜索令!”周雪暉伸出纖細如玉的右手道。
周老爺子完全成了旁觀者,濟仁堂交給女兒打理之后,日漸起色,漸漸的,周雪暉就成了拿大主意的人。
真是一模一樣,就連生氣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的那個角度還有那一對小酒窩都是那樣驚人的相似!
陸山一不由得看的有些癡了。
虎子人小鬼大,一看陸山朝那白衣大褂的女子看個不舍,眼珠一轉,道陸大哥,這個你認識嗎?”無錯不跳字。
“啊,不認識,不認識。”陸山連忙否認道,被虎子這一打岔,他也不好意思再看了,剛才有些失態了。
“哦!”虎子點了點頭,心中卻暗暗焦急,呀,你可要早點下手呀,不然我這姐夫就要成別人的了。
“周,櫻木是接到了上面的緊急命令,這個還沒有搜查令……”
“你的那個上面是哪一個?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嗎?”無錯不跳字。周雪暉冷哼一聲。
“周,你應該,現在整個沈陽城已經被我們大日本帝國代管了,所以,請你不要讓我為難!”櫻木語氣強硬起來。
“代管,誰請你們代管的,不說是你們搶走的?”
“放肆,周,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你也是在我大日本帝國留過學的精英,我們大日本帝國是為了幫助貴國才不遠萬里而來,目的就是為了給貴國帶來民主和自由……”
“哼,這就是你們的民主和自由,拿著槍強行進入老百姓的家中搜查?”
“不,濟仁堂是醫館,他是公共場所,我們懷疑里面有危險人物嗎,因此我們有權對其進行搜查!”櫻木嘿嘿一笑道。
“你!”周雪暉無法辯駁,醫館確實是公共場所,如果真有危險人物進入,那對濟仁堂來說也不見得是好事。
但是,就這樣讓櫻木闖進去,那以后日本人豈不是在蘇家屯更加橫行無忌了。
她恨沒能力改變這個世道,只能靠的雙手治病救人,可身處在這個國家,眼看著的國家被侵略,的被欺辱,她又恨不是男兒身,否則必會投筆從戎,與那侵略者戰場上殊死搏斗!
“周,對不起了,就算你告到司令部去,今天我也要搜查濟仁堂!”櫻木一揮手,一對日本兵便沖進了濟仁堂。
周雪暉貝齒輕咬下嘴唇,鳳眸中射出憤怒的目光,但她又無能為力,對方是全副武裝的士兵,而她只是一個拿手術刀治病救人的大夫。
濟仁堂里面很快就亂了起來,不斷的有人從里面給趕了出來,他們有的還正輸著液,手里還提著吊瓶,有的還瘸著腿,被日本兵用槍托在后面不停的頂著連滾帶爬的出來!
“櫻木隊長,這些都是我的病人,請你的手下注意方法,不要傷害我的病人!”周雪暉出離憤怒了,就算濟仁堂內存在危險人物,可他的這些病人絕大多數都是弱者,有的病的連床都下不了,這樣人也算是危險人物,未免也太滑稽可笑了吧?無不少字
櫻木還不想把周雪暉得罪的太狠,這一旦記恨上某個人,麻煩還是會不小的,于是沖身邊的軍曹點了點頭讓士兵一些,這里畢竟是醫院,我們要維護大日本帝人的風范!”
“哈伊!”
在櫻木的命令之下,搜查的士兵們的動作溫柔了許多,沒有之前那么粗暴了。
不過就算如此,濟仁堂內已經是一片狼藉,藥材被隨意翻動,打翻在地,散落的名貴中藥材被肆意踐踏,還有桌椅板凳,更是隨意的被推倒在地。
“周,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
“請教可不敢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有些孤陋寡聞。”周雪暉哼哼一聲道。
“我不是請教周醫學知識,我只是想,就在半個小時前,誰用過濟仁堂的?”櫻木問道。
“意思?”
“周是誰,說出來就可以了,不必要為?”
“我若是不說呢?”
“那就對不起了,櫻木就要請周去警察局一趟了!”櫻木嘿嘿一聲冷笑道。
“你們要找的人莫非就是這個打的人?”周雪暉警察局是地方,沒事進去也會變成有事,何況她一個,那里更加不是一個進去的地方。
“不,周要是的話,不妨說出來,也不至于遭一份罪,要以你的才華,若是為大日本帝國效力的話,將來一定會成為最出色的醫生!”櫻木微笑道。
“我剛才在做手術,沒看到人打。”周雪暉冷哼一聲道。
“周在做手術?”櫻木怔了一下。
“濟仁堂這么多人都在,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就算周不,可你是濟仁堂的負責人,按照職責,你也應該把這個人給我交出來!”
“濟仁堂的病人來來往往的,我誰半個小時之前打過,再說都半個小時了,有誰能保證他還在濟仁堂?”周雪暉氣惱的質問道。
“就算已經不在濟仁堂了,那總該有人是誰打這個,或者說見到過這個人。”
“櫻木隊長既然是要找這個人,直接詢問就是了,為何要興師動眾的搜查我濟仁堂呢?”周雪暉氣憤不已,這分明就是借題發揮,無理取鬧。
“如果這個人是你們濟仁堂的人,我還能問出來嗎?”無錯不跳字。櫻木冷冷的道。
“櫻木,你……”周雪暉氣的滿面通紅,渾身顫抖。
“好了,周,我現在就想這個打的人是誰,你只需要把他交出來或者告訴我他是誰,一切都好辦,如若不然,周一個私藏通緝要犯的罪名恐怕是跑不了的!”櫻木少尉冷冷的笑道。
“我們濟仁堂根本就沒有私藏要犯,你不要血口噴人!”
“周這話還是跟上面去解釋吧,櫻木只是奉命拿人,抓不到要犯,只能拿你抵罪!”櫻木冷笑道。
“報告!”
“櫻木隊長,濟仁堂的伙計說,有一病人可能用過,他不太確定,有一個人來濟仁堂買藥,當時是周老大夫親自診治并開的藥方,他抓的藥,當時那個人就在跟前,但有沒有打就不了。”
“哦,難道就沒有人看到他打?”櫻木驚喜的問道。
“沒有,濟仁堂的主要不是對外聯系,是周之后才裝上的,一般情況下,只有周使用,后來為了方便病人,這才將挪到了大堂,不過很少有人會用。”
“老朱,真有人打過?”周雪暉驚詫的問站在父親身后的一個中年男道。
“我也記不大清楚,,他只是站在那前,把方子給我,我見上面有一味藥在庫房,就去取了,的時候,就看到他把手從上移開,有沒有打,我也不。”老朱道。
“當時大堂里就沒有別的人嗎?”無錯不跳字。周雪暉急切的問道。
“當時也沒幾個人,老爺在給人看病寫方子,小凳子在切藥材……”
“也就說當時并沒有人注意到他有沒有打?”
“是的,,當時人并不多,你正好又有一個手術,人都不在大堂內,所以……”
“不用再說了,老朱,你只需告訴我,那個人長樣子,身份就可以了!”櫻木急切的上前問道。
“他說他姓南,其他的就沒有多說!”老朱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
“南天王!”櫻木眼睛一亮,大聲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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